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爱吃玉米喳子粥的苒儿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0 16:22:33

>>>>《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 在线阅读<<<<

门边的阴影里,陈暖暖一直像块没有知觉的石头。从被带进这个陌生的院子,到被当作一件错误的东西推出来,再到看着那个占据了她位置五年的女孩欢天喜地奔向富贵,她都只是垂着头,把自己缩得更小,仿佛这样就能消失。

她不敢看屋里那些陌生人的脸,不敢听那些决定她命运的话语。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漫上来,淹没了她小小的身体,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直到那马车轮滚动的声音彻底消失在村口的风里。

暖暖才像被那远去的车轮声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她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院子里空荡荡的。马车消失的方向,只剩下一条蜿蜒向远方的、空寂的土路。早春的风毫无遮拦地吹在她枯黄的发丝和瘦削得颧骨凸起的小脸上,刮得生疼。

那点一直被她死死压抑在眼眶深处的、微弱的水光,终于再也承载不住恐惧的重量。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砸在她脚下冰冷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甚至不敢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把那点呜咽死死堵在喉咙里,瘦小的肩膀因为无声的抽噎而剧烈地耸动着。那双盛满惊恐的大眼睛,空洞地望着马车消失的路口,像两泓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光亮的枯井。

被抛弃了。

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柳家不要她。

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怎么会要她这个“灾星”?

灶房飘出的那点稀薄的米粥香气,此刻钻进鼻孔,却只带来一阵阵冰冷的、令人作呕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带着皂角和淡淡汗味的怀抱,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环住了她冰冷僵硬、抖得不成样子的小身体。

林秀娘不知何时已蹲在了她面前,她颤抖着伸出手臂,将暖暖那轻飘飘、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身子紧紧抱进怀里。那怀抱带着一种初春阳光晒过般的、陌生的暖意,笨拙却无比用力,像是要替她挡住这世间所有的寒风。

“我的……暖宝……”林秀娘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破碎的音节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愧疚,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刚刚想好的、带着无限祈愿的小名,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孩子身上浓重的寒意与恐惧。

陈婆子也紧跟着扑了过来。她粗糙的手指带着常年劳作的硬茧,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轻轻抚上暖暖那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又顺着那瘦得几乎只剩一层皮的脊背摸下去,隔着那件又大又破的旧袄子,那骨头硌手的触感让老婆子浑身一震。

“老天爷啊!”陈婆子猛地拔高了调门,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凝滞的空气,带着哭腔,更带着滔天的愤怒和心疼:

“作孽哟!真真是作大孽了!那杀千刀的柳家!这是把我们老陈家的骨血当牲口糟践啊!看看!看看这孩子瘦的!抱在怀里还没个猫崽儿重!这身板……”她粗糙的手掌碰到暖暖的后颈,那里冰凉一片,孩子的身体在她怀里依旧僵硬如木,只有无声的眼泪淌湿了她肩头的粗布衣衫。

陈婆子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剜了一眼柳家马车消失的方向,像是要把那点残影彻底撕碎。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猛地吸了一口气,对着那早已空无一人的土路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愤控诉:

“——丧天良啊!!!”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苗舔舐着漆黑的锅底,将西屋里那口积着厚厚水垢的大铁锅烧得嗡嗡低吟。水汽氤氲,弥漫开来,渐渐模糊了破旧窗棂上糊着的、早已发黄变脆的旧窗纸。

这狭小简陋的西屋,曾是柳玉珠的“闺房”,此刻却成了接纳陈家真正血脉归巢的方寸之地。

林秀娘抱着那轻得让人心头发颤的小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门槛,踏了进来。陈婆子紧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盆,盆里热气腾腾,是她刚刚从大锅里舀出的热水。

老婆子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盆沿边缘溢出的水珠滴落在她打了补丁的裤腿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快,快放炕上!”陈婆子把盆放在炕边一张三条腿、用破砖头垫稳的小杌子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生怕惊扰了什么易碎之物的紧张。她布满老茧的手麻利地挽起袖子,试了试水温,“不烫了,正好!”

林秀娘依言,将怀里那团僵硬冰冷的小身体轻轻放在炕沿上。土炕是冷的,还没烧火,只有铺着的一层薄薄旧褥子,带着经年累月的、混杂着尘土和人体气息的味道。

暖暖被放下时,那双盛满惊恐的大眼睛猛地抬起,飞快地扫了一眼这陌生的、低矮昏暗的房间——土墙斑驳,墙角堆着些杂物,唯一的小窗透进的光线被水汽晕染得朦胧而压抑。

她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细瘦的手指死死抠住了身下粗糙的褥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不怕,暖宝,不怕啊……”林秀娘的心像是被那无声的恐惧狠狠揪了一把,酸楚瞬间涌上鼻尖。

她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炕沿上的暖暖平齐,努力扯出一个温柔的、安抚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因为眼底的泪意而显得有些破碎。

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初春枝头最娇嫩的花苞,去解暖暖身上那件又大又破、灰黑棉絮都从接缝处钻出来的旧袄子。

袄子的扣襻是粗麻线绞的,又硬又涩,还沾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林秀娘的手指刚碰到最上面那颗,暖暖的身体就像被滚烫的烙铁碰了一下,猛地一抖!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恐惧如同实质般炸开,小小的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甚至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拼命地往后缩,小小的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土墙,退无可退。

林秀娘的手僵在半空,心像被冰冷的针密密扎过。这孩子……在柳家,究竟遭遇了什么?仅仅是解个衣裳,就能怕成这样?

“作孽哟!”陈婆子看不下去了,也蹲了过来,粗糙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笨拙的安抚意味,轻轻按住了暖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瘦骨嶙峋的小肩膀。

“暖宝乖,奶在这儿呢!咱**柳家这破布烂袄了!奶给你洗得干干净净,换上咱家的新衣裳!咱家再穷,也没让娃穿别人破烂的道理!”她的话语带着农家老妇特有的泼辣和直接,那“破烂”二字咬得极重,带着对柳家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恨。

或许是陈婆子那斩钉截铁的语气里蕴含的某种力量,或许是“咱家”这两个字带来的、极其微弱的归属感暗示,暖暖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她依旧死死咬着唇,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但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地抗拒。那是一种认命般的、带着巨大恐惧的、暂时的屈服。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