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考科举,没让你考成道祖啊!谢无咎王翊琮小说_让你考科举,没让你考成道祖啊!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3 17: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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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癞子死了。

而那条盘踞在他背后的毒蛇——王家,也随着王老爷的死,彻底土崩瓦解了。

谢无咎带着父母,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搬进了曾经企图对他赶尽杀绝的王家豪宅。

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

穿越而来不过几天的谢无咎,似乎全都挣了回来。

按理说,此刻他大可稍作歇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异界人生。

可他很清楚,这一切的安稳,不过是空中楼阁。

王家的覆灭,不是因为他的计谋如何周密,亦或是他的智力如何超群。

归根结地,他凭借的是“阶级”的力量,也即玄科读书人的身份,以及那所谓“六本”道经的加持。

但,那不过是他编出来的假象。

一旦被识破,谢家不但会失去眼下所有,甚至可能万劫不复。

……

王家覆灭,第三十七日。

晨光微熹,天色尚未大亮,谢无咎却早已经坐在书房中,低声诵读着道经了。

忽地,书房窗外传来母亲轻声的呼唤:“无咎孩儿,该启程上路了。”

谢无咎抬头,望向铜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不知不觉间,印象中的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

他脑海中浮现出腊月在江水中苏醒时的记忆,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可一转眼,却已是正月将尽,春寒渐消。

再过半月,便是县试。

这一战,才是真正的开始。

“来了。”他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书房、

“无咎,干粮备好了。”赵绣娘将包袱系得方正,指节还沾着灶灰,“你爹昨儿半夜还起来添了件棉袄......”

廊下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谢弘毅披着旧裘站在阶前,斑白鬓发被风吹乱,却比腊月时多了几分血色。

谢无咎忽然喉头微哽。

前世蓝星,已许久没有人会为他收拾行李,也没人为他早起添衣。

这段时日他借着前身的身份,着实体会了一回父慈母爱。

“爹娘放心,孩儿此去,必定榜上有名!”

他长揖及地,转身跃上牛车。

……

县试一般在本县举行,考生多为本县的修道之人,乍看人数不多,实则竞争却尤为激烈。

与谢无咎前世的科举制度不同,门的县试并非单靠勤学苦读即可通过的入门考试。

前世科举中,只要有恒心,即便六七十岁的童生亦可赴试,玄门县试却唯有未满十六岁的少年才可应考,而且不仅要与人争,更要与天争。

县试三科:文科、术科和体科。

文科、术科,考的是学识与法术,是与同龄人争名额,至于体科考察则是天资,是凡人迈入修行之途、与天地争命的第一步。

须知此界尘世灵气极其稀薄,寻常人几无修炼可能,因此体科考核必须在玄门秘境中进行,秘境内灵气充盈,考生需在规定时间内调动气机,尝试引气入体,若无法完成,便视为考核失败。

虽说玄门县试允许多次应考,但凡俗肉身终生只有三次尝试机会,尤其第三次若仍未成功,不仅彻底失去县试资格,体内经脉还可能因灵气冲击而受损,余生难以痊愈不说,修道之路也将彻底断绝。

这种因引气失败而造成的身体损伤,被称为“道伤”,谢无咎的父亲谢弘毅,便是三试体科皆未成功,最终导致经脉受损,自此病体缠身,至今未能痊愈。

也正因此,谢无咎对体科尤为谨慎,他虽继承了此身,却并不清楚自己的根骨如何,深怕步父亲谢弘毅后尘,连修道的门槛都踏不进去。

在担忧与迷茫中,谢无咎一路颠簸,终于乘着牛车抵达了青冥县城。

一下车,他便直奔街头客栈,连走数家才总算在天黑前定下了住处,他轻舒一口气,将行李包裹放下,便下楼去寻吃食。

这家客栈二楼、三楼为客房,一楼却兼营饭食,此时已然是饭点,堂中人声鼎沸,早已坐了七七八八,其中泰半是前来参加玄门科举的考生,言行举止间颇透着几分稚气。

无论古今中外,学子都是爱热闹的,尤其是聚在一处,便少不得高谈阔论,无论是典籍经义,还是哪个镇子的天才修士,皆成了桌边谈论争执的话题。

“你们听说了没?齐云道程家的程玄灵,据说五岁便通晓本文经,十岁就已背熟洞真十二卷道经,如今才十二三岁,便下山应试了,依我看这次县试,他恐怕就是我们这一届的案首了!”

“呸!齐云道不过是三家合立的小派,道书虽多,不过靠堆砌而已,连主祭神祇都未确立,怎配染指案首之名?我看啊,此届案首非牛王教的齐复莫属!那人不仅道经熟稔,教中更有‘牛王大帝’庇佑,必拔头筹!”

“牛王教?呵,不过乡间小庙出身,靠些香火热闹混个声势罢了,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忠孝道’的江稷?那才是真正的玄门天才!道经通透倒在其次,其主祭神是‘文昌帝君’,那可是正统玄门真神,其他人能比得了?”

……

谢无咎身为穿越之人,前身又出自鹤鸣镇这等不见经传的小镇,对于县中道门的俊彦真个毫不知情,此刻听着四周争论不休,他也只当是评书听个热闹,手中筷子不停,专心应付眼前这顿晚饭。

“这位道兄倒是从容,不知如何称呼?”邻桌一人见他洒脱模样,反倒生出几分好奇,主动搭话。

谢无咎刚填饱五脏庙,也懒得收拾,随意拱手回应:“鹤鸣镇,谢无咎。”

来人闻言一怔,随即笑着还礼:“西派内丹传人,李东亭。”

“道兄若无他事,咱们拼桌一叙?”

谢无咎斜了一眼,见对方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肴,又摸了摸肚子,自觉还有余地,便也不推辞,提着筷子就坐了过去。

“客气,客气!”嘴上说着客气,谢无咎手上筷子可没停,一口一个大排骨吃得喷香。

李东亭的同桌看不惯他的模样,语气怪异道:“谢道兄倒真是洒脱,怎的一点道家清修气象都无?”

谢无咎头也不抬,口中吞咽不停,含糊回道:“饥来吃饭困来眠,便是修行真口诀。”

此言粗听浅薄,可同桌几人却是听出了道家修行的真意,当时心中一凛,不敢再言语轻慢。

谢无咎却不以为意,这可是全真祖师马钰道长《渐悟集》中的内容,唬几个连道童都不是的小道士,自是绰绰有余。

同桌几人一时摸不透他的底细,又被这“真言”唬住,也不敢自找没趣。

谢无咎也倒也乐得耳根清净,只与李东亭闲谈几句,便自顾自低头吃饭,吃饱喝足他把嘴一抹,就准备起身回房休息。

“谢道兄,满堂道友皆在议论本届案首,东亭斗胆一问,不知你如何看?”

李东亭倒不是没人聊天非要寻谢无咎消遣,他是玄门世家子弟,又是自幼随西派内丹派修行,在青冥县道门中颇有几分声望,他只是从未见过谢无咎这般模样的同龄人。

别个要不在高谈阔论,要不就是在交际访友,唯有谢无咎好似混进道士群中的凡人一般,只一味吃着自己的食物,可言行举止却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李东亭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觉得谢无咎比这满堂的道友更像道士,那副淡然的模样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师父,那可是西派内丹派的领军人物,名列道箓的解厄郎。

谢无咎闻言一怔,随即好似想到什么趣事,忽地眉梢一扬,笑着指了指自己和李东亭道:“青冥县英才,唯东亭与无咎耳。”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说什么?”

“青冥英才?就他们俩?”

一时间满堂笑声四起,唯独李东亭神色郑重,缓缓起身,郑重行礼举杯:“道兄,咱们县试之后,青冥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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