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异变,活尸横行。我被丈夫傅凌洲当做诱饵,扔进了尸潮。他要救的,
是我那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亲姐姐,谢云柔。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娶我,
只是因为谢家破产时,姐姐不敢嫁给这个传闻中冷血暴戾的男人。我为家族替嫁,
他则为保护白月光,给了我一个傅太太的虚名。我以为婚后的相敬如宾是感情的开始。原来,
只是他为保护姐姐布下的棋局,而我,是最关键也最无用的棋子。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谢家大宅,父母正逼我替姐姐出嫁。父亲满脸威严:“谢云窈,**妹从小娇弱,
傅家这门婚事,你必须去!”“这是为了我们全家!
”我看着哭哭啼啼的姐姐和一脸算计的父母,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去。
”“但傅家一亿的彩礼,我要九成,并立下字据,从此我与谢家,恩断义绝。
”1客厅里的水晶灯冰冷地照着我们一家人的嘴脸。“一亿彩礼,你拿九千万?
”我爸气得手都在抖,“谢云窈,你这是要抢钱!”我妈在旁边帮腔,尖酸刻薄,
“**妹才是傅家正经的联姻对象,要不是她心善,这婚事轮得到你?
给你一千万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不知足?”我那好姐姐谢云柔,正靠在我妈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妹妹,你别这样,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害怕傅先生的……你要是觉得委屈,婚事还是我去吧,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们家牺牲这么多……”真是一出好戏。前世,我就是被这番话感动,
拿着可怜的一千万,心甘情愿地替她跳进了火坑。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三个。“第一,
不是我抢钱,是傅家给谢家的钱。既然是我嫁,这钱就该我拿。”“第二,我去,九千万,
外加一份断绝关系的公证协议。你们拿剩下的一千万,从此我们两清。”“第三,
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给傅家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们为了钱,打算用一个冒牌货去骗婚。
”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这个逆女!”“爸,别生气,”谢云柔柔弱地拉住他,
“妹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心里有气……妹妹,钱都给你,都给你好不好?
只要你别说出去,我们还是一家人啊。”“不必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开了免提。“张律师,可以带公证员过来了,谢先生和谢太太同意签署协议。
”电话那头传来专业的回应:“好的,谢**,我们十五分钟内到达。”挂断电话,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我爸妈和谢云柔的表情,就像吞了一整队的苍蝇。他们以为还能拿捏我,
却没想过,从地狱爬回来的我,心里只剩下交易。协议签得很顺利。
我爸妈在“自愿与女儿谢云窈断绝一切亲属关系”的条款上签字时,手抖得像帕金森。
但我知道,他们心里盘算的是,等我嫁入傅家,这纸协议算个屁?女儿终究是女儿,
还能跑了不成?拿到九千万资金注入我海外账户的确认短信后,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资金被瞬间拆分成上百份,流向世界各地的金融黑市,换成无法追踪的加密货币,
再变成订单。
军用级压缩饼干、自动净水设备、多燃料发电机、抗生素、止血绷带、防辐射服……还有,
通过特殊渠道采购的复合弓、战术弩、以及足够装备一个排的防爆盾和防刺服。
我用傅家少夫人的预备身份,在城市远郊买下了一座废弃多年的食品加工厂。
它有独立的供水供电系统,巨大的地下冷库,和厚实的钢筋混凝土墙体。
我联系了国内最顶尖,也是最贵的安保公司——黑盾安保。“我的要求很简单,
把这里改造成一个能抵御小型战争的堡垒。预算,无上限。”对外,
这里的名义是“傅氏集团新物流仓储中心”。
没人会怀疑一个被家族抛弃、即将嫁入豪门的弃妇,会有什么别的企图。
我和傅凌洲的登记仪式,在民政局一个VIP房间里完成。他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递交证件、签字、拍照,像是在完成一项枯燥的KPI。拿到红本后,
他递给我一张黑卡和一把钥匙。“别墅在城西云顶山,别耍花样,也别干涉我的生活。
记住你的身份。”这正合我意。我乖巧地点头,
扮演着那个被家族抛身、安静自闭的豪门弃妇。暗地里,我利用傅家的内部网络和资源,
黑盾安保的改造进度被我催促到了极限。距离末日,只剩下最后三个月。我必须活下去。
2住进云顶别墅后,我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这让我很满意。直到我的好姐姐谢云柔,
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第一次按响了门铃。“妹妹,我来看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会不会孤单呀?”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楚楚可怜的淡妆,
好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前世,她就是用这副面孔,频繁出入我和傅凌洲的家,最终,
鸠占鹊巢。我让她进了门。“姐姐有心了。”她自来熟地在客厅里转悠,
手指划过昂贵的真皮沙发,抚过冰冷的金属装饰。“这里真漂亮,比我们家大多了。
凌洲……哦不,妹夫他人呢?他待你好吗?”“他很忙。”她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冷淡,
走到我的书桌前,拿起了上面摆放着的唯一一件私人物品。那是一个老旧的胡桃木相框,
里面是我和外婆唯一的合影。“这是……外婆吗?妹妹你还留着啊。”她拿起相框,
状似怀念地端详着,“说起来,外婆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不像我,
从小身体就不好,总惹她老人家担心。”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手。她“哎呀”一声,
手一滑,相框直直地从她手中坠落。啪!玻璃碎裂的声音,刺得我心脏一抽。
相框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外婆慈祥的笑容,被无数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
谢云柔立刻蹲下身,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的手……最近总是没力气,都怪我,都怪我……”她一边哭,
一边要去捡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一副要用自残来赔罪的架势。就在这时,
大门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傅凌洲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谢云柔,
和一地狼藉。他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将谢云柔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怎么回事?
”他的质问,是对着我来的。谢云柔抽泣着摇头,“不怪妹妹,是我,
我不小心打碎了妹妹的东西……凌洲,你别怪她。”这话,好像我已经对他发火了一样。
傅凌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谢云窈,云柔只是不小心,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把她吓成这样吗?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一个破相框而已,再买一个就是了。
谢家没教过你什么叫宽容大度?”我看着他护着谢云柔的样子,和前世一模一样。
那时我歇斯底里地争吵,换来的却是他更深的厌恶和一句“不可理喻”。这一次,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默默地走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地,
将那些沾着灰尘的玻璃碎片捡起来,连同那张已经残破的照片,一起收进掌心。然后,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的智能中控屏前,点了几下。“调出客厅五分钟前的监控录像。
”清澈的电子女声响起,客厅的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光影画面被投射出来。画面里,
谢云柔拿起相框,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然后,用一个极其隐蔽的动作,手腕一抖,
将相框从指尖“扫”了出去。整个过程,清晰无比。客厅里一片死寂。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两道目光,像是要把我的背烧穿。谢云柔的哭声戛然而止,傅凌洲的身体也僵住了。
3监控录像还在循环播放,每一帧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凌洲,
我……”谢云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没有……我真的不是……”傅凌洲没有看她,
他看着我。我平静地关掉监控,将手里的碎片放进一个空盒子里。“傅凌洲,
这是你第一次带她来。”我的声音很轻。“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他或许是愧疚,
或许是觉得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沉默了很久,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他还转了一笔钱给我,备注是“补偿”。我收了。因为我知道,更大的“补偿”,
还在后头。几天后,我算着爸妈差不多该坐不住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我妈接的,
语气不善。“哟,还知道给我们打电话?嫁进豪门,把爹妈都忘了吧!”“妈,
”我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又带着点炫耀,“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傅凌洲给我的那笔钱,我全买了无记名金条,锁在银行保险柜里了。想着以后末……呃,
万一有点什么事,黄金总比钱好用。可现在想用点钱,又不好意思再问他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我妈和我爸听到“金条”两个字时,那贪婪的嘴脸。“金条?
有多少?”“没多少,也就几百根吧。”我轻描淡写地说。电话那头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去了。谢家的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们绝不会放过这笔“本该属于他们”的横财。果然,不出三天,谢云柔就找到了傅凌洲。
她大概是哭诉父母在家如何艰难,自己如何心疼,又说我如何不懂事,把钱换成死物,
不如拿出来帮衬家里。傅凌洲对谢家本已厌烦,但架不住白月光的眼泪攻势。
他最终还是动用了关系,帮谢云柔伪造了一份我的“亲笔授权委托书”,以及**的假证件。
他们算准了银行只认文件不认人。他们算准了我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唯一没算到的是,
我给他们留的银行信息,是真实的。但保险柜里的金条,早在他们行动的前一天晚上,
就被我转移到了我的基地。他们去的那天,银行的VIP接待室里,不止有经理,
还有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警察和媒体记者。当谢家父母和我那好姐姐谢云柔,拿着伪造文件,
在银行经理“请稍等”的微笑中,被突然冲出来的警察按倒在地时,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豪门恩怨!为夺女婿财产,亲生父母竟伪造文件盗窃!”“最毒姐妹花?
姐姐联手父母设计亲妹妹!”新闻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谢家,一夜之间,
沦为全市最大的笑柄。而傅凌洲,作为那个被牵连的“冤大头女婿”,
他的名字和照片也一起登上了头条,商誉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听说,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砸了一整套名贵的茶具。他打来电话时,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谢云窈,这是你干的?”“**了什么?”我反问,“我只是把我的东西,从一个地方,
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是谁把小偷引到我家门口的?”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气急败坏的沉默。
4为了修复受损的名誉,傅凌洲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就在末日爆发的前一夜。
他通知我时,用的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明天晚宴,打扮得体一点。
我已经叫人去接你父母和姐姐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你要干什么?
”“修复我们夫妻的关系,也修复你和家人的关系。媒体需要一个‘家庭和解,
其乐融融’的故事。谢云窈,别给我演砸了。”他要我,
和那群把我当商品卖掉、还试图偷光我一切的人,上演家庭和解的戏码。
我成了他危机公关的道具。婚宴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举行,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礼服,像个精致的人偶,站在傅凌洲身边。谢家三口人也来了,
穿得人模狗样,脸上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他们大概以为,这是傅凌洲在向他们低头示好。
宴会进行到一半,傅凌洲牵着我的手走上高台。聚光灯下,他举起话筒。“感谢各位来宾,
今晚,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他从司仪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展示给众人。
“之前因为一些误会,我的妻子云窈和她的家人产生了一些隔阂。云窈心地善良,为了弥补,
她决定,将当初傅家赠予的一亿彩礼中的九千万,全数归还给谢家父母。”他顿了顿,
用一种赞扬的口吻继续说。“这份资产归还协议,就是她孝心的最好证明。
让我们为云窈的善良与宽容鼓掌!”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着那份我从未见过的、伪造的“资产归还协议”,看着我那一家人得意又贪婪的笑容,
看着傅凌洲那张写满“深情”和“算计”的脸,浑身冰冷。他不仅要我的名,还要我的钱,
要我的一切。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宴会厅的和谐。
一个侍者猛地扑倒了一位宾客,张口就咬断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一个,
两个,三个……宴会厅里不断有人倒下,又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重新站起,双眼浑浊,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活尸异变,瞬间爆发。世界,在我眼前化为地狱。宾客们惊慌逃窜,
整个大厅乱成一团。傅凌洲的反应极快,他下意识地,一把将身边吓得瑟瑟发抖的谢云柔,
紧紧护在自己身后。而他最精锐的几名保镖,则在第一时间冲向了我。我以为,
这是他作为丈夫最后的责任。可他们没有把我护在身后,而是形成一个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