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名义上是傅臣宴的妻子,干的却是保姆的活,婚后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傅铭熙出生后,更是亲力亲为,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们不舒服或者惹他们不开心。最后居然真的活成了他们眼中的保姆,没有尊重,也没有一句感谢。
江桐枝独自在厨房忙碌许久,将饭菜端上桌,还未落座,父子二人已经吃了起来。
江桐枝坐在父子二人对面,突然开口。
“把以前的佣人都叫回来吧。”
江桐枝和傅臣宴是结婚后住进这栋别墅的,当时别墅里有很多佣人,当时傅臣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江桐枝结婚的,为了报复折辱江桐枝,就将那些佣人都赶回了老宅,所有家务都扔给江桐枝。
傅臣宴皱起眉,这还是她第一次提出要求。
“为什么?”
“我要走了,以后就没人照顾你们了,你们也好提前适应一下有佣人的生活。”
她的语气无波无澜,却让傅臣宴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走?你要去哪?”
傅铭熙也放下了筷子,但看向她时眼中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你是不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照顾诺诺阿姨所以生气?那你走吧,离开了我们你还能去哪?搞不懂你为什么天天和诺诺阿姨比……”
傅臣宴眉头微松,忽略心底的那一抹不安。
江桐枝从未工作过,没有家世,又没有学历。
离开了傅家,离开了他,她还能去哪儿?
她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父子俩毫不在意江桐枝的话,只当她是和苏颜诺争风吃醋,江桐枝也没有再次解释,无声地叹了口气。
一顿饭就在几人的沉默中结束,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入夜,江桐枝和傅臣宴躺在同一张床上,却都没有睡着。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同床异梦的生活,与他隔得远远的,闭着眼假装身边没有人。
身旁的位置微微陷落,身侧骤然贴上一片温热。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腰肢,呼吸灼热,掠过她敏感的颈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察觉出了他的意图,江桐枝刚想推开他,低哑的声音裹着情欲钻进她的耳朵。
“诺诺……”
他的语调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可这蜜糖般的声音却像一把刀,瞬间剖开了她的记忆。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这些年每一次耳鬓厮磨、每一次缠绵缱绻,他情动时呢喃的那个名字永远都是诺诺,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猛然涌上心头。
她狠狠推开他,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后退,也彻底击碎了他眼中的迷蒙。
就因为那句诺诺?
可这又不是第一次,他也早就告诉过了她自己心有所属,如今又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