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坐月子,婆婆让我拿两万块出来。美其名曰“辛苦费”。我笑了,
直接给她报名了月子中心的金牌护工。让她亲自体验一下,伺候月子到底值多少钱。三天后,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我错了。”01周五的家庭聚餐,空气里漂浮着油腻的红烧肉香气,
还有一种更黏稠的东西,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算计。我婆婆张桂芬女士,
用她那双总是显得精明过头的眼睛,第十次瞟向我的肚子。没怀孕。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随即又燃起另一种火焰。那火焰对准的不是我,而是我尚未到手的年终奖。“晚晚啊。
”她终于开口了,筷子在盘子里扒拉着,像是在清点战利品。“倩倩的预产期,
就在下个月了。”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得体的、毫无温度的微笑。“是啊妈,日子过得真快。
”我身边的丈夫周浩,正在埋头对付一块排骨,似乎想把自己藏进碗里。他预感到了什么。
餐桌对面,怀孕八个多月的小姑子周倩,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母亲投喂的虾仁。
她甚至懒得自己剥壳。“我寻思着,倩倩这头一胎,可不能马虎。”张桂芬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投向我。“我这把老骨头,肯定是要亲自上阵照顾她的。
”“妈辛苦了。”我客气地接话。“辛苦是辛苦,但为了我女儿,值。”她话锋一转,
图穷匕见。“就是吧,这人啊,总不能白辛苦。”“我跟你爸退休金就那么点,
倩倩和她老公也没什么积蓄。”“你呢,现在是我们家条件最好的。”来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脸上的微笑弧度不变。“晚晚,你看,你这个做嫂子的,
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周倩停下咀嚼,抬起那张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脸,
带着几分被宠溺的骄纵。“是啊嫂子,我这天天晚上腿抽筋,觉都睡不好,
医生说我胎位还有点低,可受罪了。”她细数着自己的不易,仿佛她怀的不是孩子,
而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一份需要我来买单的功劳。我没看她,
目光依然锁定在我那扮演着“和事佬”角色的婆婆脸上。张桂芬清了清嗓子,
终于报出了价格。“这样吧,你拿出两万块钱,给我。”“这钱,就算我照顾倩倩的辛苦费。
”“你放心,我肯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保证你这个小侄子白白胖胖的。”两万。辛苦费。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地理直气壮,仿佛她不是在索取,
而是在给我一个天大的恩赐。周浩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妈,
你说什么呢?”“怎么跟晚晚要钱?”张桂芬立刻把脸一沉:“我怎么跟她要钱了?
”“这是要钱吗?”“这是让她为这个家出份力!”“她嫁进我们周家,倩倩就是她亲妹妹,
倩倩生孩子,她这个做嫂子的出点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给我闭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周浩的脸涨得通红,还想说什么,我伸手在桌下按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我,眼神里是歉意和为难。我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重新转向张桂芬,
脸上的笑容甚至更灿烂了些。“妈,您是觉得,照顾月子很轻松,这两万块很好赚,是吗?
”我的语气很轻,很柔,像一片羽毛。张桂芬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挺起胸膛,一脸得意。
“那是当然!”“我生的可是两个孩子,经验丰富得很!”“再说了,照顾我自己的亲女儿,
我还能觉得累?”“行啊。”我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妈,我明白了。”这一声“明白”,
让张桂芬和周倩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们以为我妥协了。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了家庭和睦,
可以一退再退的林晚。只有周浩,在我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冰冷的风暴。
那顿饭的后半段,我没再说过一句话。我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听着她们母女俩兴高采烈地规划着那两万块要怎么花。买进口的奶粉,请最好的催乳师,
给孩子买金锁。她们的声音像一群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吃掉了碗里最后一粒米。
回家的路上,周浩几次想开口,都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直到踏入家门,关上门,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老婆,对不起。”他从身后抱住我,声音闷闷的。
“我妈她……”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周浩,这不是钱的问题。
”“是吗?”“这不是两万块的问题,就算是两千,两百,我一分都不会给。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在地板上。“今天她能以‘辛苦费’的名义要两万,
明天就能以‘养老费’的名义要二十万。”“这不是帮衬,这是勒索。
”“她不是在跟我商量,她是在通知我,是在用她婆婆的身份,用所谓的亲情,来压榨我。
”“周倩是她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我可以出于情分,买些礼物,包个红包,
但没有义务为她的月子买单。”“更没有义务,为我婆婆的‘偏心’买单。
”周浩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他是个软件工程师,习惯了用逻辑思考问题。我的话,
像一段清晰的代码,将这团乱麻的根源剖析得清清楚楚。“你说的对。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是我糊涂了,总想着息事宁人。”“那……我们怎么办?
直接拒绝吗?”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直接拒绝,太便宜她们了。”“她们会说我不孝,
说我冷血,说我没把她们当一家人。”“我要让她们知道,钱,不好赚。
”“尤其是昧着良心赚的钱,更不好赚。”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招聘软件。
“你想干什么?”周浩凑过来。我把屏幕转向他,上面是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xx国际月子中心,诚聘金牌护工。”周浩愣住了。我笑了,
是今晚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你妈不是觉得照顾月子很轻松,经验丰富吗?
”“我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把她的经验,变现。”“让她亲身体验一下,
她口中那‘不累’的辛苦活,到底值多少钱。”02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再提这件事。
周浩也没问。他只是看着我利用午休和下班时间,打了无数个电话,像一个最专业的猎头。
我筛选了本地所有口碑尚可的月子中心。最终,
锁定了一家收费最高、要求最严的——“安瑞国际母婴护理中心”。
他们的“金牌护工”岗位,对外宣传的月薪是一万五。当然,
附带了长达十页的KPI考核标准。从新生儿的洗澡水温精确到38.5度,
到产妇的心理疏导技巧,无所不包。我用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和对方的人事经理通了电话。
我告诉她,我母亲,张桂芬女士,是一位有着丰富育儿经验的伟大女性。她一生要强,
退休后不甘寂寞,渴望在母婴护理行业发光发热,实现自我价值。我还“不经意”地透露,
我母亲尤其擅长应对各种难缠的客户,情绪稳定,吃苦耐劳。
人事经理显然对我描绘的这个“完美员工”形象非常满意。
在得知张桂芬女士愿意从“实习护工”做起,并且接受严苛的考核后,
她当场就发来了电子合同。我看着那份条款细致到近乎变态的合同,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周日下午,我打印了合同,又从网上订购了一套崭新的护工制服,亲自送到了婆婆家。
开门的是张桂芬,她看见我,脸上立刻堆满了假笑。“哎哟,晚晚来了,快进来坐。
”“是不是来送钱的?”她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周倩正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见我来了,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没有进去,只是倚在门框上,
将手里的文件袋和服装袋递了过去。“妈,钱我没带。”张桂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玩呢?”“当然不是。”我依旧微笑着。
“我是来给您送一份更好的‘前程’的。”她狐疑地接过文件袋,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当她看到“安瑞国际母婴护理中心劳动合同”几个大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在发抖。
“一份工作啊。”我说得云淡风轻。“金牌护工的实习岗,月薪一万五,转正后更高。
”“妈,您不是说照顾月子轻松又不累吗?”“您不是经验丰富吗?”“我找遍了全城,
才给您找到这么好的机会。”“您去上一个月班,别说两万了,赚回来的钱,
想怎么给倩倩花就怎么花。”“这可比管我要钱,有面子多了,对吧?”“你的面子,
你自己挣。”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我知道她听懂了。张桂芬的脸,从煞白,到涨红,
再到铁青,比交通灯还精彩。她终于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将她的军。“林晚!
”她猛地把合同砸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尖叫。“你安的什么心!
”“你想累死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老公养大,
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这个不孝的儿媳妇!刽子手!
”沙发上的周倩也扔下手机冲了过来。“嫂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我马上就要生了,
你就这么**她?万一她气出个好歹,我怎么办?”她没有问她妈怎么样,
只关心她自己怎么办。真是我的好小姑子。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嚷,只是弯腰,
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合同,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妈,您先别激动。”“首先,
我不是在命令您,我是在给您提供一个选择。”“其次,这份工作薪水很高,
比您和我爸的退休金加起来都高,完全可以补贴家用。”“最后,
您不是一直跟街坊邻居吹嘘,说您带孩子多厉害吗?”“这可是去全市最高档的月子中心,
说出去多有面子。”我每说一句,她的气焰就弱一分。高薪,面子。这两个词,
精准地戳中了她的软肋。她是个爱面子,更爱钱的人。她开始犹豫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周倩打来的。我当着张桂芬的面,按下了免提。“林晚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赶紧把那破工作给我辞了,然后乖乖把两万块钱给我妈送过来!
”电话那头是周倩气急败坏的吼声。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张桂芬。张桂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女儿的这通电话,像一盆油,浇在了她那本就因为我的提议而躁动不安的虚荣心上。
让她当着我的面退缩,就等于承认她之前的“经验丰富不嫌累”全是在吹牛。
她丢不起这个人。“倩倩!你闭嘴!”她突然冲着电话吼了一句。“这是我跟你嫂子的事,
你别管!”吼完,她挂断电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我把合同和笔,又一次递到她面前。“妈,您考虑一下。
”“干得好,月入过万,风风光光。”“干不好……也没关系,就当体验生活了。
”我没提违约金的事,那是最后的杀手锏。张桂芬咬着牙,一把夺过合同和笔。“签就签!
”“你别以为我不敢!”“不就是伺候月子吗?**了一辈子了,还能怕这个?
”她刷刷刷地在合同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把合同往我怀里一扔,
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合同和崭新的护工服,站在门外,
听着屋里传来的、她压抑不住的怒吼和周倩的抱怨。我嘴角的笑意,终于再也藏不住了。妈,
好戏,才刚刚开场。03周一,凌晨五点。我的手机准时响起。是张桂芬打来的。“林晚!
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天都没亮!”她的声音充满了起床气和压抑不住的怒火。“妈,
安瑞中心的规定,实习护工必须五点半到岗,进行岗前晨会和培训。”我翻了个身,
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这是规定,您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无故迟到一次,
扣款两百。半小时后,她又打来了电话。“这破衣服怎么这么难穿!勒死我了!”“妈,
那是专业护工服,为了方便操作,是塑形的,习惯就好。”七点,她第三次打来电话。
“他们竟然让我背书!什么新生儿抚触标准,拍嗝的三个要点!我带孩子还要人教?”“妈,
现在都讲究科学育儿,您经验再丰富,也得跟上时代。再说,这是考核内容,
关系到您能不能转正。”上午十点,电话再次响起。这次,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疲惫和委屈。“那个产妇也太难伺候了!”“我给她冲个奶粉,
她说水温高了0.5度,会破坏益生菌!”“我给她宝宝换个尿布,她说我动作太慢,
让她儿子多受了一分钟的罪!”“我不过是想抱抱孩子,她跟防贼一样看着我,
说我手上有细菌!”“我这是来当护工的,还是来当孙子的?”听着她的抱怨,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妈,安瑞中心收费那么贵,客户要求高一点,
不是很正常吗?”“您就当是积累经验了。”“想想那一万五的月薪,这点委屈算什么?
”我温和地鼓励着她,就像一个最贴心的晚辈。“对了妈,我得提醒您一下。”我话锋一转。
“您签的那份合同,我看了一下,上面说如果实习期主动离职,
需要赔偿五千块的培训费和服装费。”“您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加重了。“什么?还有违约金?”“是啊,白纸黑字写着呢,
在合同第七页第三条。您当时签得太快,可能没注意看。”“林晚!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算你狠”,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旁的周浩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她还好吧?
”他有些担心。“死不了。”我喝了口水。“这才第一天,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呢。”下午,
我没再接到她的电话。我猜她可能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打电话了。晚上八点,周浩的手机响了。
是张桂芬打来的。周浩按了免提。“儿子啊……”电话一接通,
就传来了张桂芬带着哭腔的声音。“妈今天累死了,腰都直不起来了。”“那个小孩,
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喂完还要拍嗝半小时,放下没睡多久又拉了。”“一天下来,
我连口水都没顾上喝。”“那个产妇,还说我做的月子餐太油腻,当着我的面就倒了。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啊!”周浩听着,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求情。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口型对他说:“按我教你的说。
”周浩清了清嗓子。“妈,您辛苦了。”“要不……您就别干了?”他还是心软了。
我立刻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一个激灵,立刻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才第一天,
万事开头难。”“您想啊,您要是现在不干了,那五千块违约金不就白赔了吗?”“再说了,
您要是就这么放弃了,倩倩那边怎么说?您不是想证明给她看,您能赚到这个钱吗?
”“您再坚持坚持,等发了工资,您想怎么给倩倩花就怎么花,多有底气。”电话那头,
张桂芬抽泣着,没说话。周浩的话,显然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放弃,意味着承认失败,
意味着要赔钱,意味着在我和周倩面前都抬不起头。她的自尊心,
不允许她就这么灰溜溜地退场。“我知道了。”许久,她闷闷地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周浩,他一脸无奈。“老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在沙发上,
闭上眼睛。“周浩,你记住。”“对付没有边界感的人,你所谓的‘温和’,
就是对她恶行的纵容。”“我不是在惩罚她,我是在教她一个成年人早就该懂得的道理。
”“那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理所当然的付出。”“她什么时候懂了,
什么时候这场‘职业体验’,才算结束。”04第二天,张桂芬去上班的时候,
脚步明显沉重了许多。我没有再接到她的诉苦电话。我猜,她大概是认命了。或者说,
她开始琢磨别的出路。果然,中午的时候,月子中心的护士长李姐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姐是我大学师姐的朋友,当初我就是通过她,才那么顺利地把张桂芬“安排”进去的。
“晚晚,你妈今天可不老实啊。”李姐的语气有点严肃。“怎么了李姐?
”“上午给三号房的宝宝喂奶,我看她拿着手机在旁边刷视频,奶瓶就那么塞在宝宝嘴里,
人差点睡着了。”“幸亏我发现得早,不然孩子呛奶了怎么办?”“我说了她几句,
她还不服气,说她自己带孩子都这么带大的,也没见出什么事。
”“下午让她给产妇准备艾叶水泡脚,她直接用开水兑了点凉水就端过去了,产妇烫得直叫。
”“我把她叫到办公室,严厉批评了她,按规定扣了她五百块绩效。
”“她现在正坐在休息室里生闷气呢。”我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因为她被扣了钱,
而是因为她这种敷衍塞责,毫无责任心的态度。
她根本没把这当成一份需要敬畏和负责的工作。在她眼里,这不过是一场她和我之间的赌气。
而那些产妇和新生儿,都成了她这场闹剧里的道具。“李姐,谢谢你告诉我。”“你放心,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按规定来,不用看我的面子。”“她这样的人,
就需要现实狠狠地给她上上课。”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椅上,久久没有动弹。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有些人,你以为可以教会她道理,但其实,
她根本没有学习道理的能力。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姑子周倩。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深吸一口气,接通了。“嫂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带着点鼻音,似乎是哭了。我心里一动,难道是良心发现了?知道关心她妈了?“倩倩,
怎么了?”“我妈她……她今天上班怎么样了?”“我打电话她也不接。
”“她是不是没钱吃饭了?你能不能先转我两万块钱,我拿去给她送点好吃的?”我愣住了。
是我高估了她。她关心的,从来不是她妈累不累,受不受委屈。她关心的,
只有那两万块钱什么时候能到她自己手上。甚至,
她还想出了这么一个迂回的、看似孝顺的理由来催款。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很好。”我冷冷地回了两个字。“有月子中心提供的工作餐,饿不着。
”“至于那两万块钱,等她发了工资,会亲自给你的。”“嫂子你怎么这样啊!
”她立刻就急了。“我这都快生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就不能先垫付一下吗?
等我妈发了工资再还你不行吗?”“我这两天胃口不好,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全是在担心我妈!”“万一我动了胎气,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只觉得一阵恶心。我甚至懒得再和她多说一个字。“负不起。”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与此同时,在安瑞国际母婴护理中心的休息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