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爸爸,妈妈说今天是你生日,这是我给你画的奥特曼!”“爸爸,还有我的,
我画的是小公主!”商场顶楼的亲子餐厅里,
清脆的童声让我手里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那对刻着我和苏晴名字的卡地亚手镯,
瞬间变得滚烫。我猛地抬头。不远处,我那个坚持丁克十年的妻子苏晴,
正满脸幸福地看着一对龙凤胎。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我更熟悉。苏晴的上司,张建军。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亲昵地抱着苏晴和张建军的脖子,甜甜地喊着“爸爸”“妈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结婚十年。苏晴告诉我,她天生体弱,
医生说怀孕会要了她的命。我信了。我爱她,爱到愿意为了她的健康,放弃为人父的权利。
我们成了朋友眼中最潇洒的丁克夫妻。可现在,谁能告诉我,
这两个看起来至少四五岁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天生体弱”?“怀孕会死”?全是假的?
我像一尊雕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苏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
她不经意地回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完美的幸福笑容僵住了。但仅仅一秒,
她就恢复了镇定。她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或者说……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
她安顿好孩子,踩着高跟鞋,优雅地朝我走来。香奈儿的香水味,
混合着高级餐厅的食物香气,钻进我的鼻腔,让我一阵反胃。“林远,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你吃饭了吗”。我死死地盯着她,喉咙干得发不出一个字。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我手里那个刺眼的红色礼盒,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都看到了?”她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是,我看到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苏晴,十年了。你骗了我整整十年。”“我没有骗你。”苏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语气淡漠,“和你结婚,我的确没打算要孩子。”“那他们是谁?”我指着那对孩子,
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他们是张总的孩子。
”她轻描淡写地说,“也是我的。”“张总的孩子……也是你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几乎笑出声来,“苏晴,你把我当傻子耍吗?”“林远,你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合。
”她皱起眉头,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我怎么冷静?我老婆给我戴了十年绿帽子,
还跟别人生了两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压低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不是愧疚,
而是厌烦。“我本来想找个时间跟你说的。既然你今天看到了,那我们就谈谈吧。
”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这里面有五十万。
算是对你这十年的补偿。我们的房子、车子,都归你。我们离婚吧。”五十万?十年青春,
十年感情,十年彻头彻尾的谎言,就值五十万?我看着那张卡,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晴,你觉得我在乎这点钱?”“你在不在乎不重要。”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林远,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张总能给我的,你给不了。这两个孩子,
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家庭?”我重复着这几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那我呢?
我算什么?你人生的垫脚石?你孵蛋时帮你遮风挡雨的工具?”苏晴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随你怎么想。我言尽于此。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你签字就行。”说完,
她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的女士表,
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那不是我送得起的。“苏含,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欠我一个解释。”她用力甩开我的手,
眼神冰冷刺骨。“解释?林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一个破教书的,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拿什么跟我谈?拿什么跟张总比?这十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给你五十万,
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吃你的穿你的?”我怒极反笑。我是个中学历史老师,
工资确实不高。但我们家的日常开销,房贷车贷,哪一样不是我在负责?她所谓的“高薪”,
不过是张建军以奖金的名义,给她的包养费罢了。“林远,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沉稳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张建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搭在苏晴的肩膀上,
占有欲十足。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和不屑。“苏晴跟我在一起,
是她的选择。我劝你识相点,拿了钱滚蛋,别自取其辱。”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
心脏的疼痛已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滔天的恨意。好。真好。十年夫妻,
原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离婚可以。
”苏晴和张建军的脸上都露出了“算你识相”的表情。“但是,”我话锋一转,
冷冷地看着他们,“我有一个条件。”苏晴不耐烦地问:“什么条件?要加钱?一百万,
不能再多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缓缓举起手机,屏幕上,
是刚刚开始的录音界面。“我的条件是——”“让你们,身、败、名、裂。
”2苏晴和张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林远,你敢!”苏晴的声音尖锐起来,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优雅。张建军的眼神也阴沉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手机,
像一条准备扑上来咬人的毒蛇。“把录音删了。”他冷冷地命令道。我像是没听到一样,
自顾自地把手机揣回兜里。“张总,苏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看着他们,
笑得愈发灿烂,“包括苏晴承认婚内出轨,承认孩子是你的,
还有你们打算用一百万打发我这个‘工具人’。”“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
连同你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照片,发给你的老婆,或者发到你们公司的内部论坛,
会怎么样?”张建军的老婆,我恰好知道。是个狠角色。当年张建军还是个穷小子,
是他老婆娘家出钱出力,才有了今天的上市公司。要是让她知道张建军不仅在外面养女人,
还有了两个私生子,恐怕整个公司都要天翻地覆。张建军的脸色彻底变了,青一阵白一阵,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林远,你想要什么?”他深吸一口气,
语气软了下来,“钱?还是其他?只要你开个价。”“开价?”我摇了摇头,“张总,
你觉得现在还是钱的问题吗?”我看向苏晴,她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苏晴,你刚才说,张总能给你的,我给不了。”我一步步逼近她,
直到我们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半米。“现在,我也想让你看看,我能给你的,他张建“军,
同样给不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他们心上。
苏晴被我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撞在张建军怀里。“你……你想干什么?”她声音发颤。
“不干什么。”我收回视线,转身就走,“等我的律师函吧。
”身后传来张建军气急败坏的吼声:“林远!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回头。走出商场,
夏日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在墙上,点了根烟,手却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对不准。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把最好的十年,给了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我像个傻子一样,
为她的“体弱”心疼,为她的“事业心”自豪,为我们的“丁克”生活规划未来。到头来,
只是一场笑话。烟雾缭绕中,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喂?哪位?”一个略显慵懒,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哥,
是我,林远。”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惊喜的声音:“阿远?
你小子终于想起给你哥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我苦笑一声:“哥,我可能真的被狐狸精骗了。”“怎么了?
”我哥林浩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我……准备离婚了。”“离婚?
”林浩的音量陡然拔高,“跟那个苏晴?她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妈的,
我早就看那女人不对劲,一脸精明相,当初你非要娶她,我……”“哥,
”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现在需要你帮忙。”“说!什么事!只要你开口,
上刀山下火海,哥都替你办了!”我掐灭了烟头,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
“我要一家上市公司破产。”“公司名叫‘宏远科技’,老板叫张建军。”电话那头,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吹了声口哨。“宏远科技?有点耳熟啊……行,没问题。
搞垮一家公司而已,多大点事。”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不过,
阿远,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张建军怎么惹到你了?”我沉默了片刻,
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哥?你在听吗?”“妈的!”林浩的咆哮声差点震破我的耳膜,“这对狗男女!
简直欺人太甚!”“阿远,你别难过!为了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等着,哥现在就让他们知道,
欺负我林浩的弟弟,是什么下场!”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苏晴,张建军。
你们以为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教书匠?你们错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3回到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和苏晴的婚纱照。照片里,她笑得温婉动人,依偎在我怀里,
像一只纯洁无害的小白兔。现在看来,只觉得无比讽刺。我面无表情地将婚纱照取下来,
连同这个家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一件不剩地打包,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做完这一切,
我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沙发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浩发来的微信。“弟弟,
第一份开胃菜,准备好了。”下面附带了一个链接。我点开一看,是一个财经新闻的头条。
《宏远科技涉嫌财务造假,核心项目‘天网计划’被紧急叫停,**已介入调查!
》新闻下面,是宏远科技暴跌的股价图,绿得让人心慌。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宏远不是号称今年的明星企业吗?怎么突然就暴雷了?
”“天网计划可是他们吹了半年的项目啊,据说投资了几十个亿,就这么停了?
”“内部消息,听说宏远科技的CEO张建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楼上的细说!
哪个大佬这么牛逼?”我看着那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的评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才只是开始。晚上十点,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是苏晴。她脸色惨白,头发凌乱,
再也没有了下午在商场里的盛气凌人。我没有开门。“林远!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门后,
冷冷地听着她的咆哮。“林远!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张总会解决的!他有的是办法!”“你快开门!把录音删了!不然我告你敲诈勒索!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戴上耳机,打开了电视。门外的叫骂声,哭喊声,威胁声,
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我摘下耳机,
听到一阵高跟鞋远离的脚步声。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林远先生吗?
我是张建军。”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和疲惫。“有事?”我淡淡地问。
“林远,我们谈谈。”张建军的语气,比昨天在商场里,客气了不止一点半点。
“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不,有。”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只要你肯罢手,条件你开。一个亿,够不够?”一个亿。好大的手笔。换作昨天之前,
我或许会心动。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张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轻笑一声,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终于绷不住了,
充满了挫败和愤怒。“我想怎么样?”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还有苏晴,
为你们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张总,有时间跟我在这里废话,
不如想想怎么跟你的股东和老婆解释吧。”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号码。很快,
我的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林先生,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另外,
关于您妻子婚内财产转移和重婚罪的证据,我们也已经收集完毕,随时可以提起诉讼。
”“很好。”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却一片冰冷,“另外,帮我做一件事。
”“您请说。”“以我的名义,向宏远科技的所有合作方,发送一份律师函。”“就说,我,
林远,将不惜一切代价,追究宏-远科技及其法人张建军的法律责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跟宏远科技合作,就是与我为敌。”律师在那边沉默了几秒,
似乎被我的狠厉镇住了。“林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几乎是在向整个商界宣战。
”“我确定。”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让张建军成为一座孤岛。我要让他众叛亲离,
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从云端跌落地狱,是什么滋味。4我的宣战书,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商界掀起了轩然**。宏远科技的股价,应声跌停。
所有正在和宏远科技洽谈的合作,全部被单方面终止。银行也开始催缴贷款。墙倒众人推。
张建军一夜之间,从风光无限的明星企业家,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去学校上课,备课,批改作业。只是,
再也没有人会在我晚归时,为我留一盏灯,准备一碗热汤了。这天下午,我刚走出校门,
就被一辆黑色的宾利堵住了去路。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雍容华贵,却满面寒霜的脸。
是张建军的老婆,赵雅芝。“你就是林远?”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锐利如刀。“是我。
”我平静地与她对视。“上车。”她言简意赅。我没有拒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香水味,和苏晴身上的很像,但更冷冽。“说吧,
你到底想从建军那里得到什么?”赵雅芝开门见山。“赵女士,我想你搞错了。”我笑了笑,
“不是我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而是他欠了我什么。”“他欠你一个老婆,我都知道了。
”赵雅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苏晴那个**,我会让她付出代价。还有那两个孽种,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的狠毒,让我有些意外。“但是,宏远是我的心血,
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毁了。”她盯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