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癌进入晚期后,我出现幻觉,数次崩溃。林景深的白月光却以心理医生的身份,
认定我是精神障碍,妄想通过装病乞求关注。我歇斯底里地否认。林景深搂着白月光,
语气特别冷:“你这副疯癫的样子还有博可怜的小伎俩,让我觉得很烦。”我心灰意冷,
提了离婚。他迫不及待地与白月光喝酒庆祝,彻夜狂欢。后来,当我试了一件婚纱当丧服,
正笑着对老板说要提前将婚纱送到殡仪馆时。林景深却突然出现,
死死攥着我的手:“你跟他在这干什么?”1第10次逃跑失败时,白嫣狠狠扇了我几巴掌。
“死疯子,净会给我添麻烦!要是你跑了,景深责怪我怎么办?”我扑上去抓她的头发,
咬她的手。白嫣尖叫着后退,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刚从外面进来的林景深,
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转头质问我:“何欢,你又在发什么疯?!
”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时,他微微一怔:“你的脸怎么了?
”白嫣立刻接话:“何欢最近的自残行为越来越严重了,刚才她一直在扇自己巴掌,
都怪我没看好她。”我露出身上的伤痕,生气地反驳:“不,我没有自残,
是她不断地虐待我!”“除了巴掌印,还有这些淤青,是她推倒我时留下的,还有这些伤痕,
是她拿刀子划的。”林景深看着我的伤,微微蹙眉。白嫣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何欢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这些伤明明是你出现幻觉时自己不小心弄的。”“为了阻止你,
我自己都受伤了。”她露出手腕上的牙印,这是她刚才用力掐住我脖子时,
我为挣脱而咬出的痕迹。林景深小心托起她的手,一脸疼惜的责怪:“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疼不疼?”在看向我时,眼神和语气骤然变冷。“何欢,给白嫣道歉。
”我看着面前这个明明与我结婚5年,此刻却紧紧护着白嫣,对我一脸防备的丈夫。
一颗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疼得喘不过气。“我不!她诬陷我是疯子,
而且我明明是正当防卫!”那种掐脖子的力度,让我感觉到了杀意。
我从手机翻出一张脑部CT结果的截图,怼到林景深面前。“你看!
这是我上次逃跑去脑科拍的片子。”“我确实生病了,确实看到了幻觉,
但不是白嫣说的精神障碍,而是脑子里长了胶质瘤,片子显示是4级,晚期。”“林景深,
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么?”与林景深结婚5年,我们感情虽然说不上多热烈,
但也算温馨和睦。直到半年前,白嫣回国。我好几次撞见林景深下班后去找她,
二人在顶层餐厅共进晚餐,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强烈的不安让我频繁头疼,
渐渐出现幻觉。然后林景深把我带到了白嫣家。他说白嫣在国外留学,是最权威的心理医生,
有她24小时看着我,我会好得更快。可我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制造来看白嫣的机会。
白嫣在一次次诊疗中刻意引导,似有若无地炫耀她和林景深年少的情意和现在的默契。
才让我越来越焦虑。在最终多次幻觉后情绪失控,变成现在的“疯子”。林景深看到截图,
顿时愣住,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慌乱。可白嫣却突然出声:“何欢,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毕竟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精神病。”“但……你怎么能伪造检查报告单来欺骗景深,
故意让他伤心呢?”2林景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百分百相信白嫣,
甚至都没想过拿过我的手机验证一下,直接冲我吼:“够了何欢!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和白嫣,但那都是你的幻觉!我和白嫣是老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我笑了,泪水无声地布满了脸颊。虽然生病了,可我分得清幻境和现实。我知道,
他单膝下跪向白嫣求婚是我发病时出现的幻视。可我也知道,
他和白嫣相视时目光里的眷恋、遗憾,曾出现过不止一次。他们的身体清清白白。
但彼此的灵魂,却早在不经意间紧紧纠缠。我指着林景深紧紧搂着白嫣的手臂,
无力地质问:“你们清清白白?那这又算什么?这是老朋友之间该保持的社交距离吗?
”林景深一顿,避开了我的目光。“那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发疯,把白嫣推倒了,
我只是扶她一下而已,你别总想得那么龌龊。”白嫣低下头,眼圈慢慢发红。“景深,
其实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回国后联系你,何欢的精神也不会受到**。
”“即使我全力疏导,她还是的了关系妄想症,连伪造脑癌确诊单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你现在把何欢带走吧,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白嫣背过身去抽泣,肩膀微微颤抖。
背影既坚强又破碎。“虽然我是心理医生,我理解何欢精神有问题,不能控制自己。
”“但我也有自尊心,我无法接受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成为别人臆想中的小三。
”又是这样的说辞。又是白嫣十分委屈地揽下所有错误,
可每一句潜台词却是在说我无理取闹。烙铁般的剧痛和强烈的厌烦感在我脑中炸开。
桌上的花瓶被我扫落,在地上炸成无数碎片。我捂着头,疼得冷汗淋漓,指尖颤抖,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白嫣大喊:“你够了!要不了多久,林景深就是你的。
”“你为什么非要说我是个精神病?!我不是不是不是!”白嫣惊叫一声,
后退时被椅子绊倒。散落在地上的花瓶碎片,就这样刺进了她的手掌里。“白嫣!
”林景深一个箭步上前,弯腰扶起她,低头仔细挑出伤口里的碎片,
同时不断斥责我:“何欢,你才是够了!你这副疯癫的样子还有博可怜的小伎俩,
让我觉得很烦。”“你看看你自己成了什么样子。”我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白嫣状似无意地依偎林景深怀里,抬眸时楚楚可怜:“景深,我没事,嘶……”一听她叫疼,
林景深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在林景深看不见时,白嫣翘起嘴角,挑衅地看向我,
语气却装得要多关怀有多关怀。“景深你看,何欢现在彻底疯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作为心理医生,我只建议你将她强制送到精神病院,24小时看管,
否则她可能……”愤怒和痛意进一步加剧。我再次扑了过去。“你闭嘴!我不是疯子!!!
”3白嫣是知道怎么**我的。她三言两语,就**得我失控,
然后熟练地给我打镇静剂……陷入昏睡前,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林景深的手背。“林景深,
我真恨你。”恨你从不相信我……林景深有片刻的失神,嘴唇不断开合,似乎在解释什么,
可我没听清。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家里的床上,脚踝上是冰冷的脚铐。
脚铐另一端锁在床头上。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边燃烧的香薰蜡烛,散发淡淡的檀香。
白嫣说,檀木香味可以放松神经,镇静入眠。所以林景深每次都会点上。哪怕他知道,
我不喜欢檀木的味道。保姆转达他的话:“林总让我告诉您,只要您乖乖听话,别再想太多,
他就不会将你送去精神病院。”他现在也听白嫣的话,
将我这个“疯子”禁锢在这间昏暗少光的房间里。一间跟精神病院没有区别的房间。
我越想头越疼……最后竟喘不上气来。眼前唯一亮着的床头灯,突然变得模糊,
慢慢暗淡下去。我害怕了。我感觉要被淹没在房间的黑暗中了。在疼痛击溃神经前,
我挣扎着翻出手机,给林景深打电话:“景深,我很害怕,求你放我……”“请问您是?
”白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眼前所有的光消失了,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和沉默。片刻后,
白嫣的声音再次传来:“是何欢吗?”“不好意思,景深没有备注你的号码,
我以为是陌生电话。”“哦对了,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我没有说话。
滚烫的泪无声地划过脸颊。末了,白嫣解释了一句:“何欢,你不要误会,
我和景深只是在谈事情。”谈什么事情需要洗澡呢?我不是傻子。更加强烈的疼痛袭来,
仿佛一根烧红的针贯穿了我的脑袋。疼!从来没有这么疼!我疼得浑身发颤,
在地上剧烈翻滚。在黑暗中摸索到一个尖锐的桌角后,狠狠地撞了上去……“噼啪!
”身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已无暇思考是什么东西碎了。我应该……可以死了吧?
这是我意识模糊前,最后的想法。……脑袋里的疼痛太剧烈。让我时而昏死过去,
时而又半梦半醒。我恍恍惚惚之间,好像听到保姆焦急地喊“着火了!快救火!
”又好像听到她给林景深打电话:“林总,夫人没烧伤,但额头流了很多血,
人已经昏了过去。”“你放心,人已经上救护车了……”4我睡得很不安稳,
意识在回忆中不断沉浮。8年前,我和林景深都是江大服装设计专业的大三学生。
是同年级的天赋型苗子。是唯二能在全国服装设计大赛中拿到名次的学生。不过,
我在各种比赛中的名次,总是排在林景深前面。全国大学生婚纱设计大赛,我第2名,
他第3名。新星杯潮流服饰组合设计大赛,我获得最佳设计奖,
他拿到最具潜力奖……我对他唯一的印象是每次获奖后,他不甘心的眼神。直到那一天,
我去老布料市场寻找已停产的面料,结果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偏僻巷角。危急关头,
林景深突然出现。为我挡住小混混们的棍子,拉我一路狂奔至大马路上……跑得喘不上气,
蹙着好看的眉眼焦急询问我有没有事的模样,让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可我从不主动靠近他。因为我们专业很多人都知道,林景深有一位心理学专业的青梅竹马,
她叫白嫣。二人的关系,是公认的友情之上,恋人将满。没想到在毕业典礼那天。
正当我和舍友一起拿着毕业证书拍照时,林景深突然出现。红着眼圈,
捧着一大束玫瑰向我告白:“何欢,做我女朋友好吗?”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在舍友羡慕的感叹中接下了他的花,被他拥抱在怀里。完全没注意到,
花束里的祝福卡被林景深紧紧攥在手里,上面写着:【白嫣,我喜欢你。】5毕业之前,
全球知名的奢牌公司看中了我曾拿去参赛的婚纱设计。
邀请我加入他们举办婚纱主题时尚大秀。可他们公司总部在巴黎,想到刚对我告白的林景深,
我放弃了。我与林景深一同进入某潮流服装集团的设计部门。他很好强,为了早点做出成绩,
试用期便加班加点地画设计图、打版……但他的作品总缺乏独特性。
往往他加班好几夜做出的衣服,却远不及我灵光一现的设计,被总监批得一无是处。
我看不得他受挫,刻意收敛光芒。并在他没有灵感时刻意引导,
甚至不惜将我的创意间接提示给他……终于,他用我创意设计出风靡一时的爆款,
成为圈内最具潜力的设计师。并离开公司创立了个人品牌——“林之潮”。我选择跳槽,
倾尽全力帮他。为了帮他打响新品牌,我两天一夜不眠不休,
画出10款切合当下年轻人喜好的设计稿。我永远记得林景深在看到设计稿时,
眼底的惊艳与震惊。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多累都值得。后来,我的作品迅速爆火,
独特的撞色、别出心裁的设计,不仅被许多财阀和明星喜爱。更被无数商家模仿,
出在各大商超和夜市地摊里……当年设计的其中两款,今天仍是“林之潮”的经典款,
销量居高不下。短短3年,“林之潮”从无人问津的小牌子,
发展成年轻人最喜欢的时尚品牌之一。某次林景深带我聚会时,
听说了白嫣在国外结婚的消息。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整个晚上都在走神。那时我才明白,
原来白嫣,一直占据他心里的某个位置。聚会的第2天,
他不管不顾地将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语气带有小心翼翼的期盼。“何欢,永远陪在我身边,
可以吗?”在我点头后,他又拉着我直奔民政局领了证。我天真地以为,他决定与我结婚,
是决心彻底忘记白嫣的开始。就算后来,我拉着他去看我特别心仪的婚纱,被他以忙于事业,
暂时不办婚礼的理由拒绝。我提出要一个孩子,被他想尽办法地逃避。我也告诉自己,
与白嫣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忘记,他还需要时间。为了讨好林景深,我听他的话,
主动淡出时装设计行业。学着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渐渐地,林景深的事业做越做大,
而我仿佛被折翼的飞鸟。每日只在别墅里,围着丈夫打转……6直到白嫣离婚回国,
在林景深公司附近开了心理诊所,二人频繁地见面。我出现了开始头痛,幻听和幻视的症状。
因为白嫣大吵一架后,林景深将我领到她家治疗。“你疑心病太重,大脑都开始欺骗自己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住这,让白嫣好好疏导你。”我试图哭闹,换来的只有他的不耐烦。
白嫣表面上说不放心,又找了一个保姆和两个保安一起照顾我,实际上是变相地监管我。
不管**什么都有保姆跟着,连洗澡也不放过。每一次想出门透气,
都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安拦住,说我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
白嫣更在单独诊疗中以“解释”为由,向我阐述他们的曾经……“何欢,
虽然我很后悔在毕业典礼那天拒绝了景深的告白,选择出国留学,但我现在真心祝福你们。
”“对啦,景深大一当年参加婚纱设计比赛的作品,是他为我量身定做的,
那条婚纱后来应该是你穿上了,一定很美吧?”“我刚回国,景深就来见我,
跟我说了你的事,他对你很好对不对?”……每一次诊疗,她都精准地刺痛我的神经。
让我的幻听、幻视越来越严重。最后,白嫣“诊断”我有精神障碍,经常出现妄想症状,
让我在林景深面前成了的疯子。而我身体不适的真正原因却被所有人忽视。
耽误了我治疗胶质瘤最佳的时间。6再次睁开眼睛时,熟悉的光明又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只有发病时才会出现视力受损的情况。林景深似乎还没到。
我看到医生对保姆说我的情况复杂要CT等检查才能确定。我便借口上卫生间,
一个人从医院后门溜了出去。深秋的街道空空荡荡,夜风很冷。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江大的校门前。三两成群的大学生谈笑风生,抱怨着毕业设计没有灵感,
万一校招拿到了offer却没拿到毕业证该怎么办?其中一个长发白裙的女孩笑得张扬,
跟我当年很像。我自嘲地笑了笑。何欢,你这8年来,活得多可笑啊。
当年你在学校里画设计稿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憔悴、如此一无是处。
眼泪滴落在掌心,跟夜风一样凉。走着走着,我不自觉走到一家婚纱店前,
橱窗里婚纱正是我5年前心仪的那一件。与林景深领证后,我画了上百页草稿,
想设计一条属于我们的婚纱。可我始终对设计稿不满意。现在想来,原来掺了假的爱情,
是无法提供幸福的灵感的。橱窗里的婚纱,白得纯净,却流光溢彩,
让我不禁恍惚……伫立许久后,我拨通了殡仪馆的电话:“您好,
我想提前预约遗体运送时间和化妆师。”“死者……是我自己……”“对了,
请问你们的化妆师,会不会化新娘妆容呢?我想穿婚纱入棺,这可以吗?
”……安排好身后事,林景深的电话就来了。他赶到医院却发现我逃跑了,估计在大发脾气。
我摁掉了电话,只回复了一条消息:【林景深,我们离婚吧。】他们两个人的爱情故事里,
我这个外来者真的很累。累到我已经不想追究是谁让我的人生如此悲惨,
是谁把我变成了一个疯子。我只是遗憾我没有坚持年少的梦想。作为一个婚纱设计师,
我只希望在生命的尽头,能穿上这件从设计、面料、裁剪,
都完美契合我曾经一个美好构想的婚纱。祭奠被放弃的梦想,
在地下单独长眠……7林景深比我更早到家。我一推开门,便看到坐在沙发扶额,
闭目养神的他。“不是说要离婚吗?”“你还回来干什么?后悔了?”林景深挑眉看我,
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乖乖认错,求他不要生气。可我并没有,
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回来收拾东西。”林景深似乎愣了片刻,看到我直接略过他上楼时,
眼里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死死按在沙发上。
红着眼质问我:“何欢,你要跟我离婚?”“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他抬起我的下巴,眼里尽是不屑:“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天才设计师吗?
”“现在的时装界,提到‘林之潮’的成就,谁还会记得你何欢的名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离、婚?”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我别过脸,
冷漠道:“你西装上的有白嫣的香水味,熏到我了。”林景深愣了一瞬,
下意识想解释:“我……”可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慢慢松开了我的手腕,
背着身子冷声道:“何欢,你病得很严重。”“在你精神状态恢复正常之前,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也知道,抛弃生病的妻子这一新闻,
对‘林之潮’品牌形象是多大的冲击。”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起身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林景深,我说过,我没有精神病。
”“我现在无比清醒,我要从这段三角关系中抽离。”“你可以选择弥补初恋的遗憾,
我也有权利终止这段错误的婚姻。”说完,我不再看他,上楼收拾了衣物离开。
林景深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反倒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出神了许久。
一向处于高位者的他,或许难以接受。我这只愿意为他收敛所有天赋光芒,
折断梦想的金丝雀。有一天竟会主动离开他。对于他而言,
这是第一次在我身上体会到挫败感吧?但没关系,他有白嫣。当夜,
白嫣在酒吧发了一条朋友圈:【喝醉了的林总,跟大学时一样可爱~不过,
我一个人怎么把他扛回家呢???】配图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景深,趴在她的肩头。
他面前堆了大大小小7、8个酒瓶。看样子,马上能和我离婚,
与青梅竹马的初恋在一起这件事。令他非常高兴,高兴得迫不及待地喝酒庆祝。8次日,
我来到那家婚纱店,望着被阳光折射出细碎光彩的婚纱出神。
【圣洁的白映射幸福的光彩】这是我当年参加全国婚纱设计大赛时,
曾跟评委提过的一个构想。但因为没找到合适的面料,所以这个创意被弃用。没想到,
这家店的设计师完美呈现出我的设计理念。“你好,要试一试吗?”橱窗里的婚纱旁,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眼神明亮,笑容温暖的男人。是店里的设计师,在向我打招呼。
我刚想回答,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又发病了。短暂的黑暗中,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我。“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太好。”是那位设计师的声音。
我使劲摇了摇头,勉强看清东西:“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
”设计师将我扶进店里,好心地给我倒了一杯温水,并自我介绍:“我叫许卿,
是这家店的设计师兼老板。”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很面熟。清秀的脸庞,
笑起来弯弯的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连名字也……“叮咚!”林景深的消息打断我的思绪。
【何欢,我给你最后一次认错的机会,否则,我真的会离婚。】我只觉得他自尊心作祟。
【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吗?我在等着。】发送后,我接过女店员送来的婚纱,
进入试衣间.....婚纱的流彩,似月光般流淌在我的每寸皮肤,美得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