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堂弟捐骨髓,大伯要我顺便割个肾当备用》 在线阅读<<<<
我作为家族唯一符合骨髓移植条件的人,去医院的路上,
大伯的助理突然递给我一份「捐献补充协议」。第一条:未经允许,
不得向堂弟(受捐者)提及任何与捐献相关事宜,需谎称是国外志愿者。
第二条:根据大伯的要求,捐献成功后,捐赠者需立刻出国,十年内不得回国。
第三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捐赠者都不得以「恩人」自居,
否则家族将收回给予其父母的所有资助。……看完这些断绝关系的条款,我浑身冰冷,
拨通了大伯的电话。「大伯,您能否跟我解释一下,协议第九条。」「什么叫做,
为防止我未来反悔闹事,手术前要先摘除我的一个肾,作为给我堂弟的‘备用件’?」
1.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大伯陆建国沉稳如山的声音。「陆哲,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要大惊小怪。这只是以防万一的医学预案,写在纸面上,
未必会真的执行。」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而不是我的一颗肾。「医学预案?
哪个正经医院的预案会要求健康人预先割下一个器官当‘备用件’?」
我攥着那份薄薄几页纸,指尖却感觉有千斤重。「陆鸣的身体很虚弱,
谁也无法保证移植后会不会出现排异。有一个备用的肾源,对他,对整个家族都是一种保障。
你作为他唯一的哥哥,这点付出难道不应该吗?」哥哥?多么讽刺的词。
陆建国是我爸的亲大哥,但从我记事起,他就没正眼瞧过我们一家。
只因我爸当年没听从爷爷的安排,执意娶了我妈这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儿,
就被他视作陆家的「耻辱」。直到半个月前,他唯一的儿子,我的堂弟陆鸣被查出白血病,
需要骨髓移植。整个家族,只有我配型成功。一夜之间,我这个「耻辱」的儿子,
成了他们全家的救世主。这些天,大伯一反常态,不仅亲自登门,
还给我爸妈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厂子注资了五十万,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我爸妈感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救弟弟。我答应了。血浓于水,
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可我没想到,在他们眼里,我的价值,不仅仅是骨髓。「陆哲,
你爸妈的厂子刚拿到投资,很多项目等着上马。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对大家都好。
」陆建国不再伪装,话语里透出**裸的威胁。「所以,这五十万不是亲情资助,
是我卖骨髓和肾的预付款?」我气得发笑。「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陆建国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是在提醒你,做人要懂得感恩。没有陆家,
你们一家现在还挤在那个破旧的老房子里。签了它,对你,对你父母,都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抬头看向车窗外。医院的大楼已经近在眼前,
那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大伯的助理小王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小心翼翼地开口:「陆哲少爷,到了。先生也是为了陆鸣少爷的身体着想,您……」
我没理他,推开车门,将那份屈辱的协议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他脸上。「滚。」
2.我径直走向住院部顶楼的VIP病房区。刚出电梯,
就看到我爸妈正和伯母张丽站在一起。我妈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我爸则在一旁,
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而我的好伯母,正用手帕擦着眼角,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整个走廊的人都听见。「弟妹,不是我说你们,陆哲这孩子就是太不懂事了。
我们家陆鸣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耍脾气。这救命的事,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
我爸赶紧赔笑:「嫂子你别急,陆哲他就是路上堵车了,我刚给他打过电话,马上就到。」
「堵车?我看他就是不想来!」张丽的音量陡然拔高,「你们家拿了建国五十万,
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现在让你们出点力就不愿意了?良心被狗吃了!」
我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爸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大步走了过去,将我妈护在身后。「伯母,我来了。是谁告诉你,
我不想来的?」张丽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虚伪的笑,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哎呀,陆哲来了!快,快让伯母看看。你这孩子,可算来了,
你弟弟正等着你救命呢!」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我当然会救他。
」我抽出自己的手臂,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但我救他,是因为他是我堂弟,
流着一半和我一样的血。而不是因为那五十万。」张丽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爸赶紧上来打圆场:「陆哲,怎么跟你伯母说话呢!」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我使眼色,
示意我服软。我心中一阵悲凉。这就是我的父亲,被陆家的财富和权势压弯了脊梁,
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转向我爸妈,「爸,妈,我们回家吧。
这个骨髓,今天捐不了了。」「什么?!」张丽第一个尖叫起来,「陆哲你什么意思?
你想反悔?我告诉你,钱你们已经收了,今天这骨髓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她那副狰狞的样子,仿佛我不是去救人,而是她案板上的一块肉。我妈也急了,
拉住我的手:「儿子,你别犯糊涂啊!你大伯会生气的,我们家的厂子……」「厂子?
为了那个破厂子,你们就要把儿子卖了?」我甩开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正在这时,
病房的门开了。我的堂弟陆鸣,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地靠在门框上,
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们。「吵什么吵?烦不烦啊。」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目光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看一个迟到的外卖员,「陆哲,你总算来了?磨磨蹭蹭的,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3.陆鸣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我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我看着他那张和我有着三分相似,却满是傲慢与不屑的脸,心中最后一点同情也消失殆尽。
「等你?」我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来?」陆鸣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敢这么跟他说话。张丽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陆哲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他现在是病人!」
「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病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吸家人的血?」我一步步逼近她,
「那份协议,是你让我大伯准备的吧?除了骨髓,还想要我一颗肾?」此话一出,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爸妈震惊地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儿……儿子,
你胡说什么?什么肾?」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张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躲闪,
尖声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挑拨离间!」「不知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团被我捏得皱巴巴的纸,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白纸黑字,
第九条写得清清楚楚。为了防止我未来反悔闹事,手术前要先摘除我的一个肾,
作为陆鸣的‘备用件’。伯母,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爸一把抢过那份协议,
和我妈凑在一起看。当他们看清上面的条款时,两个人的脸都失去了血色。
「这……这怎么可能……」我爸喃喃自语,手里的纸飘然落地,
「建国他……他怎么能这么做……」我妈更是瘫软在地,捂着嘴痛哭起来。张丽见事情败露,
索性也不装了。她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我爸,冲到我面前,表情扭曲地嘶吼:「是又怎么样!
陆哲,我们陆家养了你们一家这么多年,现在只是要你一颗肾,你就这么斤斤计较?
陆鸣是陆家唯一的孙子!他要是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吗?你爸妈那个破厂也别想开了!」
「唯一的孙子?」我笑出了声,笑声里满是嘲讽,「原来在你们眼里,我就不算陆家的人。
既然如此,我这个外人,又有什么义务来捐骨髓,甚至捐肾呢?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
我转身就走。「不准走!」张丽发了疯似的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你今天要是敢走,
我就死在这里!」陆鸣也冲了过来,想拉住我的胳膊,却因为身体虚弱,脚下一软,
直接摔倒在地。「哎呦!」他痛呼一声。张丽立刻松开我,扑到她儿子身边,
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怎么样了?陆哲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看你把你弟弟害成什么样了!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爸妈也终于反应过来,我爸冲上来拉住我,
满脸哀求:「陆哲,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那毕竟是你弟弟啊!」我妈也哭着爬过来,
抱着我的腿:「儿子,妈求求你了,就算是为了我们,你忍一忍好不好?
我们不能没有那个厂子啊……」看着他们卑微的样子,我只觉得一阵窒气。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伯陆建国,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
出现在走廊尽头。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闹剧,眉头紧锁,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陆哲,闹够了没有?」4.陆建国的出现,
让整个走廊的气氛瞬间凝固。张丽的哭喊声停了,我妈的哀求也卡在喉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就像一个君王,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大伯。」
我平静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那份协议,我已经看过了。」陆建国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是我考虑不周,小王办事急躁,让你产生了误会。第九条作废。」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切归咎于助理的「急躁」和我的「误会」。仿佛那条要摘我肾的条款,
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张丽不甘心地想说什么,却被陆建国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转头对我爸妈说:「你们先带陆哲去休息室。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爸妈如蒙大赦,一左一右地拉着我,几乎是把我架进了旁边的休息室。门一关上,
我爸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陆哲,你听见了吧?你大伯都说那条作废了,他就是一时糊涂,
你别往心里去。」「一时糊涂?」我看着我爸那张写满讨好的脸,「爸,那是要我的肾,
不是要我一根头发!他要是真糊涂,怎么不把他自己的肾写上去?」我爸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儿子,你大伯已经让步了,你就别再犟了。陆鸣的病不能再拖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他……」「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我打断她的话,「妈,你是我亲妈,
你怎么能说出让我‘忍一忍’这种话?如果今天需要换肾的是我,
你会让陆鸣把他的一颗肾给我吗?」我妈的哭声一顿,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是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在陆家人的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器官库,
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备用品。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助理小王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协议。「陆哲少爷,这是先生重新拟定的协议,已经把第九条删掉了。
您过目一下。」他恭敬地将协议递给我。我接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
除了删掉那条骇人听闻的摘肾条款,其他的内容,比如要求我出国十年,不得与陆鸣相认,
不得以恩人自居等等,一条都没改。他们依然想在我榨干价值之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
「拿回去。」我把协议扔回他怀里,「告诉陆建国,想让我捐骨髓,可以。但他,
必须亲自来求我。」小王的脸色变了:「陆哲少爷,您别得寸进尺。先生他……」「滚出去。
」我不想再听他废话。小王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退了出去。
我爸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陆哲啊陆哲,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非要把你大伯得罪死才甘心吗?」「爸,从我们被赶出陆家老宅的那天起,
他就已经把我们得罪死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他现在有求于我,
不是我有求于他。这个道理,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5.我爸愣住了,
他似乎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这些年,他在陆建国面前卑躬屈膝惯了,
已经忘了自己也姓陆,也是爷爷的儿子。休息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我妈压抑的抽泣声。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陆建国终于亲自来了。他推开门,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陆哲,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开门见山。
「我想怎么样?」我站起身,与他对视,「我想拿回属于我们家的东西。」
陆建国眉头一皱:「我给你们的五十万还不够?」「五十万?大伯,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爸也是爷爷的儿子,凭什么爷爷名下的产业,我们家一分钱都分不到?
就因为我爸娶了我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退让。
陆建国的脸色阴沉下来:「那是爸当年的决定,你要算账,应该去找他老人家。」
「爷爷已经不在了。现在陆家你当家,我当然只能找你。」我笑了笑,「不过你放心,
我对我爸那份不感兴趣。我只要我应得的。」「你应得的?」「对。」我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我爸妈现在住的房子,还有那个工厂,把房契地契转到我爸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