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脱离家族后,过得连狗都不如。所以在餐桌上,用最优越的姿态,
逼我把儿子交给他们“培养”。我那个当董事长的爹,用命令的口吻说:“秦舒,
你没资格养这个孩子。”我那个珠光宝气的妈,用怜悯的眼神看我:“回来吧,
家里给你留口饭吃。”我那个上蹿下跳的表妹,笑我儿子穿的鞋是过季打折款。他们不知道。
他们想送我儿子进去的那所顶级私立学校,最大的校董,是我。他们赖以为生的家族集团,
最大的危机,是我一手策划的。他们拚命想巴结的神秘投资人,也是我。我回来,
不是为了继承。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顺便,把他们踩过的脸,一巴掌一巴掌,扇回去。
儿子是我的底线。谁碰,谁死。1.鸿门宴,餐桌上的刀光剑影电话是老宅管家打来的。
声音还是那么刻板,没有一丝温度。“大**,老爷让您今晚带小少爷回来吃饭。
”我正给我儿子秦安削苹果。手里的水果刀顿了一下。“知道了。”没多问一句,
我挂了电话。秦安抬起头,七岁的孩子,眼睛很亮。“妈妈,
又要去那个不让人大声说话的房子吗?”我把削好的苹果塞他嘴里,笑了笑。“对。
不过这次,妈妈允许你不大声说话,但可以摔盘子。”秦安的眼睛更亮了,
啃着苹果咯吱作响。傍晚六点,我开着我那辆开了五年的大众,准时停在秦家大宅门口。
门口的保安看到我的车,眼神里都带着一丝轻车熟路的不屑。我习惯了。脱离秦家这几年,
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落魄的凤凰。走进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冷气扑面而来。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面,长长的餐桌旁,人已经坐齐了。我爸,秦正国,秦氏集团董事长,
坐在主位,不怒自威。我妈,许佩芬,穿着一身高定,手指上的钻戒闪得人眼晕。
还有我那个好表妹,孟薇薇,正巧笑倩兮地给我妈夹菜。“哟,姐姐回来了?路上堵车吗?
也是,你那辆小车,出门是得提前一点。”孟薇薇开口了,声音甜得发腻,话里却全是刺。
我没理她,拉着秦安走到桌边空着的位置。“爸,妈。”我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秦正国从一份财经报纸后抬起头,目光像把尺子,在我身上量了量。“还知道回来。
”许佩芬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小安,快过来让外婆看看,哎哟,怎么又瘦了?秦舒,
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我把秦安按在座位上。“他上周刚体检,
身高体重都超了同龄平均线百分之十。”“那是虚胖!”许佩芬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看看他穿的什么?这鞋子,都磨成什么样了?我们秦家的孙子,能穿这种东西?
”我低头看了眼秦安的运动鞋。一双普通的国产品牌,他自己选的,因为穿着舒服,跑得快。
孟薇薇掩着嘴笑。“妈,你别这么说。姐姐现在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不像我,上个月刚给小杰报了皇马的青训营,一节课就顶小安这身行头了。”一桌子菜,
精致得像艺术品。但空气里,全是腐烂的味道。秦正给我面前推过来一份文件。“看看吧。
”我扫了一眼标题。《关于秦长安未来十年成长规划书》。我差点笑出声。“不用看了。
”我把文件推回去,“我儿子的未来,我负责。”“你负责?”秦正国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雷霆万钧的压力,“你拿什么负责?就凭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破公司?秦舒,
我今天叫你回来,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他指了指那份文件。“下周一,
把长安送到‘维多利亚’国际学校。从学籍到住宿,全都安排好了。以后,
他每个周末回老宅,由我和你妈亲自管教。”维多利亚国际学校。
号称全城最顶级的贵族学校,一年学费七位数。进去的,非富即贵。“他现在的学校挺好的。
”我慢条斯理地给秦安剥了只虾,“公立学校,老师负责,同学友善,离家也近。”“好?
”许佩芬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跟一群平民的孩子挤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秦舒,
你的眼界,也就这么点了。我们秦家的血脉,不能毁在你手里。”孟薇薇在一旁帮腔。
“是啊姐姐,你就别犟了。伯父伯母都是为了小安好。我听说,
维多利亚的入学名额可是一位难求,伯父也是托了很大的关系才弄到的。你就别不识好歹了。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嘴脸,觉得有点反胃。我把剥好的虾仁放进秦安碗里。然后抬起头,
看着秦正国。“我说过了,我儿子的事,我做主。”“放肆!”秦正国猛地一拍桌子,
满桌的盘子都跳了一下。秦安吓得缩了缩脖子。我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爸,这里是餐桌,不是你的董事会。你要是忘了怎么好好说话,
我不介意提醒你。”秦正国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我,手指都在抖。“你……你这个逆女!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长安交出来,你回公司上班,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不然,
我停了你所有的卡,我看你带着他怎么活!”这大概是他的最后通牒。也是他认为,
能拿捏我的,唯一的筹码。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卡?爸,你是不是忘了,
我五年前离开秦家的时候,就没带走你们一分钱。”我站起身,把秦安也拉了起来。
“这顿饭,我们吃饱了。你们慢用。”“站住!”许佩芬尖叫起来,“秦舒,
你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回来!”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妈,你放心。
就算你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半步。”说完,我拉着秦安,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瓷器摔碎的声音。坐回我的小破车里,秦安小声问我。
“妈妈,我们以后真的不回去了吗?”我发动车子,摸了摸他的头。“对。
因为我们要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助理发来的消息。“秦总,
维多利亚国际学校的校董会,明天下午三点,等您主持。”我回了两个字。“收到。
”秦正国,许佩芬,孟薇薇。他们以为掌控了一切。他们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王牌,
不过是我众多玩具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他们的王牌,
我的玩具第二天,我送秦安去了他现在的小学。一所很普通的公立学校,
校门口的墙皮都有些剥落。但孩子们的笑声是真的。秦安背着书包,
混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里,回头冲我挥手。“妈妈再见!”我也冲他挥手。
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上午,我去自己公司转了一圈。我的公司叫“初心资本”,
窝在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外面看起来,像个随时会倒闭的皮包公司。
这是我刻意为之的伪装。秦家的人,大概派人查过我。查到的结果,
肯定是一家注册资本只有一百万,年年亏损的小公司。他们不会知道,这家小公司下面,
挂着一个庞大的投资帝国。助理程菲给我泡了杯咖啡。“秦总,秦氏集团那边,
最近有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资金链很紧张。秦董最近在到处找投资,焦头烂额。
”我搅了搅咖啡,没说话。那些问题,当然不是意外。是我让人,一步一步,设下的套。
秦正国这个人,太自负了。自负到,连自己的商业版图被人蚕食了都毫无察觉。
“下午维多利亚的会,车备好了。”程菲又说。“嗯。”我看着窗外。秦正国啊秦正国,
你费尽心机想把孙子送进去的学校,却不知道,它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下午两点半,
我到了维多利亚国际学校。我换了辆车,一辆很低调的辉腾。懂的人自然懂。学校的校长,
一个叫赵德海的半秃顶中年男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我下车,他几乎是小跑着迎上来,
腰弯成了九十度。“秦董,您可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他想给我开车门,
被我的司机拦下了。我径直走进校长办公室。赵德海又是端茶又是递毛巾,殷勤得过分。
“秦董,这次的校董会,主要是向您汇报一下新教学楼的建设计划,
还有就是……”他搓着手,面露难色。“就是有个小事,想跟您请示一下。”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热气。“说。”“是这样,秦氏集团的秦董事长,前阵子托了关系,想让他的孙子,
就是您……”他说到一半,卡住了,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显然知道我和秦家的关系。
“想让他的孙子入学,对吧?”我替他说了下去。“对对对。”赵德海连连点头,“本来呢,
咱们学校的规矩,插班生是要经过严格考核的。但是秦董那边催得紧,
关系也托到了教育署的领导那儿,我这边,实在是有点为难。”我放下茶杯,
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赵德海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赵校长。”我看着他,
“维多利亚是谁的产业?”“是是是,是您的,是您的。”他赶紧说。“既然是我的产业,
那就要按我的规矩来。”我的声音很平淡,“什么关系,什么领导,在我这里,都不好使。
想入学,可以,按流程走。考试,面试,一样不能少。通不过,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赵德海擦着汗,“我这就回绝了秦家那边。”“不。
”我叫住他,“别回绝。”他愣住了。“啊?”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就告诉他们,
名额有一个,但是要考核。让他们把孩子带过来,我亲自面试。
”赵德海虽然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但还是点头哈腰地答应了。“好的好的,
一切都听秦董安排。”离开学校,我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这家商场,
也是我的。我给孟薇薇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她那边很吵,像是在KTV。“喂?谁啊?
”“是我,秦舒。”她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阴阳怪气。“哟,是姐姐啊。怎么,想通了?
准备把小安送回来了?”“不是。”我说,“我今晚想请你和你朋友吃个饭,
就当是给你赔罪了,昨天让你看笑话了。”孟薇薇大概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请我吃饭?
在哪儿?太差的地方我可不去啊。”我报了商场顶楼那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名字。
“‘云顶阁’,可以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云顶阁,人均消费五位数,
而且极难预定。“你……你订到位置了?”孟薇薇的声音都变了。“嗯。晚上七点,
我等你们。”说完,我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孟薇薇此刻震惊又鄙夷的表情。她肯定觉得,
我为了讨好她,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花了多少积蓄才订到这么个位置。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一个小时后,程菲给我发来消息。“秦总,孟薇薇在朋友圈发了动态,
晒了云顶阁的预定信息。配文是:有的人啊,没钱还要装大款,真是可笑又可怜。
”下面一堆她的塑料姐妹点赞评论。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孟薇薇,你太想看我出丑了。
可你不知道,你即将踏入的,是我的主场。在那里,你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今晚,只是开胃菜。3.舞台搭好,请君入瓮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云顶阁门口。
我穿得很随意,一件白恤,一条牛仔裤,素面朝天。门口的迎宾看到我,立刻九十度鞠躬。
“秦董。”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声张。“我订的‘天字号’包厢,客人应该快到了。
”“好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走进包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我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安静地等着。没多久,包厢门被推开。
孟薇薇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看到我,孟薇薇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我居然穿得如此“寒酸”。
她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姐姐,你可真准时啊。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张少。家里是做房地产的。”那个张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眼神轻佻。“薇薇,这就是你那个穷亲戚姐姐啊?长得还行嘛。”孟薇薇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讨厌啦,别乱说。我姐姐现在可是自己开公司的,女强人呢。
”那几个女孩也跟着捂嘴偷笑。我没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表演。“坐吧。
”孟薇薇拉着张少,大摇大摆地坐在主位上,仿佛她才是主人。“姐姐,你可真破费了。
这里的菜,可不便宜哦。你那个小公司,一个月的利润够这顿饭钱吗?
”我淡淡地说:“够不够,也得请。毕竟,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这话在他们听来,
就是服软了。孟薇薇的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她拿起菜单,看都不看价格,
噼里啪啦点了一堆最贵的。什么澳洲龙虾、神户和牛、黑松露……“张少,姐妹们,别客气,
今天我姐请客!”张少搂着她,笑得合不拢嘴。“你姐对你可真好。不像我们家那些亲戚,
一个个穷酸得要死,还老想占便宜。”他们一边吃,一边对我评头论足。从我的穿着,
到我的公司,再到我儿子秦安。“姐姐,不是我说你,小安那孩子,跟着你真是屈才了。
你看看,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就是啊,孩子教育要从小抓起,
你别耽误了孩子的前程。”“你还是听伯父伯母的吧,把孩子送回来,对谁都好。
”我一句话都没反驳。只是安静地喝着我的柠檬水。他们说得越起劲,
脸上的优越感就越浓厚。酒过三巡,张少大概是喝多了,开始吹牛。“薇薇,等我们结婚了,
我就给你爸的公司投一个亿。到时候,你就是秦氏集团最大的功臣。”孟薇薇眼睛放光。
“真的吗张少?你对我太好了!”“那当然。”张少大手一挥,“区区一个亿,对我来说,
小意思。”他转头看向我,带着醉意。“喂,那个谁,你公司缺钱不?叫声好听的,
哥哥我也投你个百八十万,够你花一阵子了。”几个女孩笑得花枝乱颤。
孟薇薇也觉得很有面子,得意地看着我。“姐姐,还不快谢谢张少?”我放下水杯,
终于开了口。“张少,是吧?”“怎么?”“我听说,令尊的公司,叫‘宏发地产’?
”张少一愣。“是啊,怎么了?听过我们公司的大名?”“听过。”我点了点头,“前几天,
刚被‘初心资本’全资收购了。令尊现在,应该在忙着办理退休手续吧?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少脸上。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涨红变成了煞白。“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初心资本”全资收购宏发地产,是昨天下午才签的合同,消息还没对外公布。我没回答他,
而是看向孟薇薇。“你刚才说,他要给你爸的公司投一个亿?”孟薇薇也傻了,看看我,
又看看她身边已经蔫下去的男朋友。“我……”“据我所知,宏发地产的总资产,
也就八千万左右。还是在我收购之前。现在,它一文不值。”我站起身,走到孟薇薇面前。
“你引以为傲的靠山,现在只是一个破产的富二代。你还指望他帮你?”“不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孟薇薇尖叫起来,“初心资本是什么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我笑了,“因为,它就是我那个,你口中半死不活的小破公司。
”整个包厢,死一样的寂静。孟薇薇和她的朋友们,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震惊,
难以置信,还有恐惧。张少已经彻底瘫在了椅子上,看着我,像是见了鬼。
餐厅经理适时地敲门进来。“秦董,有什么吩咐?”我指了指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菜。
“买单。”然后,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经理。不是银行卡。
是这家商场的至尊黑金VIP卡,全球**十张。经理恭敬地双手接过。我拿上我的包,
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我停下来,回头看着石化了的孟薇薇。“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明天上午,带上秦安,去维多利亚学校面试。面试官,是我。”“你最好,
让你伯父伯母也一起来。我想,他们应该有很多问题,想当面问我。”说完,我拉开门,
走了出去。留下满屋子的人,和一地破碎的优越感。4.面试现场,
谁才是主考官第二天上午九点,维多利亚国际学校的校长办公室,被临时改成了面试室。
我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左手边是校长赵德海,右手边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我们三个人,
就是今天的面试官。赵德海坐立不安,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九点半,秦家人到了。
秦正国走在最前面,脸色铁青。许佩芬跟在后面,一脸的难以置信。
孟薇薇则像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不敢看我。秦安被许佩芬牵着,看到我,眼睛一亮,
想跑过来,又被他外婆死死拽住。“秦舒,这是怎么回事?”一进门,秦正国就兴师问罪。
他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赵德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我没理他,
只是朝秦安招了招手。“安安,过来。”秦安挣脱许佩芬的手,跑到我身边。
我把他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妈妈在。”“我问你话呢!
”秦正国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这所学校到底是什么关系?”“爸。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注意你的言辞。现在是面试时间,我,是主面试官。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请坐吧,秦先生,秦夫人。还有,这位……孟**。
”他们三个人,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秦正国气极反笑。
“好,好一个主面试官。秦舒,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他拉开椅子,
重重地坐下。许佩芬和孟薇薇也跟着坐下了,表情各异。“赵校长,开始吧。
”我吩了一下旁边的工具人。赵德海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表格。“咳咳,
那个……秦长安小朋友是吧?我们先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好不好?
”秦安从我怀里探出头,奶声奶气地说:“我叫秦安,今年七岁。我喜欢画画,喜欢踢足球,
我最喜欢的人是我妈妈。”很标准的回答。教导主任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
秦安都对答如流。气氛有些诡异的平静。秦正国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们大概以为,
这只是一场走过场的闹剧。“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教导主任说。
赵德海也赶紧说:“我……我也没问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看着秦正国。“秦先生,现在,由我来向你提问。”秦正国一愣。“你问我?”“对。
”我点了点头,“作为孩子的监护人之一,你的教育理念,是我们学校非常看重的一环。
”我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那是昨天秦正国摔在我面前的,《秦长安未来十年成长规划书》。
我昨天离开秦家后,让管家给我送了出来。“我看了这份规划书。从七岁到十七岁,
安排得满满当当。钢琴、马术、高尔夫、金融、管理学……甚至连每天的穿衣搭配,
都规定好了品牌。”我抬起眼皮,看着秦正国。“秦先生,我想请问,在这份规划里,
属于秦安自己的时间,有几分钟?”秦正国被我问住了,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你懂什么!”许佩芬忍不住了,“我们这都是为他好!是为了让他以后能继承家业,
成为人上人!”“人上人?”我笑了,“就是成为像你们一样,用金钱和地位去衡量一切,
强迫别人接受自己意志的人吗?”“你……”许佩芬气得发抖。我没再看他们,
而是把那份规划书,当着他们的面,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这份所谓的‘规划’,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它扼杀了一个孩子所有的天性和快乐,
只为了满足你们的控制欲和虚荣心。”我看着秦正安,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儿子,
他未来可以成为画家,可以成为足球运动员,甚至可以成为一个普通的面包师。
只要是他喜欢的,只要他快乐,我都会支持他。”“但他唯一不会成为的,
就是你们秦家用来炫耀的工具。”办公室里,落针可闻。秦正国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顶撞。“说得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赵德海和教导主任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
“董事长!”秦正国也愣住了。“王董?您怎么在这?”来人是王建军,
维多利亚教育集团的创始人,也是名义上的董事长。更是我爷爷的生死之交。
王建军没理秦正国,径直走到我面前,慈爱地摸了摸秦安的头。然后看着我,眼里满是赞许。
“丫头,你刚才那番话,有你爷爷当年的风骨。”他转过身,看着秦正国。“正国啊,
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说实话,我很失望。”“你把孩子当成什么了?
家族资产的一部分吗?”王建军叹了口气。“维多利亚的校训第一条,就是‘尊重与自由’。
你的教育理念,跟我们学校,背道而驰。”秦正国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被我当面顶撞,
又被王建军这样的长辈教训,他的脸面,算是彻底被撕下来了。王建军拍了拍赵德海的肩膀。
“赵校长,面试结果,可以宣布了。”赵德海如蒙大赦,赶紧站直了身体。“咳,
经过我们面试官的一致评定,秦长安小朋友……不符合我校的录取标准。因为,
他家长的教育理念,存在严重问题。”这盆冷水,浇得秦家三人,透心凉。他们费尽心机,
托了无数关系,引以为傲的王牌,现在,当着他们的面,被宣布成了一张废纸。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我。“秦舒!”秦正国终于爆发了,他指着我,又指了指王建军,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现在才看出来吗?”**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爸,你的反应,有点慢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我说,
“只是想告诉你,我儿子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站起身,
牵起秦安的手。“王爷爷,赵校长,我们先走了。”“好,丫头慢走。”走到门口,
我又停下了。回头,看着面如死灰的孟薇薇。“哦,对了,表妹。你男朋友家破产的事,
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昨天在朋友圈,不是说我可笑又可怜吗?”我冲她笑了笑。“现在,
你觉得,我们俩,到底谁更可怜?”5.釜底抽薪,断你命脉从维多利亚出来,我心情不错。
秦安也很高兴,因为他不用去那个“看起来很吓人”的学校了。车上,
王建军老爷子给我打来电话。“丫头,今天这出戏,演得不错。不过,秦正国那脾气,
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知道。”我说,“王爷爷,谢谢您今天来帮我撑场面。
”“谢什么。你爷爷当年于我有恩。再说了,我也是维多利亚的股东,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老爷子笑了笑,“不过,你那个爹,最近在商业上,好像遇到**烦了。”“嗯,我知道。
”“跟你有关?”“算是有吧。”我没有否认。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丫头,
放手去做吧。秦家那摊子,早就该有人收拾了。需要帮忙,随时跟王爷爷开口。”“好。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秦正国,你以为,学校的事情,就是结束了吗?不,
那只是个开始。你最在意的,不是孙子,而是你的秦氏集团,你的商业帝国。那我就,
亲手毁了它。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秦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
先是公司最重要的一个海外项目,被爆出存在严重的环保问题,被当地**叫停,
并处以巨额罚款。然后,公司内部的财务丑闻被匿名者捅到了媒体上,瞬间引爆舆论。
紧接着,几个正在洽谈的大客户,不约而同地宣布终止合作。一环扣一环,招招致命。
整个秦氏集团,风雨飘摇。秦正国焦头烂额,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把。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
想把事情压下去,却发现,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一切。他想反抗,
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天下午,程菲走进我的办公室。“秦总,
秦董的秘书刚才打电话来,说秦董想约您见一面。”我抬起头。“哦?他终于坐不住了?
”“是的。而且,他还指名,想见一见‘初心资本’的幕后老板。”我笑了。“看来,
他总算查到点东西了。”我让程菲答应了他。时间,今天晚上。地点,秦氏集团顶楼,
他的办公室。他大概是想在自己的主场,找回一点可怜的尊严。可惜,他不知道。
那栋大楼的产权,三天前,就已经转移到了我的名下。他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约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