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了?我们十年丁克,就为了这个?”我死死攥着手里的孕检单,
上面的“孕12周”五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陈屿,别闹了,
我们好聚好散。”林晚坐在我对面,妆容精致,语气却冰冷得像手术刀。
“这是我们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你却告诉我,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荒唐。十年。整整十年。从大学毕业,我放弃了家族安排好的一切,
跟着她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白手起家。她说她恐婚恐育,追求事业,不想被孩子束缚。
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陪着她丁克了十年。我父母因为这事,十年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所有的朋友都劝我,说一个不肯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根本不爱你。我不信。我以为,
我们的爱,不需要用孩子来证明。可现在,她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他是谁?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许承安。”林晚吐出这个名字时,
眼睛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揉碎了的星光,是压抑了十年的爱意。许承安。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记忆。林晚的白月光,大学时期的风云学长,
毕业后就出了国。原来,他回来了。原来,我这十年,只是一个笑话。一个,替身。
“我爱他,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只有他一个。”林晚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怜悯,
“陈屿,对不起,我本来想等他回来就和你坦白,没想到……会先有孩子。”“所以,
你这十年,一直都在等他?”“是。”我的世界,轰然倒塌。1“陈屿,我们离婚吧。
”林晚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我净身出户。
”她似乎觉得这个条件对我充满了诱惑力,毕竟,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都是她婚前买的。我们公司的股份,也全在她名下。我为了她,放弃了京城的一切,
来到这座城市,她说不想让我有压力,所有资产都写了她的名字。我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
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天使。现在想来,不过是早就铺好的后路。她从来就没想过,
要和我过一辈子。“我在城西给你买了一套小公寓,两室一厅,够你一个人住了。
”她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对你这十年的补偿。”她的语气,
像是在打发一个跟了自己十年的保姆。不,或许连保姆都不如。至少保姆还有工资。
我这十年,为她,为这个家,为她那个所谓的公司,拼死拼活,
最后只换来一句“对不起”和五十万的“补偿”。何其可笑!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
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和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五十万?”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晚,你觉得我这十年,就值五十万?”“陈屿,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晚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你别忘了,这十年,你的吃穿用度,
哪一样不是我提供的?你一个月工资才八千,五十万,你得不吃不喝攒五年!做人要知足。
”是啊,我一个月工资才八-千。因为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都投入到了她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里。我拉业务,跑客户,陪酒陪笑,喝到胃出血。
我做方案,盯项目,熬得两眼通红,差点猝死在工位上。公司从一个三人的小作坊,
发展到如今市值千万,哪一步没有我的心血?可她呢?她只在公司挂了个董事长的虚名,
每天的工作就是逛街喝茶做SPA。现在,公司走上正轨了,她的白月光也回来了,
我就成了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如果我不同意呢?”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道。“由不得你!”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餐厅的门被推开,
我丈母娘张丽华,和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小舅子林伟,一脸煞气地冲了进来。“陈屿!
你个白眼狼!我们家小晚养了你十年,你还想怎么样?赶紧签字滚蛋!
”张丽华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就是!姐夫,哦不,陈屿,
我姐能给你五十万,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林伟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我就是一条赖在他们家不肯走的野狗。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我慢慢地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林晚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她以为我妥协了。然而,下一秒,
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将那份协议,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我说过,我不同意。”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反了你了!陈屿!你敢撕协议!”张丽华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你放开我妈!”林伟见状,怒吼着朝我冲了过来,一拳砸向我的面门。我侧身躲过,
反手一个擒拿,将他死死地按在了餐桌上。“啊!疼疼疼!放手!你个废物敢打我!
”林伟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这十年,为了林晚,我在这家人面前,活得像个孙子。打不还手,
骂不还口。以至于他们都忘了,我大学时,是校散打队的冠军。“陈屿!你疯了!
快放开我弟!”林晚尖叫起来,冲过来想拉开我。我一把将她推开,力道不大,
但她还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被她妈扶住。“别过来。”我冷冷地看着她,
眼神里再无一丝爱意,“林晚,你肚子里的,可是许承安的种,金贵得很,磕着碰着,
我可赔不起。”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了林晚的心脏。她的脸色,一瞬间血色尽失。
“你……你**!”“我**?”我笑了,“比起你这个婚内出轨,怀上野种,
还想用五十万打发掉十年丈夫的女人,我这点**,算得了什么?”“陈屿!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脏。”我松开林伟,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我将纸巾扔在地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婚,可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仅要你净身出户,我还要你,还有你们林家,为这十年,
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转身大步走出了餐厅。
走出餐厅的那一刻,京城的夜风,吹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十年没有拨打过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苍老,
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还知道给老头子打电话?”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爸。”“我错了。”2“爸,我想回家了。”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地址发给我,我让老张去接你。”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挂掉电话,我将定位发了过去,然后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霓虹闪烁的城市,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十年。
我把一个男人最宝贵的十年,全部投入到了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里。我以为我拥有了爱情,
拥有了家。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一个随手可弃的工具。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林晚,许承安。你们很好。
你们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了十年。这笔账,我陈屿记下了。很快,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牌是京A88888。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花白,
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驾驶位上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少爷,
我来接您回家。”他是张伯,我们陈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张伯。”我站起身,
声音有些沙哑。“少爷,您瘦了,也憔ें了。”张伯看着我,眼圈泛红,“老爷和夫人,
一直都很想您。”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十年了,我终于要回家了。只是,
是以这样一种狼狈不堪的方式。车子一路疾驰,最后驶入了一片戒备森严的庄园区。
这里是京城最顶级的富人区,云顶山庄。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每一个都是跺跺脚能让京城抖三抖的大人物。而我们陈家,就住在这片庄园最核心的位置,
占地近百亩的“陈园”。当那扇熟悉的,雕刻着“陈”字的紫铜大门缓缓打开时,
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年前。那一年,我为了林晚,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
与家族决裂。我父亲气得当场砸碎了他最心爱的紫砂壶,指着我的鼻子说,
只要我踏出这个门,就再也不是陈家的人。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以为我找到了比金钱和地位更重要的东西。现在看来,我错得有多离谱。
车子在主宅门口停下。我刚下车,就看到父亲**,母亲李淑芬,以及我的妹妹陈玥,
都站在门口等我。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排排的佣人和保镖。“小屿!”母亲看到我,
再也忍不住,哭着冲了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感受着母亲怀抱的温暖,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
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妈,对不起,我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亲抱着我,泣不成声。父亲站在一旁,虽然板着脸,但通红的眼眶,
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进来!
”他嘴上虽然在训斥,但声音里却充满了关切。“哥!”妹妹陈玥也跑了过来,
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家!”我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看着我最亲的家人们,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爸,妈,小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我们是一家人。”母亲擦了擦眼泪,拉着我的手往里走,
“快进来,外面冷,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莲子羹。”走进客厅,熟悉的奢华气息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齐白石的真迹,桌上摆着明代的青花瓷,就连脚下的地毯,
都是从波斯空运过来的顶级手工羊毛毯。这一切,都和我十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
物是人非。佣人端上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我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甜到了心底。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想通了?”父亲坐在主位上,点燃了一根雪茄,缓缓开口。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我放下碗,将我和林晚的事情,
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但越是平静,
就越是让人心疼。当我讲到林晚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要用五十万打发我时,客厅里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砰!”父亲手中的雪茄,被他生生捏断。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一股滔天的怒火,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整个客厅的温度,
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也敢这么欺负我**的儿子!
他们林家,是不想在商场上混了吗!”我母亲也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可怜的儿子啊!这十年,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那个叫林晚的女人,心怎么能这么狠!
”“哥!这个仇,我们必须报!”妹妹陈玥更是义愤填膺,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我要让那个女人和那个奸夫,跪在你面前忏悔!”看着为我打抱不平的家人,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才是我的家。这,才是我最坚实的后盾。“爸,妈,小玥,
你们别生气。”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这件事,不用你们插手。
”“我自己的仇,我要亲手来报。”“我要让林晚,让她全家,让她那个所谓的真爱,
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陈屿这十年,不是白过的!
”“我失去的一切,我要亲手,百倍千倍地拿回来!”3第二天,
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
气场强大,再也不是昨天那个颓废落魄的“陈屿”。我,陈屿,陈家的唯一继承人,
正式回归。“少爷,车已经备好了。”张伯恭敬地站在门口。“嗯。”我点了点头,
迈步走出房间。楼下,父亲和妹妹已经坐在餐桌旁。“哥,你今天真帅!”陈玥看到我,
眼睛一亮。“要去哪?”父亲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问道。“去收债。”我拿起一片吐司,
抹上果酱。父亲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只是说道:“需要什么,直接跟老张说。
”“知道了,爸。”吃完早餐,我坐上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少爷,去哪?
”“盛世集团。”盛世集团,就是林晚那个市值千万的公司。一个靠着吸我血,
才勉强发展起来的小破公司。车子很快就到了盛世集团楼下。我刚下车,
就看到了林晚和许承安。他们俩正亲密地站在一起,许承安的手,还搭在林晚的腰上。
林晚笑靥如花,一脸幸福的模样。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换上了一副厌恶的表情。“陈屿?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许承安也看到了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挑衅。他伸出手,
将林晚搂得更紧了些,仿佛在宣示**。“你就是陈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听说你对我家小晚纠缠不休?识相点,就赶紧滚,不然,
别怪我不客气。”“你家小晚?”我笑了,“许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在法律上,
还是我的妻子。”“你!”许承安的脸色一沉。“陈屿!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晚有些急了,
“协议你已经撕了,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一定会和你离婚!
”“我没说不离婚。”我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今天来,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屿,
你是不是穷疯了?我告诉你,除了那五十万,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是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径直走进了盛世集团的大门。“站住!谁让你进去的!
”林晚和许承安也跟了进来。公司的前台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陈总监,您已经被公司开除了,不能再进来了。”公司的员工们,
也都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他们都知道,我被林晚踹了。一个靠老婆上位的软饭男,
现在被一脚踢开,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开除我?”我走到前台,看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谁给你的权力?”“是林总!林总亲口说的!”前台挺了挺胸,一脸得意。“林晚?
”我转过头,看向刚刚走进来的林晚,“你开除我?”“没错!”林晚走到我面前,
昂着下巴,一脸傲慢,“陈屿,从今天起,你和盛世集团,再无任何关系!”“好,很好。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律师吗?我是陈屿。
”“我给你三十分钟,我要看到盛世集团的破产清算报告。”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大厅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他要让盛世集团破产?”“他以为他是谁啊?京城首富吗?
”“真是笑死我了,一个被老婆赶出家门的废物,还敢说这种大话!”林晚和许承安,
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陈屿,你是不是受**,脑子坏掉了?”林晚满脸嘲讽,
“你知道盛世集团现在市值多少吗?你知道我背后有多少人脉吗?就凭你?一个穷光蛋?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许承安搂着林晚的肩膀,轻蔑地笑道,“小晚,
别跟这种疯子一般见识,我们走,我带你去吃大餐。”“好。”林晚温柔地应了一声,
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公司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气势汹汹的男人,
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我,
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陈少爷,王海前来报到。”我点了点头。王海,
京城最顶级的商业律师,经他手的案子,从无败绩。也是我们陈家御用的法律顾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回陈少爷,已经全部搞定。”王海推了推眼镜,
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盛世集团最大的三个股东,已经在十五分钟前,将所有股份,
以市场价的一折,**给了您。”“同时,盛世集团最大的债权银行,
也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盛世集团立刻偿还所有到期贷款,共计三千二百万。
”“另外,税务部门也收到了举报,正在前来调查盛世集团偷税漏税的问题,如果情况属实,
公司将面临巨额罚款,相关负责人,也将承担刑事责任。”王海每说一句话,林晚的脸色,
就白一分。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林晚已经面无人色,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林总,
忘了告诉你。”王海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现在,陈少爷,
才是盛世集团最大的股东,拥有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也就是说,他有权决定,
公司的生死。”4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天而降的魔鬼。刚才还在嘲笑我的那些员工,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
噤若寒蝉。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嘲笑的,是一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不……这不可能……你在撒谎!”林晚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指着王海。“你和他是一伙的!你们在骗我!我的股东不可能卖股份!银行也不可能催债!
”“林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王海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有法律依据。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以告你诽谤。”“你……”林晚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许承安。然而,此刻的许承安,也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作为在商场上混的人,他比林晚更清楚,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做到这一切,
需要多么恐怖的能量。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能办到的。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被他视为情敌,被他鄙视的“软饭男”,其背后的势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陈……陈先生……”许承安的声音都在发抖,“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冷笑一声,一步步向他走去。我每走一步,他就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
“你抢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还想让我滚蛋的时候,怎么不说有误会?
”“我……”许承安被我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不是要对我‘不客气’吗?”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这个动作,充满了羞辱性。
许承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但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告诉你,什么叫不客气。
”我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王律师。”“在。”“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这个人,
以及他的公司。”“明白,陈少爷。”王海点了点头,“最多三天,
我会让他和他名下所有产业,彻底消失。”“不!不要!”许承安终于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陈先生!陈大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他涕泗横流,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我不知道您是陈家的大少爷啊!
如果我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啊!”“求求您看在我有眼不识泰山的份上,
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马上就滚出京城,再也不回来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海归精英”,
此刻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林晚呆呆地看着跪在我脚下的许承安,
看着这个她不惜背叛十年婚姻,也要得到的“真爱”。她的信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许承安是人中龙凤,是能带给她更好生活的英雄。而我,
只是一个依附她生存的废物。可现在,她心目中的英雄,却像条狗一样,
跪在了她眼中的废物面前。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诞。“现在知道错了?
”我一脚踹开许承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晚了。”“有些人,你惹不起。”“有些代价,
你付不起。”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失魂落魄的林晚。“林晚,该你了。
”林晚浑身一颤,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震惊,有恐惧,有悔恨,
还有一丝……不甘。“陈屿……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是谁,
重要吗?”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只需要知道,
从今天起,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你的公司,你的房子,你的车子,
所有你引以为傲的东西,我都会一样一样,全部收回来。”“我会让你,从云端,跌入地狱。
”“我要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一无所有。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林晚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陈屿,
我们毕竟夫妻十年……你不能这么绝情……”“夫妻十年?”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你在和许承安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十年?”“你拿着他的B超单,
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十年?”“你和你妈,你弟,一起羞辱我,
把我当狗一样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十年?”“林晚,是你,
亲手毁了我们这十年。”“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感情?”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屿,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离婚了,
我们好好过日子……”她开始后悔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原谅你?
”我蹲下身,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可以啊。”“你现在,
去医院,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然后,跪在这里,学三声狗叫。”“或许,我会考虑,
给你留条活路。”5我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林晚的耳边炸响。她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我说,让你去打掉孩子,然后跪下学狗叫。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不!你不能这么做!这是我的孩子!
”林晚尖叫起来,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你的孩子?”我冷笑,“一个野种而已,
也配称之为孩子?”“陈屿!你**!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我恶毒?”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比起你的背叛和欺骗,我这点恶毒,又算得了什么?
”“你不是爱许承安吗?你不是为了他,可以抛弃一切吗?”“现在,
我给你一个证明你爱情的机会。”“只要你打掉这个孩子,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看我,又看看跪在地上,已经吓傻了的许承安。
她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一边,是她腹中尚未成形的孩子。另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