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婚后AA制,连房贷都各还一半。他却偷偷拿积蓄给公婆换了套大房子。我质问他,
他理直气壮:“我爸妈辛苦一辈子,不该享福吗?”第二天,我把自己那半房贷一次性还清。
老公愣住:“你哪来这么多钱?”我当着他面拨通电话:“爸,你买下的那栋写字楼,
我同意收了。”当晚,老公抱着枕头想进主卧。我锁上门:“次卧是你的,
以后生活也AA到底。”---客厅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将苏晚和赵磊之间那片无形的楚河汉界照得半明半暗。电子挂钟的数字无声跳转到十一点,
苏晚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合上膝盖上的专业书籍,指尖还残留着钢笔的墨迹。她起身,
准备去厨房倒杯水。赵磊陷在另一张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脸上明明灭灭,
手指飞快地戳点着。水杯还没碰到嘴唇,赵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高,
却瞬间刺破了这虚伪的平静:“哦对了,这个月的房贷,我转你一半了,
你记得把你自己那部分存进去。”苏晚的动作顿住了。冰凉的开水顺着喉咙滑下去,
却像一块冰碴子,一路坠到胃里,激起一片寒颤。又是这样。每个月,准时准点,分毫不差。
她甚至不用看手机,就知道那笔钱的数额会精确到分。
这场始于“公平理性”、如今却像锈蚀的锁链般捆缚着婚姻的AA制,最初是她自己提出的。
那时刚结婚,年轻气盛,笃信独立才是女性在婚姻里的底气,
生怕沾上一丝一毫“依附”的嫌疑。赵磊当时略有迟疑,但在她坚持下,也同意了。
可谁能想到,这“独立”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菜钱水电,一人一半;人情往来,
各自记账;连出去看场电影,都要先确认是谁买的票。这房子,
这本该是他们共同构筑的“家”,最大的那笔支出,也像一道精确的数学题,
被无情地切割成两半。“知道了。”苏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她放下水杯,
玻璃杯底磕在流理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赵磊似乎没察觉她情绪的异样,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放下手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得如同在谈论天气:“跟你商量个事,
我爸妈那边老房子,环境太差了,楼层又高,上下楼不方便。我寻思着,给他们换套电梯房。
”苏晚微微一怔,转回身。公婆住的那套老小区她是知道的,确实旧了些,但位置不错,
生活也便利。她沉吟一下,顺着他的话头考虑起来:“换房?也不是不行。把那套老的卖了,
加上他们自己的积蓄,贷款贷少一点,月供压力应该……”“不用卖。”赵磊打断她,
语气干脆,“那老房子留着,租出去还能有个稳定租金。新房我打算直接给他们买下来。
”“买下来?”苏晚以为自己听错了,“全款?”“嗯。”赵磊点头,
脸上甚至带着点轻松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看了套不错的,三室两厅,
地段、学区都挺好,首付大概一百二十万,我打算明天就去办手续。”一百二十万。首付。
这几个字像沉重的冰雹,劈头盖脸砸在苏晚头上,砸得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扶着流理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腔里一股气血翻涌着往上冲,
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们这个小家,每个月为了一万多的房贷,精打细算,
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他赵磊,口口声声说着AA,要公平,要共同承担,
转头却轻描淡写地拿出了一百二十万,给他父母买房?“赵磊,
”苏晚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哪来的一百二十万?
”赵磊终于抬起头,对上她灼灼的目光。他脸上那点轻松的笑意收敛了,
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的积蓄啊。这些年挣的,没怎么动。”“你的……积蓄?
”苏晚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荒谬绝伦,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让她几乎要发抖,“我们结婚五年!这五年,家里一切开销AA,房贷AA,你告诉我,
你偷偷攒下了一百二十万的‘积蓄’?”她猛地向前一步,声音拔高,
带着尖锐的破音:“那我呢?我的钱呢?全都填进了这个所谓的‘共同’的家里!
你跟我算得清清楚楚,每一分都斤斤计较,转头却拿着大几十万、上百万去给你父母尽孝?
赵磊,这公平吗?!”面对她的失控,赵磊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对她的反应很不理解,
甚至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身高带来的阴影笼罩住苏晚,语气也变得生硬:“苏晚,
你讲点道理。那是我爸妈!辛辛苦苦养我一场,现在年纪大了,我想让他们住得好点,
享享福,这有错吗?这跟我俩之间怎么算钱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苏晚气极反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又被她死**回去,“你跟我划分得清清楚楚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现在你跟我谈孝心,谈你爸妈辛苦?那我爸妈呢?
我们这个小家呢?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我不想跟你吵。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钱是我自己挣的,怎么用是我的自由。”“自由?”苏晚看着他转身欲走的背影,
那颗原本还残存着一丝温热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沉进一片冰封的湖底。她没再嘶吼,
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却淬着冰碴子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好,你的自由。真好。
”赵磊脚步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书房,“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那一声门响,像最终的判决,斩断了苏晚心里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牵连。
她一个人在冰冷的客厅里站了许久,直到双腿麻木。然后,她慢慢地走回卧室,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没有开灯,黑暗中,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
是彻底的醒悟和心寒。五年的婚姻,自以为的独立和公平,原来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像个傻子,守着“规则”,掏空了自己,而对方早已在规则之外,筑起了自己的堡垒。
第二天,苏晚请了半天假。她直接去了银行,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工作这些年,
除了投入家庭开支外,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做项目、接私活,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
加上婚前父母给的一笔一直没动用的备用金,凑成了一个整数,一次性全部转入了房贷账户,
结清了她名下那一半的贷款本金及相应利息。办理业务的时候,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确认了两次:“苏女士,您确定要提前还款吗?这笔数额不小。”“确定。
”苏晚的声音很平静,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从银行出来,阳光有些刺眼。她站在台阶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憋闷了许久的浊气,似乎散去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
不是轻松,而是一种空落落的茫然,以及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晚上赵磊回来得比平时稍晚,
脸上还带着一丝处理完“大事”后的疲惫与放松。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银行,
似乎想查看一下这个月的账单,目光扫过房贷账户的余额时,整个人瞬间僵住。“苏晚!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房贷……你那边的那一半,
怎么显示结清了?你哪来那么多钱?”苏晚正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一片吐司,闻言,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赵磊几步冲到她面前,语气急切,带着质问:“你说话啊!你哪来的钱?
你是不是……是不是找你爸妈要的?”他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眼神变得复杂。
苏晚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吐司,抽了张纸巾,细细地擦着手指。然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解锁,找到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当着赵磊的面,按下了拨通键,并且打开了免提。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那边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晚晚?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有事?”是苏晚的父亲。苏晚看着赵磊那双写满惊疑不定的眼睛,语气平静,
甚至带着一点轻松的随意,清晰地对着话筒说:“爸,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您说的,
市中心您买下的那栋写字楼,给我做资产配置的那部分……我考虑好了,我同意收了。
手续的事情,您让陈律师联系我吧。”电话那头的苏父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好,好,你想通了就好。爸爸一直给你留着。
我明天就让陈律师准备文件。”“嗯,谢谢爸。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苏晚说完,
利落地结束了通话。餐厅里陷入一片死寂。赵磊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他的脸色从震惊,到茫然,
再到一种被巨大信息量冲击后的恍惚和难以置信。“写……写字楼?
你爸……给你一栋写字楼?”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声音干涩发哑,
“苏晚……你……你们家……”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家庭。只知道她父母是做生意的,
条件应该不错,但苏晚性格独立要强,从不在外炫耀,也从未主动索取过什么。结婚时,
她坚持不要父母一分钱,只要了些象征性的嫁妆。他,乃至他家里人,都一直以为,
苏晚不过是普通小康之家出身,或许比自家稍好,
但绝没想到会是这种……随手能送出一栋写字楼的层次。苏晚没理会他的震惊,站起身,
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碟,声音平淡无波:“我的钱怎么来的,跟你没关系。
就像你的‘积蓄’怎么用,也跟我没关系一样。不是吗?”她端着盘子走向厨房,
经过僵立原地的赵磊身边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这一晚,苏晚洗漱完毕,径直走进主卧室,
“咔哒”一声,从里面反锁了房门。没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犹豫的,
带着点试探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是赵磊有些低沉的声音:“晚晚……开门。
”苏晚靠在门背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目光落在字里行间,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没有回应。门外安静了片刻,又响起了赵磊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底气不足:“那个……房贷的事,
你……你之前怎么没提过你家里……还有,给我爸妈买房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苏晚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来商量?在他毫无顾忌地掏空“小家”去填补大家,
在她心灰意冷彻底看清之后?她依旧沉默着,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门外,
赵磊又站了一会儿,最终,脚步声拖沓着远去了。第二天清晨,苏晚起床走出卧室,
看到次卧的门开着一条缝。
她瞥见赵磊正有些笨拙地铺着那张闲置已久、显然不够舒适的客用床垫,
背影透着几分狼狈和落寞。她视若无睹,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从这一天起,这个家,
彻底变成了一个冰窖。苏晚严格执行着“AA制”,甚至比赵磊曾经做的更加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