穿成总裁文里即将被抛弃的炮灰妻。按情节今晚宋临渊会递来离婚协议。
我收起眼泪把协议折成纸飞机射回他脸上。“财产分我一半,现在滚蛋。
”他震惊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三个月后综艺直播里他红着眼拦在我车前。“老婆,
我把自己分一半给你。”我晃着百亿银行卡挑眉:“宋总,你的半价有点贵。
”---初春的夜风还带着料峭寒意,透过半开的落地窗,
吹动了客厅内昂贵的水晶流苏灯饰,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顾倾晚赤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
身上是真丝睡袍,原主精心挑选的、据说是宋临渊偏好的香槟色。
可这屋子冷得像个精致的冰窖,壁炉里跳跃的电子火焰,徒有形式,毫无暖意。
她对着玄关处巨大的穿衣镜,打量着镜中人。眉眼是极美的,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韵味,
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了往日的怯懦与哀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近乎冷冽的光芒。
脑海里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还在翻涌——痴恋丈夫宋临渊多年,家族联姻嫁入宋家,
却从未得到过丈夫的正眼相看,今晚,就是情节里宋临渊拿出离婚协议,将她彻底抛弃,
最终导致原主郁郁而终的起点。顾倾晚扯了扯嘴角,
对着镜子里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低语:“放心,这冤种谁爱当谁当,我可不奉陪。”她转身,
没去理会那盏毫无温度的电子壁炉,而是走向了酒柜。手指掠过一排排标着晦涩外文的酒瓶,
最终取下一瓶未开封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注入厚重的玻璃方杯,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蜷进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触感冰凉的真皮沙发里,刚抿了一口那辛辣灼热的液体,
玄关处就传来了电子锁开启的“嘀”声。门被推开,
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室外寒凉的气息走了进来。宋临渊。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长大衣,
身形挺拔,肩头还沾染着些许未干的夜露。他面容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眉骨很高,鼻梁挺直,
薄唇习惯性地抿着,透着一股疏离和冷漠。他脱下大衣,随手递给旁边静候的佣人,
动作优雅从容,是浸淫在权势里多年养成的姿态。他的目光扫过客厅,
落在沙发里的顾倾晚身上时,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她只是一件不起眼的摆设。这种无视,
比直接的厌恶更伤人,是原主长期痛苦的根源。他径直走向书房,片刻后,再出来时,
手中多了一份纯白色的文件。该来的,还是来了。顾倾晚不动声色,又抿了一口酒,
感受着那液体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带来一种虚假的暖意。宋临渊走到她面前,
将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平滑的玻璃面映出文件封面上加粗的“离婚协议”四个字。
“签了它。”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谈论天气,“条件你可以看,不会亏待你。
”没有解释,没有歉意,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吝啬给予。顾倾晚放下酒杯,
玻璃杯底与茶几接触,发出轻微却清晰的一声“磕哒”。她没有去看那份协议,
而是伸手将它拿了起来。纸张很轻,却仿佛承载了原主所有的绝望。
她没有如宋临渊预料的那般哭泣、质问或是哀求。纤细白皙的手指,
极其灵活地开始折叠那份承载着终结意味的文件。对折,压平,翻转,
再对折……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宋临渊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蹙眉,看着她的动作,
冷漠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很快,一份标准的A4文件,
在顾倾晚手中变成了一架棱角分明的纸飞机。她用指尖轻轻捋了捋机头,确保它足够尖锐。
然后,她抬起头,迎上宋临渊审视的目光。她的眼神很静,像深不见底的古潭,没有怨怼,
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凉薄的清明。手腕轻轻一抖,纸飞机带着一股巧劲,
精准地射向宋临渊的面门。事出突然,宋临渊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下意识地偏头一躲,
纸飞机的尖角还是擦着他的颧骨飞过,带起一丝微弱的刺痛感,
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他愕然地摸了一下被擦过的皮肤,
低头看着那架用离婚协议折成的纸飞机,再抬眼看向顾倾晚时,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震惊的情绪,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顾倾晚缓缓站起身,真丝睡袍的裙摆拂过小腿。她走到他面前,距离很近,
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尾调,混合着室外的微寒。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砸在空旷的客厅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宋临渊,听着。”“财产,
我要你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股权、基金……所有一切,的一半。”“协议,
让你的人按照这个条件重新拟。”“拟好了,送到我面前。”“现在,”她抬起手,
指尖指向门口的方向,动作干脆利落,“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视线。
”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佣人早已识趣地退得无影无踪,
只有电子壁炉里虚假的火焰还在不知疲倦地跳跃着。宋临渊脸上的震惊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复杂的审视。他紧紧盯着顾倾晚,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站在哪里,身姿挺拔,眼神锐利,
像一株突然褪去了所有伪装、露出尖锐荆棘的野蔷薇。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无视,
而是充满了探究、惊疑,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他没有去捡脚边的纸飞机,
也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猛地转身,大衣带起一阵冷风,大步离开了别墅。沉重的门被关上,
发出一声闷响。顾倾晚站在原地,直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并远去的声音,
她才缓缓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肩线微微放松,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以及庭院里被路灯勾勒出轮廓的、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园艺景观。
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划过。游戏,才刚刚开始。---时间倏忽而过,
转眼便是三个月后的一个初夏午后。一档备受关注的户外生活体验类综艺,
正在一个风景如画的江南古镇进行直播拍摄。青石板路蜿蜒,小桥流水人家,
阳光透过古老的香樟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顾倾晚穿着一身简单的棉麻衣裙,正蹲在河边,
跟当地的一位老奶奶学着用芦苇编小篮子。她神情专注,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而宁静,
偶尔因为编错步骤而微微蹙眉,又很快在老奶奶慈祥的指点下舒展开来,
露出一个浅淡却真实的笑意。这三个月,
她雷厉风行地拿到了宋临渊“心甘情愿”分割的大笔财产,迅速脱离了那个冰冷的牢笼,
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这档综艺,是她偶然参加,
却意外地让她展现出了与原主截然不同的、独立而通透的一面,吸引了不少关注。
直播镜头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弹幕里飘过各种评论:【晚晚子真的好温柔好有耐心啊!
】【没想到豪门离婚后的姐姐状态这么好,爱了爱了!】【听说她前夫是宋临渊?
那个商界阎王?她是怎么舍得离婚的?(虽然离得好!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过情伤的样子,姐姐独美!】就在这时,古镇狭窄的石板路尽头,
突然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以一种与这古朴环境格格不入的强势姿态,蛮横地驶了进来,
最终停在了节目组拍摄区域的外围。为首那辆车的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跨了出来。是宋临渊。男人似乎清瘦了些,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
领口微敞,向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竟有几分凌乱。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但那双向来冷冽的眸子,此刻却像燃着两簇幽暗的火,
直直地穿透人群,牢牢锁定了河边那个编着芦苇的纤细身影。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略显惊慌的工作人员和好奇围观的游客,径直走到顾倾晚面前,
挡住了她的去路。直播镜头敏锐地对准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有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弹幕瞬间爆炸:【**!是宋临渊本人?!】【他怎么会来这里?这表情……不太对啊!
】【啊啊啊这是什么情节发展?追妻火葬场吗?!】顾倾晚缓缓站起身,
手里还拿着那个刚编到一半、有些歪歪扭扭的芦苇篮子。她看着突然出现的宋临渊,
脸上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闯入者。
河面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带着水汽的微凉。宋临渊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
像是匆忙赶路所致。他紧紧盯着顾倾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急切,有不甘,有悔恨,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脆弱。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带着明显的沙哑,甚至仔细听,
还能辨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倾晚……”他叫了她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的“顾倾晚”,
而是记忆中从未出口过的、带着亲昵意味的两个字。“跟我回去。”他看着她,
眼尾竟真的泛起了一层薄红,“财产……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
或者……”他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后面那句话:“或者,
把我自己分一半给你。”这话一出,连同直播镜头后的所有观众,都惊呆了。
顾倾晚却忽然笑了。不是感动,不是嘲讽,而是一种带着了然和疏离的浅笑。
阳光照在她脸上,明晃晃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她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不慌不忙地从随身携带的棉麻布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卡夹,
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她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卡,在宋临渊面前轻轻晃了晃。
卡的边缘在阳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然后,她微微歪头,
挑眉看向眼前这个眼眶发红、姿态近乎卑微的男人,语气轻快,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宋总,”“你的这个‘半价’,”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张代表着她此刻底气和自由的银行卡,红唇微启,一字一句,
清晰地透过或许存在的麦克风,传到了无数观众的耳中:“是不是有点太贵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尴尬,被初夏的暖风和河水的微腥裹挟着,笼罩在两人周围。
直播镜头贪婪地捕捉着这一幕,弹幕已经疯得看不清字迹。宋临渊眼底的红晕更深了,
像是被顾倾晚那句轻飘飘的“太贵了”狠狠刺穿。他下颌线绷得极紧,
喉结再次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挽回的话,
但在顾倾晚那双清明透彻、不带丝毫留恋的眸子注视下,
所有预先打好的腹稿都显得苍白无力。顾倾晚不再看他,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成品芦苇篮子,轻轻拍掉沾上的尘土,
对着旁边有些无措的老奶奶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奶奶,我们下次再学。”说完,
她径直绕过僵立原地的宋临渊,朝着节目组安排的下榻民宿走去,背影决绝,
棉麻裙摆扫过青石板路面,没有一丝迟疑。宋临渊下意识想伸手去拉她的手腕,
指尖却只触碰到她扬起的发梢,带着淡淡的、不属于他认知中任何一款香水的自然气息。
他猛地收回了手,攥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当晚,
宋临渊求复合被拒#、#顾倾晚半价梗#、#豪门前妻的底气#等词条以爆裂之势屠榜热搜。
视频里,宋临渊那泛红的眼眶和近乎卑微的姿态,
与顾倾晚晃着黑卡、挑眉反问的冷静模样形成了惨烈对比。
舆论几乎一边倒地站在了顾倾晚这边,称赞她人间清醒,嘲讽宋临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宋临渊坐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古镇璀璨的灯火,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却点不亮丝毫光芒。平板电脑上正播放着那段让他颜面扫地的直播切片。他关掉视频,
拨通特助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硬,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去查,
她接下来所有的行程。”---综艺拍摄结束,
顾倾晚并没有如外界猜测的那样高调回归名利场,反而愈发低调。她用分得的财产,
在一个闹中取静的艺术区盘下了一家带小院的旧书吧,取名“归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