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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阳光,透过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百叶窗,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安静地投射在办公桌上。
沈三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张设计典雅的名片上——苏沐月,以及那串特殊的直线电话号码。与这位苏家大**的初步接触比预想中更顺利,也让他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把握。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眼下,最关键的一步,是从林婉那里拿到那幅可能存在的《秋山行旅图》。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指尖在数字键上轻轻拂过,最终按下了医务室的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沈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婉那张温柔姣好、却总是带着一丝愁绪和脆弱的脸庞,以及上次在医务室里,她接过红枣时那复杂而闪躲的眼神…
这次通话,需要更加小心。
“喂,您好,永安大学医务室。”电话很快被接通,林婉温婉柔和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礼貌。
“林婉?是我,沈三。”沈三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平和。
电话那头似乎有短暂的停顿,随即林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克制的惊讶:“沈…沈主任?您…找我有事?”语气中那份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提醒着沈三他们之间那尚未完全消散的尴尬与隔阂。
“嗯,有点事想跟你谈谈,还是关于林风的。”沈三直接点明来意,语气适时地带上凝重,“我这边…掌握了一些他的新情况,有点担心。”
“小风?他又出什么事了?”林婉的声音立刻绷紧了,充满了为人母的紧张。
“你先别急,听我说。”沈三安抚了一句,然后沉声道,“最近林风不是经常旷课、精神不振吗?我作为教导主任,总不能看着不管,就私下查了一下他的去向…发现他放学后,甚至有时候是上课时间,经常偷偷跑到城西那个‘西街老市场’去。”
他刻意停顿,给了林婉反应的时间,然后继续解释道:“我了解了一下,林婉,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就是一个大型的古玩玉石集散地,里面赌石的、卖假货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环境特别乱!我听说很多骗子就专门盯着心思活络、又想一夜暴富的学生下手,用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冒充‘宝贝’,骗他们的钱!”
沈三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林婉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西街老市场…骗子…赌石…”她喃喃地重复着,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沈主任…您的意思是…小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