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初见，春和景明》小说苏美林砚免费阅读
简介:大龄白领小美在第一百次相亲失败后，发誓要专注事业孤独终老。
深夜刷论坛时误点进一个学术页面，被首页置顶的「基于协同过滤的婚恋匹配算法」
论文气笑。顺手留言：「数据清洗完人类样本还剩几个？」
三分钟后作者私信她：「姐姐，你的特征向量漂亮得让我想推翻重写所有模型。」
——她不知道对方实验室的屏幕上，正闪烁着她全网删除三年的初恋日记。
1第一百次相亲第一百次相亲，结束在晚上九点二十七分。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寻常的夜景，
江对岸的霓虹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像是融化的糖，甜得虚假。
餐厅里流淌着若有似无的钢琴曲，每个音符都精准地敲打在人心最疲乏的那根弦上。
对面的男士，资料上写的是“金融才俊”，
刚刚用十分钟详细剖析了他名下房产的升值潜力和未来五年的职业晋升通道，
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掠过小美的脸，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入库的资产，
与橱窗外那些冰冷的霓虹光彩并无不同。“苏**这个年纪，还在项目经理的位置上，
有没有考虑过职业瓶颈？当然，我不是说女性事业心强不好，只是，涉及到未来的家庭分工，
比如生育之后……”他端起咖啡杯，语气温和，措辞却像一把精心打磨过的手术刀。小美，
苏美，嘴角维持着一个近乎僵硬的弧度。她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
脑子里想的却是今天下午被总监打回来第三次的项目方案，
和家里那只等着她回去喂食的、永远对她不离不弃的猫。她打断他，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陈先生，谢谢你的咖啡。我想我们不太合适。”拿起手包，
起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孤独的嗒嗒声，
将身后那片刻的错愕与可能的不悦，彻底甩掉。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脸上，
稍微带走了一些餐厅里暖烘烘的憋闷。她沿着江边慢慢走，手机在掌心里震动了一下，
是母亲发来的语音，点开，带着试探的殷切：“囡囡，今天见的这个怎么样？
人家条件很好的，你多主动一点，别太挑……”她按熄屏幕，
把那条长达59秒的语音剩余部分掐断。挑？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当成一份亟待处理的库存商品，在一个明码标价的市场上，
焦急地寻找买主。回到那个位于城市CBD边缘，单价不菲，
却只能买到一扇窗户俯瞰车水马龙的高级公寓，脱掉高跟鞋，像是卸下了一身铠甲，
也卸掉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冰箱里空空如也，懒得再点外卖。
她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黑暗瞬间包裹上来，只有笔记本电脑待机的指示灯，
在角落里幽幽地闪着蓝光，像一只窥探的眼。算了。就这样吧。专注事业，升职加薪，养猫，
提前规划养老院。孤独终老听起来也没那么可怕，至少清净。
她几乎能勾勒出那条清晰、冰冷、但也算安稳的未来路径。鬼使神差地，
她点开了一个几乎要被遗忘的学术论坛链接，是多年前帮学妹找资料时收藏的。页面古朴，
甚至有些粗糙。鼠标无意间滑过一个热门帖子，
标题赫然是——《基于协同过滤与多模态特征学习的婚恋匹配算法优化研究》。
小美差点笑出声。又是算法。大数据杀熟还不够，现在要开始“杀”姻缘了？
她带着一种近乎泄愤的心情点进去，
构建”、“潜在因子模型”、“高维稀疏向量求解”……通篇都在试图用冷冰冰的数学公式，
去解构和量化人类最不可捉摸的情感。真是受够了。无论是在餐厅里被量化评估，
还是在网络上被算法定义。她滚动页面，拉到最下方的评论区，指尖在键盘上停顿片刻，
然后带着一丝嘲讽，敲下一行字：「数据清洗完人类样本还剩几个？
建议先定义一下‘爱情’的损失函数。」发送。合上电脑。世界重归寂静。她起身，
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彻底结束这糟心的一天。然而，就在三分钟后，
重新打开的电脑屏幕上，论坛的私信图标突兀地闪烁起来，像一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一个陌生的ID，默认头像，名字是简单的“L_Pro”。是那篇奇葩论文的作者？点开。
只有一句话，没头没脑，甚至有些逾越，可那文字组合在一起，
却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姐姐，你的特征向量漂亮得让我想推翻重写所有模型。」
心脏，猛地、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隔着冰冷的屏幕，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边敲下这行字时，
带着的一点戏谑，一点大胆，和一点……该死的、动人的专注。苏美，三十二岁，职场精英，
自认早已修炼得油盐不进、心硬如铁，此刻竟对着这行代码混合着调情的文字，
脸颊微微发烫。她不知道。在城市另一头，一所顶尖大学的国家重点实验室里，已是深夜。
巨大的显示屏散发着幽冷的光，上面并非复杂的算法流程图或密密麻麻的代码，
而是一个早已停止更新、甚至在本该被遗忘的网络角落里的，私密博客页面。页面设计稚嫩，
带着多年前的流行元素。日志的最后一篇，停留在三年前。
最后一行写着：“……原来真的没有王子，南瓜马车也只是骗小孩子的童话。再见啦。
”一个穿着简单休闲裤的年轻男人靠在人体工学椅上，
屏幕的光映亮他下颌利落的线条和显得过分专注的眉眼。他指尖在机械键盘上轻轻点过，
旁边另一个显示器上，赫然是论坛私信的对话框。他的目光，
越过那句刚刚发送出去的、近乎冒犯的“调情”，
久久落在左侧那个布满岁月痕迹的博客页面上，那篇题为《今天，
又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的陈旧日记。窗外，是这城市永不熄灭的万家灯火，
与实验室里运行着庞大模拟程序的服务器低沉嗡鸣，交织成一曲沉默的背景音。
2算法之外的扰动项接下来的几天，苏美的生活像是被注入了一种无色无味，
却微微导电的奇异气体。她依旧在晨光熹微中醒来，挤上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
处理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邮件和会议纪要，应付总监吹毛求疵的新要求。一切都按部就班，
是过去数年间她早已熟悉到麻木的节奏。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个名叫“Lin_Pro”的ID，像一颗投入她心湖深潭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远比她愿意承认的要持久和绵长。工作间隙，端起咖啡杯发呆的瞬间，
或者深夜对着空洞的文档时，那行字会不经意地跳出来：「姐姐，
你的特征向量漂亮得让我想推翻重写所有模型。」真是……荒唐。她对自己说。
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一句听起来像是从劣质言情小说里抄来的、裹挟着学术外衣的恭维，有什么值得反复咀嚼的？
她苏美，三十二岁，在谈判桌上能跟对手据理力争，在项目复盘时能条分缕析，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手指的动作又是另一回事。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Lin_Pro的主页。很干净，几乎没有个人动态，
全是与计算机、算法、各种她看不太懂的学术讨论相关的转发和评论，逻辑严密，用词精准，
透着一股属于顶尖理工科学者的冷静和专注。
这与他私信里那句略带莽撞的“调戏”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他真的是985的在读计算机博士？资料上看，年龄比她小四岁。弟弟。
“弟弟”这两个字在她舌尖滚过，带起一丝微妙的不适。她的人生规划里，
从没有“姐弟恋”这个选项，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看似前途光明，实则充满不确定性的学生。
正当她准备关掉页面，彻底将这次意外的交集定义为“网络奇遇记”并封存时，
新的私信提示音又响了。这次不是网页，是她手机上那个几乎同样被遗忘的论坛APP。心，
又是一跳。「姐姐昨天在‘数据预处理’阶段的评论一针见血。我反思了一夜，
觉得现有模型对‘直觉’和‘非理性偏好’的权重设置确实过低。
这可能是导致匹配结果过于‘平庸’的关键。」他顺着她那天嘲讽的“数据清洗”话题，
一本正经地展开了学术探讨。苏美愣了下，随即几乎失笑。这算什么？
用写论文的方式……聊天？但不可否认，
这种方式奇异地消解了她一部分因为年龄和身份差距带来的警惕。她手指动了动，
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想要延续对话的冲动，回复了过去：「哦？
那博士弟弟打算怎么量化‘眼缘’或者‘心动’这种玄学指标？
给它赋个0.0001的权重？」她刻意用了“博士弟弟”这个称呼，带着点揶揄，
也带着点划清界限的意味。那边回复得很快。「无法精确量化。
但可以把它看作一个高维空间里的扰动项。虽然微小，但足以让整个系统脱离原来的轨道，
趋向于……一个更优解。」他顿了顿，又追过来一条，
语气陡然从学术模式切换成了……她无法准确形容的模式，带着点试探，
又有点不容置疑的直球：「比如现在，我的研究进度就被这个无法量化的扰动项严重影响了。
姐姐，你得负责。」苏美看着屏幕，脸颊没出息地又开始升温。
她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的年轻人，顶着那张她虚构出来的、干净又带着点学术呆气的脸，
用最严肃的语气，说着最……撩人的话。这太犯规了。接下来的两周，
这种线上“拉扯”成了苏美高压生活里一个隐秘的透气孔。她知道他叫林砚，
他们的话题天马行空。他会跟她吐槽导师给的变态任务，
抱怨食堂的土豆炖鸡块里永远找不到鸡块；她会偶尔提及工作中遇到的奇葩客户，
或者分享楼下咖啡店新出的、甜到发腻的蛋糕。他总能精准地接住她的梗，
用他那种独特的、混合着逻辑分析和偶尔冒出的、让她猝不及防的直球式关心的方式。
她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手机提示音。会在开会走神时，
想起他昨晚说的那个关于“过拟合”的笑话（虽然她当时假装没听懂）。
会在吃到好吃的甜品时，下意识地想，那个在实验室啃面包的“博士弟弟”会不会喜欢。
心动了吗？或许是的。那种久违的、像是沉寂的火山口突然冒出一点温热蒸汽的感觉。
但犹豫和不安也同样强烈。他太会了。这种游刃有余的线上暧昧，让她无法不怀疑其真实性。
一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工科博士，哪来这么多时间和心思琢磨怎么撩动一个陌生姐姐的心弦？
这背后是真心，还是一场基于算法的、高段位的降维打击？或者，更糟，
只是一场无聊时的消遣？她几次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对话框里的“到此为止吧”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每次在她试图冷却退缩的时候，
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不会死缠烂打，
反而会退回到一个让她感到安全的“学术讨论”距离，或者只是简单地问一句：「姐姐，
今天是不是很累？」这种恰到好处的体贴和分寸感，让她筑起的防线一次次松动。这天周五，
加班到深夜。回到公寓，疲惫得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更添了几分孤寂。手机震动。是他。「根据我的观测数据，
你最近三天的上线频率和回复延迟显著增加，情绪关键词正向比例下降。
需要我这个外部干预变量提供支持吗？」苏美看着这行字，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
忽然就笑了，眼眶却有点发酸。这个人，连关心都要披上数据的外衣。她靠在沙发上，
窗外雨声敲打着玻璃。许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敲下了一行字：「外部干预变量先生，光靠线上数据拟合是不够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发送。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几乎是在瞬间，那边回复了过来，
快得仿佛他一直等在屏幕那头。「时间？地点？我保证我的实体接口与线上表现高度一致，
支持面对面深度交互。」穷追不舍，却又给了她最终的决定权。苏美看着那行字，
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凉。她闭上眼，脑中闪过相亲桌上那些审视的目光，
闪过母亲焦虑的语音，闪过自己无数次对自己说“算了”的瞬间。然后，
她敲定了见面的地点，一个离他学校不远，也还算她熟悉区域的咖啡馆。「下周六下午三点，
『转角』咖啡馆。」「收到。算法即将进入线下验证阶段。期待见到你，姐姐。」
对话终止于此。苏美放下手机，走到窗边。雨还在下，
城市的灯火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斑。她答应了。
把自己从安全的、可控的线上世界，投入到一个充满未知的、线下的现实。心还在狂跳，
有期待，有恐惧，更有一种豁出去的、久违的冲动。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就像她同样不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实验室里，林砚看着屏幕上那个最终确定的见面地点，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移动鼠标，点开了另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静静地躺着更多篇，
来自那个早已停更的、属于三年前的“苏美”的私密日记。
其中一篇的标题是：《理想中的约会，应该是在一个下雨的午后，街角的咖啡馆》。
3扰动项失控周六，阳光好得不像话。苏美坐在“转角”咖啡馆靠窗的位置，
指尖无意识地搅动着早已微凉的拿铁。她已经到了半小时，像是为了抢占某种心理高地，
又或者，只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来平复那几乎要跃出胸腔的心跳。
她今天选了一条简约的米白色连衣裙，剪裁得体，既不显得过于刻意，
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这个年纪女性独有的曲线与风韵。妆容清淡，却每一笔都精心描摹。
三十二岁，她要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面对这场源于虚拟、却可能影响现实边界的“验证”。
玻璃门上的风铃清脆一响。苏美下意识抬头，呼吸瞬间滞住。
一个穿着简单白色衬衫和深色休闲裤的年轻男人推门而入。他个子很高，肩线平直，
利落的短发下是清晰的下颌线。目光在室内快速扫过，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便精准地落在了她所在的这个角落。是他。甚至不需要任何确认。
他和苏美想象中那种戴着厚重眼镜、不修边幅的工科男形象相去甚远。
他身上有一种干净清冽的气质，像清晨穿过林隙的阳光，带着学术世界的纯粹，
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属于男性的直觉和力量感。他的眼睛很亮，
看向她的时候，里面没有丝毫的审视或评估，只有一种近乎灼热的、纯粹的专注。“苏美？
”他走到桌前，声音比线上听到的（如果她能听到的话）要低沉一些，
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磁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林砚？”苏美站起身，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从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小腿肌肉有些发僵。“嗯。”他点头，
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和我想象中一样。”“一样什么？”“特征向量，
果然漂亮得具有打败性。”他语气认真，像是在陈述一个实验结论。苏美忍不住笑了，
之前积攒的紧张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博士弟弟，线下验证也用的是同一套话术吗？
”“数据一致，结论才能可靠。”他从善如流，嘴角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那笑容干净又带着点坏，极具杀伤力。接下来的时间，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
咖啡馆里的闲聊比线上更加流畅自然。他思维敏捷，知识面广得惊人，
不仅能接住她所有关于工作和生活的吐槽，还能引经据典，
用她能听懂的方式解释他正在研究的复杂算法。他看着她说话时，眼神专注，
会因为她偶尔一个俏皮的笑话而笑得肩膀微颤，那笑容里毫无阴霾，
是年轻人特有的、仿佛能驱散一切阴影的明亮。苏美感觉自己像一块沉寂太久的冰，
被这毫无保留的阳光照射着，正不可控地迅速融化。离开咖啡馆时，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暖橙色。他们沿着种满梧桐树的街道慢慢走着，
肩膀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带来一阵微小的、触电般的战栗。在一个红灯路口，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周遭是下班高峰期的车水马龙，人声嘈杂。
可在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苏美觉得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停留了大概两秒，然后缓缓上移，看进她的眼睛里。那里面有询问，有克制，
更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滚烫的渴望。苏美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胸骨。她应该退开，
应该保持理智，应该想起年龄的差距和所有潜在的风险。可是，她没有。
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只是微微仰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默认，甚至……邀请。
他低下头，吻了她。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试探。
而是一个带着研究般专注和不容置疑力度的、真正的吻。唇瓣相贴的瞬间，
苏美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顾虑、盔甲，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只剩下唇齿间传来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和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陌生而炽热的浪潮。
这个吻，来得如此猛烈，如此不由分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夏日暴雨，
瞬间浇透了干涸的大地。……第二天，周日。苏美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第一个闯入脑海的，
就是那个吻的触感。脸颊瞬间烧起来。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心里乱成一团。太快了，
这一切都太快了。完全超出了她这个年龄、这个身份该有的节奏和掌控。
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令人眩晕的甜蜜，
却也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她需要确认。确认那不是一夜冲动后的幻觉，
确认那个吻对她、对他，意味着什么。这种急切压倒了所有的矜持和策略。她拿起手机，
几乎是凭借本能，拨通了他的号码。“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透过听筒传来，
挠得人心尖发痒。“今天……有空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有。
”他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下午，他们又见面了。在他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
阳光依旧很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那个吻像一层透明的薄膜，横亘在两人之间，看不见，却真实存在。
走到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树荫浓密，四周寂静。苏美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带着询问。苏美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踮起脚尖，
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了上去。这是一个主动的、带着证明意味的吻。
她想证明给自己看，昨天的失控不是意外，她可以掌控这份突然降临的感情。
她的吻技带着成**性的温柔和引导，不同于他昨天的强势。林砚显然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极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更深地带入怀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气息交融，
心跳同频。世界再一次远去。……然而，现实的引力总是无处不在。傍晚，
林砚送她回到公寓楼下。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持续发酵。他牵着她的手，
指尖温热有力。“要……上去坐坐吗？”这句话几乎是不经大脑地问了出来。问完，
苏美自己先愣住了，脸上轰一下烧起来。这暗示太明显了。林砚的目光沉了沉，
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好。”开门，进屋。玄关的灯光有些昏暗。
他将她轻轻压在门板上，低头寻找她的唇。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和深入，
带着一种即将失控的侵略性。他的手在她后背游移，带来一阵阵战栗。苏美意乱情迷，
几乎要沉溺在这陌生的情潮里。直到，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隐隐的坠痛。像一盆冰水，
兜头浇下。她身体瞬间僵住。林砚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停了下来，喘息着，
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地问：“怎么了？”苏美脸颊爆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尴尬、懊恼、无措……各种情绪瞬间将她淹没。她推开他一些，眼神躲闪，
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那个……我……我好像……亲戚来了。”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砚也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属于大男孩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那灼热滚烫的氛围，
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噗一声，泄得干干净净。几秒后，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