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裴晋然快死了,重症心衰,只有我能救他。五年前,他联合小三姚安琪,
污蔑我虐待幼儿,逼我净身出户,抢走我刚满三岁的女儿。五年后,他躺在病床上,
通过律师联系到我,说只要我带着公司研发的最新款『人工心脏』回国给他手术,
他就把女儿和当年侵占的财产还给我。我成了他活命的唯一指望。为了我的女儿,我答应了。
可我提着价值三亿的医疗箱刚下专机,就被一辆失控的卡车迎面撞翻。姚安琪从车上下来,
高跟鞋狠狠踩在我脸上,声音怨毒:“温凝,你还敢回来跟我抢晋然?去死吧!
”我死死护住怀里的箱子,咳着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姚安琪,这东西要是毁了,
裴晋然就得立刻准备后事。你,想当寡妇吗?”01我的跑车在剧烈的撞击下翻滚了数圈,
最终四轮朝天,车窗玻璃碎得满地都是。我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额头上的血糊住了眼睛。
在失去意识前,我用尽全力将那个银色的恒温医疗箱紧紧抱在怀里。这里面,
是裴晋然的“命”。也是我换回女儿的唯一筹码。车门被一股巨力从外面踹开,
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温凝,五年了,你的命还真硬啊。
”姚安琪的声音还是那么尖利刻薄。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变形的驾驶座里拖了出来,
重重摔在冰冷的柏油路上。碎玻璃扎进皮肉,我疼得闷哼一声。“啧啧,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哪还有半点当年海城第一幼师的风采?”她蹲下身,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用力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辣的疼。我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将怀里的箱子护得更紧。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箱子上,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疯狂:“这就是那颗能救晋然的心脏?
温凝,你以为你带着它回来,就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吗?做梦!”她说着,
抬脚就要朝箱子踹过来。“别碰它!”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用身体死死挡住,
“你想让裴晋然死?”姚安琪的脚停在半空中,她笑得花枝乱颤:“他死了,
他的百亿家产就都是我的了。你说,我为什么不想他死呢?”我看着她癫狂的样子,
心里反而冷静下来。“是吗?那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然后砸了这箱子。”我咳出一口血,
冷冷地看着她,“不过我提醒你,裴晋然在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他意外死亡,
所有财产将由我们的女儿裴星月继承,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姚安琪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胡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撑着地,
慢慢坐起来,尽管浑身剧痛,但气势上却丝毫未输,“因为立遗嘱的时候,
你还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而我,温凝,还是裴太太。”我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这个女人,爱财胜过爱裴晋然。我趁热打铁,打开了手腕上智能手表的一个隐蔽功能,
一道微弱的红光闪烁了一下。这是我回国前,助理为我设置的紧急求救信号,
同时连接着行车记录仪的云端备份。“姚安琪,今天这场‘意外’,我已经全程记录下来了。
你猜,是警察先找到你,还是裴家的保镖先找到你?”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你现在收手,带着我立刻去医院,裴晋然活了,你还能当你的豪门阔太。否则,
你就等着给他陪葬吧。”她脸色煞白,死死地瞪着我,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假。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姚安琪彻底慌了,她看了一眼被撞毁的卡车,又看了看我,
最终咬牙切齿地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塞进了她的车里。“温凝,算你狠!这次就先放过你!
”车子绝尘而去,**在后座上,看着医疗箱上闪烁的红色警示灯,眼前阵阵发黑。
箱体完整度百分之七十,内部恒温系统受损,预计还能维持八小时。我必须在八小时内,
赶到医院。02当我浑身是伤,提着那个银色箱子出现在圣德医院的VIP病房外时,
整个裴家都炸了。裴晋然的母亲,我曾经的婆婆张美兰,第一个冲上来,想抢我手里的箱子。
“温凝!你这个丧门星!你怎么才来!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我侧身一躲,避开了她的手,冷眼看着这个保养得宜却满脸刻薄的女人。“裴夫人,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跟在我身后的姚安琪,
“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儿媳’,为什么我会晚到。”姚安琪脸色一白,刚想狡辩,
我已经没兴趣再跟她们浪费时间。我绕过她们,径直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
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裴晋然。他戴着呼吸机,脸色灰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如今只剩下一副被病痛掏空的躯壳。我的心脏,竟然没有一丝波澜。五年的恨意,
早已将那点可笑的爱意消磨得一干二净。“温凝,
你总算来了……”裴晋然的父亲裴立国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只要你救晋然,我们答应你的一切条件都算数。”“条件?”我转过身,
环视着这些曾经将我踩在脚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裴总,你是不是忘了,
现在是我在给你们机会。”我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弱幼师温凝。我是温凝,
是世界顶尖生物医疗公司“新生”的创始人兼CEO。
这个能救裴晋然的『C-Heart7型』人工心脏,是我的团队研发的,全球仅此一颗。
我将箱子放在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那颗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机械心脏,
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颗心,价值三亿。手术风险极高,
全球能主刀的医生不超过三个,而我,已经把最好的团队带来了。
”我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箱子,在裴家人惊恐的注视下,轻轻敲了敲箱体。这个动作,
是我思考时的习惯,用食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他们心上。
“手术可以做,但条件,得由我来重开。”03“温凝!你别得寸进尺!
”婆婆张美兰尖叫起来。我没理她,目光直直地看向病床上的裴晋然。他显然还醒着,
正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祈求,有不甘,还有一丝隐藏的怨毒。“第一,星月,
我的女儿,我要立刻见到她,并马上办理抚养权变更手续。”“第二,
当年你用欺诈手段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共计三点七亿,我要你十倍奉还。三十七亿,
一分都不能少。”“第三,”我顿了顿,看着他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抛出了最重磅的炸弹,
“裴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我名下。”“你疯了!”裴立国气得浑身发抖,
“百分之二十!你这是要挖空裴家!”“跟裴总的命比起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很贵吗?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们可以不答应。我的团队明天就回欧洲,这颗心,
我会捐给更需要它的人。至于裴总……就安心等着死神降临吧。”说完,
我作势就要拿起箱子离开。“等等!”是裴晋然。他挣扎着摘下呼吸机,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我……我答应你。”整个走廊一片死寂。
姚安琪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晋然,嘴唇都在哆嗦:“晋然,你不能……”“闭嘴!
”裴晋然猛地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扫到地上,冲着姚安琪咆哮,“要不是你这个蠢货,
事情会变成这样吗!”半小时后,我见到了我的女儿,裴星月。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被保姆牵着,怯生生地站在病房门口。五年不见,她长高了,也瘦了,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陌生和胆怯。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我蹲下身,朝她伸出手,
声音是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星月,到妈妈这里来。”她却像受惊的小鹿,
猛地躲到了保姆身后,小声说:“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安琪阿姨。奶奶说,
我妈妈是坏人,不要我了。”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猛地站起来,
回头看向张美兰,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张美兰被我看得心虚,别过头去。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重新看向我的女儿。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有些掉漆的小兔子发夹,是我亲手给她做的。“星月,你还记得吗?
你说你是月亮上的小兔子,这是你的魔法棒。”星月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又立刻缩回了手,警惕地看着我。我知道,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律师呢?”我冷声问,“现在,立刻,马上,办手续。
”我要让这些人知道,从我回国这一刻起,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04等待律师起草协议的间隙,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往的画面。
五年前,我还是海城最受欢迎的幼儿教师,我的世界简单又快乐。我爱我的学生,
也爱我的家庭。我以为裴晋然是我的良人。他风度翩翩,对我温柔体贴。我们相爱,结婚,
生下星月,一切都美好得像童话。直到姚安琪的出现。她是裴晋然的大学同学,
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她进入裴氏集团工作,成了他的秘书。起初,我并没有在意。
我信任我的丈夫。直到有一天,我班上的一个孩子,也是裴氏集团一个高管的孩子,
手臂上出现了几道划痕。我明明记得那天他玩滑梯时自己不小心摔倒擦伤的,可第二天,
孩子的父母就带着律师和记者冲到了幼儿园。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理变态,虐待儿童。
姚安琪作为“正义的使者”,陪同在他们身边,用悲悯又伪善的眼神看着我,说:“温老师,
我们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一夜之间,我从金牌幼师变成了过街老鼠。我百口莫辩。
幼儿园的监控“恰好”坏了,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只有裴晋然。我求他,求他相信我,
求他帮我。他却递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他说:“温凝,我需要一个没有污点的妻子。
为了公司的声誉,我们离婚吧。你净身出户,星月我来抚养,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那一刻,世界都崩塌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高管收了姚安琪的好处,
故意让孩子诬陷我。而这一切,裴晋然从头到尾都知情。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能名正言顺地抛弃我,又能保全他好男人名声的理由。我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
连女儿的面都见不到。我曾站在跨海大桥上,想过一了百了。但为了女儿,我不能死。
我带着身上仅有的几千块钱,远走他乡。我发过传单,刷过盘子,最终,我用所有的积蓄,
加上打零工赚的钱,在国外一所大学申请了生物工程的旁听。我没日没夜地学习,
疯狂地吸收知识。那几年,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饿了就啃最便宜的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