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雨夜捡到个漫画家》苏小满江临无弹窗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6 10: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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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暴雨夜的狼狈相遇冰冷的雨水像是天空倾泻而下的报复,

狠狠砸在苏小满单薄的伞面上,发出沉闷又绝望的“噼啪”声。这伞骨早就不堪重负,

此刻在狂风暴雨中更是摇摇欲坠,可怜地弯折着,随时可能彻底**。

雨水顺着伞布的破洞无情地灌下来,流进她的后颈,冰得她一个哆嗦。

脚下那双帆布鞋早已湿透,每一步踩在水洼里,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

冰凉刺骨的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脚趾。她拖着那只硕大的、滚轮上缠满了不知名污渍的行李箱,

在狂风暴雨里艰难跋涉。这庞然大物在积水的路面上左冲右突,像个喝醉酒的醉汉,

好几次差点把她带倒。雨水糊住了她的眼镜片,视野里一片朦胧扭曲,

只有近处昏黄的路灯光晕在雨幕中晕染开来,模糊得如同隔世的鬼影。

豆大的雨点砸在镜片上,又迅速汇成水流淌下。“该死的王扒皮!

”苏小满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声音被风雨撕扯得支离破碎。那个该死的房东,

仅仅因为她晚交了一天房租——就一天!——就毫不留情地换了锁,

把她那点可怜的家当粗暴地扔在了楼道口。

她所有的积蓄都砸进了上个月赶稿买的数位屏和那堆昂贵的颜料里,

此刻口袋里只剩下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在湿透的牛仔裤兜里粘成一团。绝望像这冰冷的雨水,

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骨头缝里。“皇冠公寓…皇冠公寓…”她眯着眼,

徒劳地在模糊的雨幕中搜寻着路牌。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大!

该死的导航在这种天气里也彻底失灵了。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和一点残存的侥幸心理,

拐进一条看起来相对高级的通道。通道尽头,

一扇厚重的、镶着黄铜把手的玻璃门透出温暖明亮的光,像黑暗海面上唯一的灯塔。

她几乎是扑过去的,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暖气瞬间包裹住她,

带着一种干燥、洁净的、属于高级公寓的味道。

她狼狈地站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脚下迅速积起一滩浑浊的雨水。

她摘下糊满水汽的眼镜,胡乱地用湿透的袖口擦了擦,眼前的世界稍微清晰了一点。

金碧辉煌的大堂空旷得吓人,只有远处服务台后一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前台小哥,

正用一种混合着惊愕、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

苏小满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天鹅群的落汤鸡,浑身上下都在滴着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缩了缩脖子,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尽量不发出太大噪音地走向电梯区。电梯按钮冰冷光滑,她抬头辨认着楼层指示牌,

目光最终定格在最高处——32层。顶楼复式,

王扒皮那个暴发户房东曾经吹嘘过无数次的地方,说是他发家后租给了一个神秘大佬。

当时她还嗤之以鼻,现在却成了她唯一能想到的、或许可以短暂收留她一夜的“熟人”地盘。

虽然她跟这位大佬八竿子打不着。“不管了!”她把心一横,

按下了那个金灿灿的32层按钮。电梯平稳而无声地上升,数字飞快跳动。

她靠在冰冷的金属轿厢壁上,听着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

行李箱轮子上的水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痕迹。“叮——”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股更高级、更清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清冷的木质香调。

门外是一条极其宽敞、光线柔和的走廊,尽头只有一扇厚重的、深灰色的双开门。

“就是这里了。”苏小满深吸一口气,鼓足最后一点勇气,拖着湿漉漉的行李箱,

像个移动的小型湿地,一步一个湿脚印地蹭到了那扇威严的大门前。她抬起手,

手指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用力地、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清脆的**在门内响起,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秒钟的沉寂,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她几乎要以为里面没人,

绝望感再次攫住她的时候,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门开了。

一股更浓郁的、带着湿热湿气的暖风涌了出来,混杂着高级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苏小满下意识地抬起头,然后,整个人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立在原地。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很高,肩膀宽阔。他显然刚洗过澡,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水珠顺着深刻流畅的侧脸线条滑落,一路滚过凸起的喉结。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腰带系得相当随意,以至于领口敞开了一大片,

露出大片紧实、壁垒分明的胸肌线条。浴袍下摆堪堪遮到大腿,

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一览无遗。最要命的是,他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一颗小小的、形状完美的红痣,如同雪地里落下的唯一一粒朱砂,醒目又……性感得要命。

他正用一条干燥的白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头发,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深邃的眼眸抬起来,没什么温度地扫过门口这个浑身滴水、狼狈不堪的不速之客。

那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锐利得像手术刀,

从她湿透的头发、苍白的脸、滴水的廉价外套,一路滑到她脚边那个破旧的大行李箱,

还有箱体上溅满的泥点。苏小满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放在聚光灯下的展品,

每一寸狼狈都被那目光无情地审视着。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

烧得她耳根发烫,偏偏身体又因为湿冷而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张了张嘴,想解释,

想求救,喉咙却像是被冻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视线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住,

死死地钉在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尤其是锁骨下那颗仿佛带着魔力的红痣上。

一个念头如同岩浆般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瞬间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羞耻心——天!

这线条!这比例!这禁欲感!这恰到好处的红痣!

这简直是行走的、活生生的、绝美耽美受的顶级素材!

比她在任何参考图里看到的都要完美一万倍!

如果画成《冷面总监的蜜糖陷阱》里那个外冷内热的受访……啊啊啊!

灵感像高压水枪一样冲击着她的天灵盖!就在她灵魂出窍,

满脑子都是分镜和阴影线条的时候,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审视,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找错门了?”声音不大,

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苏小满脑子里那些疯狂乱窜的粉色气泡。她猛地回过神,

对上男人那双毫无波澜、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眼眸,脸颊“轰”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

“不…不是!”她慌忙摆手,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下…房东…王先生…他…他把我东西扔出来了…外面雨太大了…我…我就…”她越说越小声,

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男人没说话,只是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目光在她湿透的、还在往下滴水的衣物和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上又停留了几秒。

那审视的目光让苏小满如芒在背,恨不能立刻原地蒸发。就在她尴尬得脚趾抠地,

几乎要夺路而逃的时候,男人忽然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像是在确认一件荒谬的事情:“新来的保姆?”“啊?”苏小满彻底懵了,保姆?什么保姆?

第二章抵债保姆的灾难开端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推测有点离谱,他沉默了几秒,

目光在她那张还带着学生气的、此刻写满茫然和窘迫的脸上扫过。

走廊里只有她行李箱轮子滴水的“滴答”声和她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最终,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仿佛只是错觉。他侧了侧身,让开一条缝隙,

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随意。“先进来。”依旧是那副没什么温度的命令口吻,“把水擦干。

别弄湿地毯。”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朝屋内走去,留下一个挺拔而冷淡的背影。

苏小满愣在原地,足足有三秒钟没反应过来。进…进去?她看着那条打开的缝隙,

里面透出温暖明亮的光线,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好闻的木质香气。

巨大的诱惑和强烈的不真实感交织在一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迅速形成的一小滩水渍,

又看了看男人即将消失在玄关拐角的背影,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犹豫和羞耻。

“谢…谢谢!”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手忙脚乱地弯下腰,

试图把自己那双湿透的帆布鞋脱下来。冰冷的脚趾接触到温暖的室内空气,

反而激起一阵更剧烈的颤抖。她顾不得许多,飞快地脱下鞋子,

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洁的地板上,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她赶紧又去拖那个死沉的行李箱。

轮子上的泥水在浅色、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地毯边缘蹭出一道脏污的痕迹。

苏小满的心猛地一抽,手忙脚乱地想用自己湿透的袖子去擦。“别动。

”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冷淡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鞋放门外。箱子推进来,

放玄关垫子上,你!”他顿了一下,“站那儿别动。”苏小满像被按了暂停键,立刻僵住,

连呼吸都放轻了。她乖乖把鞋子脱下来放到门外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儿,

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湿漉漉的大箱子推到了玄关处一块厚实的深灰色垫子上。做完这一切,

她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赤着脚,浑身湿漉漉地站在玄关冰冷的地砖上,一动不敢动,

看着男人重新走回视线里。他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蓬松的米白色大浴巾,

还有一双崭新的、厚实的灰色男式拖鞋。他走过来,把拖鞋“啪”地一声放在她脚边,

然后将那条大浴巾兜头罩在她身上,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鲁。“擦干。”言简意赅。

巨大的、带着阳光晒过般暖烘烘气息的浴巾瞬间包裹住她,隔绝了部分寒冷。

苏小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裹住自己,贪婪地汲取着那点珍贵的暖意,

用浴巾用力擦拭着湿透的头发和脸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浴巾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男人则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没再多看她一眼。苏小满一边机械地擦拭着,

一边忍不住偷偷抬眼,视线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扫过这个巨大的空间。极简主义的装修风格,

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干净利落得有些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被暴雨模糊的霓虹灯影,

像一幅流动的印象派油画。客厅中央是一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沙发,

旁边散落着几本厚重的硬壳书和…一台游戏手柄?这倒是有点意外。

整个空间空旷、整洁得近乎没有人气,像精装修的样板间,

只有空气中那丝清冷的木质香和淡淡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昭示着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就在这时,厨房那边传来轻微的声响。苏小满循声望去,

只见男人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走了出来。他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把杯子放在玄关柜上。“喝了。”还是命令句。杯子里是深褐色的液体,冒着腾腾的热气,

一股浓烈的、带着点辛辣的姜味弥漫开来。姜茶?苏小满有些意外。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那杯滚烫的姜茶,温暖透过杯壁传到她冰冷的手心。她凑到嘴边,

试探着喝了一小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带着一股霸道的暖流,瞬间驱散了不少寒意。

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激灵,随即又贪婪地喝了一大口。男人站在一旁,双臂环抱在胸前,

浴袍的领口依旧敞开着,露出那片引人遐想的肌肤和那颗小小的红痣。他微微侧着头,

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一半是暖意,一半是阴影,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评估一件物品。苏小满捧着温暖的杯子,

身体里的寒意被姜茶驱散了一些,但另一种无形的压力却悄然升起。“名字?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苏…苏小满。”她小声回答,声音还有些抖。“江临。

”他报上自己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个说明书。“住哪间房?

”苏小满茫然地抬起头:“啊?”江临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似乎对她的迟钝感到一丝不耐。

“王德海,”他吐出那个房东的名字,带着点显而易见的轻蔑,“下午打电话,

说会安排个新保姆过来。就是你?”轰!苏小满的脸再次爆红。

原来那个“新来的保姆”是这么回事!那个王扒皮,赶她走不算,还把她给“安排”了?

这算什么?废物利用?“不!不是的!”她急急地摆手,差点把姜茶洒出来,

“他…他下午把我赶出来了!我…我不知道什么保姆的事!我…我就是走投无路了,

才…才…”她说不下去了,窘迫和委屈一起涌上来,鼻子有点发酸。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把眼泪憋回去,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江临沉默地看着她,

价外套、沾着泥点的裤脚和那个巨大的、看起来装着她全部家当的破旧行李箱上停留了几秒。

空气再次陷入凝滞,只有窗外暴雨敲打玻璃的哗哗声,以及苏小满捧着杯子时,

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敲击杯壁的轻响。就在绝望感即将把她彻底吞噬的时候,江临终于动了。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客房在走廊尽头左转。”他转过身,

不再看她,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只一晚。明早,联系你的房东,或者…其他人。

弄干净再走。”他说完,径直走向客厅,拿起沙发上的平板电脑,

高大的身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只留下一个冷淡疏离的侧影。苏小满站在原地,

足足愣了五秒钟才消化掉他的话。一晚!他允许她在这里待一晚!

狂喜和后怕像两股激流在她胸腔里冲撞,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紧紧抱住怀里温暖的浴巾和那杯还剩一半的姜茶,连声道:“谢…谢谢您!江先生!

真的…非常感谢!我保证…保证不会弄脏任何东西!明天一早就走!”江临没有回应,

视线落在平板上,手指滑动着屏幕,仿佛她不存在。苏小满不敢再打扰,她赤着脚,

小心翼翼地踩着冰冷的地砖,尽量不发出声音,拖着虚软的步伐,朝着他刚才指的方向走去。

走廊铺着柔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尽头左转,果然有一扇虚掩着的门。她轻轻推开。

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和外间一致,简洁到近乎空旷。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床上铺着深灰色的床品,一丝褶皱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干净的织物气息。

她轻轻把门关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紧绷到极点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点。安全了,暂时。她放下杯子和浴巾,走到床边坐下。

柔软的床垫微微下陷。疲惫像潮水般席卷而来,但大脑却异常兴奋。刚才玄关那一幕,

尤其是江临浴袍微敞、水珠滑过胸肌、锁骨下那颗红痣的特写,

如同高清电影般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灵感!汹涌澎湃的灵感!

她几乎是扑向自己那个湿漉漉的大行李箱,手忙脚乱地拉开拉链,

在一堆湿了半边的衣服里翻找。终于,

摸到了那个用防水袋仔细包好的宝贝——她的速写本和一支防水勾线笔。她冲到书桌前,

也顾不得椅子是否昂贵,一**坐下,迫不及待地翻开本子。笔尖在纸面上飞快地滑动,

发出沙沙的轻响。线条流畅而富有生命力,

一个冷峻、慵懒、浴袍半敞的男性轮廓迅速在纸上成型。水珠从湿发滴落,

划过紧绷的下颌线,滑过凸起的喉结,最终悬停在形状完美的锁骨下方。在那里,

苏小满的笔尖格外用力,点下了一颗小小的、位置精准的红痣。人物的眼神,

被她捕捉得尤其到位——那是一种疏离的、带着审视的冷感,像高山上的冰雪。

背景是模糊的、象征着奢华与距离感的玄关空间。寥寥数笔,神韵尽显。

苏小满看着纸上那个活过来的“耽美受”,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一个傻笑。绝了!

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冷面总监的蜜糖陷阱》的男主角之一,“冷面总监”萧寒的形象,

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完美地具象化在她脑海中!她完全沉浸在创作的狂热里,忘记了寒冷,

忘记了尴尬,忘记了门外那个危险的存在。笔尖在纸上飞舞,勾勒出更多的细节,

脑中构思着后续的情节:禁欲系总监被迫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小太阳助理,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

愫……浴室偶遇、意外跌倒、沙发上的暧昧喂食……无数粉红泡泡的桥段在她脑中爆炸开来。

直到——“叩叩叩。”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破了苏小满的创作泡泡。

她猛地从画纸上抬起头,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糟了!画得太投入了!

她手忙脚乱地想合上速写本,但已经来不及了。门被推开一条缝。江临站在门口,

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家用医药箱,

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进来。当他的视线落在书桌上,看到苏小满慌乱合上的速写本,

以及本子边缘露出的、明显是男性轮廓的线条时,他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苏小满的心跳停了一拍,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下意识地把速写本死死抱在怀里,

像护崽的母鸡。江临的目光在她紧张到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他抬了抬手里的医药箱,语气平淡:“里面有感冒药和体温计,

自己处理。”他的目光扫过她依旧湿漉漉的头发和单薄的、还在微微发抖的身体,

“浴室在隔壁,有烘干机。”说完,他把医药箱放在门边的矮柜上,转身就走,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和眼神。门被轻轻带上。苏小满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抱着她的速写本,

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好险……刚才他那一眼,是看到了吗?

应该没看清具体内容吧?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本子,

封面上那个被她命名为“萧寒”的角色草稿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胆大包天。

她把本子塞进行李箱最深处,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地方,果然不能久留。

她看了一眼那个医药箱,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暖意,但很快又被更强烈的警惕取代。明天,

必须走!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暴雨早已停歇,窗外是澄澈的蓝天和被雨水洗刷得格外干净的都市森林。苏小满醒得很早,

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怎么睡踏实。陌生的环境,门外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还有藏在她行李箱里的“罪证”,都让她神经紧绷。

她把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包括昨晚湿了又干、皱巴巴的衣服——都仔细收拾好,

塞进行李箱。赤着脚走出客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公寓里静悄悄的,客厅空无一人,

沙发上的平板和游戏手柄都不见了。厨房里传来轻微的、有节奏的声响。

苏小满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厨房门口探头一看。江临背对着她,

站在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前。他身上是一件熨帖的浅灰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脊背线条,他正专注地……煎蛋?

动作熟练而利落,平底锅里发出滋滋的轻响,空气里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

这画面和他昨晚那副高冷禁欲的形象反差有点大,苏小满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

江临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桌上有面包和牛奶。”苏小满这才注意到,

中岛台旁边的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一杯牛奶和两片烤得金黄的吐司。“谢…谢谢江先生。

”她小声说,不敢靠近,“我…我不饿,我收拾好了,这就走。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江临终于转过身,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盘,

上面是一个形状完美的单面煎蛋。他看了她一眼,

目光扫过她脚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和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吃了再走。”语气不容置喙。

他把煎蛋盘子放在餐桌上,自己则端起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色,不再理会她。苏小满看着桌上的牛奶、吐司和那个诱人的煎蛋,

又看了看窗边那个疏离的背影。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她犹豫了几秒,

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温热的牛奶滑进胃里,烤得焦脆的吐司散发着麦香,

煎蛋的火候恰到好处,边缘焦脆,蛋黄还是溏心的。这顿简单的早餐,

是她这几个月来吃得最舒服、最温暖的一顿。她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吃完后,

她立刻起身,把杯子和盘子拿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准备清洗。“放着。

”江临的声音从窗边传来,依旧没有回头。“没关系,我洗一下很快的。”苏小满坚持道,

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下来,她拿起盘子。就在这时——“噗——哗啦!!

”一声沉闷的爆裂声毫无预兆地响起!紧接着,

连接在水龙头下方、负责过滤的透明前置净水器,就在苏小满眼皮底下,毫无征兆地爆开了!

巨大的水压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冰冷的水柱如同失控的高压水枪,猛地喷射出来!“啊——!

”苏小满首当其冲,被强劲的水柱直接喷了个透心凉!

冰冷的水瞬间浇湿了她的头发、脸、上半身!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后退,

脚下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水流而一滑!“砰!”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向后摔倒在地,

后脑勺磕在硬邦邦的地砖上,痛得她眼冒金星。更要命的是,

那股失控的水柱还在疯狂地喷涌,厨房瞬间变成了水帘洞!水流哗哗地冲击着橱柜、地面,

迅速蔓延开来。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窗边的江临,他猛地转身,看到厨房的“惨状”,

尤其是摔倒在地、浑身湿透、一脸懵圈加痛苦的苏小满时,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

眉头狠狠地拧成了一个结。他大步冲过来,动作快得惊人。第一反应不是去扶苏小满,

而是直接冲向水槽下方的总阀。水流汹涌,他身上的衬衫瞬间被喷溅的水打湿了一大片,

贴在紧实的背肌上。他几乎是顶着水柱,迅速而准确地找到了那个小小的阀门开关,

用力一拧!“咔哒。”疯狂喷涌的水柱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水流顺着橱柜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

以及苏小满捂着后脑勺倒吸冷气的“嘶嘶”声。她狼狈地躺在一片水泊里,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衣服紧紧裹在身上,冰冷的地板寒气直透脊背。江临站在水槽边,

胸口微微起伏,昂贵的灰色衬衫从胸口到腰腹湿了一大片,紧贴着皮肤,

隐隐透出下面紧实的肌肉轮廓。几缕黑发也被打湿了,贴在额角,

他低头看着满地狼藉——被水泡了的橱柜,湿透的地板,

还有那个坐在地上、像只落水鹌鹑一样的苏小满。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是专门来拆家的吗?

”苏小满对上他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再低头看看自己造成的“水漫金山”,

后脑勺的痛楚和闯下大祸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巨大的委屈瞬间淹没了她。鼻子一酸,

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她张了张嘴,想辩解,想道歉,

哭腔的呜咽:“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东西…它自己就炸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

脚下一滑,又差点摔倒。江临看着她那副又惨又笨的样子,额角的青筋似乎跳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终,那滔天的怒火似乎被强行压下去了一点,

但语气依旧冷得像冰渣:“起来!”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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