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亿万家产,但每晚都要把**拌饭。
我的管家每晚都会准备好精美的餐具和一份档案,档案上记录着一个人的生平。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法律无法审判的罪犯。今晚的晚餐,是虐杀了十八只猫,
并用开水浇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变态。管家为我点燃了熏香,我拿起刀叉,
微笑着说:「我开动了。」1.血色审判刀刃划过皮肤的触感,
总是让我感到一阵愉悦的战栗。尤其是当这张皮肤属于一个名叫李伟的男人。
他此刻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惊恐地看着我。档案上说,李伟,三十二岁,
一个体面的公司职员。暗地里,他热衷于虐杀流浪猫,手段极其残忍。
但这并非他成为我盘中餐的理由。真正让他「上桌」的,是他用滚烫的开水,
一点一点浇死了自己瘫痪在床的母亲。对外,他声称母亲是意外烫伤,抢救无效。
邻居们还纷纷称赞他的孝心,说他为了照顾母亲,至今未婚。警察来过,
但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最终只能以意外结案。多完美的脱罪手法。我放下手中的档案,
拿起桌上那把锋利的手术刀。银色的刀锋在水晶灯下反射出冰冷的光。「别急。」我轻声说,
仿佛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很快就好。」我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处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没有直接割开他的喉咙,那太便宜他了。我只是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地上铺着的昂贵波斯地毯上。我喜欢这种仪式感。
这栋别墅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他们在一场离奇的空难中双双去世,
身为他们唯一「女儿」的苏锦,我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所有。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苏锦,
早在十五岁那年就因为抑郁症,在那片私人海滩上溺水身亡。而我,只是一个恰好路过,
需要一具新鲜皮囊的过客。这具身体很不错,年轻,健康,还附赠了泼天的富贵。
唯一的小小缺憾,是需要不断地「进食」。而那些藏在人群中的、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恶人,
是最好的食粮。吞噬他们的罪恶,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饱足与强大。
李伟的眼神从惊恐慢慢变得怨毒。我笑了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母亲在下面,
应该等急了。」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站直身体,欣赏着我的杰作。
鲜血在地毯上晕开一朵妖异的花。管家陈伯推门进来,他看都没看椅子上的男人一眼,
只是恭敬地对我说:「**,夜宵准备好了。」我点点头,将手术刀随意地扔在桌上,
转身离开。身后,是李伟因恐惧和愤怒而发出的、被布团堵住的模糊呜咽。陈伯跟在我身后,
低声汇报:「**,关于王氏集团董事长王承宇的资料,已经放在您的书房了。」王承宇,
一个更有趣的「食材」。他旗下的化工厂违规排放,导致下游村庄数十人患癌死亡,
其中还有几个孩子。但他用钱和权,找了个临时工顶罪,自己安然无恙,
甚至还以慈善家的名义给村子捐了一笔钱,博了个好名声。我舔了舔嘴唇,
腹中的饥饿感又开始叫嚣。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
面容清丽,却带着风霜之色的女孩站在门口。她和我,有七分相像。陈伯的脸色微微一变,
挡在了我的身前。女孩的目光越过陈伯,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探究。「苏锦。」她开口,声音清冷,「我回来了。」
2.鸠占鹊巢她是苏清,苏家的真千金。当年医院抱错,她在乡下吃了十八年的苦。而我,
鸠占鹊巢,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苏家夫妇在世时,曾想过将她接回,
但又舍不得我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事情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他们意外去世。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我,苏锦对这个真千金的存在,
一直抱有敌意和恐惧。但我不是苏锦。我的世界里,只有猎物,和非猎物。苏清,
显然属于后者。她身上没有那种让我着迷的腐臭味。「陈伯,带清**去客房。」
我淡淡地吩咐,然后径直走向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香气扑鼻。
可这些东西,填不饱我的肚子。苏清跟了过来,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我慢条斯理地用餐。
「你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我用餐巾擦了擦嘴,
抬眼看她:「这是你的家,回来不是理所应当吗?」她似乎被我的反应噎了一下,
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你不怕我抢走你的一切?」她不甘心地追问。
我笑了:「只要你拿得走。」说完,我不再理她,起身走向书房。王承宇的资料还在等我。
那股诱人的、浓郁的罪恶气息,仿佛已经穿透了纸张,在向我招手。苏清看着我的背影,
眼神愈发冰冷。第二天一早,我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苏清走了过来。
她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千金**的模样。「昨晚,
城西废弃工厂死了一个人。」她开门见山。我剪下一朵开得正盛的黑丝绒玫瑰,
放在鼻尖轻嗅。「哦?」「李伟,死状凄惨,全身血液几乎流干。」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但留下了一朵黑色的玫瑰。」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不是玫瑰,是墨兰。看来警方的植物学知识还有待提高。
「警方现在全城搜捕这个自诩『清道夫』的连环杀手。」苏清的语气很严肃,
「无论被害者犯了什么罪,任何人都无权私下审判,剥夺他人的生命。我们应该相信法律,
把它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我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觉得有些好笑。
「专业的人?」我反问,「他们让王承宇坐牢了吗?」苏清的脸色一白。
她当然知道王承宇的事。当年那场轰动全国的污染案,她所在的村庄就是受害者之一。
她的一个发小,就死于那场灾难。「那是证据不足!只要我们能找到新的证据,
一定能让他……」「找到证据?」我打断她,「苏**,你是在乡下待太久,
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吗?钱和权,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我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她。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种思想太危险了!你和那个杀人犯,根本就是一类人!」
我懒得和她争辩。夏虫不可语冰。她不懂,那种看着罪恶被碾碎、吞噬的**。
那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盛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伯发来的消息。「**,
王承宇今晚会出席一场私人拍卖会。安保严密,但有一个清洁工的身份可以利用。」
机会来了。我将手中的玫瑰递给苏清,笑容灿烂。「送给你,我亲爱的妹妹。祝你在苏家,
过得愉快。」说完,我转身离去,留下苏清一个人,握着那朵带刺的玫瑰,脸色变幻不定。
她不知道,她所以为的「正途」,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到终点的死胡同。而我,将用我的方式,
为她那个死去的朋友,讨回一点小小的「利息」。3.猎杀时刻夜色如墨。
我换上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如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拍卖会所在的私人会所。
王承宇就在三楼的VIP包厢里。他正举着牌子,为了一幅前朝的古画,和人争得面红耳赤。
他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完全不像一个背负着几十条人命的刽子手。
这让我腹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吞噬王承宇这种级别的罪恶,
能让我的实力得到一次飞跃。我藏在通风管道里,静静地等待着时机。拍卖会结束,
宾客陆续离场。王承宇喝了不少酒,由两个保镖搀扶着,走向他的专属休息室。就是现在。
我从通风口一跃而下,落地无声。走廊里的监控,在三分钟前,
就已经被我用电磁脉冲破坏了。我拧开休息室的门锁,闪身进入,藏在窗帘后面。很快,
门被推开。王承宇被保镖扶到沙发上。「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挥了挥手。
保镖躬身退下,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的「晚餐」。我从窗帘后走出。
王承宇听到动静,醉眼惺忪地抬起头:「谁?」当他看清我的脸时,眼神瞬间清醒,
充满了惊恐。「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他挣扎着想从沙发上起来。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手中把玩着一根极细的钢丝。「王董,别来无恙。」我的声音很轻,
「下游村的风景,还记得吗?」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人!救命!」他惊慌地大喊。可惜,这间休息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别白费力气了。」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来,是想请你喝一样东西。」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深褐色的液体。那是我托陈伯,
从王承宇的化工厂里「取」来的样品。高浓度的致癌物。王承宇看着那个瓶子,
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抖得像筛糠。「不……不要……」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嘴掰开。
就在我准备将液体灌进去的瞬间,异变突生。「砰!」一声巨响,
休息室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几个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冲了进来,他们身后,
站着一脸焦急和愤怒的苏清。「不许动!」我瞳孔一缩,立刻松开王承宇,向后跃开,
隐入阴影。怎么会?苏清怎么会找到这里?「王董,您没事吧?」
安保队长扶起瘫软在地的王承宇。苏清快步走到我藏身的角落,一把将我拽了出来。「苏锦!
你疯了!你真的要杀人吗?」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怒吼。我看着她,眼神冰冷。
她破坏了我的「进食」。一股虚弱感从身体深处涌上来。我能感觉到,我的力量在衰退。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在救他?」我甩开她的手。「我不是在救他,我是在救你!」
苏清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杀人犯!王承宇的罪,
应该由法律来裁决!」「法律?」我嗤笑一声,「你是指那个让他逍遥法外,
甚至还能风风光光参加拍卖会的法律吗?」「我已经向稽查部门提交了新的证据!
他们很快就会立案调查!」苏清激动地说,「我们必须相信……」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阵古怪的电话**打断了。是安保队长的手机。队长接起电话,听了几句,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和古怪。他挂掉电话,走到我们面前,对着我和苏清,
乃至地上还没缓过劲来的王承宇,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礼。「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他一脸歉意地说,「刚刚接到上级通知,我们搞错了。这里没有发生任何入室行凶事件,
只是一场……嗯,角色扮演游戏。给各位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我们深感抱歉。」
我和苏清都愣住了。角色扮演游戏?王承宇也傻了。
只见那名安保队长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游乐园的门票,塞到我们手里。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祝各位玩得愉快。」说完,
他带着他那群同样一脸茫然的下属,又敬了个礼,然后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
还顺手帮我们关上了门。整个走廊,瞬间恢复了寂静。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清,
还有王承宇,三个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气息。
4.荒诞收场我看着手中的游乐园门票,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清显然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精心策划的「人赃并获」,她想要实现的「程序」,
就这么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被消解得无影无踪。「这……这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地上的王承宇也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我们,
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病态的兴奋。「原来……原来是苏**们在玩游戏啊。」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脸上重新堆起了那种令人作呕的笑容,「吓我一跳。
早说嘛,我很乐意奉陪的。」他竟然把这一切,当成了一场富家千金寻求**的恶作剧。
我感受着体内不断涌出的虚弱感,今晚的「进食」是彻底失败了。恶人就在眼前,
我却无法下手。这种感觉,比单纯的饥饿更让我烦躁。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苏清。
我冷冷地看着她:「现在,你满意了?」苏清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眼中的坚定和理想,在刚才那荒诞的一幕中,已经碎裂得不成样子。
王承宇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苏锦**,刚才的游戏很**。
下次如果还有,一定要叫上我。不过……」他伸出手,试图去摸我的脸:「用这种玩具,
可就没意思了。」他指的是我掉在地上的那瓶「样品」。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道具。
我的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即便虚弱,捏死他,也并非难事。但苏清挡在了我的面前。
「王承宇,你离她远点!」她厉声喝道。王承宇的动作一顿,他看看我,又看看苏清,
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怎么?游戏结束了?苏清**,我可记得,你老家那个村子,
当年死了不少人吧?你那个叫小翠的朋友,好像才十六岁?啧啧,真是可惜了。」他在挑衅。
他在享受这种将别人的痛苦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苏清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你这个**!」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但王承宇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苏清的脸瞬间痛得发白。「苏**,
别给脸不要脸。」王承宇的脸色沉了下来,「别以为你回了苏家就是凤凰了。在我眼里,
你和你们村里那些贱民,没什么区别。」他甩开苏清,苏清一个踉跄,撞在了墙上。
我扶住了她。她的身体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屈辱和无力。她所谓的「程序」,
她所信奉的「规则」,在**裸的邪恶面前,就像一个笑话。王承宇整理了一下领带,
对着我露齿一笑:「苏锦**,我先走了。期待我们下次『游戏』。」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休息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房间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许久,
苏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为什么……会这样?」她问我,又像在问自己。
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看着王承宇离开的方向,感受着那股越来越远,
却依旧浓郁的罪恶气息。我的猎物,跑了。而我,越来越饿了。
5.饥饿游戏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不舒服。「进食」失败的后遗症比我想象中要严重。
我时常感到头晕和乏力,甚至连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类,都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陈伯很担心,
他找来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但他们除了说我「营养不良,需要多休息」之外,
什么也查不出来。我把那些喋喋不休的医生赶走,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像一条濒死的蛇,
努力保存着体力。苏清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没有出门。我知道,
那晚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她所构建的那个非黑即白的世界,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第四天,她终于出来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清澈和执拗,
而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她直接来到我的房间。「稽查部门驳回了我的上诉。」
她平静地陈述,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理由是,证据链不完整,且有伪造嫌疑。」
我并不意外。王承宇有的是办法让那些所谓的「证据」失效。「而且,」她顿了顿,看着我,
「他还反过来起诉我,说我恶意诽谤,侵犯他的名誉权。法院已经受理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所以呢?」「所以,你之前说的是对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有些规则,从被制定的那一刻起,
就不是为了我们这种人服务的。」我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她能这么快想通。「我想知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问,「处理李伟的时候,为什么现场那么干净?
你是怎么知道王承宇的行踪,并且能精准地避开所有安保的?」她这是……在向我请教?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在床头,慢悠悠地说:「想学啊你?我教你啊。」
苏清没有理会我的调侃,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执着得可怕。「我要让王承宇,
为他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她说。不是「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付出代价」。
一词之差,天壤之别。看来,她心里的那道裂痕,已经彻底崩塌了。「我凭什么帮你?」
我反问。「凭我们是姐妹。」她说,「也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笑了。「好啊。」
我说,「想让他付出代价,很简单。第一步,先拿到他真正的罪证。」「没用的,」
苏清立刻反驳,「我试过了,他把所有原始文件都销毁了,电脑里的数据也清空了。」
「谁说罪证一定是文件和数据?」我看着她,循循善诱,「有时候,活人的记忆,
是比任何纸张都更可靠的证据。尤其是,当这个人,对王承宇恨之入骨的时候。」
苏清的眼睛亮了一下:「你是说……那个替罪羊?」「张峰。」我报出那个人的名字,
「他替王承宇顶了所有的罪,被判了十五年。他的妻子因为受不了打击,带着孩子自杀了。
你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苏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可是,他在监狱里,
我们怎么……」「谁说要我们去找他?」我打断她,「让王承宇,亲自把他『请』出来,
不是更有趣吗?」我的体力正在缓慢恢复,脑子也开始重新变得清晰。一个计划,
在我脑中迅速成形。一个能让王承宇自己走进地狱的计划。而苏清,将是这个计划里,
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我喜欢这种感觉,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尤其是,
当棋子自己也乐在其中的时候。6.连环杀局计划的第一步,是制造恐慌。
我让陈伯匿名给本市几家最大的媒体,寄去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是王承宇旗下另一家食品加工厂的生产记录。记录显示,他们为了节约成本,
长期使用腐烂变质的肉类,混合着各种不明来源的添加剂,制成火腿肠和午餐肉,销往全国。
这些东西当然不足以让他坐牢,但足以让他的公司陷入一场巨大的舆论危机。果不其然,
新闻爆出的第二天,王氏集团的股票应声跌停。各大超市纷纷将他们的产品下架,
网络上骂声一片。王承宇焦头烂额,连续几天都睡在公司处理危机。而这,仅仅是开胃菜。
计划的第二步,由苏清执行。她利用苏家的关系网,
联系到了几个因为吃了王氏产品而导致孩子食物中毒的家庭。她为他们请了最好的律师团,
提供了所有费用,只有一个要求: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于是,
一场声势浩大的集体诉讼开始了。家长们举着孩子的病历和王氏的火腿肠,
堵在王氏集团的门口,哭喊声震天动地。记者们的闪光灯,几乎要闪瞎所有人的眼。
王承宇的处境,雪上加霜。他试图用钱摆平,但苏清出的价码永远比他高。
他想用权势压下新闻,但这次,连一些以往和他交好的部门,都开始对他避而远之。
墙倒众人推。王承宇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四面楚歌。我通过房间里的监控,
看着苏清在电话里冷静地指挥着律师团,安排着媒体采访,
她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迷茫和软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果决。她变了。
变得更像我了。或者说,她正在变成她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一个为了达到目的,
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但我很欣赏她现在的样子。因为这样的她,才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刀。
「做得不错。」我走到她身后。她挂掉电话,回头看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
「我感觉自己,像个魔鬼。」她说。「不。」我纠正她,「你只是在用魔鬼的方式,
去对付另一个魔鬼而已。」她沉默了。我知道,她的内心仍在挣扎。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当她选择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问。「等。」我说,
「等他自己露出破绽。」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总会做出最疯狂,也是最愚蠢的举动。王承宇,
就是那头野兽。果然,没过几天,陈伯就带来了消息。「**,王承宇动用关系,
想给张峰办理保外就医。」我笑了。鱼儿,上钩了。张峰是唯一知道当年污染案内幕的活口。
王承宇现在内忧外患,最怕的就是张峰在监狱里乱说话,给他添上致命一击。所以,
他要把张峰弄出来,控制在自己手里。甚至,让他永远闭嘴。「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苏清冷笑一声,「却不知道,我们早就等着他了。」「别高兴得太早。」我提醒她,
「把他弄出来,只是第一步。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并且,
让所有人都听到。」苏清皱起眉:「这怎么可能?他不会说的。」「他会的。」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我们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7.鬼影审判王承宇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周,张峰就以「脑部肿瘤晚期」的名义,
被批准保外就医。他被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监狱直接拉到了市郊的一栋废弃别墅里。
那里是王承宇的一处秘密据点。而我们,早已通过提前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
将别墅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屏幕上,张峰穿着病号服,形容枯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