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生生拖累了他三年。
够了。
有人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到沙发上。
刺鼻的香水味萦绕鼻尖,男人们的笑声在耳边驱之不散。
我想要控制发抖的身子,尽量让自己和周遭的众人一样。
可我控制不住,最后像个精神病一样跌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对我窃窃私语。
我这样的人,难怪薛程宏会不要我。
“砰”
酒杯落地,溅起一片玻璃碎屑。
我捡起地上的玻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对准了自己。
三年过去,我无时无刻不嫌弃这样的自己。
现在我们都可以解脱了。
周围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玻璃的尖刺被人握住。
去而复返的薛程宏痛苦地紧紧抱住我,声音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你当年救我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为什么别人都能治好,你就不行?”
我抱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只救命稻草。
“你以为我想这样?”
我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脊背,
“你走啊!你走吧!”
我是从什么时候这样自暴自弃的呢?
是那年被解救送回家后,爸妈收了人家的彩礼,着急地将我绑到了一个鳏夫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