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晴周慕辰小说<社畜与女总裁的简单爱>全文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27 11: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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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

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时间像被拉长的口香糖,黏腻而缓慢。

我回到北京,照常上班,开会,改那些永远不够“深刻”的方案。

但一切都不同了。咖啡喝进嘴里是苦的,同事的笑话听起来干巴巴的,连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都像一张巨大的、写满条款的婚前协议。

那份协议就放在我公寓的床头柜上。

厚厚一沓。我翻了三遍,每次看到一半就头晕。法律术语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着我的常识。核心条款简单到残酷:我,万川,自愿入赘苏家。放弃大部分权利,换取一份优渥的、被圈养的生活。孩子姓苏。我像个高级演员,薪酬是财富和稳定,剧本由苏琬晴撰写。

“简单,安全,好看。”

她的话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对着浴室镜子刮胡子,泡沫涂了半张脸。

镜子里的人,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确实算得上“好看”。

但眼神里有点东西不一样了。不再是纯粹的、没心没肺的轻松。里面掺进了一丝疑虑,一丝被评估、被选择后的茫然,还有一丝……该死的好奇。

关于她。

关于那个叫苏琬晴的女人。

我查了她。用我能想到的所有合法途径。结果让我坐在电脑前,半天没动弹。

苏琬晴,三十一岁。“晴川资本”创始人兼CEO。主营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尤其聚焦生物科技和高端制造。公司规模不算顶级巨无霸,但以眼光精准、作风凌厉闻名。业内风评两极:有人说她是点石成金的天才,有人说她是不择手段的冷血动物。父亲是早年间颇有声望的学者型官员,已退休。母亲出身江南丝绸商世家,早逝。她是独女。

没有公开的恋情史。八卦小报捕风捉影过几次,对象都是商界或学界名流,但无一被证实。她像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堡,外界只能看到高墙和塔尖。

而我现在,手里拿着一张进入城堡的……门票?还是卖身契?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琬晴的助理发来的短信,礼貌而冰冷地提醒我,距离“考虑期限”还有四十八小时。没有催促,只是陈述事实。像倒计时的秒表,滴答作响。

我扔下手机,倒在沙发上。

天花板上有块水渍,形状像一只蹲着的猫。

我看了它很久。

丽江那一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跳出来:她吻上来时闭上的眼睛,黑暗中压抑的喘息,清晨月光下安静的睡颜。还有咖啡厅里,她摩挲咖啡杯时微微发白的手指关节,和那句轻得像叹息的“我一直在看你。”

这些碎片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她。反而让那个形象更加模糊,更加……危险,又充满吸引力。

“喂,万川,魂丢丽江了?”同事大刘拍我肩膀,“下午跟‘深刻姐’的会,别忘了。这次方案再不过,咱部门今年奖金泡汤。”

我回过神,扯出个笑。“深刻,深刻。这次给她整点黑格尔混搭王家卫,够深刻了吧?”

大刘翻个白眼。“你丫正经点。不过说真的,你最近不对劲。失恋了?”

“比那复杂。”我含糊道。

“那就是艳遇后遗症。”大刘一副过来人的嘴脸,“听哥一句劝,露水情缘,当不得真。尤其在外地遇到的,那都是加了滤镜的。回北京,该干嘛干嘛。”

我点点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我这“艳遇”的滤镜,不仅没碎,还直接给我P了一张豪门入场券,附带一个七周大的“纪念品”。

下午的会议果然又是一场酷刑。“深刻姐”——真名赵雅,某高端护肤品品牌总监——对我们提出的“时光褶皱与肌肤记忆”概念嗤之以鼻。

“太虚。不够落地。我要的是能直接刺痛都市女性焦虑的,懂吗?焦虑!像针一样扎进去!”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敲着桌子。

我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忽然想起琬晴。如果是琬晴,她会怎么评价这个方案?大概会冷冷地扫一眼,说:“情绪价值挖掘不足,转化路径不清晰。”更简洁,更致命。

会议不欢而散。我站在公司楼下抽烟,初冬的北京风像刀子。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琬晴。

直接打来的。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吸完最后一口烟,才接起来。

“喂。”

“考虑得怎么样?”她开门见山。背景音很安静,可能有细微的键盘敲击声。

“在看。”我说,“条款很……详尽。”

“律师看过了?”

“正在找。”其实我还没找。下意识拖延。

“嗯。”她停顿了一下,“明天下午,来上海。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家。”她说,“也是你未来可能需要住的地方。实地看看,再做决定。”

不等我回答,她接着说:“机票信息发你。下午三点,司机在浦东机场接你。”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安排。

“苏总,”我用了比较正式的称呼,“这是否也算‘面试’的一部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看看你是否能适应这个‘角色’所需的环境。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来,直接签署放弃协议。”

“如果我说,我两个都不想选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想试探那条冷静的界限。

电话里传来极轻的一声响,像是笔被轻轻放在桌面上。

“万川,”她的声音低了一些,但更清晰,每个字都像冰珠落在盘子里,“孩子在我身体里。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你的选择,本质上不是选我,也不是选那份协议。而是选择,是否要参与这个事实的未来。”

她顿了顿,“你可以逃避。法律上,我给你的选项已经足够。但如果你来,至少意味着,你愿意面对。”

说完,电话挂断。

我捏着手机,站在北风里。她最后那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我那些犹豫、算计和荒谬感,露出底下一点raw的、属于“父亲”这个身份的本能震颤。

面对。

我苦笑。

去,还是不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里,两边是无数扇紧闭的门。其中一扇门微微开着,透出暖黄的光。我走过去,看见琬晴坐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背对着我。镜子里映出她的脸,没有表情。她手里拿着那张超声影像,然后,慢慢把它撕成了两半。碎片飘落,落地变成了一纸协议。我低头去看,却发现协议上的字在蠕动,像蚂蚁。我惊醒,一身冷汗。

第二天下午,我还是出现在了浦东机场。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沉默寡言的男人,姓陈。开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移动。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驶向一片安静的、绿树成荫的滨江区域。最后停在一处低调的黑色铁艺大门前。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条私密车道,两旁是高大的香樟树。车子绕过一个平静的椭圆形水池,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三层建筑前。线条简洁,大量使用玻璃和浅灰色石材,没有多余的装饰,冷感,但极具质感。

这就是苏琬晴的家。

不,是“城堡”。

陈司机为我拉开车门。“苏先生在客厅等您。”他说。

苏先生?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的是我。

走进挑高近六米的客厅,第一感觉是空旷和洁净。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远处的江景。家具很少,都是极简设计,色调以灰、白、原木色为主。空气里有淡淡的、类似雪松和柑橘的香薰味道,和琬晴身上的后调有些相似,但更冷冽。

没有人。

我站在客厅中央,有点无所适从。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没有生活的烟火气,像一座精美的、无人居住的博物馆。

“喜欢吗?”

声音从旋转楼梯上方传来。

我抬头。琬晴站在二楼栏杆边,俯视着我。她换了居家服,浅灰色的羊绒衫和同色系长裤,头发松松挽着,比之前见到的少了几分锋利,但那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更强了。她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骨瓷杯。

“很……漂亮。”我斟酌用词,“也很安静。”

“安静好。”她慢慢走下楼梯,“我不喜欢吵闹。”

她走到我面前,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让我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淡淡奶香的独特气息。那是……孕妇的气息?这个认知让我心头又是一跳。

“参观一下?”她示意我跟上。

我们走过客厅,餐厅,开放式厨房(干净得像样板间),一间放着健身器材的玻璃房,还有一个藏书颇丰的书房。她的书房很大,书桌对着江景。桌上除了电脑和文件,还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一个气质温婉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她和她早逝的母亲。

“你的房间在二楼。”她带我上楼,推开走廊尽头一扇门。

房间很大,有独立的浴室和一个小阳台。装修风格和整体一致,简约到近乎性冷淡。床品是高级的灰白色,一丝褶皱都没有。衣柜空着,等待有人填入衣物。

“如果你选择留下,这里归你使用。”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我住在走廊另一头的主卧。未经允许,不要进入我的房间和书房。这是规矩。”

“明白。”我点头,心里那种“扮演角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其他……‘家人’呢?”我试探着问。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只有她一个人?

“有一个住家保姆,张姨,负责打扫和做饭。她今天休息。司机老陈你见过了。还有一个定期来的园艺师。没有别人。”她语气平淡,“我父亲住在苏州的疗养院,身体不太好,很少过来。”

孤独。

这个词突然蹦进我脑子。这座豪华、冰冷、空旷的房子,像一个精美的笼子,而她,是里面唯一,且自愿居住的鸟儿。

“平时,你一个人在这里?”我问。

“大部分时间。”她走进房间,拉开一点阳台的窗帘,让下午的光线透进来一些。“工作很忙。在家也是处理工作。这里……足够我处理一切。”

她转过身,背对着光,脸在阴影里有些模糊。“所以,你的答案呢,万川?看完这个‘工作与生活环境’,是更想逃了,还是……”她没有说完。

我没有立刻回答。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精致的庭院和更远处流淌的江水。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完美无瑕,但也毫无温度。像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舞台,只等演员就位。

而我,可能就是那个被选中的演员。

“协议里说,‘扮演好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我开口,声音有点干,“具体……需要怎么做?比如,我们需要……住在一起吗?像正常夫妻那样?”

问出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但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她似乎轻笑了一声,很轻,几乎听不见。“生理上,目前不需要。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医生建议避免。中间……看情况。”她说得极其客观,像在讨论项目进度。“生活上,你需要搬进来。至少在孩子出生前后,以及必要的社交场合,我们需要维持‘家庭’的表象。其他时间,你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只要不违反那几条规则。”

“那……感情呢?”我转过身,看着她。“协议里没写。我们需要培养吗?还是纯粹演戏?”

琬晴看着我,眼神很深。午后的光线在她眼中映出一点细微的光斑,但很快又沉入那片深潭。

“感情是不可控变量,不在协议约束范围内。”她缓缓说道,“我不保证会产生,也不要求你产生。但基于共同养育孩子的长期合作,维持基本的尊重和……友善,是必要的。至于更多,”她停顿了一下,“顺其自然。或者,永不发生。都可以。”

她的理智,冷静得让人心惊,也让人……莫名地感到一丝悲凉。她把婚姻、家庭、甚至可能产生的感情,都拆解成了可管理、可控制的模块。

“你就不怕,我答应下来,只是为了钱,然后在外面乱来?”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那里面闪过的东西,让我想起了丽江那晚她咬我肩膀时的眼神。占有欲,控制欲,还有一丝冰冷的警告。

“协议里有违约条款。”她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带着重量,“如果你违反‘忠诚’条款,或者做出任何损害我、孩子或苏家利益的事情,后果会非常严重。我保证,那比你想象的所有惩罚都要沉重。”

她走近两步,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身上那种混合的气息更明显了。

“万川,这不是游戏。”她盯着我的眼睛,“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长期契约,涉及一个即将出生的生命。我选择你,是因为你‘简单’。但如果你把这份‘简单’变成愚蠢的背叛,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简单’。”

威胁。**裸的,但包裹在她平静的语气里。

我忽然觉得,这才更接近真实的她。那个在商界以凌厉著称的苏琬晴。温柔也好,脆弱也罢,可能只是冰山浮出水面的那一角。底下是巨大的、冰冷的、坚不可摧的实体。

我该害怕的。

但奇怪的是,我心跳加速,却不是纯粹因为恐惧。还有一种……被挑战,被强烈需要(哪怕是作为工具),被卷入某种巨大未知的兴奋感。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迎着她的目光。

“问。”

“在丽江,你说‘我一直在看你’。那句话,有多少是真的?”

她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回溯到那个起点。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触及了什么隐秘的开关。那层冰冷的商业面具,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侧脸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有些柔和。

“百分之百。”她轻声说,“那晚,我心情很糟。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然后看到了你。你笑得没心没肺,跟酒保聊天,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我觉得……很刺眼。但也很……吸引。”

她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所以,我走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一切,不在我当晚的计划内。但发生了,我也不后悔。”

她顿了顿,“这个答案,够了吗?”

我看着她。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也不是那个冷静谈判的孕妇。而是丽江酒吧里,那个独自喝着烈酒,用《百年孤独》挡搭讪,却偷偷看了我一晚上的女人。

简单与复杂。脆弱与强势。吸引与威胁。所有这些矛盾的东西,在她身上交织。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协议,我签。”我说,“但有几个细节,需要和我的律师商量后微调。”

琬晴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她似乎轻轻松了口气,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

“可以。”她点头,“让你的律师联系我的法务。尽快。”

“还有,”我补充道,“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北京的工作和租房。大概……两周。”

“一周。”她讨价还价,但语气并不强硬。“最多十天。你需要尽快适应这里。而且,”她下意识地,把手轻轻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孕早期,有很多检查。理论上,父亲应该在场。”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

我看着她放在小腹上的手,那里孕育着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一个由一场荒诞的**带来的,却即将彻底改变我们所有人命运的生命。

“好。”我说,“十天。”

我们达成了协议。

不是恋人,不是爱人。

是合伙人。是孩子生物学上的父母。是即将在法律上绑定在一起的陌生人。

也是,彼此生命中最大的变数。

离开那栋房子时,天色已近黄昏。江面被染成金红色。老陈送我回机场。**在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上海夜景,璀璨,冰冷,陌生。

手机震动。

是琬晴发来的短信,只有一个地址,是上海一家顶级私立妇产医院的名字,和一个预约时间:下周三上午十点。

“第一次产检。”她附言。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打开购票软件,开始搜索十天内从北京到上海的航班信息。

生活这辆列车,已经彻底脱轨,驶向了一条我从未想象过的轨道。

而我的手里,除了那张名为“协议”的车票,还多了一样东西。

一样沉重、温暖、充满未知的羁绊。

我闭上眼。

丽江的夜,上海的黄昏,冰冷的协议,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所有画面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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