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跟冰山总裁老婆的五年合约,终于到期了。我兴冲冲地问她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身后拉出来一个小孩。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
她清冷的眸子看着我,一字一顿:“陈屿,叫爸爸。”我人傻了。【第一章】“若雪,
五年了。”我将最后一口亲手烤的顶级和牛送进嘴里,心满意足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坐在我对面的季若雪,我的合约妻子,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气质清冷得像是阿尔卑斯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财经报表。我也不在意。五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我是个穿越者,上辈子卷生卷死,三十出头就猝死在工位上。重活一世,
还穿成个顶级富二代,我的目标只有一个:躺平。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心安理得地躺平。
但家里那几个老头子不同意,非逼着我联姻,接管家业。开什么玩笑?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于是,我找到了同样被家族逼婚的商业奇才,季若雪。我俩一拍即合。
我出钱帮她解决公司初期的资金难题,她跟我假结婚,帮我应付家里的长辈。
我们签了一份长达五年的合约。合约里写得清清楚楚:互不干涉私生活,不同床,
不产生任何感情纠葛。五年期满,好聚好散,我再送她一份价值十亿的“分手”大礼。
这五年,我过得简直是神仙日子。
我把所有“必须我签字”的破事都打包丢给了我那个卷王心腹老K,
自己则专注于研究人生的真谛:美食,美酒,健身。八大菜系我挨个学了个遍,
家里那个堪比酒庄的地下室里,全是我亲手酿的白酒、黄酒和米酒。至于身材管理,
八块腹肌,人鱼线,那都是基本操作。总之,我把一个顶级富二代的生活,
过成了一个混吃等死的退休老干部。而今天,就是我们合约到期的日子。
我看着对面那个依旧在看报表的女人,心里盘算着,离婚后我是去马尔代夫包个岛呢,
还是去瑞士滑雪。人生真是美好。“那个……若雪啊。”我清了清嗓子,“你看,
今天合约就到期了。我们什么时候抽空去趟民政局?”季若雪翻动报纸的手,停住了。
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动作出现停顿。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复杂,深邃,
还带着点……慌乱?错觉吧。这可是季若雪,
十八岁就能在董事会把一群老狐狸说得哑口无言的冰山女王。“离婚?
”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对啊。”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你放心,说好的十亿分手费,我明天就让老K打到你账上。
”季若雪没说话。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餐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一秒,两秒……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这女人想干嘛?该不会是嫌钱少,想坐地起价吧?
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对钱没概念。“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我的话还没说完,
她突然站了起来。我看到她握着报纸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陈屿。”她叫我的名字。
“啊?”“你跟我来。”她说完,转身就朝别墅二楼走去。我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搞什么飞机?我心里犯着嘀咕。这栋别墅我住了五年,除了她那个谁也不许进的主卧,
其他地方我都熟得很。二楼能有什么?她径直走到了她的主卧室门口,停下,
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复杂得让我心惊。然后,她打开了房门。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我皱了皱眉。奶香味?她一个冰山总裁,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她没走进去,只是侧开身子,让我看清里面的景象。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然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那间我从未踏足过的,
充满冷色调设计的卧室里,铺着一张巨大的、柔软的粉蓝色地毯。地毯上,
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乐高积木和奥特曼玩具。一个穿着蓝色卡通睡衣的小男孩,正背对着我们,
聚精会神地拼着一个复杂的飞船模型。他看起来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小小的身子,
一头乌黑柔软的短发。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这是谁?季若雪的亲戚?
可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就在我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那个小男孩似乎听到了动静,
慢慢地转过头来。当我看清他那张脸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那是一张,
和我小时候照片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
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我。小男孩看到我,似乎也愣了一下,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要冒烟了。我僵硬地转过头,
看向季若雪,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清冷,但眼神却躲闪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伸出手,轻轻地把那个小男孩拉到身前,
然后蹲下身,理了理他的衣领。最后,她抬起头,清冷的眸子死死地锁住我,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陈屿。”“他叫陈念。”“叫爸爸。
”最后三个字,她是对那个孩子说的。【第二章】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死死地盯着季若雪,
又看了看她身前那个叫陈念的小男孩。大脑彻底宕机。爸爸?叫谁爸爸?叫我?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叫陈念的小男孩显然也被他妈妈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搞蒙了。
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季若雪,小嘴巴微微张着,一脸的茫然和无辜。
“妈……妈妈?”他小声地喊道,声音软软糯糯的。季若雪没有理会他,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似乎在观察我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季若雪,你什么意思?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干涩得厉害。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一下一下,撞得我生疼。“字面意思。”她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
“他是你的儿子。”“我的……儿子?”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签了合约,五年里连手都没牵过几次,哪来的儿子?你别是随便找个孩子来讹我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因为眼前这个孩子,跟我长得实在太像了。
那种血脉上的联系,即便我再怎么否认,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季若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眼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五年前,我们领证那天晚上。
”她冷冷地提醒我,“你喝醉了。”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段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碎片,
瞬间涌了上来。五年前,领完证。为了庆祝我终于摆脱了家里的催婚,
可以开启美好的躺平生活,我一个人在别墅里开了好几瓶自己酿的高度白酒。
然后……然后我就断片了。第二天醒来,我只记得头痛欲裂,身边空无一人。
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一场单纯的宿醉。难道……我不敢想下去。
我看着季若雪那张毫无瑕疵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但是没有。她只是冷漠,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事实。“我不信。”我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这太荒谬了!
我规划得好好的躺平人生,怎么能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季若雪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她说完,就牵着陈念的小手,
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留下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走廊里。那一晚,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个孩子酷似我的脸,
和季若雪那句冰冷的“他是你的儿子”。我精心构筑了五年的“咸鱼”心态,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
季若雪和那个叫陈念的孩子已经坐在餐桌旁了。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看到我,
陈念似乎有些害怕,往季若雪的身后缩了缩。
季若雪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已经约好了,九点,市中心的鉴定中心。”“好。
”我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我必须搞清楚这一切。去鉴定中心的一路上,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我开着车,季若雪坐在副驾,陈念被她抱在怀里。小家伙很乖,
不哭不闹,只是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偷偷地看我一眼。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跟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每当我们的视线在镜子里对上,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立刻把头埋进季若雪的怀里。我的心,莫名其妙地被揪了一下。鉴定过程很快。抽血的时候,
小家伙很勇敢,咬着嘴唇,一声没吭。季若雪一直抱着他,轻声安抚着。我站在一旁,
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儿子,那这四年多,
季若雪是怎么一个人把他带大的?她掌管着那么大一个上市公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怎么可能有时间?而且,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乱成一团麻。
等待结果的时间,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漫长的几个小时。我那个一向平静无波的“躺平”心境,
第一次被搅得天翻地覆。我没心思去想我的美食,我的美酒,
甚至连每天雷打不动的健身计划都忘了。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看着季若雪抱着已经睡着的陈念,心里乱糟糟的。终于,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过来。“哪位是陈屿先生?
”我猛地站了起来:“我是。”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报告,
推了推眼镜:“根据DNA比对结果,你们的亲缘关系相似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他顿了顿,用一种确定的语气说道:“可以确定,你们是父子关系。”轰!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呆呆地接过那张薄薄的报告单,
上面那些专业的术语我一个也看不懂,但最后那个“99.99%”的数字,像一柄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可不是喜当爹啊!我转过头,
看向季若D雪。她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抱着陈念的手臂紧了紧。“现在,你信了?”她问。
我还能说什么?白纸黑字,科学依据。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的人生规划,
我美好的躺平未来,我自由自在的咸鱼生活……好像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我看着那个在我名义上的妻子怀里熟睡的孩子,他长长的睫毛,**的脸颊,
还有那跟我如出一辙的眉眼。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陌生又复杂,从心底里涌了上来。
是慌乱,是抗拒,但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我,陈屿,
一个立志躺平的男人,居然真的有儿子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第三章】带着这份沉甸甸的亲子鉴定报告,我们回到了别墅。我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我,
一个坚定的躺平主义者,人生中突然多出了一个需要负责的四岁小孩。
这比让我去管理公司还让我头大。“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看着季若雪,
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她一个人,是怎么把孩子藏了四年多的?
季若雪将睡着的陈念小心翼翼地抱回房间,出来后,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告诉你,
你会要他吗?”她反问。我噎住了。是啊,如果四年前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会怎么做?
按照我当时的心态,大概率会给一笔巨款,然后让她处理掉。因为孩子,
是我躺平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们的合约,是五年。”她继续说道,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不想破坏合约。”好一个不想破坏合约。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不告诉我,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这就是她所谓的“遵守合约”?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那现在呢?合约到期了,你告诉我了,然后呢?
”我盯着她,“你想要什么?抚养费?还是想用孩子绑住我,不离婚?”我说完,
就看到季若雪的脸色白了一瞬。她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我没想绑住你。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离婚可以。孩子……我自己养。”我愣住了。
我以为她会借此要挟我,提出各种条件。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看着她那张故作坚强的冰山脸,我心里那股无名火,突然就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心疼?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心疼季若雪?
“这件事……让我先缓缓。”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说完,
我逃也似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需要静静。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第一次对我的人生规划产生了怀疑。接下来的几天,别墅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那个叫陈念的小孩。他很安静,
大多数时候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玩积木,或者看绘本。他好像很怕我,每次看到我,
都像老鼠见了猫,立刻躲到季若雪身后。而季若雪,似乎也默许了这种状态。
她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处理公司的事情,但回家的时间明显早了许多。她会陪着陈念吃饭,
给他讲睡前故事。看着她脸上那抹虽然极淡,但确实存在的温柔,我感到一阵陌生。原来,
冰山也是会融化的。只是融化她的人,不是我。这天下午,我正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
手机响了。是老K。“老板,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电话那头,
老K的声音恭敬又带着一丝兴奋。“什么事?”我一边做着引体向上,一边随口问道。
我每天“吩咐”的事多了去了,大部分都是让他帮我订个餐厅,或者空运点什么食材,
我哪记得住。“就是您上次说的,那只叫林枫的苍蝇啊。”林枫?我脑子里过了一下,
才想起来。好像是前几天,我去季若雪公司找她谈离婚的事,正好碰到了一个男的在纠缠她。
那男的叫林枫,是另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好像一直在追季若雪。他看到我,
眼神里全是鄙夷和不屑,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我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当时懒得跟他计较,
就随口跟老K吐槽了一句“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有点烦”。没想到……“你把他怎么了?
”我停下动作,皱了皱眉。“嘿嘿,老板您放心。
”老K的笑声里透着一股“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的亢奋,“林氏集团的几个核心项目,
我们已经全面狙击了。不出三天,他资金链就会断裂。最多一个星期,他就可以申请破产了。
”我:“……”我他妈就是随口一吐口水,你直接给人家搞了个海啸?
这就是顶级卷王的实力吗?“老板,还有什么吩fen咐?”老K还在电话那头邀功。
“……没了,你干得很好,下次别这么干了。”我无奈地挂了电话。我这个甩手掌柜,
有时候都害怕我手底下这群人的执行力。他们总能把我的“随便弄弄”,
理解成“往死里弄”。算了,破产就破产吧。谁让那个林枫看我的眼神那么讨厌。
我擦了擦汗,走出健身房,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
就看到别墅门口停下了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的男人走了下来。正是林枫。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妖艳的蓝色妖姬。我眉头一挑。
这是……破产前的最后疯狂?他显然也看到了我,脸上立刻挂上了那种熟悉的、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陈大闲人吗?”他上下打量着我这身居家运动服,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
合约到期了,被赶出来了?也是,像你这种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的废物,若雪能忍你五年,
已经是菩萨心肠了。”他大概以为,我就是个被季若雪包养的小白脸。我懒得理他,
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傻子多说一句话,都浪费我的卡路里。“站住!
”林枫见我无视他,顿时恼羞成怒,“你这个寄生虫,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今天我就要让若雪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里闯。就在这时,
别墅的门开了。季若雪抱着陈念,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林枫看到季若雪,
脸上的愤怒立刻变成了深情的微笑:“若雪,我来看你了。
我知道你今天就会跟这个废物离婚,我……”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季若雪怀里的陈念。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这孩子是……”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季若雪没有回答他,
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林枫的目光在陈念和我之间来回逡巡,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他不是傻子。陈念那张脸,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你……你们……”他指着我,又指着季若雪,气得浑身发抖,“若雪!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跟这种废物生孩子!他配吗!他能给你什么!
”我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但他最后那句话,不知道怎么的,戳到我了。我配不上?
我能给什么?我慢悠悠地转过身,走到季若雪身边,从她怀里接过了陈念。
小家伙的身体很软,带着一股奶香味。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抱他,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偷偷地抬眼看我。我冲他眨了眨眼。然后,我看向脸色惨白的林枫,扯了扯嘴角。
“我能给她什么,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淡淡地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
你很快就要什么都没有了。”“你什么意思!”林枫厉声喝道。“意思就是,”我抱着儿子,
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林总,好好享受你最后几天的总裁生活吧。”说完,我不再看他,
抱着陈念转身走进了别墅。“砰”的一声,大门在林枫身后关上。
我听到门外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咒骂。我怀里的陈念,似乎被吓到了,小身子抖了一下。
我低头看了看他,学着季若雪的样子,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我说,
“外面是疯狗在叫。”小家伙抬起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小小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我的心脏,
好像被什么东西,柔软地撞了一下。【第四章】林枫的出现,像是一颗小石子,
在我原本平静如死水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虽然我嘴上说着不在乎,
但“废物”、“寄生虫”这些词,还是让我有点不爽。最主要的是,
他居然敢当着我儿子的面这么说我。这我能忍?我抱着陈念坐在沙发上,
小家伙大概是第一次离我这么近,身体还有点僵硬,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
季若雪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给我,一杯她自己拿着。“林枫那边……是你做的?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她显然也听说了林氏集团最近的麻烦。“什么我做的?
”我装傻,“我一个天天在家躺着的闲人,能做什么?”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背后的能量。
太麻烦了。一旦让她知道我不是个废物,天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不离婚了,
甚至想让我帮她搞事业。那我的躺平生活还要不要了?季若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
她大概也觉得,凭我这五年的表现,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本事。“老板,
需要我把林枫那小子处理得更‘干净’一点吗?”我的蓝牙耳机里,传来老K阴恻恻的声音。
我这个心腹,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技术,能单向监听我周围的动静,
美其名曰“随时保护老板的安全”。“不用。”我用意念,哦不,
是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回了他一句,“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了。对了,帮我查一下,
最近有什么比较好的私立幼儿园。”“幼儿园?”老K愣了一下,“老板,您要……?
”“我儿子要上。”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咳咳!老……老板!您……您什么时候有儿子了?!”“刚有。”我言简意赅。
“我的天!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老K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亢奋,“是和小老板娘生的吗?
太好了!我这就去把全世界最好的十家幼儿园资料发给您!不!
我直接派人去把最好的那家买下来!改成我们陈家的专属幼儿园!
”我:“……”“你给我消停点!”我低声喝道,“就正常找,别搞什么特殊化。
”“明白明白!”老K嘴上应着,但我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把我的“随便找找”,
理解成“倾尽集团之力去找”了。算了,随他去吧。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尝试着和一个四岁小孩相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我试着给他做饭。
当我把一盘雕成龙形的糖醋里脊,一份做成熊猫样子的蛋炒饭,
还有一碗用虾仁和青豆摆出笑脸的芙蓉汤端上桌时,陈念和季若雪都惊呆了。
陈念的小嘴张成了“O”形,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季若D雪也愣住了,
她看着满桌子堪比国宴的菜肴,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你……还会做饭?”“略懂。
”我谦虚地说道,心里却爽得不行。开玩笑,我这五年的时间可不是白躺的。
为了满足我这张刁钻的嘴,我早就把八大菜系研究了个透。那一顿饭,陈念吃得小肚子溜圆。
他第一次主动对我露出了笑容,虽然很靦腆,但很真实。吃完饭,
他甚至还主动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叔叔……饭,好吃。”我心里一软。
虽然“叔叔”这个称呼让我有点不爽,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好吃明天还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