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文】《你的情债你自己尝》主角柳书仪睿王沉星河小说全集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8 15: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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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死在最冷的腊八节。只因我劝我的好姐妹柳书仪,离那个暴戾的睿王远一点。

她却哭着扑进睿王怀里,说是我嫉妒她,想暗中夺走他的垂青。于是,

我被一脚踹进了结着厚冰的太液池。冰冷的湖水灌进我的喉咙,我看着岸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像在看一出荒唐的戏。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亲手撮合的男人。真是一对般配的伥鬼。再睁眼,

竟然回到了那年七夕。柳书仪又一次扭着纤腰,娇滴滴地凑到我面前,为难地咬着唇。

「蘅姐姐,你说……我该选谁才好呀?」这一次,我只想搬个小凳子,

嗑着瓜子看她怎么把自己的青云路,一步步作成黄泉路。1我重生了。眼前燃着的龙涎香,

熏得我一阵恍惚。鼻尖萦绕的,不再是太液池底那股刺骨的腥冷。

这里是尚服局我自己的房间,窗外蝉鸣阵阵,正是盛夏。我低头,看见自己一双手,

白皙纤长,没有半点在冰水里挣扎过的淤青。尚服局的掌事姑姑重重咳了一声,

将手里的记事簿摔在桌上,厉声敲打着我们这些昏昏欲睡的女官。「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今岁七夕,宫中有大宴,各宫娘娘的礼服都指着我们尚服局,出了半点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我捏了捏掌心,疼的。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被睿王赵瑀一脚踹进冰湖的三年前。

「蘅姐姐,」一只温软的手搭上我的胳膊,带着一股甜腻的栀子花香,「你瞧我,

都快愁死了。」我侧过头,是柳书仪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蛾眉微蹙,眼波流转,说是发愁,

可眼角眉梢的得意却像是熟透的桃子,汁水都要溢出来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

在这七夕前夕,向我倾诉她那“甜蜜的烦恼”。「你说,睿王殿下这算什么意思嘛。」

她把玩着一缕秀发,声音压得又低又软,专往男人骨头缝里钻,「前儿个还派人送了东珠来,

夸我的手绣的荷包比贡品还精巧。可这都大半天了,七夕的节礼呢?人影呢?他总说,

本王这辈子,眼里心里就只看得到书仪一人,就这么看的?」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又提到了另一个人。「沉校尉也真是的……木头一个。今早送了早膳来,

还说……还说想请我晚上同游御花园,看星星。」柳书仪的嘴撇了撇,「他倒是稳重可靠,

可……终究是个侍卫。他阿娘还嫌我出身商贾,配不上他沈家世代将门的清白。

我是断不会嫁给他的,可到底……他待我那份心……」她身边工位上的李尚工听见了,

嗤笑一声:「想开点吧书仪,这宫里的男人,哪个靠得住?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呗。」

柳书仪立刻朝我递了个眼色,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她懂什么,自己熬成了老姑婆,

就看不得别人好。姐姐,你快帮我拿个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睿王尊贵,沉校尉情深,

两个……两个都让我心里乱得很。」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像上一世那样,

绞尽脑汁地为她分析利弊。老实说,这两人我都算熟悉。沉星河是金吾卫的校尉,

与我哥哥曾是同袍。为人正直,有些死脑筋,但胜在踏实可靠,是宫里难得的赤诚君子。

睿王赵瑀,皇帝的亲弟弟,风流成性,手段狠辣,被他玩弄于股掌的宫女贵女,不知凡几。

上一世,我几乎是掰开了揉碎了给她分析。我说沉星河虽然家世不及王爷,但为人可靠,

是能托付终身的良配。睿王那样的天潢贵胄,不过是与你一时新鲜,断不会有结果。

柳书仪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当天便应了沉星河的邀约。我以为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我没想到,她两个都想要。她在沉星河这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安全感,

转头又享受着睿王的权势和浪漫。今天收了沉星河亲手做的糕点,明晚就去赴睿王的夜宴。

两人中一个冷落她几日,她便立刻扑向另一个的怀抱,搅得天翻地覆。三番五次下来,

一场又一场荒唐的戏码,闹得整个后宫沸沸扬扬。沉星河被她折磨得几近崩溃,

整日借酒消愁,连当值都心不在焉。我作为他哥哥的朋友,实在看不下去,又去劝柳书仪。

我说:「书仪,沉校尉一颗真心都捧给你了,你又何苦三心二意,吊着睿王?长痛不如短痛,

你选一个,好好过日子吧。」我甚至替沉星河谋划,让她答应沉星河,断了和睿王的联系。

沉星河如愿以偿,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当睿王赵瑀在宫门口拦下柳书仪的轿子时,

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打电话……不,是派人叫我去解围。她躲在我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睿王那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他觉得是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官,挑拨了他和柳书仪。

后来……便没有后来了。我躺在冰冷的湖水里,向柳书仪伸出手求救。

她只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便被睿王拥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后来我魂魄未散,

听见官府的人问话。她说,是我,是我嫉妒她得了王爷垂青,一直从中作梗,

还想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才是受害者。而沉星河,我那自诩君子的故人之弟,

为了能让睿王彻底厌弃柳书仪,好让自己独占她,也选择了沉默。

那是我掏心掏肺待之的好姐妹,好朋友。真是可笑。柳书仪见我半天不语,

只是盯着手里的绣绷子出神,又推了推我的胳膊。「蘅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呀。

」我缓缓抬起头,收起心中翻涌的恨意,对上她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轻轻地笑了。

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自个儿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她若有所思,片刻后,

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解开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姐姐说得对!

让我开心最重要……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嘛,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是啊,你开心就好。这一世,我可再也不会为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赔上我自己的性命了。

你就尽情地开心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开心到几时。黄昏时分,差事散了。

柳书仪果然被沉星河接走了,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小依人,

看上去倒真像一对璧人。回房的路上,一个小太监拦住了我,偷偷塞给我一张字条。

是沉星河的笔迹。【苏姑娘,有劳!书仪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今晚是七夕,

在下想送她一件称心的礼物,定下名分。还请姑娘参谋一二,何物能送到她心坎里?

】我记得,上一世,我告诉他,柳书仪曾在我面前念叨过,说西域进贡的那批琉璃簪,

成色极好,只可惜数量稀少,早就被各宫主位娘娘们分完了。沉星河不懂这些,

便托我寻了门路,从一个老太监手里高价买了一支。柳书仪收到那支晶莹剔透的琉璃簪,

半推半就地,默认了沉星河可以牵她的手。那笔钱,沉星河说好要还我,

可后来跟柳书仪浓情蜜意,早就忘到九霄云外。直到我死,也没提过半个字。

我苏蘅虽然只是个七品女官,俸禄微薄,可我的钱也不是大水冲来的。凭什么要我花钱,

给你去讨好别的女人?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我借着路边宫灯的光,

在字条背面写下一行字,递还给小太监。【女子心,海底针。蘅不知书仪所好,

但想来……这世间之物,总是越贵重,越能显出真心吧?】沉星河没有再传信过来。

我回到房间,早早便睡下了。柳书仪喜欢什么?我现在比谁都清楚。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簪子,而是男人为她一掷千金的姿态,是那种被捧在手心,

全世界都围着她转的虚荣。若是在沉星河向她表明心迹的时候,

恰好又收到睿王派人送来的信,那她恐怕会得意得飞上天。将近子时,

我被门外一阵压抑的兴奋低语吵醒。是柳书仪回来了,她正拉着同屋的另一个女官炫耀。

「……本来还模棱两可的,谁知沉校尉竟直接拉着我去了银作局,

当场订了一套赤金镶红宝的头面!虽说心疼他花了那么多俸禄,可那份心意,真是……」

沉星河是个月光族,平日里俸禄大半都用来补贴家用。这么一大笔钱,

定然是将他过去几年的积蓄都掏空了。这,就是他为爱付出的代价。也罢,他心甘情愿。

第二天当值,柳书仪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她几次三番想凑过来与我说话,我都借口核对衣料账目,避了开去。不用问我也知道。

因为睿王,失联了。昨日七夕,睿王赵瑀一整天都销声匿迹。柳书仪傍晚忍不住,

托人去王府递了话。王府的人回说,王爷在宫里议事,晚上还有宫宴。柳书仪受了冷落,

这才赌气似的应了沉星河的约,想在沉星河身上找回场子。可她等到半夜,

睿王也没有任何消息。她辗转反侧,

又托人去打探与睿王素来不清不楚的成衣坊老板娘柳三娘的动向。一打听,

柳三娘昨日根本就没在京中,说是回乡探亲了。可她的IP地址,不对,是有人瞧见,

柳三娘的马车,分明是往京郊皇家猎场的方向去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上一世,

我苦口婆心地劝她:「你既已知道睿王是这种人,何必再信他那些哄骗之语。

如今与沉校尉定了情,便好好珍惜眼前人吧。」柳书仪絮絮叨叨骂了半天睿王的薄情寡义,

却一个字都没提沉星河的好。我那时就该明白,她心里压根就没放下睿王。

也因为听她抱怨得太久,我耽误了给掌事姑姑送衣料单子,被狠狠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这一次,我忙着整理库房,核对账目,我可不想再当她情绪的垃圾桶。

柳书仪被我冷落了一上午,午休用膳时,终于忍不住坐到了我身边。「蘅姐姐,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昨晚的事呀?」我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眼睛盯着远处几个嬉笑的太监。「不是挺好的嘛,听说了,沉校尉为你一掷千金,

多大的体面。」柳书仪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一张张写着她打探来的消息的纸条,

铺在我面前,话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抽了张帕子递给她。「妹妹,

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来。这会儿子我得去给姑姑送册子,先走一步。」

柳书仪那一腔火热的倾诉欲,被我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呆呆地愣在原地。下午,

沉星河果然跟前跟后,像只哈巴狗一样哄着柳书仪,却怎么也问不出她为何突然情绪低落。

柳书仪只说家里来了信,母亲病了,直接告了假。她确实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因为她根本没回家,而是直接雇了马车,冲去了京郊猎场,“捉奸”。

2柳书仪气势汹汹地杀到京郊猎场,自然是扑了个空。等她赶到时,

睿王早已带着那位风情万种的柳三娘尽兴而归,回了王府。她连人都没见着,

反倒折腾了一身尘土,还白白花了不少雇车的银子。女人的疑心一旦被点燃,

便如燎原的野火,能将所有理智烧成灰烬。上一世,因为有我时时在旁劝阻,

告诉她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声誉比天大,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柳书仪才算有所收敛。

这一回,我不闻不问。柳书仪彻底化身成了提线的木偶,

被她那点可怜的嫉妒心支配得团团转。她整日里疑神疑鬼,一炷香的时间里,

能借口更衣跑出去三趟,只为收买眼线,打探睿王和那个柳三娘的所有动向。

宫里的小道消息传得飞快。今天听说睿王赏了柳三娘一匹云锦,她便立刻告假冲去成衣坊,

非要闹个究竟。明天听说柳三娘的马车停在睿王府后门,她又能直接旷了当值的差事,

跑去堵人。后来假告得多了,掌事姑姑不再批,她就直接开溜。月底的考评会上,

尚服局掌事张姑姑的脸黑得像锅底。「柳书仪!」张姑姑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这个月,你告了四回假,无故缺勤三次。

让你负责的德妃娘娘的秋袍,针脚错乱,返工了两次!你眼瞧着就要升六品典制了,

就是这么给我当差的?」柳书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这个月的月钱,

全扣了!德妃娘娘的项目,也交给苏蘅来管!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去浣衣局刷马桶!」

张姑姑的训斥像鞭子一样,抽得柳书仪体无完肤。而那句「交给苏蘅来管」,

更是让她瞬间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午休时,她端着饭盘,气冲冲地走到我的工位前,

一把将饭盘砸在桌上。汤汤水水溅得到处都是。「苏蘅!我一直当你是宫里最好的姐妹!

你明知道我性子急,爱上头,这些日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劝我?我被姑姑骂,

你心里就痛快了是吗?还有,你和张姑姑不是一向走得近吗?替我说两句好话就那么难?」

彼时,尚服局的同僚们都在用膳或是小憩,柳书仪这么一闹,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了过来,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好奇。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故作惊讶地抬起头。「啊?」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妹妹,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说的什么事?我还想问你呢,这些天神神秘秘的,人都找不见,这是去哪儿了?」

我的表情太过真诚,倒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柳书仪气得胸口起伏,

抓起一把她那几天搜集的“证据”,那些记录着睿王和柳三娘行踪的纸条,

一张张拍在我面前。「赵瑀他……他在外面有别人了!」赵瑀,睿王的名讳。

她总爱在私下里这么亲昵地称呼他。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听着她一边哭诉睿王如何薄情,

一边又回味着两人曾经的甜蜜。她圣母心泛滥,苦口婆心地替她出谋划策,劝她回头是岸。

可谁能想到,我这个尽心尽责的听客,不过是她那场精彩大戏里,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道具。

她是那么沉醉于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神魂颠倒的戏码里。这一次,

我选择当一个更投入的观众。我拿起一张纸条,假装认真地看着,

嘴里配合地发出“啧啧”声,脸上满是同情和愤慨。我甚至都懒得抬头,

但我能用余光感觉到,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书仪的身后。是沉星河。

他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冰糖燕窝,显然是特意给柳书仪送来的。

沉星河对柳书仪的占有欲,早已到了病态的地步。柳书仪不愿公开承认他,又整日行踪诡秘,

他心里的火早就快压不住了。此刻,听到自己心上人的嘴里,

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那张素来沉稳的脸,已经气得发紫,呼吸急促,

额角青筋暴起。柳书仪对此毫无察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我问赵瑀了,

他说跟那个柳三娘清清白白,只是生意往来。这话不是骗鬼呢?他要是再敢来找我,

我定然……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他!」她嘴上说着抱怨和嫌弃,可脸上那副娇嗔得意的神情,

却像是在炫耀自己有的是资本让王爷回头。「你给我过来!」

一声压抑着无尽怒火的咆哮炸响。沉星河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步上前,

一把挥掉了柳书仪手中的纸条,滚烫的燕窝羹也洒了一地。他那双练武的大手,

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柳书仪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沉星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办公室里的同僚们都惊呼出声,所有人都被平日里那个温和有礼的沉校尉吓到了。

柳书仪挣脱不开,被气急败坏的沉星河一路从尚服局,拖到了二楼的露台上。一时间,

所有人都顾不上吃饭了,纷纷挤到窗边,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我的天,

沉校尉怎么能把书仪推倒在地上?这得多大的仇啊?」「你还不知道?人俩好着呢!

可你听听刚才柳书仪那话,一口一个睿王,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气?」「就是就是,

听说为了她,沉校尉把家底都掏空了……真是喂了狗了。」沉星河那撕心裂肺的质问声,

和柳书仪那套惯用的、又哭又闹倒打一耙的PUA伎俩,混杂在一起,响彻了整个院子。

我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抹布,将桌上的汤水一点点擦干净。有好事的同事凑过来,

想向我打听内情。「苏蘅,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跟书仪最要好,你肯定知道吧?」

我抬起头,冲她微微一笑。「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这浑水,谁爱蹚谁蹚去。下午,

沉星河回来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他的值房里,对着窗外发呆。而柳书仪,

却没事人一样,开始精心打扮。她那套被张姑姑驳回的德妃娘娘的秋袍方案,重新画了新稿。

我瞥了一眼,那款式,那用色,分明是投睿王所好。当晚,柳书仪“偶遇”了睿王。第二天,

整个后宫都知道了,睿王夸赞柳书仪蕙质兰心,才思敏捷,还赏了她一对成色极佳的玉镯。

而沉星河的朋友圈……不,是军中同袍的酒桌上,开始流传着他那几句翻来覆去念叨的醉话。

【负我者永失,伤我心者,再无机会。】【错事已做,道歉何用。】他交上来的巡防日志,

也是错漏百出,颠三倒四。我毫不犹豫地在他的月度考评上,用朱砂笔画了一个「中下」。

柳书仪是从她安插在金吾卫的眼线那里知道此事的。她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我的房间,

连门都没敲。「苏蘅!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柳书仪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怎么了?

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在背后捅我刀子?上次我考评的事你袖手旁观,这次又故意针对星河,

你到底想干什么?」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识趣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准备欣赏这出年度大戏的第二幕。她们都在等着看我如何应对这场撕破脸的质问。

3面对柳书仪的滔天怒火,我只是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绣针,抬起头,

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她。「柳典制,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故作惶恐地站起身,

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我只是个小小的掌珍,沉校尉的考评自有金吾卫的将军们定夺,

我何德何能,可以‘针对’他?」我刻意加重了「柳典制」和「针对」几个字,

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她如今还只是个七品典制,就敢如此嚣张跋扈,

真以为尚服局是她家后院了。柳书仪被我这不软不硬的态度噎得够呛,

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少在这里装蒜!金吾卫的日常巡防记录,

有一部分是要汇总到我们尚服局备档的,再由你呈给张姑姑!你敢说你没在上面做手脚?」

「我做了什么手脚?」我摊开手,一脸无辜,「我只是将沉校尉自己写的东西,

原封不动地呈上去罢了。怎么,巡防日志上的字,不是他自己写的?当值的日期和时间,

是他梦游时候记下的?还是说,上面那些前言不搭后语、墨迹晕染的句子,是我逼着他写的?

」我每说一句,柳书仪的脸色就白一分。办公室里已经响起了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谁不知道沉星河这阵子失魂落魄,夜夜买醉,当值的时候都跟丢了魂一样。

他的巡防日志写成那副鬼样子,全是他自作自受。「你……你强词夺理!」柳书仪气急败坏,

口不择言起来,「苏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嫉妒我吗?

嫉妒睿王殿下和沉校尉都对我倾心!你见不得我好,所以才处处给我使绊子!

你就是想看我笑话,想看我们吵架,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这盆脏水泼得可真是又响又亮。在宫里,

没有什么比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罪名更能毁掉一个女官的前程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的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上一世,她也是这样,

在睿王面前哭诉,说我嫉妒她,想要抢走睿王。那时的我,百口莫辩,

只能眼睁睁看着睿王眼里的怒火将我吞噬。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没有急着辩解,

反而向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妹妹,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净说胡话呢?」我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

你为了睿王殿下的事,吃不好睡不香,人都清减了。可是,

你也不能这样凭空污了我的清白呀。沉校尉是你的人,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招惹?」

我这番话,听上去是体贴入微的关怀,实际上却句句诛心。我点明了她神思不属是因为睿王,

直接将她那点引以为傲的「两个男人都爱我」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告诉所有人,

沉星河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备胎。果然,柳书仪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而我眼角的余光,

瞥见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睿王赵瑀。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云纹锦袍,腰间束着玉带,

长身玉立,俊美无俦。他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听了多久,只是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手里把玩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玉扳指,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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