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从屋檐下离开后,在平阳城走街串巷,最终锁定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成衣铺。
铺子里挂满了各色布匹和成衣,空气中弥漫着棉麻织物独有的味道。
老板娘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面容和善,见有客上门,立刻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姑娘可是要选布匹还是成衣?看看这新到的细棉料子,又软和又透气,做夏衫最是合宜,
只要一百二十文一尺。”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手指又指向旁边一排悬挂的成衣,
“这些成衣也都是新做的,样式时新,姑娘身材好,穿上肯定漂亮。喏,这件鹅黄的,
二百八十文;这件水蓝的,三百文……”白夭一边听着报价,一边在心里飞速换算着购买力。
原主留给她的那点微薄嫁妆银两,除去客栈的花销,剩下的实在经不起大手大脚。
她仔细地在布匹和成衣之间来回审视“唉,”白夭暗自叹气,“作为‘古人’,
**衣裳大概是闺阁女子的必备技能吧?可我这个穿越来的现代人,
针线活实在一言难尽……”让她自己裁布做衣,怕是既浪费材料又浪费时间,
最终成品可能还穿不出去。成品衣裳虽然贵些,但省事又保险。“老板娘,
这件青灰色的成衣……能让我试试吗?
”白夭指了指角落里一套样式相对简单、颜色也最不起眼的衣裙。它价格最低,标价二百文。
“好嘞,姑娘这边请。”老板娘利落地取下衣服,将她引到布帘后的试衣处。片刻后,
白夭换好衣服出来。青灰色的粗布衣裙虽不华丽,却意外地合身,衬得她肤色更显白皙,
也掩去了几分她眉宇间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气息。她又顺手将原本有些散乱的头发拢起,
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然后简单利落的辫了一个马尾,用红绳子在末尾打了结,
随性的让发丝垂落在身后。镜中的少女顿时褪去了几分狼狈,多了几分清秀干练。
“姑娘穿着真合适,素净又精神!”老板娘由衷地赞了一句。“老板娘,
这衣裳……二百文实在有些贵了。你看这料子……”白夭深吸一口气,拿出现代砍价的架势,
开始了拉锯战。她指出料子的粗疏、针脚的略微不齐,又抬出“囊中羞涩”的现实,
软磨硬泡。老板娘起初咬定价格不松口,但在白夭锲而不舍又句句在理的攻势下,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和疲惫:“唉,姑娘你这张嘴啊……罢了罢了,
看你也是诚心要,一百八十文,不能再少了。”“反正我也即将要离开这平阳城了,
便宜卖给你就当结个善缘吧。”“离开?”白夭敏锐地抓住了老板娘话语中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