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让我在字母派对上扮宠物。
我当场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决绝分手。
庆生会上,有好事者问他:
“你那个百依百顺的小男友温宁怎么不在?你不是答应要让我玩两天吗?”
高胜飞胸有成竹地表示,“这还不简单,只要我开口,他什么都愿意。”
忽然有人对着朋友圈惊呼:
“等等!温宁什么时候勾搭上了京北的程家大少爷?”
下一刻,我推门而入,泼了他一脸红酒。
“你喜欢玩?今天就找人好好陪你玩。”
1
我爱高胜飞爱得卑微如尘,整个京北圈子都有所耳闻。
他们说我恋爱脑,说我是高胜飞养的一条狗,只要他叫我往东走,我就不敢往西去。
在我第无数次穿越半个京北去给他买烟回来时,却听见他和好兄弟嘻嘻哈哈地讨论我。
“温宁可是京北舞院的校草,你到底是怎么把这样的高岭之花**得对你服服帖帖的啊?”
高胜飞得意洋洋的声音清晰传来。
“什么高岭之花呀,还不是在我床上叫得那么浪,男人嘛,把他在床上搞服了,他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他满不在乎地和好兄弟讨论床笫细节,把我当做满足他大男子主义和虚荣心的最佳工具。
那些狐朋狗友嗷嗷怪叫。
“好你个高少爷,不愧是京北第一浪子,可真会玩!”
“没想到温宁长得清纯又瞧着冷冷淡淡,床上这么放得开,啧啧,搞得我都起反应了。”
我紧紧咬着嘴唇,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这时我听见有人笑嘻嘻道:“这有什么的,温宁长得纯而已,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玩烂了,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校门口上了一辆豪车呢,他该不会准备踹了你去跟哪个老男人了吧?”
高胜飞的声音立刻充满不悦:“妈的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爱我爱得要死,这个小**怎么可能敢背着我爬床!”
我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那群纨绔子弟一看到我,顿时口哨声、起哄声不断。
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对高胜飞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这极大满足了高胜飞的虚荣心,他脸上扬起笑容,朝我扬了扬下巴:“温宁,我要的烟买来没有?”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把那盒烟砸在他的脸上。
在他猛地皱起眉头时,我一字一句道:“高胜飞,我们玩完了。”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那些纨绔子弟个个瞪大了眼睛。
高胜飞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温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些人在旁边搭腔。
“就是啊,你不是最爱高少爷了吗?居然有胆子跟他说分手?”
“男人就是爱作,一看就是欠教训。”
“你要跟他分手,那就跟我怎么样?哥哥也不差哦。”
高胜飞不爽地踹了对方一脚:“有病啊,敢撬我的墙角?”
对方嘻嘻哈哈求饶。
高胜飞瞪着我,脸色阴沉:“温宁你别跟我作啊,我最讨厌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精,动不动就拿分手来威胁我。”
我一脸平静道:“不是威胁,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
他越听脸色越难看,我却懒得再搭理他,扭头就要走。
高胜飞突然大声道:“你非要跟我分手,是不是因为前两天带你去派对玩的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脑海里就自动涌现那一晚的群魔乱舞,简直令我作呕。
高胜飞还在我身后滔滔不绝:“那就是个情趣派对嘛,让你扮一下宠物又怎么了,你非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闹分手吗?”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待会儿我带你去逛商场,给你买最新款的游戏机,就当做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也别继续跟我拧啊,听见没有?”
“我不要。”我冷笑一声,神色越发不耐,“高胜飞,你以为你每次做错事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我就可以了吗?”
“我和你在一起两年,别人都说我是图你高大少爷的钱财家世,但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从来没主动开口问你要过任何东西。”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全部都没碰过,全部还给你,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一番话说完,包厢里的那些人面面相觑。
高胜飞一愣,似乎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但他很快放柔声音哄我:“宝宝别闹了,我知道你只是跟我赌气,我保证以后不带你去那种地方了行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撂下一句“神经病”就摔门走了。
隐约还能听到门后的人在吹口哨。
“温宁今天怎么脾气那么大,都不像他平常的样子了。”
“不过你放心啦,谁不知道温宁是恋爱脑,估计过两天气消了就又对你百依百顺了。”
高胜飞的声音最大。
“哼,男人就不能宠,一宠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2
我回到校外公寓,把自己的东西都塞进行李箱。
至于在一起两年间高胜飞买给我的游戏机、手表、衣服等,我一件都没拿。
对我来说,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是冲着他的钱去的。
而且他每次为我花钱,都是因为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所以用礼物打发我。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屋子的奢侈品都变得面目可憎。
从前我爱得纯粹,就算他总爱折腾我,也都默默包容。
可现在决定分手后,才发现他由始至终不过是PUA我,对我毫无尊重和体贴。
我忍不住想起两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场景。
那时候我只是个大学新生,做**晚归时遇到拦路打劫的小混混。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原以为对方会放我一马,谁料对方拿了钱还起了色心。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高胜飞从天而降,三两下用拳脚制服了小混混。
他摁着对方的头给我磕头道歉,然后扬起笑容对我说:“嗨小朋友,你没吓着吧?”
那一刻,他的身影在我心里无限高大。
我承认自己怦然心动了。
于是高胜飞没花多久时间就把我追到了手,成为我的男朋友。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喜欢带着我在朋友面前吹嘘,还总让我现场跳舞。
我有时候不愿意,他就立刻给我甩冷脸,对我冷暴力。
次数多了之后我也学乖了,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
即使每次跳舞的时候,那些纨绔子弟嘴上夸我跳得好,可是眼神里全是令我不适的**欲念。
仔细想想,高胜飞根本不是爱我,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件能拿得出手炫耀的东西。
所以他不在乎我高不高兴,乐不乐意,只需要我变成没有思想的花瓶去配合他的炫耀。
真是令人发笑。
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离开公寓,这里是高胜飞为了方便跟我约会而特意租的。
如今既然已经分手,我当然是一刻都不愿意继续待下去。
我把高胜飞所有联系方式拉黑,然后打算在学校附近再找个住处。
当初为了住在高胜飞租的公寓,早就退了学校宿舍,现在只能先住酒店过渡。
就在我对比着附近酒店的价格时,忽然收到一条新消息。
【温宁,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看着信息发愣,过了片刻,我下定决心发去回复。
【好,我答应你。】
对方秒回了我一个定位。
【现在过来吧,我等你。】
我打车过去,然后来到一个环境清幽的茶馆。
报上包厢号,穿着旗袍的店员带着我走到包厢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盘腿坐在矮桌前的男人抬起头,朝我一笑。
“温宁,你来了。”
他高大峻拔,五官儒雅成熟,气质温润沉稳,一瞬间让我有些局促起来。
“程、程少爷。”
见我不知所措的样子,程青衡起身替我归置行李箱,然后让我坐下。
他把一盏热腾腾的清茶推到我的面前,热气氤氲间,我听见他用清越磁性的声音缓缓道:“关于我们婚礼的时间,温宁你有什么想法?”
3
我的脸一瞬间红了。
我没想到程青衡会选择跟我结婚。
半年前我被接回温家,我是温老爷子年轻时一夜风流后的私生子,多年来一直跟着妈妈在梧桐巷生活。
妈妈从来没对我提起过我的生父,我小时候问过,她闭口不答,渐渐的我也就不再主动过问。
只是在我妈妈病逝后,温家却突然派人上门找我,说我是温家流落在外的儿子。
我没想到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回了温家,温老爷子的原配夫人早几年已经过世,温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是原配夫人的长子。
大概因为我这个私生子对继承人的位置毫无威胁,所以我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我还挺客气的。
而温老爷子年纪大了,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如今把我接回温家认祖归宗,也许是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孩子。
但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外声张,还和以前生活差不多,就连高胜飞都不知道。
而让我惊讶的是,程家的人突然上温家提亲,程大少爷指名要娶我。
程家是京北顶级豪门,温家虽然也家世不俗,可和程家还是云泥之别,能和程家攀上亲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好在温老爷子没打算直接卖子求荣,让我自己去跟程大少爷接触。
我对高胜飞越来越心灰意冷,而此时程青衡的出现对我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每多和他接触一次,我都忍不住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高胜飞跋扈张扬、肤浅顽劣,而程青衡内敛沉稳、绅士迷人。
同样出身不凡,我在高胜飞身上看到的是大男子主义和傲慢品性,可在程青衡身上看到的却是良好修养和翩翩风度。
这么一对比,高胜飞简直成了沟渠里的烂泥,而程青衡是天上的明月。
我挠了挠脸颊,小声说:“最好婚礼在暑假的时候吧,不然我平时还要忙着上课练舞,所以……”
程青衡轻轻一笑:“当然可以,就听你的,反正还有半个月就放暑假了。”
他的笑容迷人极了,我顿时心中小鹿乱撞。
我鼓起勇气问:“程少爷,我……”
“叫我程大哥吧,少爷听起来太生疏了。”
“程大哥,你为什么……会娶我呢?”
我实在不理解,以他的身家背景,什么样的名门公子、豪门贵胄找不到,为什么偏偏选中我这个哪哪都不出挑的私生子?
程青衡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温柔看着我,目光沉暖:“看起来你好像不太自信,明明在我看来,你哪里都很好。”
我惊愕不已:“怎、怎么会?”
“你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京北舞院,还是最年轻的杏花杯中国舞金奖得主,难道不是很出色吗?”
“我看过你每一场舞蹈比赛,我想古代赵飞燕的掌上舞也不过如此,翩若惊鸿,如仙下凡。”
“你居然都看过?”
我从小热爱跳舞,考上京北舞院之后更是沉迷其中,连续两年拿下了杏花杯中国舞的金奖。
但高胜飞从来不关心我这个,他只在乎我的腰够不够软,腿够不够好看。
我辛苦练舞所练就的好身材和柔韧性,似乎在他眼里只是床上取悦他的资本。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笑着告诉我,我的舞蹈堪比赵飞燕。
他欣赏我,也读懂我。
我一张脸彻底红透。
4
得知我要找住的地方,程青衡说交给他来办。
两天后,他带着我去看一套精装修的小房子。
园区环境清幽,房子光照通透,装修雅致大气,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房子真好看,每个月租金多少?”
程青衡笑眯眯递给我一串钥匙:“不用租金,我已经买下来了,写的你的名字,算是送我未来妻子的见面礼。”
我瞪大眼睛,半晌喃喃道:“怎么办,你快掐我一下,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
他没掐我,只是弯腰亲了亲我的额头,犹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还觉得在做梦吗?”
我仰脸看着他,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世界好像天旋地转。
完了,我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
考完最后一门试,我迎来了暑假。
刚走出校门,我张望着人群中程青衡的身影,没想到却看见了高胜飞和他的狐朋狗友。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扭开头。
没想到高胜飞却朝我走过来。
“温宁,你闹了那么久脾气也够了吧?我都特地来你学校接你了,你可别给我甩脸色了啊。”
“走吧,既然都放暑假了,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他身边的一群兄弟也跟着起哄。
“是啊,高少爷今天是特意来接你的,我们打算开游艇出海,一起来玩吧。”
“好久没看你穿泳裤了,还怪想念的,高少,你不是说特意给温宁买了性感款式吗?”
高胜飞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暗晦的光,勾着嘴角回答:“当然买了,今天就让他穿着上游艇玩。”
我冷冷扫了他一眼:“我们已经分手了,高大少爷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
高胜飞脸色一变:“温宁你说什么?!”
“一段时间没教训你,居然还学会跟我顶嘴了是吧?立刻去车上换我给你买的泳裤,别继续激怒我,不然你就等着哭着求我吧!”
我狠狠呸了一声:“换你个头,给我滚,不然我报警告你性骚扰!”
说完我绕过他们就走。
高胜飞黑着脸拽着我的手腕:“温宁你什么意思?你是我男朋友,让你换泳裤算什么骚扰。”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冲他大声道:“我已经跟你分手了你听不懂吗?我有未婚夫,你再纠缠我,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胜飞不屑道:“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冒出来什么未婚夫,找借口也不找个可信度高一点的。”
说着他伸手就要来搂我:“行了啊,你别继续作了,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就让你嫁入高家,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忽然,我被搂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
程青衡声音带笑:“不用你操心他的后半辈子,温宁是我未婚夫,我们七天后就办婚礼。”
5
高胜飞愣住了,上下打量着程青衡,眼神里带着轻蔑:“你是谁?也配管我和温宁的事?”
程青衡没理他,只是低头问我:“手疼吗?”
我摇摇头,看着高胜飞那张错愕的脸,突然觉得很解气。
“他是程家的人。”旁边有人小声提醒高胜飞。
高胜飞脸色骤变,随即强撑着面子:“程家又怎么样?温宁以前是我的人,我还没玩够……”
话没说完,程青衡的保镖已经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
高胜飞的声音戛然而止,往后缩了缩。
“七天后,我和温宁在云顶酒店办婚礼,”程青衡拿出请柬,递了一张给旁边看热闹的人,“欢迎各位来观礼。”
人群里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程家和温宁的婚事。
高胜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程青衡牵起我的手:“走吧,回家。”
他的手掌很暖,握着很踏实。
我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侧脸,轮廓分明。
“你怎么来得这么巧?”
“算着你考完试的时间,早就在门口等了。”他笑了笑,“怕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来烦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心里的郁气散了个干净。
婚礼办得很热闹,温家的人都来了,程家那边更是来了不少长辈。
高胜飞没来,听说他被家里禁了足,因为得罪了程家,高家好几个项目都黄了。
敬酒的时候,程青衡一直护着我,不让我多喝。
“累不累?”他低声问我。
我摇摇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突然觉得,以前那段卑微的日子,好像只是一场梦。
晚上回到新房,程青衡递给我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是一对玉坠,雕着两只相依的飞鸟。
“以后,有我在。”他把其中一只戴在我脖子上。
我摸了摸玉坠,温温的,像他的手。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亮了房间里的两个人。
我知道,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程青衡不忙的时候,总爱陪我去舞院练舞。
他就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时不时抬头看我。
有次我跳完一支舞,他递过来一瓶水:“进步很大。”
我接过水,心里甜滋滋的:“你天天看,当然觉得我进步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伸手替我擦了擦额角的汗。
高胜飞后来找过我一次,在舞院门口堵着。
他瘦了不少,眼神也没以前那么张扬了。
“温宁,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
我打断他:“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他还想说什么,程青衡的车就停在了路边。
车窗降下,程青衡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里的疏离很明显。
高胜飞张了张嘴,最后转身走了。
我坐进车里,程青衡握住我的手:“别往心里去。”
“嗯。”我点点头,靠在他肩上。
秋天的时候,舞院有场汇报演出,我跳了一支新编的舞。
程青衡坐在第一排,全程看着我,眼里的光从未移开。
谢幕时,他捧着花上来,在我耳边说:“跳得真好。”
台下掌声雷动,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简单,安稳,有人疼。
演出结束后,程青衡牵着我下台,后台的老师和同学都笑着起哄。
“温宁,程先生对你可真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程青衡替我接过外套披上:“外面冷。”
回家的路上,车里放着轻音乐。
“下个月有个舞蹈节,在法国办的,”我犹豫着开口,“老师推荐我去参加。”
程青衡转头看我:“想去就去,我陪你。”
“你不忙吗?”
“再忙,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去法国的那半个月,过得很开心。
我在台上跳舞,他就在台下看着。
空闲的时候,他带我去逛美术馆,去塞纳河边散步。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河边的长椅上,他突然说:“其实第一次见你,是在三年前的杏花杯决赛。”
我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印象?”
“那时候你跳完舞,蹲在后台角落吃面包,嘴角沾了点碎屑,”他笑了笑,“觉得你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我脸一热,原来他早就注意到我了。
回来后,我拿了舞蹈节的金奖。
颁奖那天,程青衡给我准备了一大束向日葵。
“以后,继续跳你喜欢的舞。”他看着我,眼里全是温柔。
我抱着奖杯,靠在他怀里,觉得心里满满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平淡,却踏实。
偶尔想起高胜飞,也只剩模糊的影子了。
毕竟,好的生活,从来都不是活在过去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