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你不能生孩子,我们苏家不能断子绝孙!"
苏母的尖锐声音在豪华客厅里回荡,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林晚星站在客厅中央,身穿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面色苍白却依然挺直脊背。刚从医院拿回来的检查报告还握在手中,上面赫然写着"不孕症"三个大字。
"妈,您别这样,晚星她也不想的。"苏明轩坐在沙发上,语气虽然在劝阻,但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不想?"苏母冷笑一声,"结婚三年,一个蛋都下不了,我们苏家养她做什么?当花瓶吗?"
林晚星紧紧握着检查报告,指甲陷入掌心。三年前,她从军医大学毕业后嫁入苏家,本以为会有幸福的婚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苏伯母,这份报告我可以再去其他医院检查确认。"林晚星努力保持平静,"现在医学发达,不孕症也有很多治疗方法。"
"治疗?要治疗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苏父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晚星,我们苏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能在这件事上耽误太久。"
苏明轩站起身,走到林晚星身边,却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保持着一臂的距离。"晚星,要不然我们..."
"你想说什么?"林晚星转头看向这个结婚三年的男人,曾经她以为会陪伴她一生的人。
"我们离婚吧。"苏明轩低下头,"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林晚星感觉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呼吸变得困难。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对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苏母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痛快点吧。我们苏家不会亏待你,这是离婚协议和补偿。"
一份厚厚的文件被推到茶几上,旁边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林晚星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上面的字迹工整,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她想起三年来的种种,苏明轩对她的冷漠,苏家人的挑剔,还有那些无数个独自等待的夜晚。
"好。"她拿起桌上的钢笔,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家人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
"支票我不要。"林晚星将签好的协议推回去,"苏家给我的,我会十倍奉还。"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回头看一眼。
"站住!"苏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以为离开苏家你还能嫁给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哪个男人会要你?"
林晚星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晚上八点,林晚星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手机响了无数次,都是朋友们得知她离婚后的关心电话,她一个都没有接。
门铃突然响起,林晚星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身穿笔挺的军装,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卫。
"请问您是林晚星林**吗?"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透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我是。"林晚星有些疑惑,"您是?"
"我是李政委,有件事想和您谈谈,可以进来坐吗?"
林晚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门。李政委走进客厅,目光在简单整洁的房间里扫了一圈。
"林**,我来是想和您谈一个提议。"李政委坐下后开门见山,"我们首长需要一个妻子。"
"什么?"林晚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云深,北部战区司令员,今年三十二岁。"李政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由于工作性质特殊,一直没有结婚。现在组织上希望他能稳定下来。"
林晚星接过资料,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如海,即使是证件照也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为什么找我?"林晚星放下资料,"我今天刚离婚,而且..."
"我们知道您的情况。"李政委打断她,"恰恰因为这样,您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首长也有他的情况,你们彼此不会有压力。"
林晚星想起苏母的话,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有谁会要?现在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这是首长的意思吗?"
"首长需要一个妻子来稳定军心,您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这是双赢的选择。"李政委的语气很诚恳,"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决定权在您。"
林晚星看着桌上那份资料,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考虑这种近似于联姻的婚姻。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我需要考虑一下。"
"当然,这是您的联系方式,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李政委留下一张名片,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林晚星突然叫住他,"首长他...为什么需要联姻?"
李政委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首长被诊断为不育症,但军区需要他有稳定的家庭关系来树立形象。"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林晚星愣在原地。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和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
等李政委离开后,林晚星重新拿起那份资料。顾云深,北部战区最年轻的司令员,战功赫赫,却和她一样面临着相同的困境。
她想起苏母嘲讽的笑容,想起苏明轩避开的眼神,想起那些冷嘲热讽。或许,这真的是一个新的开始。
深夜十二点,林晚星拨通了李政委的电话:"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