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穿成短命白月光后我让摄政王疯了七一扬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1 14: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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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地灌入我的口鼻。

肺部像被无数根烧红的针扎着,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只是让更多的水涌进来。岸上,

那个男人的身影模糊不清。只有他腰间悬挂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羊脂白玉佩,

在晃动的波光中折射出冰冷的光,像一只嘲讽的眼睛。林晚意的东西,

永远在提醒我,沈知微,你只是个赝品,是个随时可以被抹去的影子。

“咕噜噜……”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那个声音再次在灵魂深处敲响:“第三次死亡(坠湖)记录,轮回重启。”1“呃!

”我猛地从那张华丽的拔步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不断狂跳。冷汗浸透了丝质寝衣,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恶寒。又是这里。熟悉的熏香,

据说是“她”生前最喜欢的味道,缠绕在鼻尖。金丝楠木的家具在昏暗中泛着光泽,

纱幔垂落,将这方寸之地装点成一个奢华的囚笼。我回来了,又一次回到了这座摄政王府,

回到了这个顶着“林晚意”相似面容的替身侧妃的起点。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疼痛。

我低头看去,昨日被萧绝失控掐出的指痕,紫得发黑。每一次重生,

这道新鲜的伤痕都如影随形,提醒着我这具身体即将面临的永无止境的厄运。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系统那冰冷的余音。“第三次死亡记录,轮回重启。”重启?呵,

好一个重启。不过是把我重新丢回这绝望的深渊入口,让我一遍遍品尝被推下去的滋味。

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那面巨大的铜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脸,

年轻、美丽,却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九分像林晚意,尤其是那眉眼轮廓,

足以让醉酒的萧绝发狂。但细看之下,眼角眉梢比林晚意画像里的温婉多了一丝倔强的冷意,

嘴唇也更薄些,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这张脸,是我的催命符。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手腕上的淤青,那痛感异常真实。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前三次死亡的画面,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第一次,入府刚满一月。

“林晚意”的忌辰。萧绝喝得酩酊大醉,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晚意”。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我拖进内室。

那晚的记忆只剩下撕裂的痛楚和令人作呕的酒气。天亮时分,他带着宿醉的疲惫,

命人送来一碗“避子汤”。我看着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顺从地喝下。

喉咙瞬间像是被滚油浇过,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七窍不受控制地淌下温热的液体,

视线迅速被染红、模糊……最后定格在他收缩的瞳孔和脸上那一丝……错愕?后悔?太迟了。

第二次,入府三个月。我受不了了。这囚笼,这替身的身份,这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

我策划了一场拙劣的逃亡,结果自然是被轻易抓回。萧绝暴怒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前厅。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凶恶。然后,他抽出了袖中那条素白的丝帕,那是林晚意的遗物。

他用那方象征着另一个女人温柔的丝帕,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丝绸嵌入皮肉,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俯在我耳边,声音无比恶毒:“晚意的位置,你也敢痴心妄想?

”那濒死的绝望和脖颈上仿佛永存的勒痕感,至今让我在午夜梦回时惊悸不已。第三次,

入府半年。就是刚刚结束的那场噩梦。王府赏荷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站在水榭边,

尽量降低存在感。林晚意那个庶妹,林婉儿,带着一脸虚假的笑意靠近,

言语间全是刻毒的试探和嫉妒。我懒得应付,转身想走。脚踝却猛地被什么绊了一下,

一股大力从背后狠狠推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冰冷的湖面栽去。落水的瞬间,

我看到了林婉儿脸上得逞的恶意,看到了岸边人群的惊呼,也看到了……萧绝。

他就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水中挣扎沉浮。他的眼神,

比那湖水还要冰冷,像是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而他腰间,那枚属于林晚意的玉佩,

在阳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湖水灌满肺腑时,我甚至在想:这一次,

他连一丝情绪都吝于施舍了吗?镜中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恐惧?

在第一次被毒杀时就已经耗尽了。不甘?在第二次被勒死时也磨平了。剩下的,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麻木,和一种对这一切的极端厌烦。厌烦这张脸带来的厄运。

厌烦这金丝鸟笼般的囚禁。厌烦这每一次醒来都要重复的“开始”。

更厌烦那个掌控着我生死轮回的男人,萧绝。逃不掉。无论我怎么躲,怎么藏,

怎么试图改变,最终都会以各种方式回到死亡的终点。就像一只被蛛网黏住的飞蛾,

越是挣扎,缠绕得越紧。既然如此……镜中的女人,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熄灭,

只剩下死寂的潭水。“逃不掉……”我对着镜子里那个顶着“林晚意”面皮的自己,

轻声呢喃。“那就……主动点吧。”主动走向死亡。至少这一次,由我来选择结束的方式。

至少这一次,不再是被动承受。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秋月小心翼翼地带着畏惧的通禀声:“侧妃娘娘……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来了。第四次轮回的第一次召唤。心湖没有一丝涟漪。我平静地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没有挑选那些萧绝“喜欢”的模仿林晚意的素雅衣裙,

而是随手拿起一件料子普通的常服换上。动作从容,像是在准备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角,指尖拂过冰凉的铜镜边缘。我深吸一口气,

那甜腻的熏香依旧令人作呕。转身,推开房门。外面刺眼的光线让我微微眯了眯眼。

迈开脚步,朝着王府深处那座象征着绝对权力,也象征着我的死亡宣判之所,

萧绝的书房走去。一步,又一步。心跳平稳得可怕。萧绝。第四次了。这一次,

换我送你一份……“惊喜”。2两侧的侍卫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

对这位侧妃娘娘的去向毫不在意。他们的沉默,是这座王府最寻常的注脚。

书房那扇紫檀木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昏暗的光线和死寂。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墨香,

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显然,在我来之前,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清扫”。

萧绝处理政敌的手段,向来简单粗暴,不留余地。我深吸一口气,之前萦绕在鼻尖的熏香,

与这里的肃杀格格不入。这一次,没有恐惧,没有瑟缩,心底一片平静。推门而入。

巨大的空间里,光线透过高窗,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尘。萧绝背对着门口,

负手站在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身影几乎融进书柜投下的阴影里。他穿着玄色常服,

宽肩窄腰,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只有他面前桌案上,

一方砚台里尚未干涸的墨汁,散发着浓烈的气味。很好,戾气未消。正是我想要的。

我反手轻轻合上门扉,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细微的声响让他肩背的肌肉似乎绷紧了一瞬,

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我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做出温顺卑微的姿态。这一次,

我挺直了背脊,步履从容地走到书房中央,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目光扫过他宽阔的背影,我缓缓地开口。声音不高,

却刻意模仿着记忆中林晚意画像里那种独有的温婉腔调。“王爷。

”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荡漾开来。他的背影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

我微微提高了些许音量,依旧是那种刻意为之的:“妾身方才…在来的路上,经过晚香苑。

”晚香苑,是林晚意生前住过的院子,早已被封存,是王府里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果然,

萧绝的背影瞬间僵硬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我没有停顿,继续用那温婉的声音,

轻轻抛出我精心准备的钩子。“…苑里的那株晚香玉,开得极好,洁白胜雪,

香气馥郁……倒让妾身想起…姐姐生前,似乎最是钟爱此花呢。”我能感觉到,

前方那座沉寂的火山内部在疯狂涌动。

“姐姐……那样温柔美好的人儿……”我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般,

眼神却冰冷如霜。“…真是天妒红颜。谁能想到,一次寻常的春日游湖,

竟会……”我恰到好处地停顿,留下无尽的遐想和暗示。关于林晚意的死,王府讳莫如深,

只说是意外落水。但前世轮回里那些模糊的线索和王府深宅的暗涌告诉我,

真相绝非如此简单。或许……与他有关?或是他政敌的手笔?无论如何,

这都是他内心深处最不能触碰的疤。“够了!”一声低沉压抑的咆哮猛地炸响。

萧绝霍然转身。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上,此刻充斥着暴怒和一种被触犯逆鳞的疯狂。

“谁准你提她?!谁准你模仿她?!”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他一步便跨到我的面前,

带着血腥味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我的脖颈。“呃!”巨大的力量瞬间剥夺了我的呼吸。

我被这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猛地向后掼去,后背重重地撞在了身后那排巨大紫檀木书架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书房内回荡,震得书架上的古籍卷轴簌簌发抖。

就在我身体撞上书架、书架剧烈震动时,书架侧面靠近顶端一个极其不起眼的暗格,

竟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弹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里面似乎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轴。

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我的意识。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血液冲击太阳穴的轰鸣。

喉咙被死死扼住,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然而,这一次,我没有挣扎。

一丝诡异的嘲弄笑意,在我因缺氧而扭曲的唇角绽开。我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了那条刚刚被撞开的缝隙上。就是那里!萧绝显然被我这反常的笑彻底激怒。

他扼住我脖子的手猛地收紧,另一只手抬起,似乎想给我一记耳光让我清醒,

或者直接扭断我的脖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身体本能地向上弹了一下,

又被书架挡住。就在这短暂失控的瞬间,我那只垂在身侧因缺氧而微微抽搐的手,

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无意”地向上抬了一下。指尖,精准地勾在了那条缝隙的边缘。

一声轻响,在窒息的死寂中格外清晰。那个不起眼的暗格,被我挣扎般的一勾,彻底拉开了。

几卷没有束紧的画卷从暗格中滚落出来,砸在我的脚边,滚落在地砖上。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濒死的黑暗迅速合拢。但在意识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瞬,我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看清了滚落在最上方那幅画卷的内容。画上,是我的脸!

不是林晚意,是我沈知微的脸!画中人穿着初入府时那身怯生生的粉衫,站在廊下,

眼神茫然地望向远处,带着初来乍到的不安和一丝倔强。右下角,一行细小的朱砂字,

标注着一个日期。那是我第一次被毒杀的日子!紧接着滚落的第二幅……是我!

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墙上时,眼中迸发出的混合着恐惧和滔天愤怒的眼神。朱砂日期,

赫然是我第二次被勒死的日子!第三幅……是我独自在王府花园角落发呆时安静的侧影。

日期,正是我第三次坠湖的那天!还有最后一幅,墨迹似乎还未干透,带着新鲜的墨香,

滚落在我的裙摆边。画中人,正是此刻的我!被死死扼住脖颈,抵在巨大的书架上,

脸色因缺氧而青紫,眼神涣散濒死,唇角却挂着一抹扭曲诡异的笑意。而右下角的朱砂日期,

赫然是今日!一股比死亡本身更深的寒意,从我的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不是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每一次死亡,他甚至……在“记录”?!是变态的欣赏?

是冷酷的期待?还是……他也身不由己,只能眼睁睁“看着”?

萧绝显然也看到了滚落一地的画卷。扼住我脖子的那只手一僵,力道瞬间松懈了半分。

我艰难地转动几乎要爆裂的眼球,看向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俊脸上,猩红的瞳孔里,

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不再是纯粹的暴戾,而是……惊骇,是深入骨髓的恐慌。

是一种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骤然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狼狈和……恐惧?!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幅画着此刻场景的画卷,

又猛地抬头看向我涣散的、带着最后一丝嘲弄的眼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谁准你碰的?!”他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嘶吼,“闭眼!!

!”他想捂住我的眼睛?还是想抹去这一切?太晚了。我的视线彻底被黑暗吞噬,

最后残留的画面,是他眼中那崩塌的暴君面具。紧接着,那个熟悉的提示音,

清晰地敲响在灵魂深处:“第四次死亡(扼杀)记录,轮回重启。”3“咳咳咳……呃!

”熟悉的窒息感瞬然消失,我猛地从那张拔步床上再次弹坐起来。

依旧是甜腻得令人作呕的熏香,依旧是金丝楠木的囚笼。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光滑,完整,没有那致命的指痕。第五次了。我又回来了。

但这一次,胸腔里翻涌的,不再是麻木,不再是厌烦。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轰然喷发。

我猛地掀开锦被,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漆黑的瞳孔深处,不再是死寂的潭水,

而是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指尖轻轻拂过完好无损的脖颈,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扼杀的剧痛和……那画卷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与荒谬。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声音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力量,

一字一句:“萧绝……”“你的秘密……”“我看见了。

”萧绝不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暴君。他可能和我一样,是这无尽轮回中,

一个被无形锁链束缚的囚徒?一个……同样在记录自己痛苦的观察者?我不能再被动等死。

我要知道真相,哪怕这真相会将我推向更深的深渊。这一次,我不再是待宰的羔羊。

我是猎人,也是猎物,目标是那藏在暴戾面具下可能同样在挣扎的灵魂,萧绝。我开始行动。

利用前四次死亡轮回积累的对王府地形的熟悉,避开耳目,在阴影中穿行。我观察他的作息,

留意他的动向,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与那暗格画像相关的蛛丝马迹。但王府守卫森严,

萧绝本人更是无比警觉,书房更是成了铁桶,想要再次潜入难如登天。正面强攻不行,

那就……试探。我回想起那些画卷。画中的我,神态各异,有恐惧,有愤怒,

有安静……其中一幅,画的是我在无人角落,用左手别扭地拨弄着右耳垂上的珍珠耳坠。

一个连我自己都未曾留意过的小习惯。林晚意的画像里,她总是温婉端庄,双手交叠,

绝不会有这样略带烦躁的小动作。这是一个破绽,

一个属于“沈知微”而非“林晚意”的破绽。机会很快来了。傍晚,在通往书房的回廊拐角,

我“偶遇”了正大步流星走来的萧绝。他依旧一身玄衣,周身气压低沉,

眉眼间带着处理不完的政务积压的戾气。我垂首侧身让道,在他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

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用指尖极其别扭地拨弄了一下右耳的耳坠。动作细微,稍纵即逝。

就在那一刹。萧绝的脚步猛地一顿。我低垂的眼睫下,

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他原本冷漠扫过我的视线,突然凝固。瞳孔在瞬间缩紧,

如同看到了什么绝不可能出现的事物。那里面包含着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深切的痛苦。

那痛苦如此浓烈,甚至盖过了他惯有的戾气,让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虽然只有短短一瞬,

他立刻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的冰冷面具,脚步未停地大步离去。但那瞬间的失态,

在我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他看见了!他认出来了!那不是属于林晚意的动作!

那是……沈知微的!他不仅知道轮回,他还在区分“她”和“我”!那些画像,

不仅仅是记录死亡,更像是在捕捉……一个正在逐渐脱离“替身”模板的灵魂?

这个发现让我心脏狂跳,但同时,一股更深的寒意也悄然升起:如果他在区分,

如果他并非全然的加害者,那之前的暴行……又算什么?就在这种矛盾与探寻交织的焦灼中,

一个特殊的日子临近了。林晚意的忌日。也是我,第一次被毒杀的日子。往年,

这个日子对王府而言是绝对的禁忌。萧绝会独自关在书房,或者去林晚意坟前枯坐,

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低气压中。但这一次,他竟做出了一个极其反常的决定。“三日后,

随本王去护国寺。”他是在用晚膳时,毫无征兆地告知我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护国寺?为林晚意祈福?

在这个敏感的日子?这太不寻常了。“是,王爷。”我垂眸应下,掩去眼中的惊疑。反常,

就意味着机会。也许,答案就在那座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之中。4三日后,护国寺。

马车在肃穆的晨钟声中停下。寺宇依山而建,殿阁巍峨,古木参天,檀香的气息厚重而庄严。

然而,这神圣的氛围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林晚意的忌日,于我而言,

更像是一个死亡倒计时的开始。萧绝全程沉默,

俊美的侧脸在缭绕的香火烟气中显得愈发冷硬疏离。他并未带太多随从,

只留了几个精锐侍卫远远跟着。他亲自去大殿上了香,供奉了长明灯,主持方丈亲自接待,

言谈间皆是“林施主福泽深厚”、“王爷节哀”之类的套话。我作为“侧妃”,

自然也要做足样子,跟着上香、诵经。香客众多,但摄政王的仪仗自有威势,

所到之处人群自动避让,留下诡异的安静。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带着比较的。毕竟,我这张脸,就是最大的谈资。我面无表情,

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替身”。法事冗长,直到傍晚才结束。

我们被安排在寺庙深处一处清幽僻静的禅院歇息。夜幕降临,山寺的夜晚格外寂静,

只有远处隐约的诵经声和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声。萧绝独自待在他那间最大的禅房里,

烛火亮着。我躺在隔壁禅房的硬板床上,毫无睡意。心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一种强烈的预感攥住了我。他今夜必有动作。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月影西斜,万籁俱寂。

终于,隔壁禅房的门轴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吱呀”声。来了!我屏住呼吸,

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迅速套上深色的外衫,将长发随意挽起。推开自己的房门时,

动作轻缓得如同羽毛落地。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廊下灯笼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月光下,

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正穿过禅院的小门,朝着寺庙更深处的主殿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异常孤寂,甚至……透着一丝疲惫和脆弱?我心头一跳,

立刻远远地跟了上去。夜色成了最好的掩护,我对寺庙结构的模糊记忆也帮了大忙。

我像一个无声的影子,穿梭在殿宇的回廊和巨大的石柱阴影之间,

始终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主殿宏伟肃穆,即使在深夜,

长明灯的光芒也映照得佛像宝相庄严,悲悯地俯视着芸芸众生。萧绝没有走正门,

而是绕到了殿后一处僻静的角门,推门而入。我心脏狂跳,悄无声息地潜到巨大的殿门边,

借着门缝向内窥视。殿内空旷得惊人,只有高大的佛像矗立在中央。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陈年的香烛气息。萧绝就跪在那片光域边缘的阴影里,

背对着殿门的方向。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卸下了所有的铠甲,

背影在巨大的佛像对比下,竟显得无比单薄和脆弱。他低着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

仿佛每一个字都从肺腑中艰难挤出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地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和……乞求?“晚意……”他的声音顿住了,带着痛苦的哽咽。

随即,那低语陡然一转,变得清晰而坚定。

“不……她不是晚意……”“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几个字如同九天惊雷,

毫无预兆地在我脑中炸开。他……他亲口承认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我不是林晚意!

他知道我是沈知微!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死死抠住冰冷的门框。殿内,

那压抑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无尽的哀恸和卑微的祈求。

“她已经……已经死了那么多次……”“每一次……我都……”他的声音被巨大的痛苦扼住,

无法成言。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若她……若她这次再死一次……”他猛地抬起了头。即使隔着距离,即使光线昏暗,

我也清晰地看到了他此刻的神情。此刻赤红一片,

里面翻涌的是最极致的绝望、最深重的痛苦,以及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他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这满殿的神佛,发出了最绝望、最疯狂、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誓言。

“本王便屠尽这天下神佛!焚尽这三千庙宇!让这世间再无信仰,为她陪葬!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心脏。屠神!灭佛!焚庙宇!灭信仰!他疯了!

他彻底疯了!但在这惊世骇俗的疯狂誓言背后,我感受到的不是暴君的狂妄,

而是……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一种对命运彻底失控的无力嘶吼。

他不是加害者……至少,不完全是。他是……同谋?是……和我一样的囚徒?那些暴行,

那些冷漠,那些画像……是在这无法挣脱的诅咒下,扭曲的保护?恐惧失去后的疯狂宣泄?

还是被命运之手操控着,身不由己的必然?!巨大的认知反转如同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我浑身冰冷,连灵魂都在颤抖。所有的推测、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困惑,

在这一刻被这佛前绝望的低语和疯狂的誓言彻底打败。心神剧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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