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开除我的流程,合规得挑不出一丝毛病。N+5的赔偿金,甚至堪称慷慨。“林墨,
要怪,就怪你不懂规矩。”她微笑,优雅地宣判了我的出局。
脑中的电子音如冰川迸裂:【规则恶意打压确认。守护系统激活。
】【其行为符合“规则恶意”定义第7条3款。反制程序启动。核心漏洞已高亮。
】目标:明日董事会。武器:她亲手拟定的S级协议。猎杀时刻,到了。
01沈清澜那句“不懂规矩”,像把冰锥子,还扎在我耳膜上。人事部那位王经理,
已经把离职协议推到我面前,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惋惜:“林墨,签个字吧,N+5,
沈总特意交代的,公司对你仁至义尽了。”我没动。不是气的,是脑子里的玩意儿正在刷屏。
【规则漏洞洞察(初级)已加载。正在扫描目标:沈清澜……扫描完毕。
】【关联项目:“星火”A轮融资计划书。】【高亮漏洞:第三章,第七节,
风险评估数据与内部审计报告(编号:QT-2024-07)存在17.3%的偏差。
该报告未按规提交董事会备案。】【潜在风险:涉嫌误导投资方,
违反公司《重大项目管理条例》第4条。】【应用建议:此漏洞可作为首轮谈判筹码。
】星火计划?那是沈清澜上任以来力推的核心项目,下周就要上会评审了。我抬眼,
看向沈清澜。她还站在那儿,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等我这个失败者最后的挣扎。“王经理,
”我开口,声音比自己想的平静,“根据《员工手册》第12条,因绩效原因解除劳动合同,
是否需要提前三十日书面通知,或支付代通知金?”王经理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抠条文:“这个……一般是这样的,但你这属于协商解除,
我们给了足额补偿……”“那就是没有提前三十天通知。”我打断他,目光转向沈清澜,
“沈总,开除我的流程,真的合规吗?我的绩效垫底,
是因为接手了张副总塞过来的那个烂尾项目,所有的坑,我都填了,报表也做得清清楚楚。
这突然的‘垫底’,依据是什么?”沈清澜嘴角那点讥诮淡了,眼神冷下来:“林墨,
业绩评定是部门综合考量。你的整体贡献度……”“贡献度?”我笑了,点开手机邮箱,
调到特定页面,把屏幕转向她,“这是上季度‘星火’项目的内部审计报告终稿吧?
编号QT-2024-07。我记得,按规定这份报告需要抄送董事会风控委员会。
为什么现在系统记录里,只有您和您的助理有查阅权限?是忘了,
还是……这份报告里的数据,不太方便给风控委员会的各位董事看到?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王经理张着嘴,看看我,又看看瞬间抿紧嘴唇的沈清澜。
她没说话,但我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情绪波动检测:目标(沈清澜)产生显著紧张与愤怒。谈判威慑力+10%。】成了。
我收回手机,慢条斯理地拿起那份离职协议,轻轻一撕两半。“沈总,看来有些规矩,
您也没弄太懂。”我把碎纸扔进垃圾桶,“字,我先不签了。
关于‘星火’项目的一些……小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私下再聊聊。”我站起身,
没再看她铁青的脸色,对王经理点点头:“麻烦您白跑一趟。”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那一刻,
背后的低气压几乎能冻死人。脑内的电子音再次响起:【首步威慑成功。
任务一(24小时内让沈清澜公开承认错误)完成度:15%。
新任务发布:阻止明日董事会临时动议——关于批准“星火”项目A轮融资的快速通道申请。
】【任务提示:该动议旨在绕过全面审查,
需在会前将QT-2024-07号报告关键漏洞匿名送达关键董事。
】【奖励:技能“话语诱导”(初级)。】我深吸一口气。游戏,开始了。02回到工位,
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有好奇,更多是看戏。“林墨,没事吧?
”隔壁桌的李明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沈总发了好大火。”我扯出个苦笑,
一边快速整理电脑里的文件,特别是所有和“星火”项目沾边的痕迹。“能有什么事,
收拾东西滚蛋呗。”“也太突然了……”李明嘟囔着,“不过你刚才撕协议那下,**帅!
就是以后……”“以后再说。”我打断他。系统提示的关键董事,
最有可能是那位一向和沈清澜不太对付的独立董事,赵老爷子。得想办法把消息递过去,
还不能暴露自己。正想着,内线电话响了。是沈清澜的助理,周倩。“林墨,
沈总请你现在去一趟小会议室。”声音一如既往的刻板,但细听,有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该来的还是来了。“马上到。”小会议室里只有沈清澜一个人。她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夕阳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也勾勒出一种紧绷的孤独感。我关上门。她没回头,
声音冷得像冰:“林墨,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总,我只是想搞清楚,我为什么被开除。
”我拉开椅子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顺便,维护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
”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得像刀:“那份报告,你怎么看到的?谁给你的权限?
”“公司服务器又不是铜墙铁壁。”我避重就轻,“重点是,报告里的数据偏差,
沈总您打算怎么处理?明天董事会就要讨论快速通道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她语气急促,带着压抑的怒火,“林墨,别以为抓到一点把柄就能要挟我。
我能让你滚蛋一次,就能让你在这行永远混不下去!”“我信。”我点点头,“但您也得信,
如果我今天走出公司,明天一早,关于‘星火’项目数据造假的匿名信,
会同时出现在赵董事、李董事,还有……主要投资方代表的邮箱里。您说,
他们是信我一个‘怀恨在心的前员工’,还是信您这个……急于求成的项目负责人?
”沈清澜的脸色彻底白了。她盯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你……”她胸口微微起伏,
那份强装的镇定正在崩塌,“你想要什么?”“很简单。”我身体前倾,看着她的眼睛,
“第一,收回开除决定。第二,明天的董事会,主动撤回‘星火’的快速通道申请。
”“这不可能!”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项目对我、对公司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带着隐患上马。”我寸步不让,“沈总,规矩坏了,就得修。
项目有问题,就得查。这才是对公司负责,对吧?”她沉默了,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有愤怒,
有挣扎,还有一丝……被我精准戳中痛处的慌乱。
【话语诱导(初级)生效中……目标意志出现松动。】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接起。“爸……嗯,
我知道……我会处理好的……放心……”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那几声“爸”,
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我心里一动。系统资料显示,沈清澜是家族企业的二代,她父亲,
那位真正的幕后大佬,对业绩看得极重。挂了电话,沈清澜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冷硬,
但眼底多了几分疲惫和……决绝。“林墨,”她走回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俯视着我,
“我可以让你暂时留下。项目申请,我也可以考虑暂缓。”我挑眉,等她开条件。“但是,
”她盯着我,一字一顿,“你要进项目组,负责在一周内,
把那个数据漏洞给我‘合理’地抹平。否则,后果你清楚。”我笑了。
这是要把我绑上她的船,出了事,我就是现成的替罪羊。“可以。”我答应得干脆,“不过,
我要项目组的全部数据权限,以及……直接向您汇报的特权。”沈清澜眼神一凛,
显然明白我这是在要“尚方宝剑”。僵持了几秒。“……好。”她几乎是咬着牙答应,
“但你记住,林墨,如果项目最终因为这个问题黄了,第一个滚蛋的,还是你!”“成交。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手碰到门把时,身后传来她冰冷的声音:“林墨,
你最好真有那个本事。”我拉开门,回头对她笑了笑:“沈总,我的本事,
取决于您给的规矩,到底算不算数。”走出小会议室,我长长吐了口气。第一回合,险胜。
不仅暂时保住了工作,还拿到了介入项目的名分。但沈清澜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数据漏洞是颗雷,拆好了,我能立功;拆不好,或者她中途使绊子,我立马粉身碎骨。
脑内系统适时更新:【任务一完成度提升至30%。成功介入“星火”项目。
】【警告:目标(沈清澜)信任度为-50%,敌意高度。请宿主谨慎应对。
】【新线索:目标与其父辈存在业绩压力,此为人际关系薄弱点。】看来,真正的博弈,
现在才刚开始。明天的董事会,注定不会平静了。03项目组的晨会,气氛比我想象的还糟。
沈清澜把我塞进组,只轻描淡写一句:“林墨暂时协助数据梳理,大家配合一下。”协助?
我看是监视还差不多。组里七八个人,除了李明冲我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其他人都低着头,
要么假装看电脑,要么眼神飘忽。组长孙磊,是沈清澜的铁杆,直接给我派活:“林墨,
你刚来,先把去年Q3到Q4的所有市场调研原始数据核对一遍,确保跟最终报告对得上。
周五前给我。”他推过来一个移动硬盘。旁边有人小声抽气。我接过来,沉甸甸的。
光是去年Q3-Q4的原始数据?这摆明是刁难,想把我耗死在基础劳动里,
根本没机会碰核心。“孙组,”我没动硬盘,看向他,“沈总让我进来,
是解决‘星火’A轮融资前的数据风险点。核对基础数据很重要,
但优先级是不是应该先放在QT-2024-07号报告里提到的那个17.3%偏差上?
我想尽快看看那份报告的底稿和计算模型。”孙磊脸色一变:“那份报告是机密!
你看什么底稿?做好你分内的事!”“分内的事就是排除风险。”我寸步不让,
“如果报告底稿没问题,偏差解释得清楚,那正好能证明项目清白。如果解释不清,
现在捂盖子,等到董事会上被捅出来,责任谁负?”“你!”孙磊猛地站起来,“林墨!
别以为沈总让你进来你就能指手画脚!这里我说了算!”会议室鸦雀无声。
脑内系统提示:【检测到职权压制。
触发“规则洞察”(初级):根据公司《项目管理条例》第5条,
风险核查人员有权调阅相关数据底稿,项目组长不得无故阻挠。】我心里有底了。“孙组,
我不是指手画脚,是按规矩办事。”我放缓语速,却加重语气,“《项目管理条例》第5条,
需要我背给你听吗?还是说,我们现在就请沈总来裁定,我这个‘风险核查员’,
到底有没有权限看那份报告的底稿?”提到沈清澜,孙磊的气焰矮了半截,
脸色铁青地坐回去。“底稿……在王工那里。我……我回头让他发你。”他几乎是咬着牙说。
“谢谢孙组配合。”我点点头,“另外,核对原始数据的活,我一个人确实干不完。李明,
你之前跟过这部分,麻烦你协助我一下,效率高些。”被点名的李明愣了一下,
赶紧点头:“啊?哦,好,好的!”孙磊狠狠瞪了李明一眼。会议不欢而散。散会后,
李明凑过来,压低声音:“墨哥,你牛逼!不过你小心点,孙磊肯定记恨上你了。还有,
那份报告的底稿,我听说……水有点深。”“我知道。”我拍拍他,“谢了,兄弟。
”回到工位,我刚打开电脑,内部通讯软件就弹出一条消息,来自一个陌生账号。
【赵董事秘书处:林先生,赵董事对“星火”项目很关注,
方便时请回电:XXXXXXXX】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赵老爷子动作真快。看来,
我昨天匿名扔出去的那点鱼饵,他咬钩了。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浑。
04给赵董事回电话的过程,比拆弹还紧张。我找了个没人的楼梯间,拨通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沉稳的女秘书,确认身份后,把电话转给了赵董事。“小林啊,
”赵董事的声音听起来很和蔼,但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你提供的那个……关于数据偏差的线索,很有意思。能具体说说吗?”我深吸一口气,
把从系统那里得到的信息,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包装了一下:“赵董,
我只是在核对一些公开资料时,发现‘星火’项目部分宣传数据,
与内部审计报告的原始记录存在无法解释的差异。
主要集中在用户增长模型和预期收益评估上。差异点恰好涉及核心风险评估,
我觉得在A轮融资这个节点,需要特别审慎。”我没提报告编号,也没说死就是造假,
只强调“差异”和“风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嗯,谨慎是好事。”赵董事缓缓说,
“明天的董事会,沈总准备力推快速通道。你觉得,这个数据差异,会影响决策吗?
”刀递过来了。这是问我手里有没有能直接打断快速通道的实锤。“赵董,
这取决于差异的原因能否在会前得到合理解释,以及各位董事的风险偏好。
”我把皮球轻轻踢回去,“我个人认为,在原因查明前,仓促推进可能……不够稳妥。
”“呵呵,年轻人,很稳重嘛。”赵董事笑了笑,“这样,你继续关注。有什么新发现,
可以直接联系我秘书。公司的发展,需要你们年轻人这种负责任的态度。”“应该的,赵董。
”挂了电话,我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与关键人物(赵董事)建立初步联系。
任务一(阻止快速通道)完成度:40%。
获得临时BUFF“董事会的关注”(小幅提升后续行动说服力)。】回到办公区,
感觉空气都不一样了。孙磊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但没再主动挑衅。
组里其他人也变得客客气气,甚至带点敬畏。下午,
我收到了王工磨磨蹭蹭发来的报告底稿压缩包。密码是孙磊单独发我的。解压打开,
我直接拉到关键的数据模型部分。系统界面自动高亮了几处公式和引用数据源。
【警告:检测到多处非标准参数修正。修正理由标注为“市场波动调整”,
但调整幅度缺乏足够依据,存在人为美化结果嫌疑。
】【高亮:原始数据源“第三方调研机构A”的样本有效性存疑,
其与承销商存在关联交易记录(需更高级权限解锁)。】果然有问题,而且不止一处。
沈清澜这么急着推快速通道,是想在漏洞彻底暴露前,把生米煮成熟饭?正想着,
内部通讯又响了。这次是沈清澜直接发来的。【沈清澜: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
】语气简短,不容置疑。我起身过去,心里盘算着她会出什么招。安抚?警告?
还是新的陷阱?推开办公室的门,沈清澜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酒柜旁,
倒了两杯威士忌。她把其中一杯推给我。“坐。”我接过酒杯,没喝,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赵董事给你打电话了?”她开门见山,眼神锐利。我心中一惊,她消息这么灵通?
“只是简单问了下项目进展。”我含糊道。“进展?”沈清澜嗤笑一声,抿了口酒,
“他是问你,我有没有在数据上动手脚吧?”我没接话。她放下酒杯,身体前倾,
盯着我:“林墨,我不管你怎么搭上赵董的线。但我提醒你,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项目黄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独善其身。那份报告真要深究起来,当初经手的人,
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之前跟的那个烂尾项目!”我心里一沉。她这是要拉我下水,
绑死在一起。“沈总,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解决问题,让项目能真正健康地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