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沈薇依偎在我夫君怀里笑靥如花。“姐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镇国公府功高震主,
怪你太聪明太碍眼了。”我倾尽镇国公府满门全力,助他萧彻从落魄皇子,
一步步登上东宫之位。利箭贯穿心脏的剧痛,远不及他们二人亲手为我奉上的背叛。
重生这次,我将对我有点暧昧的七皇子萧景行送上皇位。
背叛我的人都给我等着……1.“姐姐,你看这雪景配上你的血多美啊。
”庶妹沈薇依偎在我夫君怀里,笑靥如花。而我被一支毒箭穿心,
只能在北境的风雪中含恨断气。利箭贯穿心脏的剧痛,远不及他们二人亲手为我奉上的背叛。
我倾尽镇国公府满门全力,助他萧彻从落魄皇子,一步步登上东宫之位。我为他出谋划策,
为他奔走斡旋,为他……甚至亲手端上毒酒鸩杀了对我有点暧昧的七皇子萧景行。
可我得到了什么?在萧彻太子之位稳固后,他与我的庶妹沈薇在寝宫内夜夜欢好。
我父亲镇国公被他寻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三百余口,无一存活。
而我也被他一纸废后诏书打入冷宫,最后“恩赐”一死,押送北境,由沈薇亲手监刑。
“姐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镇国公府功高震主,怪你太聪明太碍眼了。”“薇儿比你柔顺,
比你识趣。这皇后之位由她来坐,我才安心,你这个女人太聪明了。
”萧彻的声音温柔如昔却字字淬毒。风雪灌入我的喉咙,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
看着我流出的血在雪地里晕开成朵朵妖冶的红莲。滔天的恨意将我吞噬,我内心满是不甘,
我发出毒誓:“萧彻!沈薇!我沈鸢若有来世,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血债血偿!
”再睁眼,我却回到了三年前的闺房。雕花木床上,锦被温暖,熏香袅袅。没有刺骨的风雪,
没有穿心的剧痛。“**,快醒醒!宫里来人了,是赐婚给您和三皇子萧彻的圣旨!
”侍女春桃焦急地推着我。我猛然起身,心脏狂跳。“赐婚圣旨?
”我感受着心口平滑的温热,没有骇人的血洞。菱花镜中,十六岁的我尚带稚气,
还未被萧彻的虚情假意消磨掉所有灵气。眼睛里也还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爱情的向往。
“我真的回来了!”我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的前一刻,
上次我的命运就是从接到圣旨开始改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春桃担忧地看着我,“圣旨马上就要到前厅了,国公爷和夫人让您快些过去呢?
”前世我为这道圣旨欣喜若狂,以为是此生最大的幸事。我视若珍宝,从此倾尽家族之力,
为他铺就一条通王血路,最终却换来满门屠尽,尸骨无存。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萧彻,沈薇,上一世你们让我家破人亡。这世这催命的符咒,便是我复仇的请柬。
”“春桃,”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地不像此时十六岁的自己,
“去把库房里那支前朝的凤血玉簪取来。”春桃一愣:“**,那不是您准备大婚时戴的吗?
现在取来做什么?”前世沈薇在我大婚前日,假装失手打碎了它,哭得梨花带雨,我心疼她,
不仅没有责罚,还反过来安慰她。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心中已暗暗有了计划。“不,那是送给妹妹沈薇的及笄礼。”“及笄礼?
沈薇的及笄礼分明还有三个月。”春桃不敢多问,只觉得今天的**气质有些许不同,
依旧很美,但声音让人有些胆颤。春桃喏喏应声,快步退了出去。前厅里,
父亲母亲正在等我。那道明黄的圣旨也正在等我。萧彻,你以为你即将得到的,
是镇国公府的鼎力支持和一个爱你如命的妻子吗?你错了。这一世我不仅要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我还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梦寐以求的皇位,落入你最瞧不起的人手中。
那个被我亲手毒死的七皇子萧景行。我将要助他成为**萧彻胸口的长矛。
2.我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裳,压下心中翻腾的恨意,缓步走向前厅。
宣旨的太监已经等得有些不耐,见到我来脸上才挤出几分笑意。父亲母亲面带喜色,
显然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三皇子萧彻虽母妃早逝,在宫中地位不高,但胜在品性纯良,
温文尔雅又是父亲门生,在他们看来是我的良配。“纯良?温文尔雅?”我心中冷笑。
世人皆被他那副皮囊骗了过去。只有我知道温润如玉的面具下,藏着颗何等薄凉狠毒的野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洪亮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我跪在蒲团上,
听着与前世一字不差的旨意,让我感到异常刺耳。“……镇国公府嫡女沈鸢,性资敏慧,
秀外慧中,特赐婚于皇三子萧彻为正妃,择吉日完婚。钦此。”“臣女沈鸢,接旨谢恩。
”我平静地叩首,双手举过头顶接过烫手的圣旨。父亲母亲喜不自胜,
连忙塞给传旨太监一个厚厚的荷包。我站起身,脸上挂着羞涩得体的微笑,
仿佛正沉浸在幸福中怀春的少女。不过只是虚假的表象。萧彻,这出戏我陪你演。当晚,
父亲在书房单独见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鸢儿,三皇子虽眼下处境艰难,但为人谦逊,
胸有大志,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如今你既已与他赐婚,我镇国公府,便会是他坚实的后盾。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我垂下眼帘,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父亲,
女儿自然是信您的眼光。只是……女儿今日听闻一事,心中有些不安。”“哦?何事?
”“我听说,负责京畿防务的城防营副统领徐威,最近与三皇子走得很近。”我轻声说道。
父亲眉头一皱。徐威此人,他素来看不上,其人贪婪无度,心术不正,
只是靠着裙带关系才爬上高位。“胡闹!”父亲斥道,“三皇子怎会与此等小人来往?
”“女儿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我叹了口气,“只是徐威掌管城防,位置关键。
女儿担心三皇子宅心仁厚,会被小人蒙骗利用。毕竟徐威的姐夫,
可是吏部尚书刘党一派的人。”朝堂之上,以我父亲为首的军功派,
与吏部尚书刘党为首的文官集团,向来是针锋相对。父亲的脸色暗沉了下来。
他最是看重风骨与忠诚,萧彻若真与徐威这种人私下勾结,那在他心中的分量,
便会大打折扣。“此事我会去查证。”父亲沉声说道。我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前世徐威正是萧彻暗中收买,
为他办了许多脏事的第一人。父亲发现时,镇国公府早已被拉下水,悔之晚矣。
我要让父亲提前看清萧彻的真面目。这只是第一步。离间我父亲与萧彻的关系还远远不够。
我要找一个真正的盟友,必须能与萧彻抗衡,甚至将他彻底踩在脚下的人。七皇子萧景行,
前世他被满朝文武称为“孤狼”,性情冷僻,不与人来往,却是所有皇子中,
唯一在军事谋略上能与我父亲媲美之人。也正因如此,他成了萧彻的眼中钉。
最后是我亲手为他送去了那杯毒酒,他饮下时,只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恨,
只有隐隐洞悉一切的悲凉。他说:“沈鸢,你会后悔的。”是的,我后悔了,悔得肝肠寸断。
这一世我要救他。但萧景行此人戒心极重,想让他相信我,绝非易事。
我必须要让他相信我的立场,取得他的信任。三日后,我借口去普陀寺上香,
中途却让马车拐进了京城最著名的销金窟——醉风楼。醉风楼是全京城最奢靡、最混乱,
也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而它的幕后老板,便是伪装成纨绔子弟,
终日流连于此的七皇子萧景行。这是他用来敛财和收集情报的据点,
是连皇朝百官都不知道的秘密。我戴着帷帽由春桃扶着,
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中径直走上了三楼。三楼的雅间外,我被两名护卫拦下。“姑娘请留步,
此地不待客。”“我找你们主子。”我声音清冷,“请通报一声,就说镇国公府沈鸢,
有关于‘北燕探子’的秘密,想与他做一笔交易。”护卫对视一眼,面露惊疑。显然,
“北燕探子”四个字,戳中了要害。片刻后房门打开。我走进去,
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
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斜倚在软榻上,衣襟半敞,墨发披散,手中把玩着只白玉酒杯,
姿态慵懒而又透露着危险。他生得极为俊美,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
看人时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审视,透露着非凡的傲气。
此刻的萧景行更像头蛰伏在暗处的狼王,收敛了所有利爪,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场。
“镇国公府的嫡**,未来的三皇子妃,跑到我这烟花之地,”他勾了勾唇,
声音带着沉闷的磁性,“就不怕脏了你的名声?”我摘下帷帽,
直视着他的眼睛:“与名声相比,我更怕国公府满门上下的性命。”他眼中闪过片刻讶异,
随即又化为玩味的笑意:“哦?说来听听,什么交易,值得你压上整个镇国公府?
”“我知道潜伏在京城的北燕密探首领‘秃鹫’的真实身份。”我一字一顿,投下敲门砖。
“我把他的身份告诉你,条件是你要在三个月后,来沈薇的及笄礼上陪我看场好戏。
”萧景行坐直了身体,慵懒的眸子也瞬间变得锐利。北燕探子是他一直在追查的线,
‘秃鹫’更是让他头疼不已。我一个深闺女子,竟能知道如此机密?“你的夫君三皇子殿下,
知道你来这里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他不需要知道。
”我平静地回答,“这笔交易,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也与镇国公府无关。
”我不能暴露我的真实目的,只能以这种方式向他展示我的立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萧景行盯着我看了许久,想要看穿我的计谋。良久,他笑了,
笑容里带着狼见到猎物的兴奋。“有点意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吧,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3.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期间京城表面风平浪静,
但暗流早已汹涌。父亲派去的人果然查到了萧彻与徐威私下往来的证据,
甚至还牵扯出几笔不清不楚的银钱交易。父亲虽未明说,但他对萧彻的信任已经出现了裂痕,
只是碍于圣旨不好明提。此时萧彻依旧是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隔三差五便会来国公府拜访,
与我谈诗论画,举止亲昵却又守礼。若非我带着前世的记忆,
恐怕也会被他这精湛的演技所蒙蔽。我冷眼看着他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我在等一个将他和沈薇这对狗男女彻底绑死的时机。这个时机,便是沈薇的及笄礼。
沈薇是姨娘所生,虽为庶出,但因姨娘能说会道,善于讨好,母亲又心性宽厚,
所以她在府中的待遇,与我这个嫡女并无太大差别。这也养成了她眼高于顶,
一心想攀高枝的性子。前世她正是在自己的及笄礼上,第一次见到三皇子萧彻,
从此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一世,我要让他们提前“相爱”。及笄礼当日,
国公府宾客盈门。我亲自为沈薇梳妆,将那支早已准备好的凤血玉簪插在了她的发间。
玉簪温润流光溢彩,衬得她本就清秀的面容更多了几分艳色。“姐姐,
这太贵重了……”难掩沈薇眼中的贪婪,口中却假意推辞。“你我姐妹,何分彼此。
”我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婉,“今日是你特殊的日子,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这支簪子就当是姐姐送你的贺礼。”前世她打碎了我的簪子。
这次我便直接送给她以及一场“天赐良缘”。宴席之上,我借口身体不适提前退场,
临走前特意嘱咐沈薇代我招待好各位宾客,尤其是“未来的姐夫”三皇子殿下。
沈薇受宠若惊,满口答应。我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野心和算计,转身离去,
嘴角是难掩的冷笑。我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后花园的湖心亭。
亭中早已有人负手而立,玄衣墨发,正是萧景行。“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头也不回,
声音清冷。“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何时上钩了。”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目光投向不远处通往宴会厅的小径。按照我的计划,
宴会进行到一半会有小厮“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萧彻的衣服上。沈薇则会“恰好”出现,
体贴地引他去偏僻的客房更换衣物。而那间客房,我早已命人熏上了醉人的合欢香。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再加上**熏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更要让他们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算计之上。
要让萧彻以为是沈薇处心积虑地勾引他;也要让沈薇觉得是她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未来的姐夫。
让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层猜忌。萧景行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带着怀疑:“你就这么肯定,
他们会如你所愿?”“当然。”我很自信。“一个野心勃勃,
又急于寻找新的靠山;一个虚伪至极,从不拒绝送上门的美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看到萧彻和沈薇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通往客房的小径上。
沈薇低着头,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而萧彻的目光,则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
萧景行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讥讽,他终于明白了我的目的。我不是要悔婚,
也不是要揭发他们,而是要亲手将他们“锁死”。虚伪好色的皇子和觊觎姐夫的庶妹,
这出戏可比单纯的退婚要精彩多了。“沈鸢,你很有趣。”萧景行缓缓开口,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对付豺狼,自然要用猎人的手段。”我淡淡道。
“你让我帮忙就是让我看这出好戏?不管如何,‘秃鹫’的下落你应该告诉我了。
”萧景行很直接。“他就在城西的铁匠铺,是个瘸腿的铁匠。”我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前世萧彻与北燕勾结谋得皇位,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秘密。“不过,
我更好奇你费尽心机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报复他们?”“报复只是开始。
”我看着远处紧闭的房门。萧景行没有再问,我已经向他展示了我的决心和立场。此刻,
我们知道了彼此的需求,才算真正达成合作。他需要我上世的情报和对萧彻的了解,
我需要他手中的权力以及搅乱朝局的能力,我们是彼此最合适的刀。就在此时,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有人发现了客房里的“好事”。那么,好戏开场了。
4.沈薇和萧彻的“丑事”最终被母亲以“酒后失德”为由,强行压了下去。
为了镇国公府和皇家的颜面,这件事不能声张,但也难压府里下人间的流言蜚语。
沈薇因此被姨娘禁足,而萧彻则有好阵子没再登我们国公府的门。
他派人送来无数珍宝作为赔罪,信中言辞恳切,将一切都归咎于酒后乱性,
并赌咒发誓对我真心天地可鉴,在我看来真是可笑。我将那些信件原封不动地扔进了火盆,
看着它们化为灰烬。沈薇绝不会善罢甘休,而萧彻也定会想办法处理这次的“过失”。
这只是暴风雨的开始。果然,半个月后沈薇被解了禁足。她来我的院子里请罪,跪在地上,
哭得肝肠寸断,说自己无颜面对我,只求我原谅。我亲自扶她起来,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
口中说着:“傻妹妹,我们是姐妹,我怎会怪你。三皇子也是一时糊涂,此事休要再提。
”我们扮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心中却各怀鬼胎。我清楚她今日来不只是为了请罪。
果不其然,在闲聊了几句后她屏退左右,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
神秘兮兮地递给我。“姐姐,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驻颜玉露’,据说有奇效,
能让女子肌肤赛雪,容光焕发。”她笑着说,“你与三皇子殿下好事将近,正好用得上。
算是我赔罪的礼物。”我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幽的异香扑鼻而来。“牵机引。
”我暗想。此前皇宫有个妃嫔,便是死于此毒。此毒无色无味,
混入饮食或熏香中不会立刻发作。但若与另一种名为“合欢草”的植物香气混合,
便会成为见血封喉的剧毒。而萧彻最喜欢的熏香,便是合欢香。沈薇好狠的心!
她这是想在我与萧彻大婚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我,然后她好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我心中杀意翻腾,面上却不动声色,欣喜地收下了瓷瓶:“多谢妹妹,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