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虞晚把偷情照甩在我脸上。“靳砚舟,你这种工作机器懂什么叫快活吗?
”她指尖戳着照片里男人敞开的衬衫,“沈确才配当我丈夫。
”我笑着擦掉溅到镜片上的咖啡渍:“好。”三个月后,沈氏集团股价暴跌的新闻铺天盖地。
虞晚跪在贫民窟出租屋里求我收手。我俯身捏起她下巴:“现在知道谁才是机器了?
”电视里正播放沈确因商业诈骗入狱的直播。她歇斯底里尖叫时,
我的订婚宴在顶层旋转餐厅开场。第一章靳砚舟推开厚重的紫檀木大门时,
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在光洁如镜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他颀长冷峻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薰气味,是他惯用的那款,一丝不苟,如同他这个人。
今天是他和虞晚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客厅里没开主灯,
只有壁炉上方几盏射灯投下昏黄暧昧的光晕。
虞晚就陷在那张巨大的、能吞噬一切的墨绿色丝绒沙发里,像一株在暗处悄然滋生的藤蔓。
她没像往常那样穿着真丝睡袍,而是套了件紧身的黑色亮片吊带裙,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脸上妆容精致得近乎锋利,红唇在昏暗光线下像淬了毒的花瓣。“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拉长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像钩子。
靳砚舟脱下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随手搭在旁边的黄铜衣架上,动作流畅,
没有一丝多余。他解开一丝不苟的西装袖扣,
露出腕骨分明的手腕和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声音平静无波:“嗯。等很久?”“等?
”虞晚嗤笑一声,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细长杯脚,
里面暗红色的酒液随着她手腕的晃动轻轻摇曳,“靳大总裁日理万机,我哪敢让你等?
”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他,
“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靳砚舟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剔透的水晶杯壁瞬间凝结起细密的水珠,冰凉的气息似乎能驱散空气中那点不正常的燥热。
他背对着她,肩背宽阔挺直,像一座沉默的山峦。“什么时机?
”“给你送纪念日礼物的时机啊。”虞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尖锐。
她从沙发里猛地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脆响,像敲在人心上。
她几步冲到靳砚舟面前,
带着一股浓烈的、不属于这个家的、混杂着烟草和陌生男性须后水的香水味。
靳砚舟握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他缓缓转过身,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深潭,看不出丝毫波澜。
虞晚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挑衅、得意和疯狂的笑容。
她猛地从身后抽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半分犹豫,用尽全身力气,
“啪”地一声狠狠摔在靳砚舟胸前!文件袋的尖角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声响。
袋口没有封紧,里面厚厚一叠照片瞬间像被惊飞的白色鸟群,哗啦啦地散落出来,纷纷扬扬,
飘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也溅落了几滴在靳砚舟一丝不苟的西装前襟和他冰冷的金丝眼镜镜片上。照片的内容,
不堪入目。背景是某个奢华酒店的套房,灯光迷离。照片的主角,正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虞晚,
和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过分张扬英俊的脸,此刻衬衫半敞,露出紧实的胸膛,
眼神迷离而充满占有欲。虞晚依偎在他怀里,或是在他耳边低语,或是被他搂着腰肢,
每一张照片里,她的笑容都灿烂得刺眼,
带着一种靳砚舟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放纵的欢愉和沉醉。其中一张,
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暧昧地滑过虞晚**的肩头,而虞晚闭着眼,红唇微启,
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空气瞬间凝固了,
只剩下照片飘落在地的细微声响和虞晚粗重而兴奋的喘息。靳砚舟没有动。
他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些散落在他脚边的、如同垃圾般的“证据”。他只是微微垂着眼,
目光落在自己胸前西装上那几滴深褐色的污渍——是刚才文件袋甩过来时,
溅出的几滴咖啡渍。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用指腹,一点一点,
极其缓慢地擦拭着镜片上的污点。动作优雅,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靳砚舟,
”虞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指着地上那张男人衬衫半敞、眼神迷离的照片,
指尖几乎要戳破相纸,“看见了吗?这才叫活着!这才叫快活!你懂吗?
你这种只知道工作、冷冰冰的机器,你懂什么叫快活吗?!”她胸膛剧烈起伏,
脸上因为酒精和亢奋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沈确!
他叫沈确!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虞晚!才配当我的丈夫!你?”她嗤笑一声,
带着浓重的鄙夷,“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工具罢了!”她逼近一步,
浓烈的香水味几乎要将靳砚舟淹没,红唇开合,吐出最锋利的刀:“我们离婚!靳砚舟,
立刻!马上!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对着你这张死人脸!这三年,我受够了!我要自由!
我要沈确!”偌大的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壁炉里模拟火焰的电子光影在无声跳动,
映照着满地狼藉的照片和虞晚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美丽脸庞。靳砚舟终于擦干净了镜片。
他重新戴上眼镜,冰冷的镜片隔绝了眼底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温度。他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虞晚那张写满刻毒和欲望的脸上,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
薄唇微启,吐出一个清晰无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字:“好。”第二章“好?
”虞晚脸上的疯狂和得意瞬间凝固了,像一张骤然被按了暂停键的面具。
——暴怒、质问、痛苦、甚至卑微的挽留——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好”字。
这感觉,就像她蓄满全身力气挥出的一记重拳,
狠狠砸在了一团冰冷、滑腻、深不见底的棉花上。没有回响,没有反震,
只有一种令人心头发慌的、彻底的虚无感。“你……你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追问,
声音因为惊愕而有些变调,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大半。
靳砚舟没有再看她。他弯腰,动作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只是捡起一份掉落的普通文件。
他一张一张,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拾起,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甚至没有多看照片上那刺眼的画面一眼。那些记录着背叛和欢愉的纸片,在他手中被归拢,
叠放整齐,边缘对齐,如同处理一份需要归档的普通商业合同。“我说,好。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将整理好的照片放回那个皱巴巴的牛皮纸袋里,动作一丝不苟。“离婚协议,
明天我的律师会送到你手上。”他顿了顿,目光终于再次落到虞晚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像最冷的冰,瞬间冻住了虞晚所有未出口的质问和咆哮,“签了它,你想要的自由,
我给你。”说完,他不再停留。拿着那个装着“证据”的文件袋,
径直走向通往二楼书房的旋转楼梯。皮鞋踩在光洁的台阶上,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虞晚骤然空掉的心上。“靳砚舟!
”虞晚终于反应过来,一股被彻底轻视的怒火猛地窜起,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冲着他的背影尖声嘶喊,“你装什么大度!你心里是不是恨得要死?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你说话啊!你这个懦夫!伪君子!”楼梯上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
甚至连脚步的节奏都没有乱一下。那扇厚重的书房门无声地打开,又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
彻底隔绝了楼下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弥漫的香水味。“砰!
”虞晚抓起吧台上那瓶还剩大半的昂贵红酒,狠狠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暗红的酒液如同肮脏的血,瞬间四溅开来,染红了光洁的地面,也溅湿了她昂贵的裙摆。
玻璃碎片飞溅,在灯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她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
看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被羞辱的狂怒。为什么?
为什么他连一点痛苦的样子都不肯给她看?他凭什么这么平静?他凭什么?!
厚重的书房门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喧嚣。空气里只剩下雪松香薰和顶级皮革混合的冷冽气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万家灯火匍匐在脚下。靳砚舟没有开灯,
径直走到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坐下。黑暗中,
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他随手将那个牛皮纸袋扔在桌角,
仿佛那真的只是一袋无关紧要的垃圾。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一个快捷键。“靳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是他的首席特助,陈默。二十四小时待命。
“陈默,”靳砚舟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比平时更低沉几分,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三件事。”“第一,通知张律师,明早九点前,
把离婚协议拟好,送到澜湾别墅。条款按最苛刻的来,
她名下的所有靳氏关联资产、信用卡副卡、信托基金受益权,全部冻结、收回。
只保留她婚前带来的那点东西和……这栋房子。”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她不是要自由吗?给她。”“明白,靳先生。
”陈默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第二,”靳砚舟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指尖在冰冷的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启动‘清道夫’程序,目标:沈确。
我要他,和他背后整个沈家,过去十年、二十年,所有能挖出来的东西。从沈氏集团的账目,
到他老子沈国栋当年发家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到他沈确本人睡过多少不该睡的人,
玩过多少不该玩的‘游戏’,事无巨细,全部给我翻出来。三天,我要看到初步报告。
”“是,靳先生。‘清道夫’已激活,目标锁定沈确,沈国栋,沈氏集团。
”陈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明显快了一线。“第三,”靳砚舟身体微微后仰,
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穿透黑暗,锐利如鹰隼,
“通知‘磐石’和‘利刃’小组,从明天开盘起,
密切监控沈氏集团(SSJT)及其所有关联上市公司的股票、债券、期货合约。
建立空头头寸,准备……狩猎。”“收到。‘磐石’负责市场监控和数据分析,
‘利刃’负责资金调度和交易执行。目标:SSJT及相关目标。策略:做空。指令已下达。
”陈默的回应简洁高效。“很好。”靳砚舟切断了通话。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幽蓝的屏幕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他缓缓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终于翻涌起一丝被强行压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戾暗流,但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落在桌角那个刺眼的牛皮纸袋上。照片里,
虞晚依偎在那个叫沈确的男人怀里,笑容刺眼。“快活?”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虞晚的质问,
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森然,“很快,你们就会知道,
什么才是真正的……快活。”他点开加密邮箱,一封新的邮件提示闪烁着。
发件人是一个匿名的加密地址。标题只有一行冰冷的英文代码,代表着最高优先级的情报。
靳砚舟点开邮件。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份压缩文件附件。他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密钥,
文件解压。屏幕上瞬间弹出十几张照片和几份扫描文件。照片的主角,依旧是沈确。
背景换成了更隐秘的私人会所包间,烟雾缭绕,桌上散落着可疑的白色粉末和空酒瓶。
沈确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眼神迷离的年轻女孩,笑容狎昵。其中一张,
他正将一小包东西塞进其中一个女孩的手提包里。扫描文件则是几份模糊的财务流水截图,
指向沈氏集团旗下一家不起眼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账目上有几笔来源不明、数额巨大的可疑资金流入,
时间点恰好与沈国栋早年拿下的几个关键市政项目重合。靳砚舟的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
停留在沈确那张放浪形骸的脸上,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沈确……”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如同在念一个死囚的判决书,“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三章三天后,一份厚厚的、带着油墨味的调查报告,无声地出现在靳砚舟的书桌上。
封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行打印的日期。靳砚舟坐在晨光里,慢条斯理地喝着黑咖啡。
他翻开报告,目光如最精密的扫描仪,一行行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数据和**的照片。
沈国栋早年靠行贿、串标、暴力拆迁发家的黑历史;沈氏集团旗下多个子公司账目混乱,
族势力威逼利诱女明星和模特、甚至还有两起被强行压下去的交通肇事逃逸案……桩桩件件,
触目惊心。报告的最后几页,是“磐石”小组对沈氏集团财务状况的深度分析报告。
结论触目惊心:沈氏集团表面光鲜,实则早已被沈国栋父子的挥霍无度和盲目扩张掏空,
负债率高得惊人,现金流紧绷,全靠几家核心上市公司的股价撑着门面,
以及几家关系银行的“默契”续贷。“呵。”靳砚舟合上报告,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他拿起内线电话:“陈默,通知‘利刃’,可以开始了。目标:SSJT,做空比例,
百分之三十。杠杆,十倍。”“明白,靳先生。指令已执行。”陈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带着一种即将投入战斗的紧绷感。同一天上午,虞晚在澜湾别墅巨大的衣帽间里,
对着满墙的奢侈品包包和珠宝,心情烦躁地挑选着。离婚协议昨天就送到了,
条款苛刻得让她几乎当场撕碎。靳砚舟那个冷血机器,竟然真的如此绝情!
冻结了她所有的卡,收回了那些她早已视为己有的资产!
只给她留下这栋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和她婚前那点可怜的积蓄和几件首饰。
“**!王八蛋!”她抓起一个**版的鳄鱼皮手袋狠狠砸在镜子上,
昂贵的镜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手机响了,是沈确。虞晚立刻接起,
声音瞬间变得娇嗲委屈:“阿确……”“宝贝儿,怎么听着不高兴?
”沈确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和一丝慵懒,“是不是靳砚舟那个废物给你气受了?
别理他!签了字赶紧搬出来,我在‘云顶’给你留了套最好的公寓,面朝江景,
比他那破别墅强多了!”“真的吗阿确?”虞晚眼睛一亮,心里的憋屈瞬间被冲淡不少,
“你对我最好了!那个冷血动物,他……”“好了好了,不提那个扫兴的。”沈确打断她,
语气带着点兴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刚拿下城东那块‘地王’!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沈家要更上一层楼了!靳砚舟?哼,他算个什么东西!以后这北城,
看谁还敢不给我们沈家面子!晚上‘魅色’有个庆功派对,都是圈里顶级的公子哥儿,
宝贝儿,打扮漂亮点,让他们都看看,我沈确的女人有多正!”“真的?太好了阿确!
”虞晚的心彻底飞扬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沈确身边,成为北城最耀眼的名媛,
将靳砚舟彻底踩在脚下的画面。“我这就去准备!晚上一定让你最有面子!”她挂了电话,
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美艳的脸庞,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靳砚舟?
一个不懂风情的赚钱机器罢了!沈确才是她的未来,
是能带给她无限风光和“快活”的真命天子!她哼着歌,开始精心挑选晚上要穿的战袍。
然而,沈确口中的“好消息”和“庆功派对”,仅仅维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第二天,
股市开盘。沈氏集团(SSJT)的股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了咽喉,
开盘即跳空低开!紧接着,一笔笔天量的、来源不明的卖单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砸向市场!SSJT的股价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路狂泻,毫无抵抗之力!
恐慌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散户们惊慌失措地跟风抛售,
中小机构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开始止损。SSJT的盘面上,绿色的数字疯狂跳动,
跌幅迅速扩大至5%...8%...10%!直接触发了熔断机制!整个市场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SSJT怎么了?”“天量抛盘!有人在恶意做空!”“快看!财经快讯!
有匿名爆料,说沈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城东那块‘地王’的竞标过程有严重问题!
”“还有小道消息!说沈家大公子沈确……嗑药!玩女人!还撞死过人!”“我的天!
快跑啊!”各种真真假假的负面消息如同病毒般在网络上疯狂传播。恐慌像瘟疫一样扩散。
当SSJT在熔断结束后重新开盘,迎接它的是更加汹涌的抛售狂潮!股价如同自由落体,
一路暴跌,直奔跌停板而去!沈氏集团总部,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废物!一群废物!
”沈国栋将手中的紫砂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和滚烫的茶水四溅。他脸色铁青,
额头青筋暴跳,对着电话咆哮:“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还有那些谣言!
立刻给我压下去!动用所有关系!所有!”电话那头是集团公关总监,
声音带着哭腔:“沈董……压……压不住啊!爆料源头太隐蔽了,
而且……而且那些照片……沈少他……好像是真的……”“放屁!”沈国栋目眦欲裂,
“我儿子怎么可能……等等!照片?什么照片?!”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王行长”——沈氏集团最大的贷款银行负责人。沈国栋心头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颤抖着手接通电话。“喂?王行……”“沈国栋!
”电话那头传来王行长气急败坏、毫不客气的怒吼,“**到底在外面惹了哪路神仙?!
你们沈家那些破事现在全网都是!股价崩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跟总行交代?!我告诉你,
你们集团在我们行的所有贷款,立刻进入风险审查程序!到期的一分钱不许续!没到期的,
准备好提前还款!否则,等着收律师函吧!”“王行!王行你听我说!这是有人恶意做空!
是陷害!”沈国栋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变了调。“陷害?那些照片也是陷害?
沈确那小子干的那些好事也是陷害?!”王行长声音冰冷,“沈国栋,你好自为之吧!这次,
神仙也救不了你!”电话被狠狠挂断。“嘟…嘟…嘟…”忙音像丧钟一样敲在沈国栋的心上。
他肥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颓然跌坐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
眼神空洞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一片刺眼的、代表跌停的绿色。完了。一股冰冷的绝望,
瞬间将他淹没。第四章“云顶”公寓那号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江景落地窗前,
虞晚精心打扮,穿着一条价值不菲的亮片鱼尾裙,正对着手机镜头搔首弄姿,
准备拍几张美照发朋友圈,好好炫耀一下她的新“爱巢”和沈确许诺给她的“未来”。
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各种新闻APP的推送提示音,
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在玻璃上。她不耐烦地蹙起眉,随手点开一个推送。【突发!
沈氏集团(SSJT)股价闪崩!开盘半小时暴跌20%触发熔断!
】【匿名爆料直指沈氏财务造假,城东地王竞标黑幕重重!】【惊爆!
沈氏太子沈确疑似涉毒、聚众**!多张不雅照流出!】【独家!
沈确被指卷入两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受害者家属发声控诉!】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标题,
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虞晚的眼里!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得惨白。手指颤抖着点开那些新闻链接,
张清晰无比的照片弹了出来——正是沈确在迷乱灯光下搂着女孩、桌上散落可疑粉末的画面!
还有他开着跑车、神色张狂的照片,旁边配着受害者家属哭诉的文字!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虞晚喃喃自语,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猛地抓起手机,手指哆嗦着拨打沈确的号码。“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电子女声一遍遍重复。
她又打给沈确的助理、司机、甚至他常去的几个会所的经理……所有的电话,要么关机,
要么无人接听!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不死心,又疯狂地刷着社交平台。
热搜榜前十,几乎被“沈氏集团”、“沈确”、“黑料”、“崩盘”等词条屠榜!
各种爆料、分析、嘲讽、怒骂的帖子铺天盖地!沈确那张曾经让她迷恋的英俊脸庞,
此刻在无数网友的口诛笔伐中,变得无比丑陋和狰狞。“**!败类!
”“这种垃圾也配叫太子爷?毒虫!杀人犯!”“沈氏赶紧倒闭吧!蛇鼠一窝!
”“听说他最近还撬了靳氏总裁的老婆?真是嫌死得不够快啊!
”“撬了靳氏总裁的老婆”……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虞晚的头顶!她浑身一颤,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靳砚舟!是他!一定是他!那个平静得可怕的“好”字,
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他不是不在乎!他是在等!
等一个最狠、最绝、最致命的时机!虞晚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她赖以炫耀的新“爱巢”,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牢笼。窗外璀璨的江景,
也变成了嘲讽她愚蠢的背景板。“叮咚——叮咚——”刺耳的门**骤然响起,
像催命符一样。虞晚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向门口的可视对讲屏幕。屏幕上,
是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为首的一个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虞晚女士吗?
”为首的男人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冰冷而公式化,“我们是‘云顶’物业服务中心。
根据业主沈确先生的最新指示,以及您与靳砚舟先生尚未解除的婚姻关系,
您目前无权居住在此处。请您在半小时内,收拾好您的个人物品,离开本公寓。否则,
我们将采取必要措施。”轰!虞晚脑子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击碎!
沈确……他竟然连这最后的落脚点都收回了?或者说,是靳砚舟的手,已经伸到了这里?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昂贵的鱼尾裙被压出难看的褶皱,
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散乱下来。绝望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虞晚,曾经风光无限的靳太太,
此刻像一条被剥光了鳞片、扔在岸上曝晒的鱼,无处可逃。第五章沈氏集团的股价,
在经历了连续三个交易日的无量跌停后,终于在一个阴沉的早晨,被交易所强制停牌。
巨大的“SSJT”代码旁边,挂上了刺眼的“ST”标识,
如同给这艘曾经看似豪华的巨轮钉上了耻辱的棺材钉。停牌,只是延缓了死亡的过程,
却无法改变结局。停牌期间,更猛烈的风暴在公众视野之外席卷着沈家。沈氏集团总部大楼,
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门可罗雀,一片死寂。
讨债的供应商、愤怒的投资者、闻风而动的媒体记者,将大楼入口围得水泄不通。
保安们如临大敌,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秩序。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早已不复往日的奢华气派。文件散落一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空气污浊不堪。
沈国栋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头发花白,眼窝深陷,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刺眼的“ST”标志,
以及一封刚刚收到的、措辞冰冷的《贷款提前到期催收函》。“爸!爸!想想办法啊!
”沈确像一头困兽,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
眼下的乌青浓重,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爷”的风采。他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
“银行在催债!那些合作方全他妈在落井下石!
还有那些爆料……警察……警察会不会真的来抓我?爸!你说话啊!”“闭嘴!
”沈国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跳了起来,浑浊的茶水泼洒出来。他喘着粗气,
眼神凶狠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力,“还不是你!要不是你惹出那些烂事,被人抓住把柄,
我们怎么会……”“我惹事?”沈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指着沈国栋的鼻子吼道,“要不是你当年那些破事不擦干净**,现在能被人翻出来?!
还有城东那块地,**行贿的证据都被人捅到网上了!现在怪我?!
”父子俩如同红了眼的斗鸡,互相指责,咆哮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充满了末路的疯狂和绝望。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沈国栋的秘书脸色惨白,
连门都忘了敲,声音带着哭腔:“沈董!沈董!不好了!刚……刚收到消息!
那几个用来转移资金和避税的离岸公司……账户……被……被多国金融监管机构联合冻结了!
”“什么?!”沈国栋和沈确同时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死灰!那是他们沈家最后的退路!
是沈国栋经营多年、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保命钱!竟然……竟然也被冻结了?!“谁干的?
到底是谁干的?!”沈国栋目眦欲裂,声音都变了调。
“是……是国际反洗钱组织FATF……还有……还有……”秘书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息来源说……背后有……有靳氏集团的影子……他们提供了关键证据链……”“靳砚舟——!
!!”沈国栋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巨大的落地窗!
“哗啦——!”钢化玻璃应声而碎!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瞬间灌入,吹得满室文件乱飞。
破碎的玻璃渣如同沈家崩塌的帝国,溅落一地。沈确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冷风吓得一哆嗦,
看着父亲扭曲狰狞的脸,看着窗外阴沉如铁的天空,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将他冻结。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空洞,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完了……全完了……”沈家的崩塌,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引发的连锁反应迅速波及到每一个角落。
虞晚蜷缩在澜湾别墅那间曾经属于她的、如今却冰冷得如同冰窖的客房里。窗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她身上穿着几天没换的旧衣服,头发油腻地贴在脸上,眼窝深陷,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明艳动人。手机早已被她摔烂。她只能通过别墅里那台老旧的壁挂电视,
被动地接收着外界的信息。每一个关于沈家、关于沈确的新闻,都像一把钝刀,
在她心上来回切割。【沈氏集团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沈国栋涉嫌行贿、串通投标、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被警方带走调查!
】【沈氏太子沈确吸毒、聚众**、交通肇事逃逸案正式立案!警方发布通缉令!
】【昔日豪门沈氏崩塌,百亿帝国灰飞烟灭!】电视屏幕的光映着她惨白绝望的脸。
她看着沈国栋被警察押上警车的画面,
看着沈确那张被通缉的照片……巨大的恐惧和悔恨如同海啸般将她吞噬。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抱着膝盖,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想起了靳砚舟,想起了那个平静的“好”字,
想起了他擦眼镜时那冰冷无波的眼神……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升起。她不能坐以待毙!
沈确完了,沈家完了,她必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虞晚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她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咬了咬牙。
她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婚前带来的、唯一没被靳砚舟收回的几件还算体面的衣服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