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想不开寻死了,那这乞丐就只能由你们的宝贝女儿去嫁了。”
父亲怒极,刚要抬手打我却被刘婆子的一句话拦了下来。
刘婆子弯着背急匆匆道:
“老爷,别打**了,今日我去侧门给家丁们送饭看见了......”
“看见**只是和一个小丫头在门口说了会话,并无外男!”
刘婆子自幼跟在已经故去的祖母身旁,又是父亲的乳母。
说的话是有些分量的。
听了她的话,父亲的脸色缓和下来: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入府后不要再与那些乡下人有牵扯!”
“让你养母同你一起入顾府已经算是对你的恩赐,往后你便乖乖待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看看你那养母还能不能见到年后的太阳!”
刘婆子面露不忍地将我扶起:
“**唉,你就不要再忤逆老爷了......”
我的嘴唇苍白,已经无力再发出声音。
几天过去,身上的伤逐渐痊愈。
阿芳也带来好消息。
玉佩上的纹样,来自庆王府。
据刘婆子所说,祖父临终前曾留下遗言。
他被山匪劫掠后,曾受一蒙着面的年轻男子相救。
那时他身上没有旁的信物,只有老庆王赏赐的玉佩。
便在那男子离开前央他收下。
他日若有求,顾氏必报此恩。
看着阿芳送来的信,我陷入了沉思。
老庆王早故,如今的庆王已过弱冠之年却仍未娶妻。
听说他相貌丑陋,故皇帝恩准他以面具示人。
五日后与庆王要好的婉柔公主在河畔清河舫设宴。
或许这是我自救的机会。
父亲不准我出府,我便在管事处偷拿了一套采买女仆的衣服。
趁着蒙蒙亮的天混了出去。
我将怀里的玉佩图案揣紧,用身上最后的银钱换来入画舫侍奉的资格。
将令牌换给我的小哥见怪不怪。
画舫上都是贵人,若是侍奉得好得贵人青眼。
一朝入王侯将相府近身伺候也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