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妻子林燕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半夜却给我打来电话:“我和我班长在酒店被抓了,
你赶紧来。”我匆忙过去,看见林燕衣衫不整缩在角落,脸色惨白。
班长的妻子怒喊道:“拿100万赎人,否则老娘就弄死她!”我麻木地点头,
说道:“弄死吧,或者你有门路把她送去缅北,别影响我找下一个。”说完这话,
我转头就走。1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林燕。我的妻子。我划开接听,没有出声。结婚三年,
我已经习惯了她半夜三更的各种状况。醉酒,应酬,或者干脆就是心情不好,
需要我这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免费司机兼出气筒。“陈安,
你赶紧来一趟君悦酒店8808房,快点!”她的声音不再是往常的颐指气使,
而是充满了惊慌和颤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鸡。“出什么事了?”我坐起身,
心里咯噔一下。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尖利的女声,
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和鄙夷:“你就是她那个窝囊废老公?你老婆跟我老公开房被我抓了,
带一百万过来赎人,不然我今天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君悦酒店,同学聚会。今天下午,林燕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
喷着我从没闻过的香水,临走前扔给我一句:“晚上同学聚会,不回来了,你自己解决晚饭。
”我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的背影,心里那点仅存的温情,终于凉透了。三年的婚姻,
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她和她妈。我在家做饭洗衣,打扫所有卫生,拿着微薄的工资,
大部分上交给她,只为换她一个好脸色。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她妈指着我的鼻子骂:“要不是看你还算老实,你这种穷光蛋也配进我家的门?
”换来了她在朋友面前介绍我时,轻描淡写的一句:“哦,他啊,我家的,负责做饭的。
”换来了今天这通捉奸在床的电话。我抓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冷却下去。“喂?**死了吗?听见没有!一百万!
少一分钱我把你老婆的脸划花!”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在咆哮。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地址是君悦酒店8808,对吧?”“算你识相!
给你半小时,钱不到……”“不用半小时。”我打断她,“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
我没有半点迟疑,从衣柜里翻出最体面的一套衣服换上。这套衣服还是我们结婚时买的,
之后就再也没穿过。镜子里的人,面色有些憔悴,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过去三年里那个卑微、忍让的陈安,在刚才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已经死了。
我打车到了君悦酒店。刚出电梯,就听到8808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咒骂。
我推开虚掩的房门。房间里乱成一团,地上散落着撕碎的衣服碎片。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
正揪着一个男人的耳朵破口大骂。那个男人,我认得,是林燕大学时的班长,王浩。
而在房间的角落,林燕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散乱,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正瑟瑟发抖。
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抓住我的裤腿:“陈安,救我!快救我!
她是个疯子!”那个被称为“疯子”的女人,也就是王浩的老婆,李莉,松开王浩,
几步冲过来,一脚踹在林燕的背上。“**!现在知道怕了?你老公来了正好,
让他看看你这副骚样!”李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巴抬得老高:“你就是陈安?拿钱来。
一百万,现在,立刻,马上。”王浩也连声附和,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冲我喊:“陈安,
都是误会!你赶紧把钱给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对我们都好!”他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我看着缩在地上,像条丧家之犬的林燕,
她还在用眼神向我求救。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惊恐和理所当然。她似乎笃定,
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会像过去一样,无条件地为她收拾烂摊子。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在他们以为我准备屈服的时候,我开口了。“弄死吧。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李莉,
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弄死她。或者,你要是有门路,把她卖到缅北去也行。
别影响我回家睡觉,明天还要相亲,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林燕的瞳孔猛地收缩,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安……你,你说什么?”我没再看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李莉的错愕和王浩的惊慌,以及林燕撕心裂肺的尖叫:“陈安!你敢走!
你这个废物!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头也没回。走出酒店大门,夜风吹在脸上,很冷。
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痛快。2我没有家可以回了。那个所谓的家,是林燕家的老房子。
我的所有东西,都被丈母娘钱芳从窗户里扔了出来,散落一地。“你个白眼狼!
我女儿出了事,你竟然敢见死不救!我们家真是瞎了眼才让你这个废物进门!给我滚!
永远别再出现!”钱芳的咒骂声隔着防盗门传来,尖酸刻薄。我没有争辩,
默默地在垃圾堆里捡起我那几件破旧的衣服,还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木盒。
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说,这是我们陈家祖上传下来的,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绝对不能打开。现在,应该算是山穷水尽了吧。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
又冷又疼。我抱着木盒,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幽魂。
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我打开了那个木盒。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只有一本泛黄的、用线装订的古书,
封面上写着四个篆字——《鬼谷医经》。我自嘲地笑了笑。都什么时候了,
一本破书能有什么用?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下意识地一哆嗦,捡行李时被玻璃划破的手指,一滴血正好滴在了那本古书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本古书像是活了过来,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书页无风自动,
飞快地翻阅着。无数陌生的文字、图案、经络图……化作一道金光,涌进了我的脑海。
针灸、汤药、炼丹、祝由……无数艰深晦涩的医学知识,在这一刻,
仿佛成了我与生俱来的本能。我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剧痛之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世界在我眼中,变得不一样了。我能看到路边树木的生长纹理,
能听到远处下水道里水流的声音,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动,骨骼的结构。我,
获得了传承?雨还在下,但我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流遍四肢百骸,
将所有的疲惫和伤痛一扫而空。我站起身,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
和脑海中浩如烟海的知识,我的人生,从这个雨夜开始,将彻底不同。林燕,王浩,
钱芳……你们带给我的屈辱,我会百倍、千倍地奉还!第二天,
我在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醒来。宿醉般的头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气爽。
脑海里的《鬼谷医经》像一个巨大的数据库,随时可以调取。我需要钱,需要一个立足之地。
《鬼谷医经》里,来钱最快的方法,就是医术。我揣着身上仅剩的两百块钱,
走进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我懂点中医,能不能在你这儿借个地方,赚点生活费?
”我对一个正在打瞌睡的老中医说。老中医抬了抬眼皮,打量了我一番,
看我一身廉价的衣服,一脸不耐烦:“去去去,我这儿不是收容所。要看病就挂号,
不看病别耽误我睡觉。”我也不恼,平静地说:“我看你印堂发黑,气血淤滞,不出三天,
必有血光之灾。我劝你还是早做准备。”老中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嘿,
你个毛头小子,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行医三十年,身体好得很!赶紧滚!
”我没再多说,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几个黑衣大汉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焦急地喊道:“医生!快!救人!”他们抬着一个担架,
上面躺着一个面色紫绀、呼吸困难的老人。老中医吓了一跳,上前一看,
脸色大变:“这……这是急性心梗!快!快送大医院!我这儿治不了!”“来不及了!
路上堵车,到医院黄花菜都凉了!”为首的大汉急得满头大汗,“医生,求求你,
只要你能救活我家老爷子,多少钱都行!”老中医连连摆手:“不是钱的事,
我是真没这个本事啊!”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担架上的老人。只一眼,
他身体的状况就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里。心脉闭阻,气血不通,确实是心梗,
但比普通的心梗要凶险百倍。再拖五分钟,神仙难救。“我能救。”我淡淡地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为首的大汉,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狐疑地看着我:“你?”老中医也急了:“小伙子,别在这儿添乱!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开不得玩笑!”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担架前,对那个中年男人说:“想让他活,就让我试试。
不过我出手,价格很高。”“多高?”“一百万。”中年男人眼睛一瞪,还没说话,
他身后一个年轻人就怒了:“**想钱想疯了?趁火打劫是吧!”我懒得跟他废话,
转身就要走。“等等!”中年男人拦住了我。他叫周通,是江城地下世界的枭雄,
担架上躺着的是他父亲。他见识过太多所谓的“神医”,但没有一个,有我这样的气度。
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看到了一种绝对的自信。“好!一百万!只要你能救活我爸,
我再加一百万!”周通咬牙道。“成交。”我让周通的人把老爷子抬到病床上,
然后对那老中医说:“借你的银针一用。”老中医还在犹豫,周通一个眼神过去,
他立马哆嗦着把一个针盒递了过来。我捻起一根银针,看准老爷子胸口的“膻中穴”,
快如闪电地刺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捻、转、提、插。我的动作行云流水,
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一连七针下去,封住了老爷子周身大穴。最后一针,
我刺向他头顶的“百会穴”。真气随针而入,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冲开了堵塞的心脉。
“噗——”老爷子猛地喷出一口黑血,原本紫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整个诊所,鸦雀无声。老中医张大了嘴巴,
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周通和他的手下们,全都看傻了。“爸!你醒了!
”周通扑到床边,激动得热泪盈眶。老爷子虚弱地点了点头。我收起银针,
淡淡地说:“命是保住了,但还需要后续调理。诊金,两百万,打到我卡上。
”我报出一个账号。周通二话不说,立刻拿出手机操作。很快,我的手机收到了到账短信。
“叮!您的账户入账2,000,000.00元。”我看着短信,心中毫无波澜。这,
只是一个开始。4周通是个讲究人。他不仅当场兑现了两百万诊金,
还恭恭敬敬地递给我一张名片。“陈先生,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在江城有任何事,
您随时吩咐。”他弯着腰,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我父亲的后续调理,还要多多麻烦您。
”我收下名片,点了点头。“为了方便给老爷子调理,您看,是不是需要一个更安静的住处?
”周通试探着问。我想了想,也好。总不能一直住招待所。“你安排吧。”周通的效率很高。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停在诊所门口。周通亲自为我拉开车门。车子一路行驶,
最后在市中心一个顶级富人区“云顶山庄”停下。“陈先生,这是我名下的一套别墅,
平时很少住,您先将就一下。车库里有几辆车,您随便用。
”周通递给我一串钥匙和一张黑色的卡,“这张卡没有密码,您随便刷。”我走进别墅,
巨大的落地窗,奢华的装修,一应俱全的家电。仅仅一个下午,
我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变成了坐拥豪宅豪车的“陈先生”。而这一切,
都源于那本《鬼谷医经》。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江城的夜景,心中感慨万千。与此同时,
君悦酒店的8808房,早已人去楼空。林燕蜷缩在酒店的后巷,浑身是伤。
李莉带人把她和王浩暴打一顿后,逼着他们签下了一张一百万的欠条,才扬长而去。
王浩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林燕身上。“都怪你这个**!要不是你,
我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他一脚踹在林燕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燕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绝望地哭喊着。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我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她愣住了。她又去翻微信,发现我早已把她拉黑删除。那一刻,
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一直被她踩在脚下,任她予取予求的男人,
好像真的不要她了。她开始疯狂地给我所有的亲戚朋友打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联系不上。
陈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这一切,身处云顶山庄的我,一无所知,也毫不在意。
我泡在浴缸里,喝着周通珍藏的红酒,开始规划我的未来。复仇,才刚刚开始。5第二天,
我去了民政局。我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去迎接我的新生。办完离婚手续,一身轻松。
虽然林燕没有到场,但凭借我新获得的人脉,这点小事不成问题。刚走出民政局,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哟,这不是陈安吗?”我回头,看到了张伟。
我曾经的“好兄弟”。他是我和林燕的大学同学,当年还给我当过伴郎。我失意的时候,
他没少在我面前说林燕的坏话,劝我“男人要硬气一点”。但我后来无意中发现,
他转头就和王浩、林燕在一个群里,把我当成笑话一样议论。“你小子,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听说你被林燕甩了?还被丈母娘赶出家门了?”张伟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今天穿得很普通,就是一身休闲装。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嘲弄的窝囊废。
“是啊,离了。”我平静地回答。“离了好啊!”张伟一拍大腿,假惺惺地说,“那种女人,
早离早解脱!兄弟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住哪?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我笑了笑,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