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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5-08-23 16: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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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柴门与朱门我叫阿桃,进林府那年,槐花正落得满地碎雪。

领我进门的老妈子用银簪子挑着我的下巴打量,说这张脸倒是周正,就是眼里的野气藏不住。

我没应声,只盯着她腕上那只翡翠镯子——要是能把这镯子当了,

够我爹娘在乡下买半亩水田。那时我还不懂,有些东西就算攥在手里,也未必是自己的。

林府的门槛高得能绊住人的脚,青石板铺就的甬道光可鉴人,

照得见我粗布裙上打了补丁的袖口。老妈子说我运气好,一进府就分到了**院里,

可我瞧着那雕花窗棂后垂着的鲛绡帐,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比乡下沉,压得人胸口发闷。

**叫林婉,比我大两岁,总爱穿月白色的裙子,袖口绣着缠枝莲。

她第一次见我时正在描眉,铜镜里的人影细眉长目,听见脚步声转过头,

手里的螺子黛在眉心顿了顿:“你就是阿桃?”我赶紧跪下磕头,膝盖磕在金砖地上,

疼得我龇牙咧嘴。她却笑了,声音像檐角的铜铃:“起来吧,我这儿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后来才知道,**的随和里藏着算计。府里的丫鬟分三六九等,像我这样没根基的,

要么被老资历磋磨死,要么就得死死攀住主子的裙角。林婉待我不算差,

夏日里会赏我冰镇的酸梅汤,冬日里会多给我半匹粗布,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只养熟了的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照旧每月把月钱攒起来,

藏在床板下的木匣子里。夜里值夜时,就着廊下的月光数铜板,一枚枚摞起来,

像在搭一座通往城外的桥。老妈子见了总笑我傻:“姑娘家在府里待着多好,穿金戴银的,

出去遭那份罪做什么?”我不接话。她不懂,我要的不是穿金戴银,

是能在晴天里敞开嗓子骂街,是能蹲在田埂上啃生黄瓜,

是能嫁给一个会在雨天给我背柴的男人——就像村口的二柱那样。想起二柱,心里就泛酸。

他走的那年,我才十岁,他娘用扁担挑着两个大包袱,他跟在后面,

手里攥着个狗尾巴草编的圈儿。走到村口老槐树下,他突然把草圈往我头上一扣,

扎得我头皮疼。“阿桃,”他脸涨得通红,“等我赚了大钱,就回来娶你。

你千万别跟别人跑了。”草圈上的绒毛蹭着脸颊,痒得人想笑。我把圈儿摘下来揣进兜里,

踢了他一脚:“谁要等你?你要是赚不到钱,就别回来见我。”他却当了真,咧着嘴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那笑容在我梦里晃了三年,直到爹娘染了时疫,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我才晓得,有些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进府的第三个春天,府里来了位表少爷。

表少爷叫沈文轩,是老爷妹妹的独子,生得眉清目秀,说话时总带着笑,

眼角的痣像点上去的朱砂。他来的那天,林婉特意换上了石榴红的裙子,

鬓边簪了朵新开的蔷薇。我端着茶进去时,正撞见沈文轩给林婉递一个锦盒。

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两人身上,像蒙了层金雾。林婉打开盒子,里面是支碧玉簪,

簪头雕着只振翅的蝴蝶。“这是我在苏州特意给你挑的。”沈文轩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林婉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捏着簪子的手指微微发颤。我识趣地退到门外,刚要转身,

就听见林婉叫我:“阿桃。”我回过头,

看见她指着廊下的石凳:“表少爷的随从们在外面站着多累,你带他们去偏厅歇脚吧。

”话音刚落,沈文轩就笑了:“别呀!就在这儿歇着吧,这儿宽敞。我们走开就是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望着林婉,嘴角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仿佛真的在替随从们着想。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廊下离**的卧房不过几步路,哪有让外男的随从守在这儿的道理?

可看林婉的样子,分明是乐意的。她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蚋:“那……听表少爷的。

”我领着随从们往旁边挪了挪,站在海棠树的阴影里。风一吹,花瓣落在沈文轩的肩头,

他抬手拂开,动作优雅得像画里的人。林婉偷偷抬眼看他,那眼神里的情意,

连我这个粗人都瞧得明白。旁边的老仆妇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看这样子,

表少爷和**是成了。”我没接话,只望着天边的云。它们飘得那么快,

像要把人的心事都卷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场看似郎情妾意的相遇,

会把我卷进一个不见底的漩涡里。沈文轩在府里住了半月。这半月里,

林婉的笑声比前三年加起来都多。她总找借口让我去表少爷院里送东西,

有时是一碟新做的点心,有时是一本读过的诗集。每次我回来,她都缠着问沈文轩在做什么,

有没有提起她。我据实回话,她就笑得眉眼弯弯;若是我说表少爷在看书,没提别的,

她就蔫蔫的,半天不说一句话。直到那天夜里,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是巡夜的护院,

手里举着灯笼,脸色煞白:“阿桃姑娘,你快去看看吧,表少爷……表少爷在**房里!

”我脑子“嗡”的一声,披了件外衣就往外跑。月光下,**的卧房门窗紧闭,

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护院们围在门口,手里握着棍棒,

却没人敢进去——毕竟是主子的事,一个弄不好,脑袋就得搬家。正乱着,

就见管家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他往门上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却没敢敲门,

只冲我使了个眼色:“你进去,就说老爷让**去前院问话。

”我知道这是让我给他们台阶下,深吸一口气,上前拍了拍门:“**,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条缝,林婉探出头来,头发有些乱,

眼眶红红的:“知道了,我这就去。”沈文轩没出来。我看见他躲在门后,

手里攥着林婉的手帕,脸色比纸还白。那天夜里,府里的灯亮到天明。我蹲在廊下,

听见老爷的怒吼声从正厅传出来,夹杂着林婉的哭声。木匣子里的铜板被我数了一遍又一遍,

指尖冰凉——我有种预感,平静的日子要到头了。第二章流言如刀果然,三天后,

城里就起了流言。最先从城南的茶坊传出来的。说林府有个丫鬟,生得狐媚,

不仅平日里欺负主子,夜里还勾三搭四,常常带男人回房,每次都让**替她遮掩。

说这话的是个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那丫鬟前儿个还偷了**的金镯子,

给相好的换酒喝呢!要不是**心善,早就把她发卖到窑子里去了!”听书的人啧啧称奇,

有人问:“真有这事?林府的**不是出了名的端庄吗?”“端庄才好骗啊!

”说书先生拍着桌子,“那丫鬟嘴甜,哄得**团团转,现在好了,

**的名声都快被她败光了!”这话像长了翅膀,不出半日就传遍了全城。

我去街上给**买胭脂,听见小贩们对着我指指点点。有个卖花的老太太,

见我过来就往旁边躲,嘴里还念叨:“晦气,晦气。”我攥紧了手里的钱袋,指甲掐进肉里。

我知道这是谁的手笔——除了老爷,谁能把流言散得这么快,这么狠?回到府里,

林婉正坐在窗前发呆,见我进来,眼神闪了闪:“外面……是不是有人说你坏话了?

”我把胭脂放在桌上,低着头:“没有,**放心。”“那就好。”她拿起胭脂,

却没往脸上涂,“阿桃,委屈你了。”这话听得我心里发寒。委屈?她轻飘飘三个字,

就想把这盆脏水全泼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那些话不是真的。

”林婉的睫毛颤了颤,避开我的目光:“我知道。可……现在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所以就该我被人戳脊梁骨?就该我替你背这黑锅?

”“阿桃!”她猛地提高了声音,脸色发白,“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要是被人知道我和文轩哥哥……我就完了!林家的名声也完了!”“那我呢?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她,“我就活该被人骂水性杨花?我攒了三年的钱,

就想出去做个小生意,嫁个老实人,这些你都知道!你凭什么毁了我?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哭起来:“我也没办法……爹说了,

只要熬过这阵子就好了。他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府……”“我不要你的钱!

”我吼出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只要我的名声!”可名声这东西,

就像摔碎的镜子,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第二天,老爷让人把我叫到正厅。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佛珠,眼皮都没抬:“阿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没说话,

挺直了腰板。我知道求饶没用,在这些人眼里,我的命还不如他们养的狗金贵。

“外面的流言,你也听到了。”老爷慢悠悠地说,“这对林府的名声不好,对你……更不好。

”我还是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三日后,

让**去城外的观音庙布施,你跟着去。到时候,我会让人‘不小心’说出,

是你撺掇**藏男人,**为了护着你,才一直没说。”我浑身冰凉,

像掉进了冰窟窿:“老爷的意思是,让我彻底背上这个罪名?”“话不能这么说。

”老爷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是**的丫鬟,为主子分忧,不是应该的吗?

等这事过去,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够你出去买个铺子了。”二十两银子。够买半亩水田,

够买十个狗尾巴草花环,够买……一个被毁掉的人生。我看着他脸上的皱纹,

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些住在朱门大院里的人,是不是觉得什么都能用银子买到?“我不答应。

”我说。老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我说,我不答应。”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认。”“放肆!”老爷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溅出来,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婢,也敢跟我讨价还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拖出去,

乱棍打死!”我梗着脖子,没再说话。死就死吧,总比活着被人戳脊梁骨强。就在这时,

林婉突然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您别怪阿桃,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您要罚就罚我吧!”老爷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养的好丫鬟!敢跟我顶嘴!

”“阿桃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一时想不开。”林婉拉着老爷的袖子,哭哭啼啼地说,

“爹,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布施那天,我会好好说的,一定不会让林府的名声受损。

”老爷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先饶了她。

但布施那天,她必须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林婉连连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却觉得更冷了。她不是在救我,她是在救她自己。她知道,如果我被打死了,

下一个替罪羊,可能就是她身边的其他人,甚至……是她自己。三日后,观音庙前人山人海。

林婉穿着一身素衣,跪在蒲团上,亲手给乞丐们分馒头。阳光照在她脸上,

圣洁得像观音菩萨。我站在她身后,低着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这就是林府的**吧?

真是善良。”“听说她那个丫鬟不是东西,勾三搭四的,还连累林府**。”“可不是嘛,

要我说,早就该把那丫鬟赶出去了。”“**心善,肯定是舍不得。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看着林婉脸上悲悯的表情,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突然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林婉面前:“**!

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林婉吓了一跳:“这位大嫂,你有什么事?

”“我儿子……我儿子被你那个丫鬟勾走了!”妇人哭天抢地,“她不仅骗我儿子的钱,

还让我儿子夜里去府里找她,说**会帮她遮掩!我儿子现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连家都不回了!”周围的人立刻炸开了锅。“我说什么来着,那丫鬟就是个狐狸精!

”“**也太可怜了,还要替她背黑锅。”“这种丫鬟,就该打死!”林婉的眼圈红了,

叹了口气:“大嫂,对不起,是我没管好下人。阿桃,你还不快给这位大嫂认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愤怒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我知道,

只要我现在跪下认错,这场戏就算演完了,林婉的名声会更上一层楼,而我,

会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我抬起头,看着林婉。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带着催促,

像在说:快跪下,快认错。可我偏不。我走到那妇人面前,

盯着她的眼睛:“你说我勾走了你儿子?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你说出来,我认;说不出来,就是诬陷!”妇人被我问得一愣,

眼神闪烁:“我……我儿子叫……叫狗剩……”“狗剩?”我笑了,“这名字倒是挺常见。

那他住在哪条街?门牌号是多少?你要是说不出来,我现在就去报官,告你诬陷良民!

”妇人的脸瞬间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也看出了不对劲,议论声小了下去。

林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拉了拉我的袖子:“阿桃,别闹了。”“我没闹。”我甩开她的手,

声音清亮,“我阿桃虽然是个丫鬟,但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

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就在这时,老爷派来的管家突然站出来,厉声道:“大胆阿桃!

竟敢在此胡闹,冲撞了**,还不快给我滚回府去!”他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厮立刻上前,

架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拖。我挣扎着,大声喊:“我没做错事!是你们陷害我!

是林婉和沈文轩私会,你们却让我背黑锅!”我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里。

我看见林婉站在阳光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精致的瓷娃娃。那天回到府里,

我被关进了柴房。第三章柴房月光柴房里又黑又潮,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馊味。我被捆在柱子上,手腕被绳子勒得生疼,

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心里的疼,比身上的疼厉害多了。天黑的时候,

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月光顺着门缝照进来,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是林婉。

她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我:“阿桃……”我别过脸,不想看她。

她慢慢走进来,把灯笼放在地上,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糕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快吃点吧。

”我没接,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不是的。”她蹲下来,

把糕点递到我嘴边,“阿桃,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偏过头躲开那块糕点,

糕点掉在地上,滚进稻草堆里沾了层灰。林婉的手僵在半空,灯笼的光晕里,

她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我知道你恨我。”她声音发颤,指尖绞着袖口的绣花,

“可我要是不那么做,爹会打死你的。他说……说你坏了府里的规矩,留着是个祸害。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脏水泼我身上?”我笑出声,喉咙里像卡着沙子,

“你明知道那妇人是被买通的,明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剩,你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说。

”“我说了他们会信吗?”她突然拔高声音,灯笼在地上晃了晃,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

“他们只会说我被你迷了心窍!阿桃,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名声要是毁了,这辈子就完了!”“那我呢?”我盯着她的眼睛,月光从她身后照进来,

把她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我的一辈子就不值钱?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塞给我:“这里面有五两银子,

你……你拿着吧。等风头过了,我求爹放你走。”布包落在我脚边,银子的棱角硌得人慌。

我低头看着那包银子,突然想起刚进府时,

老妈子说的话——她们总以为银子能买通一切,却不晓得有些东西比银子金贵百倍。

“拿走。”我说,“我不稀罕。”林婉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阿桃,你再忍忍。

文轩哥哥已经去求我姑母了,只要姑母点头,他就能娶我。等我成了沈家少奶奶,

我一定救你出去,给你置房买地,让你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不必了。”我闭上眼睛,

“我不想再看见你。”她站了很久,久到灯笼里的烛火都快燃尽了,才轻轻叹了口气,

转身走了。柴房门被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她压抑的哭声,像猫被踩了尾巴。

可我一点也不心疼。柴房里的日子过得很慢,慢得能数清稻草堆里的虫子。白日里还好,

能听见院外的脚步声、说话声,夜里就难熬了,只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响动,

还有月光透过破窗棂,在地上投下的碎银似的光斑。我开始想念乡下的月光。

那时的月光是铺在稻场上的,能照着二柱给我讲狐狸精的故事,

能照着爹娘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不像现在,月光冷得像冰,照得人心里发慌。第五天夜里,

柴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老妈子,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一股苦涩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姑娘,喝了吧。”她把碗递到我嘴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喝了能少遭点罪。”“这是什么?”我警惕地看着她。“老爷说……说你性子太烈,

得让你安分些。”老妈子避开我的目光,“喝了吧,不然他们又要动家法了。

”我看着那碗药,突然明白了。他们是怕我再闹事,想让我变成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我猛地偏过头,药汁洒在衣襟上,留下一片深色的印子。“我不喝!”“姑娘,别犟了。

”老妈子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哀求,“你斗不过他们的。听我的,喝了这药,好好活着,

总有出去的那天。”“活着?像条狗一样活着吗?”我瞪着她,“我阿桃就算是死,

也不会任人摆布!”老妈子叹了口气,没再劝,端着碗出去了。没过多久,

两个小厮就闯了进来,一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人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把那碗药灌了下去。

药很苦,苦得我眼泪直流。我拼命挣扎,却像掉进了蛛网的虫子,怎么也挣脱不开。

药汁顺着喉咙往下滑,一路烧到胃里,很快,头晕乎乎的,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

在我失去意识前,听见小厮在说话。“这药真管用?”“管事儿!李大夫说,喝上几副,

保管她变得痴痴呆呆,再也不敢闹事。”“还是老爷高明,这样一来,**的名声保住了,

沈家那边也能交代了。”原来如此。他们不仅要毁了我的名声,还要毁了我的神智。

我真是傻,居然还指望林婉能救我。她那句“留着有用”,哪里是心善,分明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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