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庆功宴上的破产宣告“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让我们共同举杯,
庆祝我们‘远见科技’顺利拿到A轮融资!也庆祝我们的功臣,陈远,即将卸任CEO,
开启人生新篇章!”包厢里,灯光璀璨,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我的妻子苏晴,
正站在人群中央,笑靥如花地举着杯,声音甜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今天是公司名义上的庆功宴,实际上,是我陈远的“告别宴”。我坐在主位旁边,
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笑容,指甲却几乎要掐进掌心。周围投来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惋惜,
有不解,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看“弃子”的漠然。三个月前,我力排众议,
压上全部身家,甚至抵押了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投入到一个全新的AI芯片研发项目。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包括苏晴。她说我异想天开,说我不切实际,说我是个赌徒,
会把整个家都拖垮。结果,她一语成谶。项目失败了。不是技术问题,
而是市场突变和合伙人的背信弃义,资金链瞬间断裂。我不仅赔光了所有,
还欠下了一**债。为了不拖累公司——这家我曾一手创立,
如今已步入正轨的“远见科技”,我选择了“体面”离开。主动辞去CEO职位,
将股份折价**,用以偿还部分紧急债务。今天的宴会,就是苏晴和现任CEO,
也是我曾经的副手赵明,为我准备的“送行仪式”。苏晴认为,
这是我唯一能保留颜面的方式。在她看来,我能“安全着陆”,
没有因为创业失败而彻底沦为笑柄,已经是她运作下的最好结果。“陈远,你也说两句吧。
”赵明端着酒杯,笑容可掬地看向我,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我深吸一口气,
刚站起身,苏晴就抢先一步,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看似在给我支持,
实则力道大得不容我挣脱。她对着众人笑道:“我们家陈远这段时间太累了,
话就由我代劳吧。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陈远的支持,也感谢赵总愿意接手这个摊子。以后啊,
陈远就安心在家休养,陪陪我,也挺好。”“摊子”……这个词像根针,狠狠扎在我心上。
那是我倾注了五年心血的公司,是我的孩子!底下传来几声低低的窃笑。
有人小声议论:“还是苏总明事理,陈总这次确实太冒进了……”“是啊,
要不是苏总稳住大局,公司说不定都被他拖下水了。”苏晴仿佛没听见,
依旧笑吟吟地:“以后公司就靠赵总和各位了,我和陈远,就先过我们的小日子啦。
”她说着,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说:“别摆着一张臭脸,
今天能来这么多人,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认清现实吧,陈远,你现在就是个窝囊废,
别再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窝囊废……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狠狠搅动了一下。
婚礼上那个说着“无论贫穷富贵都支持我”的女人,
和眼前这个在众人面前将我尊严踩在脚下的妻子,身影重叠,却又如此割裂。
我看着她精致的侧脸,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里,
如今只剩下功利、冷漠和毫不掩饰的嫌弃。为了尽快摆脱我这个“负资产”,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在这个所谓的“庆功宴”上,替我宣告了“社会性死亡”。
我成了妻子眼中,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宴会在一片虚假的繁荣中接近尾声。我借口透气,
走到酒店外的露台,冷风吹在脸上,才勉强压住喉咙口的腥甜。“陈总?
”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是公司前台的小张,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眼神里还带着未被磨灭的真诚。“陈总,您……您别太难过。
”小张递过来一支烟,“我相信您,您一定还能东山再起的。”我接过烟,手有些抖,
点了好几次才点着。苦涩的烟雾吸入肺里,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谢谢。”我哑声说。
在这个人人避我不及的夜晚,这一句简单的相信,竟显得如此珍贵。
“刚才……刚才有位姓林的先生来找您,看起来很急的样子,被苏总拦住了,说您不在,
让他有事直接找赵总。”小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姓林的先生?我认识的人里,
姓林的不多。难道是……林昆?林昆是我创业初期接触过的一位神秘投资人,背景深厚,
眼光毒辣。当时他对我的第一个项目很感兴趣,但因为我坚持独立发展,
最终没有接受他的投资。之后便少有联系。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我?还“看起来很急”?
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涌上心头。但随即,我又自嘲地笑了笑。还能有什么事?
或许是听说我失败了,来看笑话的吧。或者,是苏晴和赵明又通过他牵线了什么业务,
不想让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探究这些呢?一个连妻子都唾弃的窝囊废罢了。
掐灭烟头,我转身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包厢。苏晴正和赵明谈笑风生,看到我,
眉头微蹙:“去哪了?一身烟味。快结束了,收拾一下,我们回家。”她的语气,
像是在吩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车厢里的空气凝固得像冰。
到了小区楼下,苏晴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一片荒凉。这个家,曾经是我奋斗的港湾,如今,却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不断跳动。就在快到我们家楼层时,苏晴忽然开口,
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陈远,房子抵押的贷款,下个月就要还第一期了。
你最好赶紧找个工作,哪怕是去送外卖,也得把窟窿填上。我苏晴,丢不起那个人。
”我没有回应。心,已经麻木了。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们家门口,赫然站着两个人影。
借着楼道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来人的脸——正是林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年轻人,像是助理。林昆看到我们,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快步迎了上来:“陈远老弟!可算等到你了!
”苏晴显然也认出了林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被她用礼貌的笑容掩盖:“林总?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快请屋里坐。
”她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用眼神示意我赶紧开门,仿佛林昆的到来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拜访,
不能怠慢。我机械地掏出钥匙,打开门。林昆却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陈远,我就不进去了。我来,
是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当面和你谈。”他顿了顿,
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变幻不定的苏晴,然后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你上次那个失败了的AI芯片项目,‘**’,
我们‘深蓝资本’经过重新评估,认为其底层架构和算法理念具有打败性的潜力。
国际市场格局有变,现在正是它价值爆发的时候!”“我代表‘深蓝资本’,
正式邀请你重新出山,主持‘**’项目!我们愿意投入……这个数!
”林昆伸出了五根手指。苏晴下意识地问:“五……五百万?”林昆摇了摇头,
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脸上,声音沉稳而有力:“不,是五个亿。启动资金。后续视进展,
上不封顶。”刹那间,楼道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几人的呼吸声。苏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瞳孔放大,嘴巴微张,那表情混杂了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一丝迅速蔓延开来的恐慌和悔恨。她扶着门框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而我,
站在原地,听着林昆口中吐出的那个天文数字,看着妻子那副前所未有的失态模样,
心中百感交集。原来,我赌上一切却一败涂地的梦想,并非一文不值。原来,
我并非她口中的窝囊废。命运的齿轮,似乎在这一刻,
开始发出了刺耳却又令人振奋的……反转之声。
(第一章完)第二章:冰冷的家与天价邀约林昆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
在我和苏晴之间激起了滔天巨浪。五个亿!这个数字不仅砸懵了苏晴,也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曾经,为了几百万的融资,我磨破了嘴皮子,看尽了脸色。而如今,
在我最落魄、最被人唾弃的时候,竟然有人愿意为那个“失败”的项目豪掷五个亿?
苏晴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那种混合着震惊和慌乱的表情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热情:“五……五个亿?林总,您没开玩笑吧?快,快请进!
站在门口像什么话!陈远,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林总倒茶!
”她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我和林昆让进了客厅,动作急切,
与几分钟前在楼下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判若两人。林昆却摆了摆手,依旧站在客厅中央,
神色严肃:“茶就不喝了。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他看向我,眼神锐利,“陈远,
我知道你刚经历了很多,现在可能心灰意冷。但‘**’的价值,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它缺的不是技术,是时机和足够的资源。现在,时机到了!
”他身边的助理适时地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初步的投资意向书和项目重启计划草案。”林昆将文件夹递到我面前,
“里面有一些对赌协议和苛刻条款,我知道。但诚意,你也看到了。五个亿,只是开始。
我们需要你,需要你的核心团队,需要‘**’尽快落地量产!”我接过文件夹,沉甸甸的,
仿佛承载着我破碎的梦想和不可预知的未来。手指触摸到冰凉的封面,我的心却滚烫起来。
“林总,”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感谢您的看重。
但‘**’项目已经失败,团队也散了,
核心技术资料……”“技术资料和专利还在你个人名下,这部分我们清楚。”林昆打断我,
“至于团队,核心的那几个,王工、李工他们,并没有接受赵明的橄榄枝,一直在等你消息。
只要你点头,他们随时可以归队。”我心头一震。老王和老李,跟我打拼多年的技术骨干,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们虽然无力回天,但也没有落井下石。原来,他们还在等我?
一股暖流悄然划过我冰封的心田。苏晴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她插话道:“林总,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陈远他当然愿意!他就是一时没缓过来!您放心,我支持他,
百分之百支持!家里的事您不用操心,我绝对不拖他后腿!”她说着,
还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催促和警告。林昆淡淡地瞥了苏晴一眼,
那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让苏晴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他没有接苏晴的话,
而是继续对我说:“陈远,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这份意向书,你可以慢慢看,仔细考虑。
但我希望,最多四十八小时,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国际市场不等人,
竞争对手也在虎视眈眈。”他看了一眼手表:“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总部。
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给我电话,可以吗?”我点了点头:“好,林总,我会认真考虑,
明天中午前给您答复。”“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林昆雷厉风行,
说完便带着助理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门“咔哒”一声关上。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苏晴,空气瞬间从刚才的紧张火热降至冰点。
苏晴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她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狂喜,有贪婪,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
是一种被巨大反差冲击后的茫然和……一丝残留的羞愤。“五个亿……陈远,你听到了吗?
五个亿!”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利,“你那个破项目,居然值五个亿!
林昆是不是疯了?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疲惫地坐到沙发上,
将那份意向书放在茶几上,没有看她:“我没什么瞒你的。项目失败了,你是知道的。
至于为什么林昆现在愿意投,我也很意外。”“意外?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苏晴冲过来,
一把抓起意向书,胡乱地翻看着,“快看看,条款怎么样?对赌协议是什么?
五个亿什么时候到账?我们是不是马上就有钱了?房子!车子!
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苏晴。”我打断她,声音低沉,“我需要安静一下,
仔细看看这份东西。”苏晴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我的冷淡。她放下意向书,
走到我身边坐下,试图挽住我的胳膊,语气放软了许多:“老公,
我知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我心里也难受啊!我那么说你,还不是恨铁不成钢,
是怕你一蹶不振!现在机会来了,我们一定要抓住!只要你把这个项目做成了,
以前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得跪着来求我们!”她的话语充满了功利和算计,
丝毫听不出对我所受委屈的歉意,只有对财富和成功的**渴望。我抽回自己的胳膊,
站起身:“我累了,先去洗个澡。意向书我会看。”说完,我不再理会她错愕的表情,
径直走向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无法温暖那颗冰冷的心。苏晴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她从来都是这样,慕强凌弱。当我成功时,她享受光环;当我失败时,她弃之如敝履。
如今看到利益,她又可以瞬间换上另一副面孔。五个亿的天价投资,像一面照妖镜,
将她内心的虚荣和势利照得清清楚楚。而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转,
除了最初的震惊和一丝本能的兴奋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疲惫和审慎。失败过一次,
我知道创业的残酷。五个亿的背后,必然是更加严苛的要求和巨大的压力。
林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手?仅仅是看好“**”的技术潜力吗?
还是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经历了众叛亲离,
尤其是来自最亲密伴侣的背叛和羞辱,我还能不能找回当初那份纯粹为了梦想而拼搏的心境?
这个家,还能回去吗?洗完澡出来,苏晴已经不在客厅。卧室的门关着。我走到书房,
关上门,打开了那份意向书。条款确实如林昆所说,非常苛刻。
对赌协议要求我在十八个月内实现芯片流片成功并达到预定性能指标,
二十四个月内实现规模化量产并拿到关键客户订单。否则,
我将失去项目的大部分股权和控制权。但相应的,资金支持也确实到位,五个亿分三期注入,
首期两个亿在协议签署后一周内到账。而且,
林昆承诺提供深蓝资本所有的产业资源和市场渠道支持。这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赌局。
我点燃一支烟,在书桌前坐了很久。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曾经那里也有我的一盏灯,
但现在看来,却如此遥远。我想起了创业初期的热血沸腾,
想起了和团队成员熬夜攻克技术难题的日夜,也想起了失败时苏晴的冷嘲热讽,
庆功宴上那些冷漠的目光……“窝囊废”三个字,像魔咒一样萦绕在耳边。不,我不是!
一股久违的火焰,在我心底悄然复燃。这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也不是为了报复谁,
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个不曾放弃的梦想,为了那些还在等待我的伙伴!我掐灭烟蒂,
拿起笔,开始在意向书的空白处写下我的修改意见和疑虑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当我初步看完意向书,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推开书房门,
准备去倒杯水。却发现苏晴穿着睡衣,端着一杯牛奶,站在书房门口,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她的眼圈有些红,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温柔和愧疚。“老公,看完了吗?累了吧?
喝杯牛奶,去睡会儿。”她把牛奶递给我,声音轻柔。我没有接,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苏晴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老公,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
不该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打击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你能原谅我吗?”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以前,
我定然会心软。但此刻,我心里却一片平静。“苏晴,”我开口,声音没有波澜,
“我需要时间考虑项目的事。至于我们之间……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再说吧。”说完,
我绕过她,走向厨房。身后,传来苏晴压抑的、带着不甘和委屈的抽泣声。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林昆说出“五个亿”那一刻起,我和苏晴的关系,已经再也回不去了。接下来的,
不过是利益捆绑下的,极限拉扯。而我的战场,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章完)第三章:迟来的道歉与尖锐的对比苏晴的道歉,像夏日午后的阵雨,
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只留下满地湿漉漉的尴尬,却渗透不进干涸的土地。那天早晨之后,
她确实收敛了许多。不再冷言冷语,甚至开始学着下厨,做我喜欢的菜式。
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刻意讨好的姿态。家里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但那种刻意营造的温馨,比之前的冰冷更让人窒息。她绝口不再提那五个亿,
但眼神里闪烁的光芒,和时不时旁敲侧击关于意向书进展的行为,
暴露了她内心的焦灼和算计。她关心的不是我是否重拾信心,
而是这笔天价投资能否落袋为安,能否让她重新扬眉吐气,甚至比以前更加风光。
我大部分时间待在书房,仔细研究意向书,查阅最新的行业动态,偶尔会避开苏晴,
给老王和老李打个电话。电话里,我能感受到他们压抑的激动和毫不犹豫的支持。
这份来自战友的信任,是我此刻最重要的支撑。明天中午就是给林昆答复的最后期限。晚上,
苏晴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还开了一瓶不错的红酒。烛光摇曳,
气氛被她营造得颇有几分浪漫。“老公,”她给我倒上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明天就要给林总答复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动作从容:“还在权衡利弊。”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绽开更甜美的笑:“这还有什么好权衡的?五个亿啊!多少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林总这么有诚意,肯定是看好你!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翻身了!”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带着蛊惑:“到时候,我看赵明他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还有你那些亲戚,
之前怎么笑话我们的,都得让他们把话咽回去!”我放下刀叉,看着她:“苏晴,
我重启项目,不是为了打谁的脸,更不是为了炫耀。”“那为了什么?”苏晴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成功本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们过上好日子,比什么都强,对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心底叹了口气,
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起来。“请问是陈远陈总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而干练的女声。“我是,
您哪位?”“陈总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星晖资本’副总裁,沈冰。
我们关注到您之前主导的‘**’AI芯片项目,对此有浓厚的投资兴趣。
不知您明天上午是否有时间,我们希望能当面和您聊一聊?”又一家投资机构?
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感谢沈总厚爱。不过,
关于‘**’项目,我已经在和‘深蓝资本’接触了。”“深蓝资本的林总,动作果然很快。
”沈冰轻笑一声,并不意外,“陈总,多一个选择总不是坏事。
我们‘星晖’在半导体领域的资源和投后服务,或许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视角。而且,
我们的条件,未必会比林总差。明天上午十点,半岛酒店顶楼咖啡厅,
我会在那里等您半小时,希望您能赏光。”说完,沈冰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星晖资本……我知道这家机构,实力与深蓝在伯仲之间,
尤其在**关系和产业链整合上颇有优势。他们的突然介入,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也……更有趣了。“谁的电话?”苏晴紧张地问。“另一家投资公司,星晖资本,
也想谈‘**’项目。”我平静地告诉她。苏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呼吸都急促起来:“又……又一家?星晖资本?天啊!陈远,你的项目这么抢手了吗?
”她激动得差点打翻酒杯,“那你还犹豫什么?明天就去见啊!看看他们开什么条件!
说不定比林昆给的还多!”看着她因为贪婪而放光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在她眼里,
我仿佛成了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价高者得。“我会考虑的。”我淡淡地说,
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去见一见沈冰,并非为了待价而沽,而是需要了解更多信息,
以便在和林昆的谈判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也是为了给“**”寻找最合适的土壤。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半岛酒店顶楼咖啡厅。沈冰已经到了。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装,妆容精致,气质冷艳干练。
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清水。“陈总,很高兴您能来。
”沈冰起身,与我握手。她的手很有力,眼神锐利,带着一种职业化的审视。落座后,
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陈总,时间宝贵,我就直说了。
我们深入研究过‘**’的技术白皮书和您之前的demo演示,结论是,
它的异构计算架构和动态功耗管理算法,在未来三年内具有绝对的领先优势。之前的失败,
非战之罪。”她的开场白专业而直接,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比起林昆那种带着些许江湖气的豪爽,沈冰更像一个精密的谈判机器。“谢谢认可。
”我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初步投资方案。”沈冰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
“估值参照深蓝的报价,但我们愿意提高首轮投资额到六亿。并且,
我们可以承诺引入国家半导体产业基金作为跟投方,
帮助项目申请最高级别的政策扶持和税收优惠。”六亿!还有国家队背景!这个条件,
确实比林昆的更具诱惑力,尤其是在政策和资源层面。“对赌协议呢?”我问到了关键。
“同样有。”沈冰坦诚道,“但我们的考核指标更侧重于技术里程碑和知识产权布局,
给予产品商业化更长的宽容期。我们相信,好的技术需要时间打磨。”她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