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刚穿越过来就被糙汉相公亲哭了by竹韵清霜小说正版在线

发表时间:2025-06-24 14:5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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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冲喜,系统觉醒腐臭的血腥味混着陈年汗酸,如同一团发酵多日的烂泥,

劈头盖脸地砸进宋娇娇的鼻腔。她的睫毛黏着不知是血痂还是眼屎的硬块,

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撑开一条缝——入目便是漏着天光的茅草屋顶,

阳光穿过椽木间的缝隙,在空气中切割出无数条布满尘螨的光柱,

那些微小的生物在光束里疯狂舞动,像极了她前世在实验室显微镜下见过的细菌。

“哐当——”粗陶碗被重重砸在一张虫蛀的木桌上,

震得桌角那半碗发黑的野菜粥泛起涟漪。宋娇娇这才注意到,粥面上漂浮的不仅有草根,

还有几只绿豆大小的苍蝇,正围着碗沿跳起诡异的圆圈舞,

翅膀摩擦发出细碎的“嗡嗡”声,与盛李氏的咒骂声交织成一曲荒诞的生存交响乐。

“晦气东西!”盛李氏的拐杖狠狠戳在青石板地面上,

裂纹里渗出的污水溅在宋娇娇**的脚面上。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妇穿着一件黑得发亮的围裙,

围裙上的油渍至少累积了三代人的岁月,此刻正随着她的怒骂剧烈抖动,

活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老蝙蝠。“半袋苞米就换了个丧门星!我儿要是咽了气,

你就给我下去陪葬,省得浪费一副棺材板!”后腰撞上木床柱的瞬间,

宋娇娇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咯咯”的轻响。

这张用松木拼接而成的床架至少摇晃了十年,

床头的缝隙里还嵌着半枚带血的野猪牙——那是原主记忆中,

盛凛十六岁第一次进山打猎的“战利品”。此刻,

本该戴着这枚牙炫耀的男人却像具蜡像般躺在床上,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额角的绷带早已变成黑紫色,溃烂处密密麻麻地爬着白蛆,正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蠕动。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盛李氏的拐杖突然抽在宋娇娇的小腿上,疼得她险些栽倒。

“没听见我叫你熬药?想看着我儿烂死在床上?”宋娇娇踉跄着起身,

草鞋陷入地面的泥沼里——这屋子不知漏了多少年的雨,夯土地面早已被泡得松软不堪,

每走一步都能挤出黑褐色的污水,散发着陈年粪便与腐叶混合的酸臭。墙角堆着三个破陶罐,

最上面那只爬满了青苔,

凑近了能看见罐底沉着的白色絮状物——那是去年冬天剩下的观音土,

原主曾靠着吞咽这些毫无营养的泥土,硬生生撑过了三天饥荒。

井台边结着一层暗绿色的水锈,木桶砸进井里时,惊起一群蛰伏在井壁的蚊子。

宋娇娇屏住呼吸舀水,却在水面倒影中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高耸的颧骨下,

眼窝深陷如枯井,嘴唇干裂得渗着血痂,两颊的皮肤因为长期饥饿而松弛下垂,

分明是一副被生活碾压到极致的模样。桶里的水晃出圈涟漪,

混着井壁的苔藓和几片腐烂的落叶,凑近了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上个月,

有只野狗失足掉进井里,尸体泡了整整三天才被捞上来。就在这时,

井沿石缝里的一抹嫩绿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球。那株植物蜷缩在阴影里,叶片呈心形,

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顶端的花苞紫得发黑,花瓣上凝着的露珠不是普通的透明,

而是泛着淡淡的七彩光晕,像极了她前世在珠宝店见过的稀有宝石。

宋娇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叶片,脑海里骤然炸开一道机械音,

惊得她险些失手将木桶掉进井里:“叮!发现稀有植物‘凝血草’,奖励鲜肉包×10。

”一个竹篮突然出现在臂弯里,十个白胖的肉包正冒着腾腾热气,油脂顺着褶皱往下流淌,

在竹篮底部积成小小的油洼。宋娇娇猛地缩回手,

心脏狂跳着撞向肋骨——在这个全村人都靠树皮和观音土充饥的年代,

突然冒出这么些白胖的包子,足够让村民们把她绑到村头的老槐树上,

当作被邪灵附身的妖怪活活烧死。盛李氏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

宋娇娇猛地掀开床底的破陶罐。陶罐里积着半寸厚的腌菜汁,

黑褐色的液体表面浮着青黑色的霉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混合着陶罐本身的土腥味,

形成一道天然的“气味屏障”。她咬着牙把竹篮塞进去,

鲜嫩的肉包表面立刻沾了层黏糊糊的腌菜汁,原本诱人的肉香被强行压下去,

只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极了偷腥的猫儿不小心露出的尾巴。“磨磨蹭蹭做什么!

”盛李氏拄着拐杖挪进厨房,浑浊的眼球在宋娇娇身上来回扫视,“再不去熬药,

我就把你扔进猪圈,让你和那些畜生一起抢食!”灶台里的火苗奄奄一息,

宋娇娇往灶膛里塞了把湿柴,浓烟立刻倒灌出来,熏得她眼泪直流,不住地咳嗽。

她摸出藏在衣襟里的柴胡,叶片上还沾着后山的红土——那座曾经郁郁葱葱的山,

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去年的虫灾吃掉了所有树叶,连松鼠都饿死在枝头,

成了盘旋在天空的秃鹫的美餐。

“柴胡、薄荷、野菊……”她对着突然出现在掌心的医书喃喃自语,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盛凛不知何时滚到了床沿,手臂上的伤口裂开,

黑血正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在泥沼里洇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与他额角的野猪牙伤疤形成诡异的呼应。“你别死……”宋娇娇扑过去扶他,

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手——那温度高得吓人,像块刚从火炉里捞出的烙铁,

烫得她掌心生疼。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泛黄的医书拍在掌心时,

她看见盛凛的瞳孔突然收缩,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死死盯着她胸前露出的书角。

“婆母!夫君他……”宋娇娇转头想叫人,却看见盛李氏正站在门口,

腰间的铜钥匙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那是锁着米缸的钥匙,钥匙孔周围被磨得发亮,

像块淬了毒的护身符,时刻提醒着这个家的生存法则:粮食,比人命更重要。“慌什么?

”盛李氏慢悠悠地走进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医书,“你还能把他治死不成?赶紧熬药,

再废话,今晚就别吃饭了。”宋娇娇咬着嘴唇,看着盛李氏转身时,钥匙绳上的铜钱晃了晃。

那是枚古旧的铜钱,正面刻着“招财进宝”,背面却磨得看不清字,

不知是哪家的孩童随手扔掉的玩具,却被盛李氏当作宝贝系在钥匙上,

仿佛这样就能锁住家中的财气。夜幕降临时,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茅草屋顶漏下的雨水在地面汇成小溪,顺着墙根流向门口的猪圈,

传来一阵猪仔惊恐的squeal。宋娇娇抱着膝盖坐在床边,

听着盛李氏在隔壁屋骂骂咧咧,偶尔夹杂着摔碗砸盆的声响。怀里的肉包早已凉透,

她摸出一个,咬下第一口时,眼泪突然砸在包子上——不是因为肉香,而是因为她发现,

包子皮里掺着细小的木屑,显然是系统用后山的烂木头“变”出来的。

“连系统都在敷衍我。”她苦笑着,把包子塞进盛凛嘴里。男人无意识地吞咽着,

喉结滚动的模样让她想起村头那口干涸的老井——曾经源源不断地冒出水来,

滋养着全村人的生命,现在却只剩一个黑洞洞的井口,像张绝望的嘴,吞噬着所有的希望。

窗外传来闷雷般的脚步声,宋娇娇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野猪的蹄声,

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盛李氏的尖叫从隔壁传来:“有野兽!快堵门!

”宋娇娇猛地起身,却看见盛凛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像两簇即将熄灭的烛火,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躲、床底……”话音未落,

木门被撞得粉碎。狂风卷着暴雨灌进来,

宋娇娇终于看清了那头野猪的模样——足有小牛般大小,背部的鬃毛沾满泥浆,

一对猩红的眼睛里透着疯狂的杀意,而最触目惊心的,是它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

和盛凛额角的伤疤形状一模一样,像一对跨越生死的孪生兄弟。

盛李氏的拐杖“当啷”掉在地上,老人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

嘴里念念有词:“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宋娇娇想跑,却被盛凛紧紧攥住手腕。

男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她猛地拽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野猪的去路。

野猪发出一声怒吼,獠牙擦着盛凛的肩膀划过,在墙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走……”盛凛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宋娇娇这才发现,

他的另一只手正紧紧握着床头的野猪牙,那枚带血的牙齿在闪电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像极了死神手中的镰刀。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叮!发现濒危野生动物,

奖励麻醉针×1。”一枚银光闪闪的麻醉针出现在掌心,宋娇娇来不及多想,

猛地扑向野猪。针头扎进野猪脖颈的瞬间,它发出一声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震得地面的泥浆四溅。盛李氏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屋里只剩下暴雨的呼啸声和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宋娇娇低头看着掌心的麻醉针,

忽然笑了——原来这个系统,真的能救他们的命。“你……”盛凛转头看她,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温度,“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夫妻。”宋娇娇轻声说,

摸出藏在陶罐里的肉包,掰下一块塞进他嘴里,“先吃点东西,明天,

我们还要去后山采药呢。”盛凛咬着肉包,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美味,

而是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过粮食的味道了。窗外的暴雨渐渐变小,

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漏进来,照在两人沾满泥浆的脸上,像是上天给这对苦命鸳鸯的一丝怜悯。

盛李氏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这样被丈夫护在身后,

对抗着这个残酷的世界。她摸了摸腰间的铜钱,第一次觉得,

也许这个被她骂作“丧门星”的儿媳,真的能给这个家带来一丝希望。雨停了,

远处传来雄鸡的啼鸣声。宋娇娇扶着盛凛躺下,看着他逐渐安稳的睡脸,忽然觉得胸口发烫。

怀里的系统奖励还在,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而他们的未来,也许真的能像梦里那样,

有间亮堂堂的厨房,灶台上摆着刚蒸好的肉包,盛凛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她最爱吃的红糖糕。

“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对着虚空呢喃,摸了摸盛凛额角的伤疤,“我们会活下去,

而且会活得很好。”窗外,启明星正在东方的天空闪烁,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指引着这对乱世中的夫妻,走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明天。启明星的微光中,

宋娇娇摸出藏在衣襟里的凝血草。叶片上的露珠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她小心翼翼地掐下一片,放在盛凛溃烂的伤口上。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叮!

成功使用稀有植物,奖励创伤药×1。”白色的药膏在掌心融化,散发出淡淡的薄荷香,

与伤口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忍着点。”她轻声说,指尖刚触到伤口,

盛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男人的掌心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暖,

像块晒了一整天的石头:“你……究竟是谁?”宋娇娇的心脏漏跳一拍。晨光中,

盛凛的眼睛不再浑浊,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清晰得可怕。她想起昨夜他握着野猪牙的模样,

那根本不是昏迷病人该有的力量:“我是你妻子。”盛凛盯着她的眼睛,

像是要把她的灵魂看穿。良久,他松开手,喉咙里滚出一声叹息:“抱歉,

让你卷入这摊浑水。”这句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宋娇娇心中的闸门。她想起原主记忆中,

盛凛每次打猎归来都会给村里的孩子们带野果,想起他刻在床头的“平安”二字,

想起他即使昏迷也下意识护着她的动作——这个男人,远比表面看到的更清醒、更温柔。

“该说抱歉的是我。”她低头为他包扎伤口,“是我爹娘……”“别提他们。

”盛凛打断她,“从你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起,就只是我的妻。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在宋娇娇心底荡起层层涟漪。她忽然想起昨夜的肉包,

想起系统奖励的面粉,想起后山那株凝血草——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让她穿越到这里,

遇见这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一起在这乱世里求生。厨房传来盛李氏的咒骂声:“死丫头!

还不滚去做饭!”宋娇娇起身时,盛凛突然抓住她的衣袖:“小心点。”灶间,

盛李氏正对着空米缸发呆。听见脚步声,她猛地转身,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换上那副尖酸模样:“磨磨蹭蹭的!想饿死我们?”宋娇娇摸出系统奖励的面粉,

故意在盛李氏面前晃了晃:“婆母,我在后山找到些野麦,磨了点面。

”盛李氏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狼看见猎物:“野麦?在哪?”“就在后山的破庙旁边。

”宋娇娇低头揉面,故意漏出一点面粉在围裙上,“不过路不好走,下次我自己去就行。

”盛李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想摸面粉,却又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哼,算你有点良心。

”转身时,腰间的钥匙“叮”地响了一声,

宋娇娇看见她偷偷往围裙里塞了块碎米饼——那是昨天她藏在陶罐里的,

显然被盛李氏翻出来了。面团在掌心渐渐成型,宋娇娇想起前世在B站看过的教程,

往里面加了点系统奖励的白糖。盛李氏的目光始终黏在她手上,

像秃鹫盯着腐肉:“做的什么?”“糖饼。”宋娇娇故意把饼子贴在灶台边,

金黄的面皮渐渐鼓起,香气四溢,“婆母尝尝?”盛李氏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块最小的。

咬下第一口时,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那是久违的、属于粮食的香甜。

宋娇娇看着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婆——那个在饥荒年代把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她嘴里的老人,

临终前也是这样满足的表情。“以后……”盛李氏咳嗽了一声,“以后你管厨房吧。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得宋娇娇愣在原地。盛李氏已经转身走了,

围裙里的碎米饼却掉了出来,滚到宋娇娇脚边。她弯腰捡起,

发现饼子上有牙印——盛李氏根本没吃,只是拿在手里充样子。“婆母。

”她追上老人,把糖饼塞进她手里,“我蒸了野菜团子,您垫垫肚子。”盛李氏猛地抬头,

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变成不耐烦:“少惺惺作态!”却在接过团子时,

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午后,盛李氏去隔壁村换盐,宋娇娇终于有机会去后山。

盛凛执意要跟着,腰上别着那枚野猪牙,走在前面为她开路。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

他却走得稳健,每一步都先用木棍探路,生怕她滑倒。“小心。”他忽然停住,

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前方的草丛里,几条花蛇正吐着信子,在腐叶堆里游动。

盛凛捡起一块石头,精准地砸中蛇头,动作行云流水,哪像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你……”宋娇娇想问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却在对上他目光时失了声。

男人的眼睛里映着绿树蓝天,清澈得像后山的溪水,让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叮!

发现野生菌菇‘回春菇’,奖励腊肉×2。”两块油亮的腊肉出现在掌心,

宋娇娇险些叫出声。盛凛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声音?”“鸟叫。

”宋娇娇慌忙把腊肉塞进背篓,心跳得厉害。她忽然意识到,

系统的秘密必须死守——在这个人人相食的年代,任何超出常理的能力,

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傍晚回到家时,盛李氏正坐在门口剥豆子。

看见他们带回的菌菇和草药,她难得没骂人,反而从屋里端出一碗酸汤:“洗把脸吧。

”宋娇娇愣住了。那碗汤里飘着几片菜叶,竟还撒了点盐——这在平时,

是只有盛凛打猎归来才能享受的待遇。盛李氏别过脸,声音发闷:“看什么?怕我下毒?

”“谢谢婆母。”宋娇娇低头喝汤,咸涩的味道却让她眼眶发酸。

原来在这张尖酸的面孔下,藏着的是一个失去丈夫、即将失去儿子的老妇人的恐惧与孤独。

夜深了,盛凛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宋娇娇坐在床边,借着油灯的光翻看医书,

忽然听见他轻声说:“对不起。”“为什么道歉?”她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

“因为……”盛凛顿了顿,“因为你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宋娇娇忽然笑了。

她想起系统奖励的肉包,想起灶台上的糖饼,

想起后山的凝血草——这些看似偶然的相遇,何尝不是命运的馈赠?“我觉得现在很好。

”她伸手替他掖好被子,“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了。”盛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烫得她脸颊发烫。男人的喉结滚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吠声。“不好了!有流民!”隔壁传来邻居的尖叫,“他们带着刀!

”盛凛猛地起身,野猪牙已经握在手里。宋娇娇抓起医书,看见盛李氏举着木棍冲进来,

腰间的钥匙串晃得叮当作响:“快!把粮食藏起来!”院子里传来砸门声,

宋娇娇跟着盛凛冲到门口,看见十几个流民举着农具,眼里泛着饥饿的绿光。

领头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宋娇娇腰间的背篓上:“听说盛家有野麦?交出来,

饶你们不死!”盛凛把她护在身后,声音冷得像冰:“滚。”“找死!”男人挥起锄头,

却在这时,宋娇娇看见他身后的草丛里闪过一抹金黄——那是系统提示的稀有植物!

“叮!发现药用植物‘醉心草’,奖励辣椒粉×1。”红色的粉末出现在掌心,

宋娇娇来不及多想,猛地撒向流民。辛辣的气味瞬间弥漫,所有人都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盛凛趁机挥出野猪牙,划破了领头男人的手臂,鲜血溅在泥地上,像朵盛开的红花。“走!

”盛凛抓起她的手腕,冲进夜色。身后传来盛李氏的呼喊,却被流民的咒骂声淹没。

宋娇娇跟着他在山林里狂奔,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原来除了躲藏和妥协,他们还可以选择反抗。

跑到后山顶时,两人终于停下脚步。月光洒在盛凛的侧脸上,他转头看她,

眼里燃着火焰:“怕吗?”宋娇娇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痕,想起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

忽然笑了:“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盛凛的瞳孔里倒映着漫天星辰,

他忽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从今天起,我会用这条命护着你,

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宋娇娇闭上眼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忽然觉得,

这个乱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只要有彼此,只要有系统,他们总能在这荒芜的土地上,

种出属于自己的希望。山风带来远处的狼嚎,却吹不散两人身上的温暖。

宋娇娇摸出藏在衣襟里的腊肉,掰下一块递给他:“先吃点吧,明天,我们还要回家呢。

”盛凛接过腊肉,忽然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宋娇娇浑身僵硬,

却在接触到他体温的瞬间,化作一滩春水。“明天。”盛凛轻声说,“我们一起回家。

”后山顶的晨雾中,宋娇娇看着掌心的辣椒粉若有所思。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时,

她终于意识到其中规律——凡是对生存有直接帮助的“发现”,奖励都更为实用。

盛凛撕下半块腊肉递过来,指尖擦过她掌心时,忽然顿住:“这粉末……哪来的?

”她抬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昨夜的星空仿佛还在瞳孔里流转。远处传来盛李氏呼唤的声音,

混着流民退去后的狼藉,像一场荒诞的梦醒时分。宋娇娇深吸一口气,

将辣椒粉塞进他手里:“哥,你信世上有神仙吗?”盛凛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从陌生到亲昵的称呼,像把钥匙打开了某种隐秘的默契。他忽然笑了,

那抹笑容在晨雾中格外清冽,露出左侧犬齿的小缺口——原主记忆里,

这是他十二岁替她挡下村口恶犬时留下的疤。“我信。”他说,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老茧,“否则怎么会让你穿越大半个世道,来做我的妻。

”这句话像春日融雪,在宋娇娇心底溅起细密的涟漪。

她想起系统第一次提示音响起时的惊慌,想起藏在陶罐里的肉包,

想起他昏迷时仍紧攥着的野猪牙——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命运精心的安排。

“我有个秘密。”她掏出医书,书页间夹着凝血草的干叶,“但说出来,

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妖怪。”盛凛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度大得让她生疼。

男人的眼睛里燃着某种坚定的光,像极了昨夜挡在她身前时的模样:“就算你是妖怪,

也是我盛凛的妖怪。”这句话让宋娇娇鼻尖发酸。她摊开掌心,

任由系统提示音在两人之间炸开:“叮!检测到宿主信任度突破阈值,解锁系统面板。

”淡蓝色的光屏在晨雾中展开,盛凛的瞳孔里倒映着流动的数据流。

宋娇娇指着“植物识别”模块,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后山的凝血草、柴胡,

还有昨晚的醉心草……都是系统奖励的契机。

”“所以肉包和面粉……”盛凛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都是凭空变出来的?

”“与其说是变,不如说是‘兑换’。”宋娇娇调出“生存值”界面,

绿色的进度条正在缓慢增长,“每次发现稀有物品,系统就会根据稀缺性给予奖励。

而我们的目标,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盛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男人的心跳透过粗布衣裳传来,震得她耳膜发疼:“以后不用再藏着。”他轻声说,

“你的秘密,我来守护。”山脚下传来盛李氏的咳嗽声,两人这才惊觉天光已大亮。

宋娇娇慌忙关闭系统面板,却在这时,

远处的林子里传来铁器碰撞声——十几个穿着青色短打的汉子正朝着山顶逼近,

领头者腰间挂着的,正是昨夜流民首领的匕首。“是地主家的护院!”盛凛瞳孔骤缩,

一把将她推进旁边的树洞,“躲好!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宋娇娇蜷缩在树洞里,

透过缝隙看见盛凛握紧野猪牙的手。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在回头看她时,

扯出一抹温柔的笑:“等我回来。”打斗声瞬间爆发。盛凛的动作快如闪电,

野猪牙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第七个护院倒下时,被人从背后击中肩膀。

宋娇娇咬住手背,看着他单膝跪地,鲜血浸透了粗布衣裳,却仍用牙咬开对方的手腕,

露出狼一般的狠厉。“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危急,奖励金疮药×3。

”三瓶药粉出现在掌心,宋娇娇再也顾不得隐藏。她猛地推开树洞,将药粉洒向最近的护院,

辛辣的气味让对方捂着眼睛惨叫。盛凛趁机滚到她身边,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落,

却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让你躲好吗?”“要走一起走!”她扯开衣襟,

露出里面藏着的辣椒粉,“哥,我们一起杀出去!”盛凛的眼神忽然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心疼的光,像冬雪初融时的溪水,清冽中带着暖意。他忽然大笑,

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畅快:“好!一起杀出去!”当最后一个护院落荒而逃时,

两人已经浑身是血。盛凛靠着树坐下,任由宋娇娇给他包扎伤口,

忽然轻声说:“小时候我娘总说,娶媳妇要娶能扛事的。”他抬头看她,

眼里映着漫天朝霞,“你比我想的,还要能扛。”宋娇娇的指尖顿在他锁骨处,

那里新添了一道伤疤,像条蜿蜒的小蛇。她想起系统面板里的生存值,

想起昨夜他说的“用命守护”,忽然俯身吻了吻那道伤疤:“以后,我扛一半,你扛一半。

”盛凛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却在这时,盛李氏的哭喊声从山下传来。老人跌跌撞撞地爬上山,

腰间的钥匙串不知何时换成了红绳,上面系着两枚铜钱——一枚是她的“招财进宝”,

另一枚,是宋娇娇藏在肉包底下的现代硬币。“你们没事就好……”盛李氏哽咽着,

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把米缸里的陈米都炒了,路上吃……”宋娇娇愣住了。

那包米至少有五斤,是盛李氏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老人避开她的目光,

用袖口擦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的肉包……昨晚我尝了,是正经粮食味。

”晨雾渐渐散去,三人坐在山顶,分食着炒米。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

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宋娇娇望着盛凛和盛李氏相似的眉骨,忽然觉得,

这个家终于有了温度。“系统提示,生存值达到100点。”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解锁功能:农田改良。”盛凛看着她突然发亮的眼睛,轻声问:“又有奖励了?

”宋娇娇点头,展开掌心的光点。淡蓝色的光芒落在贫瘠的土地上,

瞬间冒出几株青翠的麦苗。盛李氏惊呼出声,颤抖着伸手触摸:“这是……野麦?

怎么长得这么好?”“因为这是希望。”宋娇娇说,看着盛凛眼里的光与自己重合,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我们要在这乱世里,种出属于自己的麦田,

建起属于自己的房子,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再也不敢小瞧我们。”盛凛忽然起身,

从怀里掏出块碎银——那是从护院身上搜来的。他将银锭按进泥土里,

像埋下一颗种子:“以后这里,会是盛家的第一亩良田。”盛李氏摸着麦苗,忽然笑了。

那是宋娇娇第一次看见她真心的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朵历经风雨的老菊:“好。

咱们一家三口,好好活。”山风带来远处的马蹄声,却再也惊不起三人眼底的波澜。

宋娇娇看着系统面板里新增的“家庭信任度”条,已经满格。她忽然明白,

这个系统奖励的从来不止是物资,更是让三个孤独的灵魂,在这荒芜的世道里,

重新找到了家的意义。“走吧。”盛凛站起身,将她和盛李氏护在中间,“回家。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三人相叠的影子上。宋娇娇握着盛凛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忽然觉得,无论前方还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因为他们是盛家,是彼此的希望,是这乱世里,最坚固的墙。2家庭矛盾,

初显锋芒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开裂的榆木柴,火星子溅在宋娇娇手背上,烫得她猛地缩手。

锅里的野菜根在沸水中沉浮,泛着灰绿色的泡沫,

偶尔漂过一两片枯黄的菜叶——那是她今早从鸡食盆里捡出来的。

浓烟顺着屋顶的缝隙往上蹿,在横梁上积了层油黑的烟垢,像极了盛李氏看她时的眼神。

“死丫头!猪食煮好了没?”盛李氏的拐杖敲在门框上,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飞走,

“磨蹭得跟个蛆似的,你男人断气了都不知道!”宋娇娇咬着牙搅了搅锅里的泔水,

浮油下面沉着半块硬邦邦的饼子——那是她昨天藏在衣袖里的口粮。自从嫁进来,

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每天除了给盛凛煎药,还要伺候盛李氏和盛二叔一家的嘴,

稍有怠慢就是一顿打骂。“婆母,这锅猪食得熬半个时辰。”她故意提高音量,

让声音盖过锅底的咕嘟声,“您要不去歇着,等会儿我给您端过去?”“端什么端!

”盛李氏冲进厨房,枯瘦的手腕上青筋暴起,“少在这耍心眼!我告诉你,

今天要是喂不饱那两头猪,你就跟它们一起睡猪圈!”木勺刮过锅底发出刺耳的声响,

宋娇娇盯着水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原主记忆里,盛家的猪从来没吃饱过,

每天都是靠她去后山挖野菜填肚子。可现在后山的野菜早被挖光了,

她只能把系统奖励的红薯干掰碎了混进去——反正盛李氏眼神不好,看不出区别。

“知道了。”她垂眸避开老人的目光,指尖摩挲着围裙口袋里的面粉袋。

系统今早刚奖励了两斤面粉,此刻正隔着粗布硌着她的小腹,像块滚烫的火炭。

院子里突然传来嬉闹声,盛二婶的花头巾晃过窗棂:“哟,大嫂这是发哪门子火?

小心气坏了身子,没人给你养老!”盛李氏转身时,

宋娇娇看见她腰间的钥匙串晃了晃——那是锁着米缸的铜钥匙,钥匙孔周围被摸得发亮,

像块淬了毒的护身符。盛二婶扭着水桶腰进来,腋下夹着个破竹筐,

里面躺着几只瘦骨嶙峋的小鸡崽。“二弟妹这是……”盛李氏的目光落在竹筐上,

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盛二婶一把抓住宋娇娇的手,

指甲差点掐进她皮肉里,“听说侄媳手巧,会做那城里的烙饼?你看我这几只鸡崽,

换你半块面饼总成吧?”宋娇娇刚要开口,盛李氏已经抢先一步:“换什么换!

自家亲戚谈钱伤感情,你侄媳昨儿在后山挖到块腊肉,正说要分给大家呢!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宋娇娇头顶。她猛地抬头,

正对上盛李氏意味深长的眼神——老人早就发现了她藏在陶罐里的肉包,

此刻正用眼神警告她:别想独吞。“婆母说得是。”宋娇娇挤出笑容,

从灶台底下摸出那块巴掌大的腊肉。油亮的肉块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盛二婶的眼睛瞬间亮了,喉结滚动的声音连站在门口的盛二叔都听得一清二楚。“哎呀,

弟妹真是菩萨心肠!”盛二婶伸手就要来抢,却被宋娇娇灵活地避开。“二婶且慢。

”她故意将腊肉举到鼻尖,“这肉少说也得煮上三碗粥,不如我掌勺,

等会儿给各家都送一碗?”盛李氏的眉头终于舒展,她往灶台前凑了凑,

浑浊的眼睛紧盯着腊肉:“还是侄媳懂事。老二家的,去把你家那口破锅搬来,多熬点汤,

省得说我盛家刻薄亲戚。”当第一勺腊肉粥端上桌时,盛二叔的哈喇子已经滴在衣襟上。

宋娇娇故意将米粒搅得碎烂,让油花均匀地浮在表面,

再撒上点系统奖励的葱花——这招果然奏效,盛二婶捧着碗连汤都没剩,

还直夸“侄媳贤惠”。“瞧你瘦的,多吃点。”盛李氏突然往宋娇娇碗里添了勺粥,

肥厚的肉片在汤里晃荡。宋娇娇愣住了,这是她嫁进来七天来,

第一次从老人手里接过带荤腥的饭食。“婆母……”她的声音发颤,

指尖触到碗沿的缺口——那是盛李氏昨天砸她时留下的。“吃你的!”盛李氏别过脸,

却在低头时,宋娇娇看见她眼角的皱纹里沾着油星。原来老人早就知道她藏粮,

却在今天选择了默许——在饥荒面前,尊严比不过一口热饭。

暴雨是在第三天夜里突然降临的。宋娇娇被雷声惊醒时,雨水已经顺着屋顶的破洞灌进来,

在地上汇成小溪。盛凛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她摸出系统奖励的金疮药,

借着闪电的光给他换药,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砸门声。“盛老婆子!开门!

”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听说你家新媳妇会变粮食?老子今天就来讨教讨教!

”盛李氏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拐杖在门板上敲得山响:“你个杀千刀的王老二!

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宋娇娇攥着金疮药的手沁出冷汗。

这些天她故意将面粉藏在灶膛灰里,每次只敢做巴掌大的饼子,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

门外传来更多脚步声,夹杂着“交粮食”的叫嚷,盛二婶的尖叫从隔壁传来:“救命啊!

有人抢粮!”“躲到床底下去!”盛李氏突然冲进来,将她往床底推,

“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声!”木板床底散发着陈年霉味,宋娇娇蜷缩着抱住膝盖,

听着外头的叫骂声越来越近。盛李氏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们打死我吧!反正我儿没了,

我这条老命也不值钱!”“老东西找死!”重物撞击声响起,

宋娇娇看见盛李氏的拐杖滚到脚边,上面还沾着几块血渍。她猛地捂住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能出去,出去只会连累老人。就在这时,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叮!检测到宿主面临生存威胁,解锁防身辣椒水×1。

”透明的玻璃瓶出现在掌心,宋娇娇突然想起昨天在后山发现的野辣椒。她猛地推开床板,

辣椒水对着为首的男人眼睛就是一喷,尖叫声瞬间盖过了雨声。“滚!

”盛李氏抄起门后的扁担,劈头盖脸砸下去,“再敢来,老婆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那群人捂着眼睛落荒而逃时,宋娇娇才发现盛李氏的额角在流血。老人却像没事人一样,

从怀里摸出块硬饼掰成两半:“吃吧,这是最后一块了。”饼子硬得硌牙,

却带着淡淡的麦香。宋娇娇这才惊觉,盛李氏竟然把她藏在陶罐里的面粉饼留到了现在。

老人用袖口擦着脸,声音发闷:“别告诉你二叔他们,就当……就当我没吃过。”天亮时,

雨停了。宋娇娇站在门口,看着被洪水冲毁的农田,忽然想起系统奖励的改良种子。

盛李氏拄着拐杖站在她身后,忽然开口:“后山那块洼地,开春时种过芝麻。”她转头,

看见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那是一种久违的、对生存的渴望,

让宋娇娇想起昨夜她举着扁担的模样——原来在这具枯瘦的身躯里,

藏着比野猪更坚韧的灵魂。“婆母,”她摸出怀里的种子袋,“我们可以试试种点新作物。

”盛李氏盯着她掌心的种子,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老人的手掌布满裂口,

却异常温暖:“听你的。”那天午后,两人在后山洼地埋下了第一粒种子。盛李氏负责挖坑,

宋娇娇负责浇水,谁也没提种子从何而来。当系统提示音响起时,老人甚至连头都没抬,

只是往坑里又撒了把草木灰。“以后别叫我婆母了,”她用袖子擦着脸,“叫娘吧。

”宋娇娇的手指猛地一颤,水珠溅在刚埋下的种子上。这声“娘”卡在喉咙里二十年,

终于在这个荒芜的午后,落在了同样荒芜的土地上。盛凛的手指就是在这时动的。

宋娇娇冲进卧房时,看见他的睫毛在阳光里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蝶。

她慌忙摸向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终于有了些温度,不再像块烧红的烙铁。“你……醒了?

”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他干涸的嘴唇。男人的喉结滚动着,

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水……”这是宋娇娇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却让她眼眶发酸。她转身去舀水,却在这时,盛凛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别怕。”他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在。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泛青的胡茬上,像撒了把碎钻。

宋娇娇忽然想起昨夜盛李氏护着她的模样,想起系统奖励的辣椒水,

想起后山那粒刚发芽的种子——原来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温暖从未消失,

只是需要勇气去发现。“我不怕。”她反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掌心的老茧,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盛凛的瞳孔骤然收缩,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院外的吵闹声打断。

盛二叔举着锄头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浑身湿透的村民,

眼里泛着饥饿的绿光:“听说你们家有粮食?交出来,不然烧了这破屋子!”宋娇娇站起身,

将盛凛护在身后。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她看着掌心的辣椒粉,忽然笑了——这次,

她不再是孤立无援的新媳妇。“二婶不是说家里三天没米了吗?

”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陶罐,“巧了,我刚煮了锅野菜粥,要不一起尝尝?

”盛二叔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盛凛身上,锄头柄在掌心磨出沙沙的响:“少废话!

有人看见你天天往后山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藏了什么?

”盛李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人拄着带血的拐杖,腰间的钥匙串换成了宋娇娇给的红绳,

“是藏了给你们的救命粮吗?”村民们面面相觑,盛二叔的锄头渐渐垂了下来。

盛李氏缓步走到宋娇娇身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里面是半块硬饼:“这是我家最后一点存粮,你们要是想要,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空气瞬间凝固。不知谁的肚子发出咕噜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盛二婶忽然哭嚎起来:“我们也是没法子啊!孩子都饿晕了……”宋娇娇叹了口气,

从陶罐里摸出几个系统奖励的烤红薯:“拿去分了吧。后山还有些野果,明天我带你们去采。

”盛二叔接过红薯的手在发抖,红薯皮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塞进嘴里。

村民们低着头陆续离开,盛二婶走在最后,忽然转身:“侄媳,以后……能不能带带我?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宋娇娇看着盛凛逐渐舒展的眉头,

想起系统面板里新增的“家族信任度”。原来在这乱世里,最锋利的武器不是辣椒水,

而是让对手知道,你有随时同归于尽的决心,却依然选择分享最后一块红薯。“明天卯时,

村口**。”她对盛二婶说,转头看见盛李氏正将最后一块饼掰成三份,

“但丑话说在前头,谁敢偷懒耍滑,就永远别想再跟着我。”盛凛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似乎想抓住她的衣角。宋娇娇低头看他,发现他眼里有光在流动,像初春融化的溪水。

她忽然明白,这个家正在悄然改变,而她手中的系统,从来不是孤注一掷的金手指,

而是让破碎的人心重新凝聚的粘合剂。“睡吧。”她轻声说,替他掖好被子,“等你醒来,

我们就有真正的粮仓了。”窗外传来虫鸣,盛李氏在厨房哼起了摇篮曲。

宋娇娇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面粉袋,

指尖触到袋角的泥土——那是今早和盛李氏一起埋下的希望。她知道,

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再大的风雨也能扛过去。

因为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她们已经找到了比粮食更珍贵的东西——信任,

以及愿意为彼此挡刀的决心。卯时的雾气像团未揉开的棉絮,裹着泥土的腥气漫过后山。

宋娇娇背着竹篓走在最前面,盛李氏拄着拐杖紧跟其后,

腰间的红绳上多了枚系统奖励的铜铃铛——这是她用来驱赶野兽的“神器”。

身后跟着的盛二叔夫妇一步三喘,盛二婶的花头巾早已湿透,贴在油汗津津的额头上。

“侄媳,还有多远啊?”盛二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睛盯着她晃动的竹篓,

“你该不会是耍我们吧?”宋娇娇停下脚步,转身时故意让竹篓里的野果晃了晃。

几颗红彤彤的山楂滚到盛二婶脚边,酸香立刻钻进众人鼻腔:“再往前半里地有片野果林,

但得先过了这条沟。”她指着脚下的深涧,涧水因暴雨上涨,浑浊的水流里夹杂着枯枝败叶。

盛二婶探头看了眼,立刻后退半步:“这怎么过?要死人的!”“抓着藤条荡过去。

”盛李氏突然开口,拐杖戳了戳岸边的野葡萄藤,“我和娇娇先过,你们跟着。

”宋娇娇惊讶地转头,却看见老人已经抓住藤条,枯瘦的手臂青筋暴起。

当盛李氏摇晃着荡到对岸时,她听见系统提示音响起:“叮!检测到人物突破心理极限,

奖励体力药剂×1。”“婆母!”她慌忙扶住晃悠的老人,发现盛李氏掌心磨出了血泡,

却还强撑着说:“没事,比年轻时上树摘枣轻松多了。”当最后一个村民荡过深涧时,

野果林终于出现在眼前。宋娇娇看着漫山遍野的山楂树,想起系统昨天的提示:“叮!

发现可改良植物‘铁山楂’,生存值+50。”她摸出藏在袖口的改良剂,

悄悄洒在最近的一棵树下。“大家轻点摘,别伤了根系。”她大声提醒,

“留着果子明年能发新芽。”盛二婶已经顾不上听,她直接扑向最近的树,

连青果子都往嘴里塞。盛二叔则掏出破布,拼命往里面兜山楂,仿佛晚一步就会被人抢走。

宋娇娇摇了摇头,转身走向林子深处——那里有她昨天发现的野生小麦。“叮!

发现原始麦种,奖励面粉×5。”五袋面粉突然出现在竹篓里,宋娇娇下意识按住篓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见盛凛扶着树站在那里,脸色仍有些苍白,

却挡不住眼里的精光:“需要帮忙吗?”“你怎么来了?”她慌忙遮住竹篓,

“伤口还没好呢!”盛凛笑了,那抹笑容在晨光中格外清冽:“听见动静就醒了。再说,

我妻子这么能干,我总得看看她是怎么‘变’粮食的。

”这个“变”字让宋娇娇心脏漏跳一拍。她看着盛凛胸前未愈的伤口,

想起昨夜他攥着她衣角的温度,忽然意识到,有些秘密已经不必再藏。“跟我来。

”她轻声说,领着他走向那片改良后的麦田。嫩绿的麦苗在晨露中舒展叶片,

比普通麦子高出半个头,叶尖泛着健康的青白色。盛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蹲下身,

指尖抚过麦苗:“这是……”“是我用后山的野麦改良的。”宋娇娇摸出系统面板,

淡蓝色的光屏在两人之间展开,“我有个能识别植物的系统,只要发现稀有物品,

就能兑换奖励。”盛凛盯着光屏上流动的数据,

喉结滚动了两下:“所以肉包和面粉……”“都是系统给的奖励。”她点头,

“但需要保密,否则……”“我明白。”盛凛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她虎口,

“从今天起,你的秘密就是我的责任。”这句话像块暖石投入心湖,

宋娇娇忽然想起昨夜盛李氏护着她的模样。原来在这个家,她早已不是孤军奋战。

当盛凛的手指轻轻替她拂去肩头的落叶时,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那是她昨天给他换的金疮药味道。“先别告诉娘。

”她轻声说,“等麦子成熟了,再给她个惊喜。”盛凛刚要开口,

忽然听见林子外传来惊呼。两人赶到时,看见盛二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盛二叔正手忙脚乱地灌水:“你别吓我啊!怎么回事?”“她吃了青果子,胃里受寒了。

”宋娇娇蹲下查看,摸出系统奖励的生姜,“去生堆火,煮点姜汤。”盛李氏递过火石时,

宋娇娇看见她掌心的血泡已经破了,渗出的血水染红了拐杖:“婆母,您去歇着吧,

这里有我。”“叫娘。”盛李氏低声说,“以后别见外。”姜汤煮好时,

盛二婶已经能坐起来。她看着宋娇娇手里的姜片,忽然抓住她的手:“侄媳,

你是不是会法术?”空气瞬间凝固。盛凛的手悄悄按上腰间的野猪牙,盛李氏则握紧了拐杖。

宋娇娇看着盛二婶眼里的恐惧与期待,忽然笑了:“不是法术,是在后山遇见了位老神仙,

他教我认草药。”“老神仙?”盛二叔的眼睛亮了,“在哪?”“缘分到了自会遇见。

”宋娇娇将姜汤递给盛二婶,“但老神仙说,只有勤劳本分的人才能得到赏赐。

”这句话像颗种子埋进众人心里。回去的路上,盛二婶不再抱怨路远,

反而主动帮宋娇娇背着竹篓。盛凛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她,

目光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三天后,后山的野果林迎来第二次采摘。

这次盛二叔夫妇来得比谁都早,还带了自家的竹筐。

宋娇娇看着他们认真挑选成熟果子的模样,

忽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家族信任度”已经涨到了60点。“侄媳,

你看这棵树的果子特别甜!”盛二婶举着山楂跑过来,脸上沾着泥土,却笑得像个孩子,

“是不是老神仙显灵了?”“是因为你们心诚。”宋娇娇摸出改良剂,悄悄洒在树根下,

“老神仙说,下个月会有更大的赏赐。”盛凛靠在树旁看着她,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脸上,

映得睫毛根根分明。自从知道系统的秘密后,他每天都会来后山陪她采药,

偶尔还会帮着辨认植物——这个曾经昏迷的男人,似乎对山林有着超乎寻常的熟悉。

“该回去了。”他轻声说,“娘在熬粥。”提到盛李氏,宋娇娇忽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这些天太忙,差点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她摸出系统奖励的红糖,

塞进盛凛手里:“你先回去,我去摘点野花。”野蔷薇开得正盛,宋娇娇摘了几枝**陶罐,

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动。她握紧了腰间的辣椒水,却看见一只受伤的小鹿从草丛里跌出来,

前腿上缠着带刺的藤蔓。“叮!发现濒危动物‘雪顶鹿’,奖励鹿茸血×1。

”透明的小瓶出现在掌心,宋娇娇刚要靠近,小鹿突然受惊跳起。她慌忙追过去,

却在转过山弯时,看见盛凛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那男人穿着青色短打,

腰间挂着的正是地主家的腰牌。“在下只是路过,见壮士身手不凡,想结交一二。

”男人笑着递出玉佩,“我家老爷爱才,不如……”“没兴趣。”盛凛转身要走,

却被男人挡住去路:“听说盛家有位会变粮食的新妇,

不如……”宋娇娇猛地按下辣椒水喷头,辛辣的雾气瞬间弥漫。男人惨叫着捂住眼睛,

盛凛趁机挥拳砸向他的面门,动作行云流水,哪像个伤未愈的人?“走!

”他抓起她的手腕狂奔,身后传来男人的咒骂:“盛凛!你逃不掉的!

”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时,盛李氏正站在门口张望。老人看见他们手上的野花和鹿茸血,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是……”“给您的生日礼物。”宋娇娇将花**陶罐,

又递上鹿茸血,“补补身子。”盛李氏的手颤抖着接过瓶子,忽然转身走进厨房。

当她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布包:“这是你爹留给我的镯子,现在传给你。

”翡翠镯子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宋娇娇这才惊觉,盛李氏今天特意梳了头,

鬓角的白发用红绳仔细扎起。她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自己亲娘嫁她时连件首饰都没给,

而这个曾经骂她“丧门星”的婆婆,却在今天,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谢谢娘。

”她轻声说,任由盛李氏将镯子戴在手上。晚餐时,盛李氏破天荒煮了稠粥,

还加了系统奖励的红豆。盛二婶抱着碗不肯放,忽然开口:“侄媳,

明天我想带孩子来认草药,行不?”“行啊。”宋娇娇看着盛凛夹给她的红豆,

“但得让孩子们带把小铲子,咱们要在后山种树。”盛凛的目光忽然定在她手腕的镯子上,

眼神里有柔光流转。宋娇娇忽然明白,这个镯子不仅是传承,

更是一种宣告——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被排挤的外人,而是盛家真正的女主人。

夜深人静时,宋娇娇坐在盛凛床边换药。男人的伤口已经结痂,新肉**得像春日的桃花。

她想起白天那个地主家的仆人,想起盛凛挥拳时的利落动作,

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从前……是做什么的?”盛凛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眼。

宋娇娇以为他睡着了,刚要起身,却听见他轻声说:“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我想多看看你。”这句话让她耳根发烫。她低头时,

发现盛凛的手指正轻轻勾着她的袖口,像只撒娇的兽。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脸上,

宋娇娇忽然想起系统面板里的“情感值”,不知何时已经涨到了45点。“睡吧。

”她替他盖好被子,“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开垦那块洼地。”盛凛忽然握住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宋娇娇浑身僵硬,却在接触到他体温的瞬间,

化作一滩春水。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像两簇跳动的烛火:“好。我们一起。

”后山的风吹过窗台,带来野蔷薇的香气。宋娇娇摸着腕上的镯子,听着盛凛平稳的呼吸声,

忽然觉得,这个曾经充满敌意的家,已经变成了她最坚实的港湾。而她手中的系统,

不再是孤独的金手指,而是连接着三个人命运的纽带。因为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

她终于找到了比生存更重要的东西——家人,以及愿意为彼此对抗世界的勇气。

秋分那天,后山的改良小麦迎来首次收割。宋娇娇站在田埂上,看着金灿灿的麦穗压弯枝头,

系统提示音连续响起:“叮!

丰收奖励:面粉×100、农具套装×1、村民信任度+100。

”盛李氏握着镰刀的手在发抖,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麦浪,

忽然蹲下身捂住脸——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见亩产过石的麦田。“娘,尝尝新麦。

”宋娇娇递上一碗刚熬的麦仁粥,稠厚的粥体泛着乳白光泽,

盛二婶隔着老远就喊:“侄媳!这麦种能分给我们吗?”不等她回答,

盛凛已经扛起一袋麦子走向村口:“每户先领十斤,剩下的留作种子。

”男人的伤早已痊愈,此刻穿着宋娇娇用系统布料做的青布短打,腰间别着那枚野猪牙,

走在麦田里像棵挺拔的白杨树。盛李氏忽然抓住宋娇娇的手,

将一个布包塞进她掌心:“去镇上换点盐吧。”老人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麦芒,

却笑得像个孩子,“记得给自己买块花布。”镇口的粮铺前,宋娇娇刚掏出麦子,

就听见人群骚动。几个官兵押着个犯人走过,那人穿着破烂的青衫,脚踝上的铁链拖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当他抬头时,

宋娇娇猛地屏住呼吸——那是那天在后山遇见的地主家仆人!“就是她!

”仆人像疯了般扑过来,“大人,这女人会妖术!她的麦子都是变出来的!

”周围的百姓立刻后退,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尖般扎进耳膜。

宋娇娇攥紧了装着系统面板的袖口,却在这时,盛凛的身影突然挡在她身前。

男人的背影像座山,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官爷,我娘子只是个村妇,哪来的妖术?

”为首的官兵上下打量着盛凛,

忽然伸手扯开他的衣襟——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锁骨延伸至腰间,

正是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勋章。官兵的脸色变了,他后退半步,

抱拳道:“原来是战场上的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滚。”盛凛的声音冷得像冰。

官兵立刻拖着仆人离开,人群也渐渐散去。宋娇娇这才惊觉,盛凛的手正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掌心全是冷汗。“没事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以后我陪你上街。

”那天晚上,盛家召开了第一次家族会议。盛凛将野猪牙拍在桌上,系统面板在中间展开,

盛李氏看着流动的光屏,忽然伸手摸了摸宋娇娇的脸:“傻孩子,怎么不早说?

”“怕您害怕。”宋娇娇低头看着盛李氏掌心的老茧,“怕你们把我当妖怪。

”“你是能救全家命的菩萨。”盛李氏忽然跪下,对着光屏拜了三拜,“老头子,

你看见了吗?咱们盛家有后福了!”盛凛慌忙扶起母亲,目光落在宋娇娇身上:“从今天起,

系统的事不再是秘密。但对外就说,是我在山里遇见的隐士高人传授。”“听你的。

”宋娇娇调出基建界面,“我想先建个粮仓,再挖口水井。”盛二婶忽然推门进来,

怀里抱着个布包:“侄媳,这是我家攒的鸡蛋,给你补身子。”她看着光屏上的建筑模型,

眼里闪着光,“以后我家娃就跟着你们学本事,行不?”当第一座石砌粮仓在后山落成时,

村里的难民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人。盛李氏拄着拐杖站在粮仓前,

像个将军检阅士兵:“每户每天领半斤粥,想吃饭的就去后山开荒!”宋娇娇站在盛凛身边,

看着他教难民们识别草药,忽然想起系统最初的提示音。原来所谓“生存值”,

从来不是单人的苟活,而是让更多人活下去的信念。

当盛二婶的孩子捧着一碗稠粥笑出小豁牙时,她终于明白,这个系统的真正意义。冬至那天,

后山传来狼嚎。盛凛带着几个青壮男子守在粮仓前,宋娇娇则和盛李氏在厨房熬药。忽然,

系统提示音尖锐响起:“叮!检测到大规模兽潮,启动紧急防御!”“去地窖!

”盛凛冲进厨房,一把将宋娇娇护在怀里。门外传来狼群的嘶吼,

盛李氏却抱着药罐不肯走:“这些药还没熬好!”“娘!”盛凛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

“您先躲好,我去杀狼!”宋娇娇看着他腰间的野猪牙,想起白天他教孩子们射箭的模样,

忽然挣脱他的怀抱:“我和你一起去!系统奖励了火把和铁器!”盛凛凝视着她的眼睛,

忽然笑了。他从墙上摘下弓箭,将一把短刀塞进她手里:“跟紧我。”火把照亮雪地时,

狼群的眼睛在黑暗中像红灯笼般亮起。盛凛的箭无虚发,宋娇娇则挥舞着系统奖励的铁锹,

将扑来的狼崽拍开。当最后一只头狼倒地时,两人已经浑身是血,盛凛的箭囊空了,

宋娇娇的短刀也卷了刃。“你受伤了!”她扑过去查看他的肩膀,却被盛凛一把搂进怀里。

男人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疼,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答应我,以后别再冒险。”宋娇娇抬头,

看见他睫毛上挂着的雪花,忽然踮脚吻了吻他的伤疤。这个大胆的举动让盛凛浑身僵硬,

却在瞬间化作绕指柔。他低头寻找她的嘴唇,却被一声咳嗽打断。盛李氏举着药罐站在门口,

故意大声说:“伤成这样还瞎闹!赶紧来上药!”雪越下越大,难民们挤在粮仓里分食烤肉。

宋娇娇靠在盛凛肩头,看着系统面板里飙升的信任度,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

盛李氏往她手里塞了个烤红薯,老人的手背上缠着绷带,却笑得格外满足:“等开春,

咱们再盖间学堂,让娃们读书。”盛凛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

在她耳边低语:“等一切安定了,我带你去看海。”宋娇娇抬头看他,

发现他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比任何星辰都璀璨。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

那个昏迷在破床上的男人,和现在这个能为她杀狼、能为众人谋生计的丈夫,早已判若两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始于那个腐臭的清晨,那场被迫的冲喜。

原来命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馈赠,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对的人,

所有的绝境都是为了重新定义“家”的意义。雪停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宋娇娇摸出系统奖励的向日葵种子,撒在粮仓前的空地上。盛凛握住她的手,

和她一起埋下希望的种子。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盛李氏在教他们唱童谣,声音穿过雪地,

像春风般温暖。“叮!检测到家族信任度MAX,解锁最终奖励:乱世生存指南。

”光屏上浮现出一行小字:“真正的生存,是让身边的人不再害怕明天。

”宋娇娇看着盛凛和盛李氏,忽然明白,

这就是她的生存指南——用系统的能力守护家人,用勇气和爱对抗世界,

在这荒芜的世道里,种出属于他们的春天。3逃荒启程,

危机四伏西北风裹着沙砾砸在竹篱笆上时,宋娇娇正在用榆树皮磨粉。

石磨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混着盛凛偶尔的**,像一曲濒临死亡的挽歌。

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锅里的野菜粥结了层薄冰,她用指尖抠下一块,

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说是粥,不如说是泡着草根的冰水,连吞咽都刺得喉咙生疼。

“砰!”木门被狂风撞开,盛李氏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头巾上的蓝布褪成灰白,

边缘结着细小的冰碴:“邻村人说,县城粥厂每天发三碗粥!”她怀里抱着个油纸包,

纸角被磨得发毛,里面是全家最后的半块玉米饼,“收拾东西,天亮就走。

”宋娇娇抬头看向床上的盛凛。男人的脸色比来时更苍白,唇瓣干裂得渗血,

却在听见“走”字时,手指轻轻蜷了蜷。她想起昨夜系统提示的“伤寒杆菌”,

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退烧药——那是用三株凝血草换来的,此刻正隔着粗布贴着心口,

像块烧红的炭。“娘,他发着烧……”“发烧也得走!”盛李氏猛地掀开破棉被,

露出盛凛腰间的绷带,“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天天往后山跑,早把粮食都藏起来了!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却很快被饥饿压下去,“再不走,

连粥厂的门槛都摸不着!”黎明前的黑暗格外浓稠。宋娇娇将盛凛绑在背上,

粗麻绳穿过他腋下时,男人突然发出闷哼。她慌忙转头,看见他睫毛颤动,

却始终没睁眼——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愿让她们担心。“抱紧点。”她轻声说,

指尖触到他后背的冷汗。盛凛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像片枯叶般轻飘飘的,却在她踉跄时,

用尽全力收紧手臂,替她分担重量。村口聚着三十多个流民,

盛二婶的花头巾在人群里格外扎眼。她怀里抱着个陶罐,走路时双手护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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