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扶风,在青云宗当外门弟子,日常工作就是躺平、睡觉、晒太阳。
本来我的养老生活很安逸,直到宗里来了个叫白盈的师妹。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天天带着掌门的傻儿子和一群跟班来找我麻烦。说我懒惰,是宗门之耻。说我碍眼,
占着茅坑不拉屎。最后,他们甚至联合执法长老,要把我绑上刑台,
当着全宗门的面废掉我的修为。我有点烦了。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当他们的灵剑劈到我身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时,我脑子里一些生了锈的记忆,
好像忽然被擦亮了。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叫青云宗的地方,
好像是我几千年前随手捏着玩的。那个执法长老手里拿着的所谓镇宗之宝,
是我当年剔牙用的牙签。还有后山那个护山大阵……是我当年为了防止养的兔子跑丢,
随手布下的。这下,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1咸鱼的自我修养我叫柳扶风,
是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那就是我特别能睡。
同门师兄弟天不亮就起来吞吐朝霞,练剑画符,我能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等食堂开饭。
他们为了几颗聚气丹争得头破血流,我能为了后山新长出来的一窝蘑菇鲜不鲜,
跟灶房的王大厨磨半个时辰。执法堂的张师叔每次看见我,都吹胡子瞪眼,
说我是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废……咸鱼。我不在乎。咸鱼怎么了?咸鱼晒干了还很香呢。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暖洋洋的,我照例在藏经阁后面的草坪上挺尸。这里清静,草又软,
是我在宗门里最喜欢的三个睡觉地点之一。正当我快要跟周公他老人家喝上茶的时候,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把我吵醒了。“白师妹,你真是天纵奇才!这才入门三天,
就已经引气入体了!”“是啊是啊,想当初我们可是足足用了一个月呢!
”“以后我们青云宗,就要靠白师妹光耀门楣了!”我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眯着眼看过去。
一群内门弟子,跟苍蝇似的,围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那姑娘叫白盈,三天前进的宗门。
据说是什么百年一遇的冰灵根,一来就被掌门收做亲传弟子,风头无两。我见过她一面,
长得是挺水灵的,就是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怎么说呢,像是看一堆代码。冰冷,算计。
白盈被众人捧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嘴里谦虚着:“各位师兄师姐谬赞了,
白盈只是运气好罢了。”她嘴上这么说,下巴颏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我撇撇嘴,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结果,那群人偏偏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是赵恒,
掌门的独生子,也是白盈最忠实的舔狗。赵恒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草地上的我,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柳扶风!你又在这里偷懒!”他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正义的鄙夷,
好像我偷的不是懒,是他家大米。我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赵师兄,现在是午休时间,不算偷懒。”“狡辩!”赵恒一脸痛心疾首,“宗门养着你,
是让你修炼的,不是让你来睡觉的!你看看你,入门五年,还在炼气一层晃悠,
简直是我青云宗之耻!”我掏了掏耳朵。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哦。”我点点头,
“知道了。”我这敷衍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赵恒。他正要发作,
旁边的白盈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说:“赵师兄,别这样。
这位师姐……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她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
充满了同情和怜悯。“这位师姐,你若是在修炼上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帮你。
一直这样自暴自弃,也不是办法呀。”瞧瞧,多会说话。三言两语,
就给我定性成了“有困难”和“自暴自棄”。周围的弟子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鄙夷里多了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看着白盈,忽然笑了。“多谢白师妹关心。
我没什么困难,就是单纯地喜欢睡觉。”白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大概是没想到,
我会这么直白地戳破她的虚伪。赵恒已经气得跳脚了:“柳扶风!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师妹好心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对啊,白师妹可是天才,肯指点你是你的福气!
”“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吧咔吧响。“福气给你们,
你们要不要?”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补个觉了。
这太阳,晒得人骨头都酥了。”说完,我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扛着草帽,晃晃悠悠地走了。
身后,赵恒的怒骂和白盈故作姿态的叹息,都成了催我入眠的背景音乐。我搞不懂,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别人身上。我就想当条咸鱼,碍着谁了?
非得逼我翻个身,那多累啊。2一块灵田引发的血案我的清净日子,在白盈来了之后,
就彻底结束了。第二天,我发现我最喜欢的睡觉地点之一,后山那块长着软毛草的坡地,
被翻了个底朝天。几个杂役弟子正在吭哧吭哧地锄地。我问他们干嘛呢?他们说,
白盈师叔说了,这块地向阳,灵气充沛,不能浪费了,要开垦出来当她的专属药圃。
我当时就呵呵了。那块地灵气是足,但种出来的草药,都带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
吃了不光没效果,还容易犯困。这是我几百年前……哦不,是很久以前试过的。算了,
地方多的是,换一个就是了。我又去了我第三个喜欢的睡觉地点,宗门大瀑布后面的水帘洞。
结果刚到洞口,就被人拦住了。是赵恒。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柳扶风,
这里以后是白师妹修炼水系功法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
心平气和地问:“这瀑布是你家的?”赵恒噎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喊:“这是为了宗门!
白师妹实力增强了,宗门才能更强盛!你这种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废物,是不会懂的!”我懂。
我太懂了。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掌门儿子,给心上人献殷勤,顺便踩我一脚嘛。行,惹不起,
我躲得起。我仅剩的三个睡觉宝地,被占了两个。我只能回我那破旧的弟子房。可我没想到,
他们连我最后一点安宁都不肯给。我有一块小小的灵田,就在我房间外面,
是我入门时宗门分的。我没种什么名贵的灵药,就种了几株凝神草。这玩意儿不值钱,
但晒干了塞枕头里,睡觉特别香。这天我睡醒,出门一看,我的凝神草全被人拔了,
扔在一边,蔫头耷脑的。灵田里,种上了一株珠光宝气,一看就很贵的“冰心兰”。
白盈和赵恒,正站在我的灵田边上,对着那株兰花嘘寒问暖。看见我出来,
赵恒立刻摆出那副施舍的嘴脸。“柳扶风,看你那块破地荒着也是浪费,白师妹心善,
就帮你种上了一株冰心兰。”白盈也柔柔地开口:“师姐,你别误会。
我看你的田里只种了些杂草,想着帮你改良一下。这冰心兰对修炼大有裨益,等它开花了,
我可以分你一片花瓣。”我看着我那些凝神草的“尸体”,
再看看他们俩那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恶心嘴脸。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但我没发作。我只是走过去,蹲下来,把我那些可怜的凝神草一棵棵捡起来。“杂草?
”我轻声说,“这是凝神草。”白盈愣了一下,似乎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哦,想起来了,
她是个穿书的。她脑子里可能只有原著里那些牛逼轰轰的天材地宝,这种不入流的助眠草药,
她当然不认识。赵恒不耐烦地说:“什么凝神草破草的,能跟白师妹的冰心兰比吗?
别不识抬举!”我没理他,只是看着白盈,一字一句地问:“是你拔的?
”白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师姐,
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你,是不是你拔的。”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几分。赵恒一步跨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是又怎么样?
拔你几根破草,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质问白师妹?”我慢慢站起来,个子明明比他矮半头,
但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笑了。“好,很好。”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一个字,
抱着我的凝神草,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外,赵恒还在骂骂咧咧,
说我给脸不要脸。白盈还在嘤嘤嘤,说都怪她,不该好心办坏事。
我把凝神草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走到窗边,看着那株在我的地里搔首弄姿的冰心兰。
冰心兰是吧?很贵是吧?对修炼大有裨益是吧?行。我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一丝谁也无法察觉的神念,轻轻地,落在了那块灵田上。然后,我开始睡觉。第二天一早,
一声尖叫划破了青云宗的宁静。是白盈的声音。我推开门,神清气爽。门口围了一圈人。
白盈跪在我的灵田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地里。那株昨天还精神抖擞的冰心兰,
此刻已经彻底枯萎了,叶子黄得像抹布,花苞也蔫了,耷拉着脑袋,死得透透的。而旁边,
我那些被扔掉的凝神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地里,长得比之前还好,绿油油的,
精神极了。3天才的脑回路我不懂冰心兰死了。死在了我的灵田里。这事儿一下就闹大了。
赵恒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柳扶风!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毒妇,
嫉妒白师妹,偷偷害死了她的冰心兰!”**在门框上,打着哈欠。“赵师兄,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我昨天一步都没出过房门,怎么害它?”“你……”赵恒气结,
“你肯定用了什么妖法!”白盈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拉着赵恒的袖子。“师兄,
你别怪柳师姐了,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冰心兰,它可能……水土不服吧。
”她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为我开脱。真是茶香四溢。
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也议论纷纷。“就是,一株灵植而已,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死了?
”“肯定是她干的,她本来就嫉...唉,心肠太歹毒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冰心兰可是掌门送给白师妹的见面礼,价值千金呢。”很快,执法堂的张师叔就来了。
他还是那副死了老婆的表情,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垃圾。“柳扶风,怎么又是你!
”我摊了摊手,“张师叔,我也不知道啊。我一觉醒来,它就死了。”张师叔显然不信,
他围着那株冰心兰的尸体转了两圈,又是检查根茎,又是探查灵气。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此灵植……乃灵气过盛,虚不受补,爆体而亡。”啥玩意儿?我没听错吧?灵气太足,
把自己撑死了?这死法,还挺别致。所有人都愣住了。赵恒第一个不信:“不可能!
我爹说了,冰心兰喜好灵气,灵气越浓郁,长得越好!
”张师叔瞪了他一眼:“掌门那是对你说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需要用灵植辅助?
这株冰心兰品阶太低,而这块灵田……灵气过于霸道纯粹,它承受不住,自然就死了。
”他说着,狐疑地看了一眼我那块平平无奇的黑土地。又看了看我。“你这块地,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说?我说这块地下面埋着我当年打盹时掉的一根头发,那根头发蕴含的灵气,
比你们整个青云宗的灵脉加起来都多?我只能一脸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啊,宗门分的。
”张师叔皱着眉,想不通。白盈这时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用一种全新的,
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柳师姐,”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不是废物!
你是在用这种大巧若拙的方式修炼!你这块灵田,就是你的修炼宝地!”我:“……”不是,
这姑娘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她是怎么从“灵气太足撑死一棵草”,
推导出“我是个隐藏的修炼天才”的?这逻辑链,狗看了都得摇头。赵恒也傻眼了,
但他很快就跟上了白盈的思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柳扶风,你好深的心机!
故意装成废物,其实是在偷偷修炼!”他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嫉妒和警惕。
周围的弟子们也恍然大悟,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原来如此,我们都错怪她了。
”“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真的那么懒。”“高人,这绝对是高人风范!
”我看着这群人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出“天才伪装废柴流”的大戏,主角还是我。我只觉得,
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届弟子的想象力,是不是都用错地方了?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但白盈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师姐,
你不用再隐藏了,我们都懂!我为我之前的无知道歉!”她说着,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
“请师姐务必收我为徒,教我这种独特的修炼方法!”赵恒也跟着喊:“还有我!我也要学!
”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上来,都要拜我为师。我被他们吵得头疼。“都给我滚!”我吼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好像我这一声吼,蕴含了什么无上大道。我扶着额头,感觉心好累。我只想当条咸鱼。
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当龙傲天呢?4白月光师姐前来“降妖”我成了青云宗的名人。
一个“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隐藏天才。这名声传得比瘟疫还快。现在,我走到哪,
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然后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我睡觉,他们说:“看,
柳师姐又在入定修炼了,真是闻所未闻的功法!”我吃饭,
他们说:“柳师姐连吃饭都暗合某种韵律,每一口都是在吞吐灵气!”我去茅房,
他们甚至都能说:“柳师姐这是在洗涤凡尘,排出的都是浊气!”我真的,会谢。
白盈和赵恒更是成了我的贴身挂件,天天堵在我门口,一口一个“师父”,
求我传授“咸鱼修炼法”。我烦不胜烦,只好把门关死,挂上“闭关,勿扰”的牌子。这下,
他们更兴奋了。“师父又闭关了!她一定是在参悟更高深的境界!”我躺在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就在我以为日子就要这么荒诞下去的时候,
一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是秦瑶。我们的大师姐,宗门里所有男弟子的白月光。
也是赵恒曾经追逐的对象。当然,是在白盈来之前。秦瑶这个人,怎么说呢。人长得漂亮,
修为也高,就是有点……太正经了。正经过头了,就显得有点假。她永远是一副忧国忧民,
心怀天下的表情,仿佛整个修仙界的担子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她也是最看不惯我的人之一。
以前她总教育我,说我浪费天赋,辜负宗门。现在,她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像是看一个走火入魔的妖孽。她绕过了白盈和赵恒,直接敲响了我的门。“柳扶风,
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懒得理她。“柳扶风,
你这种修炼方式,已经坠入魔道!你迷惑同门,搅乱宗门秩序,可知罪?”哟,
还给我扣上帽子了。我还是不理。“你再不出来,休怪我强行破门了!”我叹了口气。真烦。
我拉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秦师姐,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瑶看着我这副懒散的样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果然是妖法!你身上的气息,
慵懒怠惰,毫无锐气,这绝不是正道功法!”我懒得跟她辩论。“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说完了吗?说完我回去睡觉了。”“站住!”秦瑶拦住我,眼神锐利如刀,
“你必须跟我去执法堂,废掉你这一身邪功,重归正途!”她说着,伸手就来抓我。
我侧身一躲。她抓了个空,有点意外。她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我是炼气一层。
她竟然没抓住我?“妖孽,还敢反抗!”秦瑶面色一沉,手上凝结出一道灵力匹练,
直接朝我抽了过来。这一招,她用了五成力。打在普通外门弟子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我站在原地,没动。就在那道匹练快要抽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一股无形的风,
从我嘴里吹出去。那道凌厉的匹练,就像被吹散的烟尘,瞬间消弭于无形。整个过程,
悄无声息。秦瑶瞳孔骤缩。她死死地盯着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你……你做了什么?”我揉了揉眼睛,眼角挤出一点泪花。“没什么,就是打个哈欠而已。
”我诚恳地说,“秦师姐,你要是真闲得没事干,不如去后山帮王大厨劈柴吧。
他说他最近腰不好。”秦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不傻。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巧合。我一个炼气一层的“废物”,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一个筑基后期的攻击。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一丝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我笑了。“我是柳扶风啊。”我说,“一个只想好好睡觉的咸鱼。”说完,我不再理会她,
转身回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留下秦瑶一个人,站在清晨的寒风里,脸色变幻不定。
我知道,麻烦大了。一个自作聪明的白盈,一个没脑子的赵恒,就已经够烦了。
现在又来一个自以为是的秦瑶。看来,我的养老生活,是真的要到头了。
55你们管这叫宗门大比?秦瑶没有立刻去找执法堂。她可能被打了个哈欠给打蒙了,
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但这事儿,还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是谁添油加醋,说我柳扶风深藏不露,
扮猪吃老虎,连大师姐秦瑶都在我手上吃了个暗亏。这下,我在宗门里的“天才”人设,
算是彻底坐实了。但伴随名声而来的,是更大的麻烦。一年一度的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往年,这种事都跟我没关系。我每次都是第一轮就被刷下来,
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睡觉了。但今年,不行了。我成了“种子选手”。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想看看我这个“隐藏天才”,到底有多大本事。
白盈和赵恒更是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师父,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
”“师父,让他们见识见识咸鱼流的厉害!”我被他们烦得没办法,只能报名参加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跟以前一样,第一轮就认输,然后回家睡觉。剧本我都写好了。结果,
人算不如天算。大比第一天,抽签。我的对手,是外门一个叫李二牛的师弟。炼气三层,
人很老实,看见我还有点紧张。上了擂台,裁判喊开始。
我立刻举手:“我……”“认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面的李二牛,扑通一下,
自己掉下擂台了。他脚滑了。左脚绊右脚,平地摔。裁判愣了三秒,然后敲锣。“柳扶风,
胜!”我:“……”全场一片哗然。“看见没!这就是高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个李二牛,肯定是被柳师姐的气场震慑了,心神失守!”“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我看着台下那群打了鸡血的观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第二轮,
我的对手,是个炼气五层的内门弟子。这次我想好了,我抢先认输。裁判喊开始。
我嘴巴刚张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天雷,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不偏不倚,
正好劈在我对手的脑门上。那哥们头发瞬间炸开,浑身焦黑,眼冒金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抬头看看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哪来的雷?裁判哆哆嗦嗦地走过去,
探了探鼻息,还好,没死,就是晕过去了。他颤抖着举起手,敲响了铜锣。“柳……柳扶风,
胜……”我站在台上,风中凌乱。这天雷……不是我引来的。大概是我睡觉时,偶尔会磨牙。
磨牙时,会不小心泄露一点点……天道法则。可能刚才,正好有那么一丝法则之力,
没控制好,飘出去了。看着台下众人看神仙一样的眼神,我百口莫辩。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一路赢了下去。我的对手们,花样百出地输掉了比赛。有比赛前一天吃坏肚子拉虚脱的。
有上台前法器被人偷走的。还有一个,走到半路被发疯的灵蜂追着蛰,直接弃权了。
我什么都没干,就进了决赛。我的决赛对手,是白盈。这下,全宗门都沸腾了。
新晋天才对战隐藏天才!这是本届大比最大的看点!白盈站在我对面,一脸的志得意满。
她可能觉得,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指点”我,并且取代我,
成为宗门里最耀眼的新星了。“柳师姐,”她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