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我的房东总在半夜敲门by雁破云小说正版在线

发表时间:2025-12-31 14: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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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个房东,有点不对劲我叫陈宇,一个码农。加班是常态,所以租房第一要求就是安静。

中介给我推荐了这套老破小,说绝对符合我的要求。“这栋楼就你一户,想怎么闹都行。

”我图的就是这个。房东是个姓方的老头,自称退休外科医生。人很清瘦,背有点驼,

戴着副老花镜,看人的眼神很专注。有点过分专注了。签合同时,他的手指搭在合同上,

指甲修剪得过分整齐,甚至有些泛白。“小陈啊,一个人住?”“嗯,一个人。”我答道。

他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您说。”“晚上十二点以后,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怕扰民。可中介不是说这楼就我一户吗?

“您放心,我加班回来都累趴了,倒头就睡。”我笑着说。方医生没笑。他只是盯着我,

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不是怕扰民。是为了你好。”说完,他把钥匙推给我,

合同就算签了。住进来的第一周,很爽。安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声音。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洗个澡,直接睡死过去。直到第二周的周三。那天项目提前搞完,

我难得十点就到家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

手机屏幕上,时间从23:59跳到00:00。咚。咚。咚。敲门声。很轻,很慢,

非常有节奏。我心里咯噔一下,谁啊?这个点,外卖?不可能。朋友?都打过招呼了。

我光着脚下床,走到门边,凑到猫眼上一看。是房东,方医生。他没穿白天那身整洁的衬衫,

就一件灰色的旧汗衫。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路灯的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没敢开门。“方医生?有事吗?

”我隔着门问。他没回答。敲门声停了。但他的人还在。

我从猫眼里能看见他一动不动的轮廓。这算什么事?我有点毛了,

又问了一句:“您要没什么事,我先睡了?”还是没回应。我俩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僵持着。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觉得比加了一宿班还累。最后,我看见猫眼里的身影,缓缓地转过身,

走向楼梯,消失在黑暗里。我长出一口气,后背有点黏糊糊的。是汗。回到床上,

我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退休老医生,半夜十二点跑来敲房客的门,问话还不理。图啥?

我安慰自己,可能老人记性不好,或者有什么急事,又不好意思说。对,肯定是这样。

我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觉。第二天,我特意等到十一点五十五,守在猫眼后面。

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分针和时针重合。00:00。楼道里准时响起了脚步声。

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停在我门口。然后,方医生的脸,又出现在了猫眼里。

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咚。咚。咚。他又开始敲门。这次我没出声。

我就在猫眼后面看着他。他好像知道我在看。敲了三下之后,他停了下来。然后,他缓缓地,

缓缓地,抬起了头。隔着那层鱼眼镜头,他的眼睛,好像正笔直地和我对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再敲,也没离开。就那么站着,看着。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蛇盯上的青蛙,全身都僵了。这次,他站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和昨晚一样,

转身,下楼,消失。**在门上,腿有点软。这绝对不是记性不好。这是故意的。2.墙里,

好像住着东西连续三天,每到午夜零点,方医生都会准时出现。敲三下门,然后站在门口,

透过猫眼和我“对视”。我快被他搞疯了。我开始怀疑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精神问题。

第四天,我决定主动出击。我提前录好了视频,手机就架在猫眼后面。他一出现,

我就开始录。等他站了十分钟,转身离开。我立刻存好视频,打开房门,

蹑手蹑脚地跟了下去。楼道里静悄悄的。这栋楼是老式的筒子楼,只有一个楼梯。他跑不掉。

我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下一层的拐角。我加快脚步跟上。这栋楼一共六层,我住五楼。

方医生说他住一楼。我跟着他下到一楼,却发现他没有进任何一个房间。

一楼的几个房间门都紧闭着,上面积着一层薄薄的灰。他直接走出了单元门。

我躲在楼梯拐角,看着他走进了对面那栋楼。我傻了。他不住这栋?

那他每天半夜跑过来敲我门干嘛?第二天早上,我直接给中介打了电话。“王哥,我那房东,

方医生,是不是有点……问题?”“方医生?谁是方医生?”中介的声音很茫然。

“就是租我房子的房东啊,一个退休医生。”“兄弟,你搞错了吧?

你那房子的业主是个女的,姓李,常年在美国,房子是委托给我们全权**的。我从业三年,

就没听说过什么方医生。”我脑子嗡的一声。“不可能!合同是他跟我签的!”我急了,

“我还有他半夜敲门的视频!”“你把视频发我看看。”我赶紧把视频发了过去。

过了两分钟,中介回电话了,声音带着点古怪。“兄弟,你这视频……就一个空楼道啊。

”“怎么可能!”我抢过手机,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黑漆漆的楼道,声控灯都没亮。

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敲门声倒是录进去了。咚,咚,咚。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中介小心翼翼地问。我挂了电话,

一**坐在沙发上。幻觉?连续三天,同一个时间的幻觉?那合同呢?我冲进卧室,

翻出那个牛皮纸袋。合同拿出来,业主签名那一栏,龙飞凤舞地签着一个名字。李静安。

下面留的联系电话,是一串区号是国外的号码。根本没有方医生这个人。

那……每天晚上敲门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我彻底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

就是猫眼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不敢再等到十二点了。我决定去报警。到了派出所,

接待我的是个年轻警察。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听完,表情和我那中介朋友差不多。

“先生,您是说,有一个不存在的房东,每晚敲您的门,但监控又拍不到?”“对!

”“而且您确定当时楼道里只有您一个人?”“……对。”警察同志叹了口气,

给我倒了杯水。“这样吧,我们派人去您那小区走访一下,也调一下单元楼的监控。

您先回去休息,别想太多。”我知道,他把我当精神病了。从派出所出来,天都快黑了。

我不想回那个房子。我在楼下的小饭馆磨蹭到十点多,实在没地方去了,

才硬着生头皮上了楼。一进屋,我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

亮如白昼。然后,我把一个哑铃立在门后,只要门一开,它就会倒下来发出巨响。

做完这一切,我缩在沙发上,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一点五十九。

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还差十秒。五,四,三,二,一。

零点到了。咚。咚。咚。敲门声,准时响起。我浑身一哆嗦,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我没敢去看猫眼。我怕又看到那张脸。敲了三声,外面就没动静了。但是我知道,

“他”还在。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我抱着膝盖,大气不敢喘。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不是从门口传来的。是从我身后的墙壁里。很轻微。

像是……指甲在刮水泥的声音。沙沙,沙沙。一下,一下,很有节奏。那声音,离我的后背,

只有一墙之隔。我猛地回头,死死盯着那面刷着白漆的墙。墙上什么都没有。但那声音,

越来越清晰。沙沙,沙沙……它好像在回应外面的敲门声。一个在门外,一个在墙里。我,

被夹在了中间。3.他留下的“礼物”,不是给我的我报了警。我说我怀疑墙里藏了东西。

警察来了,两个。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带了个年纪大点的老师傅。老师傅进屋转了一圈,

敲了敲我说的那面墙。“实心的。”他回头对我说,“小伙子,这都是承重墙,

里面不可能有东西。”年轻警察则去调了楼道监控。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十二点前后,

楼道里空无一人。没有敲门声,也没有那个所谓的方医生。“可能是水管老化,

热胀冷缩发出的声音。”老师傅给我解释,“老房子都这样,别自己吓自己。”他们走了。

留我一个人对着那面墙发呆。我不是幻听。那绝对是指甲刮墙的声音。我打开手机录音,

把手机贴在墙上。录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大部分是电流的杂音。但在凌晨三点左右那段,我听到了。沙沙……沙沙……很微弱,

但绝对存在。我把这段音频发给了我一个做声学工程的朋友。他分析完给我回了个电话,

声音很严肃。“陈宇,你录到的这段,频率很奇怪。不像是水管,也不像老鼠。

它的波形……更接近有机物摩擦硬物的声音。”“说人话。”“就是你说的,指甲刮墙。

”我挂了电话,看着那面墙,全身发冷。我决定把墙砸开。我一个程序员,没干过这活。

我跑到五金店,买了锤子和凿子。房东?去他妈的房东,这房子里有鬼,

我还管他扣不扣押金?我对着我听到声音最清楚的那个位置,狠狠一锤子砸了下去。

墙皮簌簌地掉。砸了几下,露出了里面的红砖。又是几锤子下去。当啷一声,

锤子好像砸到了什么硬东西。不是砖。我用凿子小心地把周围的砖块撬开。

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出现了。洞不大,也就一个篮球大小。我拿手机电筒往里照。

里面不是空的。塞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上面还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戴上塑胶手套,屏住呼吸,把那个袋子从墙里拖了出来。很沉。

袋子一拿出来,那股味道更浓了。我解开袋子。里面不是尸体。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生了锈的旧发卡。一支断了笔尖的钢笔。一个缺了角的陶瓷娃娃。

还有……一个红色的U盘。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像是不同人的私人物品。

我拿起那个U盘,插到我的电脑上。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观察日记”。

我点开视频。画面是固定的,看起来是针孔摄像头拍的。拍摄的场景,

就是我现在住的这个客厅。装修风格一模一样。视频里,一个女孩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她看起来很焦虑,不停地看门口的方向。视频的时间戳显示,是三年前。视频是无声的。

女孩看了一会儿,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然后,她走到了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

过了几秒钟,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她走到我砸开的那面墙前面,开始用刀尖,

一下一下地,疯狂地挖墙。她的表情很狰狞,很绝望。视频到这里,就黑屏了。

我坐在电脑前,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这个女孩,我认识。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前女友,

周晓曼。三年前,她突然失踪了。警方查了很久,都说是离家出走,一直没找到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在墙里找什么?我把袋子里剩下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在一堆杂物底下,我找到了一本日记。不是周晓曼的。字迹苍劲有力,是个男人的。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实验体3号入住。女性,24岁,有轻度焦虑史。表现稳定。

”我往后翻。“3号开始出现幻听,声称墙壁里有声音。这是预料之中的反应。

”“3号情绪崩溃,开始尝试破坏墙壁。行为模式与2号高度相似。

”“警告:药物剂量可能需要调整,实验体出现过度攻击性。”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

“3号已处理。准备迎接4号。”日记本的署名,是两个字。方正。方医生。他不是房东。

他是个研究员。或者说,是个疯子。这间屋子,是他的实验室。而我,

就是他最新的“实验体”。那些半夜的敲门声,不是为了吓我。

是为了激活我身后的“东西”。是为了让我也像周晓曼一样,崩溃,疯狂。那墙里的声音,

不是周晓曼发出的。那是……更早的实验体留下的。周晓曼要挖的,也不是什么东西。

她是在求救。是在告诉我,快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是方医生。他语气很平静,

甚至带着点笑意。“小陈啊,恭喜你。你找到了我留给你的‘礼物’。”“你到底是谁!

晓曼在哪里!”我冲着电话大吼。“别急。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方医生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像是贴在我耳边说。“顺便提醒你一句。墙里的东西,好像饿了。

”“你最好……快点把它喂饱。”电话挂了。与此同时,我身后的墙洞里,

传来了清晰的……咀嚼声。4.监控录像,拍到了我自己我疯了一样冲出房门。

我不管什么实验,什么方医生,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跑到楼下,打了辆车,

直接去了最近的酒店。开好房,我反锁上门,用椅子顶住。然后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安全了。暂时。我拿出手机,想报警。但我跟警察说什么?

说我前女友被一个疯子医生做成了实验体,现在可能被砌在墙里?

说那个疯子正在用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监视我,还给我打电话?他们只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需要证据。那个U盘,就是证据。但我没带出来。它还插在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在那个“实验室”里。我必须回去。但我不能一个人回去。我给我的发小,李哲,

打了个电话。他是个健身教练,一米八五的个子,一身腱子肉。

我把事情尽可能简单地说了一遍,隐去了周晓曼的部分,只说我租的房子有古怪,

怀疑被人装了监控,想让他陪我回去拿东西。李哲一听,当场就炸了。“**,变态偷窥狂?

你等着,我带上家伙就过去!”二十分钟后,李哲开着他的破皮卡到了酒店楼下。

他从车上拿下来一根棒球棍。“走,干他娘的。”有他在,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们回到那个小区。已经是深夜了。楼道里黑漆漆的。我掏出钥匙,手有点抖。

李哲一把拿过钥匙,**锁孔。门开了。屋里,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灯还亮着。墙上的洞,

黑漆漆的,像一张嘴。我冲到电脑前,拔下U盘,塞进口袋。

然后开始收拾我的笔记本和一些重要证件。李哲则拿着棒球棍,在屋子里四处检查。“妈的,

这装修真够破的。”他嘟囔着,“哪儿有监控啊?”“别找了,赶紧走。”我催促他。

就在这时,李哲“咦”了一声。他站在那面被我砸开的墙前面。“陈宇,你来看,

这墙洞里好像还有东西。”我心里一紧,凑过去。李哲用棒球棍往洞里捅了捅,

拨开一些碎砖。在洞的更深处,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符纸因为年头太久,已经有点褪色了。“这什么玩意儿?镇宅的?”李哲觉得好笑。

我却笑不出来。一个搞科学实验的疯子,在他的实验室里贴一道符?这太违和了。“别管了,

快走!”我拉着李哲。我们刚走到门口。门,自己关上了。“砰”的一声,

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上。我和李哲都吓了一跳。“风太大了?”李哲去拧门把手。

拧不动。门被反锁了。从外面。“**!”李哲骂了一句,开始用力撞门。门纹丝不动。

这扇破木门,此刻像银行金库的大门一样坚固。我的心沉了下去。方医生……或者说“它”,

不打算让我们走了。“陈宇,给你那个房东打电话!”李哲喊道。我拿出手机,

拨了那个陌生号码。无人接听。屋子里的灯,开始闪烁。滋啦,滋啦。像接触不良。然后,

一盏接着一盏,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别怕,

操,老子有手电。”李哲打开了手机电筒。光柱在黑暗的房间里晃动。照到了墙上的那个洞。

我看见了。洞里那张黄色的符纸,正在慢慢地……变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从边缘开始,

一点一点,化为灰烬。一股恶臭,从洞里飘了出来。不是福尔马林。是腐烂的,

混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沙沙……沙沙……指甲刮墙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一次,

无比清晰。就在我们面前。有什么东西,要从墙里出来了。5.别回头,

千万别回头看猫眼“什么声音?”李哲握紧了棒球棍,紧张地问。“跑!”我喊了一声,

拉着他就往卧室里钻。卧室的门刚关上,客厅里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好像有什么重物从墙洞里掉了出来。我和李哲背靠着卧室门,大气都不敢出。

“陈宇……刚才那是什么?”李哲的声音在抖。“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是“它”。

是方医生留下的,真正的“实验核心”。沙沙……沙沙……那声音没有停。它在客厅里移动。

像是在地上爬行。速度很慢,但每一下摩擦,都刮在我们的耳膜上。我能闻到那股腐臭味,

顺着门缝钻了进来。越来越浓。李哲快崩溃了。“妈的,拼了!冲出去弄死它!

”他举起棒球棍就要去开门。我一把按住他。“别去!我们打不过!”开玩笑,

那是能被砌在墙里好几年都不死的东西。一根棒球棍有什么用?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号码。“游戏规则:天亮之前,活下来。

”我把短信给李哲看。他脸都白了。“这他妈是在玩我们!”“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的爬行声,停了。停在了卧室门口。我和李哲,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世界,

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李哲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咚,咚,咚。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外面的东西,就那么停在门口,一动不动。这种未知的等待,

比直接冲进来更折磨人。突然。“咔哒。”卧室的门把手,从外面,被缓缓地压了下去。

我跟李哲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死死顶住门。门把手压到了底。但是门没开。卧室门,

是我从里面反锁的。外面的东西,好像愣住了。它似乎没有钥匙,也没有直接破门的力量。

它开始用另一种方式,尝试进来。笃。笃。笃。它在敲门。用指甲。刮在木门上,

发出那种让人牙酸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不急不躁。好像有无穷的耐心。李哲已经不行了,

他靠着墙角,抱着头,全身发抖。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跑。必须跑。我看了看卧室的窗户。

五楼。跳下去就是死。窗户外面有空调外机。也许……可以爬到隔壁?但这栋楼,

只有我一户啊!隔壁都是空的!爬过去又能怎么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敲门声,

还在继续。我感觉我的理智也在被一点点地刮掉。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又亮了。

还是那个号码。这次不是短信,是一张图片。一张……我们这栋楼的建筑结构图。图片上,

我住的501室,和隔壁的502室,被打上了一个红色的圈。在两间房的阳台之间,

有一行小字。“钥匙,在502的卧室里。”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方医生在提示我们?

他在帮我们?还是说……这是陷阱?隔壁的502,真的有人住?不管了。这是唯一的活路。

我把手机给李哲看。“走,去阳台。”我们蹑手蹑脚地挪到阳台,拉开玻璃门。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俩都打了个哆嗦。两家阳台之间,大概有一米多的距离。

下面就是悬空的。掉下去,必死无疑。“我……我不敢。”李哲看着下面,腿都软了。

“不敢就等死!”我咬着牙,第一个翻上了阳台栏杆。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

朝着对面的阳台跳了过去!我的手扒住了对面阳台的边缘。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拉我一把!”我冲着李哲大喊。李哲反应过来,也翻上栏杆,学着我的样子跳了过来。

他比我壮,稳稳地落在了502的阳台上。然后他伸手,把我拽了上来。我们成功了。

502的阳台门没锁。我们闪身进去,关上门。屋子里一股长久没人住的霉味。

家具上都盖着白布。我们不敢开灯,借着手机的光,找到了卧室。卧室的床上,

果然放着一把钥匙。是502的大门钥匙。“太好了!我们能出去了!”李哲激动得快哭了。

我们拿着钥匙,冲到502的门口。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外面是熟悉的,

黑漆漆的楼道。我们逃出来了。我和李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劫后余生。

我们飞快地冲下楼。一口气跑到单元门口。就在我马上要冲出这个鬼地方的时候。

我的脚步骤然停住了。我看见了单元门门口,站着一个人。是方医生。他背对着我们,

仰着头,好像在看什么。李哲没看见,直接冲了出去,撞在他身上。“滚开!

”李哲骂了一句。方医生没有动。李哲绕开他,跑了。我也想跑。但我的目光,

顺着方医生的视线,往上看去。我看见了。在五楼的楼道窗户上。贴着一张脸。

一张女人的脸。脸色惨白,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是周晓曼。不。不是她。

是那个从墙里爬出来的东西。它正在窗户后面,静静地看着我们。然后,它冲着我,咧开嘴,

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色的牙。方医生在这时,缓缓地转过头。他看着我,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那是一种……怜悯。“别回头。”他说,声音沙哑。

“千万别回头看你家的猫眼。”说完,他转身,走进了黑暗中。我没听懂他的话。

但我记住了那个笑容。和那口黑色的牙。6.房东的日记,

写满了谎言我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后,直接在李哲家住了下来。他家在市中心,人多,

阳气足。我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全是那张贴在窗户上的脸,

和方医生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别回头看你家的猫眼。”为什么?猫眼里有什么?我不敢想。

李哲也被吓得不轻,把他的棒球棍放在枕头边才敢睡觉。我们报了警。这一次,

我们有了物证。那个U盘。警察很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但事情的进展,

却诡异得让人不安。首先,那个U盘里的视频,是加密的。市局的技术专家搞了两天,

才把视频破解。视频内容,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周晓曼在那个屋子里,疯狂地挖墙。但是,

在视频的最后,黑屏之后,还有一段音频。是一段对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的声音,是方医生。“3号,感觉怎么样?”女人的声音,是周晓曼。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你放我出去!墙里有东西!它要出来了!”“那不是东西。

那是你的另一面。”方医生的声音很冷静,“接受它,你就能获得新生。”“疯子!

你这个疯子!”然后,是周晓曼的尖叫,和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最后,一切归于沉寂。

这段音频,坐实了方医生的罪行。警方立刻开始全城搜捕。但“方正”这个名字,

在人口系统里,查无此人。他是个幽灵。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那间公寓。警察封锁了现场,

进行了地毯式搜索。那面被我砸开的墙,被完全拆掉了。墙后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夹层,

没有暗格,更没有什么黑色的塑料袋和日记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承重墙。

我留在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电脑,都还在。但是,那个被我砸出来的洞,消失了。

墙壁完好无损,就像我从来没有砸过它一样。负责勘察的警察以为我在耍他们。“陈先生,

我们理解你失去了前女友,心情很悲痛。但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干扰警方办案。

”我百口莫辩。李哲可以为我作证,我们都看到了那个洞。但李哲的证词,因为他是我朋友,

被认为是带有主观偏向。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除了那段音频,我没有任何证据。

而那段音频,只能证明方医生可能囚禁过周晓曼。却无法解释那些超自然的现象。

墙里的东西,消失的洞口,自己关上的门。这些,在警察眼里,

都是我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产生的臆想。我成了那个“狼来了”的孩子。连李哲看我的眼神,

都开始带有一丝怀疑和同情。我快被逼疯了。我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方医生是真的,

墙里的东西也是真的。我决定自己查。我从那本日记本开始。日记本,

是我从墙洞里拿出来的。警察说墙洞不存在,那日记本呢?我明明记得,我逃出来的时候,

顺手把它和U盘一起塞进了口袋。我把我的外套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

它就静静地躺在内侧的口袋里。那本记录着罪恶的,黑皮日记本。警察搜查的时候,

竟然没有发现它!我翻开日记本,从头到尾,仔仔都细细地看了一遍。“实验体1号,男性,

有暴力倾向。三天后失控,已处理。”“实验体2号,女性,抑郁症患者。一周后自杀,

失败。已处理。”“实验体3号,周晓曼……”日记记录了七个实验体。我是第七个。

前面六个,最后的结局都是“已处理”。这是什么意思?被灭口了?

还是……变成了墙里的“东西”?日记里,方医生反复提到一个词。“病灶”。他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病灶”。恐惧,焦虑,偏执,愤怒。而他的实验,

就是要通过特定的环境和药物,将这个“病灶”具象化。让它从一个心理概念,

变成一个……实体。“当病灶被完全剥离,宿主将获得绝对的理性和永恒的平静。

”日记的最后一页,这样写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根本不是在治病。

他是在“造鬼”。我合上日记本,一个细节让我感到极度不安。这本日记,

记录到我入住的第一天就停止了。上面写着:“实验体7号入住。男性,28岁,

无明显精神病史。过于理性的思维模式,可能会成为实验的障碍,

也可能……会是最好的催化剂。”后面,就全是空白页了。为什么不继续记录了?

是因为我报警,打乱了他的计划?还是说,从我入住开始,他就预料到了什么?

我又想起了方医生最后说的那句话。“别回头看你家的猫眼。”我越来越觉得,

那句话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那间屋子,一定还有我没发现的秘密。我必须再回去一次。

这一次,我谁也不告诉。我自己去。我要去看看,那个猫眼里,到底藏着什么。

7.对门的邻居,早就死了我选了一个白天。阳光正好的下午。我觉得,

阳光能驱散一些阴冷。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那栋楼,无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里面永远都是昏暗的。我走到五楼,501的门口。门上还贴着警方的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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