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先于视线清醒,浓重的消毒水气味蛮横地钻入鼻腔,
伴随着心电监护仪规律却冰冷的“滴滴”声。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单调苍白的天花板。这里是医院?我不是应该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因为刹车失灵,连人带车冲下了高架桥吗?那剧烈的撞击感和腾空的失重感如此真实,
几乎让我心脏骤停。怎么会在医院?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酸软无力。艰难地转过头,
视线落在床边的沙发上——那里趴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即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蹙着,
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面容憔悴不堪,
却依旧能看出惊人的美貌和一丝未被生活完全磨灭的优雅。妈妈?楚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眼前的妈妈,
我记忆中最后见到的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被诊断为“突发心脏病”的模样要年轻一些,
但这份年轻却被巨大的悲伤和绝望笼罩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我的脑海。
我猛地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那上面清晰显示的年月日,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记忆深处。这一天!正是我前世里,妈妈被那个凤凰男爸爸江远,
和他那个所谓的“远房表妹”、实则是他情妇的保姆苏芷月,联手活活气到心脏病发,
抢救无效去世的前一天!我重生了?重生回了妈妈濒死的这一天?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席卷了我,几乎让我窒息。我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再犹豫了,一刻都不能!前世的悲剧,绝不能再上演!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护士。他走到妈妈床边,
看了看监护仪的数据,又示意护士记录着什么。妈妈被惊醒了,连忙起身,
声音带着急切和卑微:“张主任,我女儿她……”那张主任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看似温和却带着几分公式化疏离的脸:“楚女士,你女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描淡写,“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非要吃安眠药呢?这次是发现得及时,下次可就不一定了。家人的沟通很重要啊。”安眠药?
我愣住了。瞬间,
属于“18岁江洛嘉”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高考志愿被父亲江远强行篡改,
从她梦想的金融专业改成了他认为“安稳”的师范;她与母亲楚蔓发生激烈争吵,
指责母亲只顾事业不顾家庭,才让父亲被那个保姆苏芷月趁虚而入;绝望之下,
她吞下了半瓶安眠药……原来,我重生在了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前世,
我在18岁时候的这场自杀未遂,成了压垮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我昏迷期间,
江远和苏芷月就是利用这件事,跑到妈妈病床前极尽羞辱,最终……恨意,
如同毒藤般瞬间爬满了我的心脏。江远,苏芷月,你们好狠毒的心肠!张主任的话,
表面是关心,实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我记得他,江远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后来在江远倒台前还帮着转移过一部分赃款。妈妈楚蔓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头,声音哽咽:“谢谢张主任,
我们……我们会注意的。”看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我心如刀绞。前世的我,
被江远和苏芷月洗脑,一直觉得妈妈强势、不顾家,把父亲“推”向了别的女人。
直到妈妈死后,直到我接手楚氏集团,在清理遗物时才发现妈妈留下的日记和部分证据,
才明白妈妈为了这个家、为了我,隐忍了多少,
又独自承受了多少来自江远和苏芷月的算计和羞辱!而江远,
这个靠着妈妈外公家的资源和人脉才得以在体制内平步青云的男人,
一边享受着楚家带来的便利,一边用楚蔓的钱养情妇、置办海外资产,甚至和蘇芷月密谋,
想要一步步蚕食楚氏集团!“妈,”我开口,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事了,不是你的错。”妈妈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嘉嘉……”我握住她冰凉的手,用力紧了紧。妈,这一世,
换我来保护你。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一个都别想跑!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决心,
病房门外传来了熟悉的、令我作呕的交谈声。“远哥,你也别太担心了,
洛嘉这孩子就是一时想不开,蔓姐会照顾好她的。”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声,是苏芷月。“哼!
都是楚蔓把她惯坏了!好好的师范不读,非要去学什么金融,那是女孩子该碰的吗?
还敢吃安眠药,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江远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虚伪的怒气。
脚步声临近,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首先进来的是江远。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宜,
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副道貌岸然的官员派头。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正是苏芷月。
三十出头,穿着素净的保姆服,却难掩眉眼间的风情,看向我妈妈时,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前世,就是他们这副嘴脸,一唱一和,
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刚刚经历女儿自杀未遂、身心俱疲的妈妈,最终……江远扫了我一眼,
眼神里没有半分父亲的关切,只有厌烦:“醒了?醒了就好好反省!别整天给你妈添乱!
”然后他将矛头对准楚蔓,语气刻薄,“楚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志愿的事我已经定了,
不容更改!你以后少在她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好好一个家,就是被你弄得乌烟瘴气!
”苏芷月连忙上前,假意劝道:“远哥,你别生气,蔓姐也是心疼孩子。”她转向我妈妈,
语气“恳切”,“蔓姐,不是我说你,女人啊,终究还是要以家庭为重。你整天忙公司,
忽略了远哥,也忽略了洛嘉,这才……唉,好在现在洛嘉没事,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啊?”好一个“一家人”!好一个“好好过日子”!若是前世那个18岁、敏感又叛逆的我,
听到这番话,必然会对妈妈产生更大的怨气。但此刻,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随即化为滔天的怒焰。妈妈楚蔓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捂着胸口,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们……你们出去……”就是现在!他们又要故技重施!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利落得完全不似一个刚洗过胃的病人。冰冷的视线直接掠过江远,
钉在苏芷月那张虚伪的脸上。“苏保姆,”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里是我妈妈的病房,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保姆来指点我们家的家事了?拿着我妈妈开的工资,爬上我爸爸的床,
现在还想来教我妈怎么相夫教子?谁给你的脸?”一语既出,满室皆静。
江远和苏芷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而且还是如此尖锐直白。苏芷月的脸瞬间涨红,
随即变得铁青,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怨毒。江远更是勃然大怒:“江洛嘉!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有没有点教养!立刻给你苏阿姨道歉!”“阿姨?”我嗤笑一声,目光终于转向他,
像看一件肮脏的垃圾,“她算我哪门子的阿姨?一个保姆而已。爸,你这么急着给她名分,
是嫌自己副局长位子坐得太稳了吗?”江远被我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指着我:“你……你反了天了!”妈妈楚蔓也惊呆了,怔怔地看着我,
似乎不认识这个突然变得如此凌厉的女儿。我不再理会他们,
直接伸手从床头柜拿起我的手机。解锁,
找到那个虽然从未拨过、却早已深深刻在我脑海里的号码,纪委举报热线。前世,
我收集了无数江远贪腐的证据,却最终晚了一步,没能救回妈妈。这一世,这些证据,
该提前派上用场了。虽然大部分关键证据还在我脑子的记忆里,需要时间整理,
但仅凭我现在手机里存着的几张偶然拍到的照片、几句录音,
加上我“亲生女儿”的实名举报,足以让纪委立刻启动对江远的调查!我当着他们的面,
按下了拨号键,打开了免提。“你好,这里是纪委举报热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江远的瞳孔猛地收缩,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慌:“江洛嘉!你想干什么?把电话挂了!”苏芷月也慌了神,
想去抢手机。我侧身避开,目光冰冷地看着江远,对着话筒清晰地说道:“你好,
我要实名举报。举报XX市副局长江远,存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问题。”“江洛嘉!!
”江远发出一声低吼,想要扑过来。我语速加快,报出了江远的单位、职务、姓名,
以及我的身份信息:“我是他的女儿江洛嘉。我手中掌握部分证据,
包括其在境外账户的存款记录,以及通过情妇苏芷月名下收受的房产信息,
我可以将所有证据打包提供给纪委。”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语气严肃起来:“江洛嘉女士,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已记录。请保持通讯畅通,
我们会立即按程序处理。”“好的,我会尽快整理证据发送到指定邮箱。”我说完,
挂断了电话。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江远像被抽干了力气,脸色惨白地后退一步,
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这个孽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会毁了这个家!
毁了我!”“家?”我环顾这间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冰冷病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从你把这个女人带进门的那一刻,这个家就已经没了。至于毁了你?那正是我要做的。
”苏芷月尖叫起来:“江洛嘉!你疯了!远哥是你爸爸!”“闭嘴!”我厉声呵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等着和你的‘远哥’一起,去该去的地方吧!
”我不再看他们那副丑态,拿起手机,迅速将之前保存的几张照片和一段简短的录音,
是前世无意中录下的江远和苏芷月商量如何算计我妈财产的片段,
以及我凭记忆列出的几个海外账户信息和房产信息,打包发送到了纪委的公开举报邮箱。
这些证据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足够锋利,足够在江远这座看似坚固的堤坝上,
凿开一个致命的缺口。江远的手机几乎是立刻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一抖,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冲到走廊去接电话,隐约能听到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什么。
苏芷月彻底慌了,看看我,又看看门口的方向,脸上血色尽失。我不再理会他们,
掀开被子下床。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我的脊梁挺得笔直。
我走到依旧处于巨大震惊和茫然中的妈妈面前,伸出手,轻轻挽住了她冰凉的手臂。
妈妈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担忧,
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被压抑已久的期待。我看着她,
前世今生积累的愧疚、心痛和终于能够保护她的决绝交织在一起,
化作一个平静而坚定的微笑。“妈,”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别怕,
没事了。”我顿了顿,迎着她复杂的目光,继续说道:“你的商业帝国,还缺一个CEO吗?
”楚蔓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女儿眼中的叛逆和迷茫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洞悉一切的老练和冷酷,以及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走廊外,江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和绝望。我知道,纪委的人,快来了。
这场持续了十八年的噩梦,该醒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医院VIP病房区上演了一场无声的风暴。江远接完电话后,面如死灰地回到病房,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对着我和妈妈咆哮、威胁,甚至带着哭腔打感情牌,
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求我们高抬贵手。苏芷月则在一旁哭哭啼啼,
一会儿说自己无辜,一会儿又暗示是我妈妈指使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夺权。
我始终冷眼旁观,像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妈妈楚蔓一开始还有些慌乱和本能的不忍,
但在我的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及我眼神的示意下,她渐渐镇定下来。
她看着那个曾经风度翩翩、如今却状若疯魔的丈夫,
看着那个看似柔弱、实则包藏祸心的保姆,再回想这些年受的委屈和女儿差点死去的惊惧,
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坚硬。傍晚时分,几个穿着夹克、表情严肃的男子出现在病房门口,
出示了证件。“江远同志,我们是市纪委的。根据相关举报,请你跟我们回去,
配合组织调查。”没有手铐,语气也算平静,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江远瞬间瘫软在地。
苏芷月想上前,被工作人员不动声色地拦住。江远被带走了。苏芷月作为重要关联人,
也被请去“协助调查”。病房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
给苍白的房间镀上一层暖色。妈妈楚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我走过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妈,喝点水。
”楚蔓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劫后余生的恍惚,有大仇得报的茫然,
更有对女儿突然转变的深深困惑和担忧。
“嘉嘉……你……你什么时候……那些证据……”我握住她的手,坐在她身边。我知道,
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妈,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斟酌着词语,半真半假地说,
“我早就发现江远和苏芷月不对劲了。那次我提前放学回家,
听到他们在书房……说怎么把你气病,怎么拿到公司的控制权。
我还偷偷看到过江远藏起来的境外银行卡。”我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我吃安眠药,
不是因为志愿的事,至少不全是。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明明知道他们要害你,
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这个解释虽然仓促,
但结合我刚刚的举动,以及一个“发现父亲出轨和阴谋后深受**、一夜成长”的少女心理,
勉强能说得通。楚蔓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一把抱住我,紧紧地,仿佛怕我消失一样。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不能跟妈妈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你要是出了事,
让妈妈怎么活!”她的怀抱温暖而真实,带着我怀念了两辈子的气息。我也用力回抱住她,
眼泪无声地滑落。这一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是终于能够保护母亲的释然。“妈,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我轻声承诺,“以后,换我来保护你。”那天晚上,
我们没有回那个充满虚伪和背叛的家。妈妈让助理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顶级酒店订了套房。
她动用了长久以来未曾使用的、属于楚氏集团董事长的雷霆手段,
令:更换家里的门锁密码;冻结所有江远可能知道的联名账户;通知集团律师团和安保部门,
启动紧急预案,防止江远的残余势力或苏芷月那边的人狗急跳墙;同时,以身体原因,
暂时向外界封锁了消息。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听着妈妈在客厅里压低了声音却条理清晰地处理各项事务,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
复仇,才刚刚开始。江远倒台,只是第一步。那个苏芷月,
以及他们背后可能存在的利益网络,还有即将因为江远倒台而引发的楚氏集团内部震荡,
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步清算和整顿。但我不怕。我有前世的记忆和经验,
有对母亲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更有夺回一切、守护至亲的绝对决心。第二天开始,
我和妈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中。妈妈楚蔓展现出了她作为商业女强人的真正实力。
她迅速稳定了集团内部,以铁腕手段清理了几个与江远过往甚密、试图兴风作浪的高管。
同时,她开始全面梳理公司的财务和业务,
将与江远有关联的、可能存在风险的项目一律叫停或剥离。而我,
则扮演了军师和执行者的角色。我凭借着前世的记忆,
“预见”性地指出了几个集团未来会踩的坑和错失的机遇,
并提出了几项极具前瞻性的投资建议。一开始,妈妈和她的核心团队还将信将疑,
但当我用严谨的数据分析和清晰的商业逻辑说服他们后,
所有人都对我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千金”刮目相看。
我并没有一下子展现出远超**应有的老辣,而是循序渐进,
引导妈妈和她的团队自己去发现和决策。同时,我开始系统性地学习管理知识,
跟着妈妈出席各种会议,快速吸收着一切商业运作的规则和技巧。关于江远的案子,
进展比想象的更快。我的实名举报和那些关键证据,如同扔进平静湖面的巨石,
激起了千层浪。纪委顺藤摸瓜,
很快查实了江远利用职权收受巨额贿赂、拥有大量来源不明财产的犯罪事实。
案件进入了司法程序,江远被正式批捕。苏芷月作为共同犯罪嫌疑人也未能逃脱,
她名下的房产、车辆、以及通过江远权力获得的非法利益被一一查冻。据说她在被带走时,
歇斯底里地咒骂我和妈妈,形象全无。期间,江远那边的人,包括他乡下的亲戚,
也曾试图来找妈妈“说情”,或者用“夫妻情分”“孩子不能没有爸”之类的道德绑架,
都被妈妈强硬地拒之门外。妈妈甚至让律师带话,明确表示会追究江远的民事责任,
索回其用夫妻共同财产为苏芷月购置的一切财物。一个月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楚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妈妈刚刚结束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翻阅着下一阶段的商业计划书。妈妈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但更多的是一种卸下重负后的轻松和掌控一切的从容。她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嘉嘉,过来。”她朝我招手。我放下文件,
走到她巨大的办公桌前。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薄薄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
笑着推到我面前。“这一个月,你做得比妈妈想象的要好得多。冷静、果断、有远见,
天生就是经商的料。”她的目光温柔而充满力量,“这是妈妈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庆祝我的新任CEO正式‘上岗’。”我有些好奇地接过文件袋,触手很轻。会是什么?
股权**协议?房产?还是什么珍贵的礼物?我带着疑惑,拆开了封口的线绳,
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当我看清最上面一页纸上的内容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了原地。那不是股权文件,也不是房产证明。
那是一份经过某境外机构认证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开放式关系登记证明。而登记双方的姓名,
赫然是江远,和苏芷月!登记日期,就在半年前!远在江远被举报、事情败露之前!
下面还附有几张照片的复印件,
是江远和苏芷月在某个允许此类关系的海外城市市政厅门口合影留念的画面,
两人笑得一脸“幸福”和“坦荡”。我猛地抬头,看向妈妈,心脏狂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