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将军府长女,能力出众。可无论怎样努力,
都比不过与我一同出生又不学无术的弟弟。只因为我是女子。
爹爹常摸着我的头叹道“夕儿各方面都远超锦儿,实乃我将军府之幸。
只可惜...”只可惜我是女子。上不了战场杀敌,又无权继承将军府,光耀门楣。
在男子为重的古代,爹爹对我的爱虽有,但一丁点儿。他摇摇古板的脑袋,摸了摸胡须。
在死后就这么默认了弟弟为巴结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将我送到那阉人的榻上,受尽折磨。
我受尽屈辱,含恨而死。临死前,是弟弟对那太监一脸献媚,卑躬屈膝。我虽将死,
但依旧傲然冷笑...这样的他,又怎能与我比?我不服!我不服!!重来一世,
我又回到了娘的肚子里。我踹掉弟弟的子孙根。依旧先他一步出生。
稳婆先是把我抱到了爹爹面前。那张年轻版的老头脸摸了摸胡须,象征似的笑笑。
眼珠已经忍不住得瞟到了另一个襁褓那儿。稳婆一脸惶恐的将弟弟抱给爹爹。
爹爹撩起奢华襁褓布一瞧,吓得吹胡子瞪眼,大叫一声。“天阉!竟是天阉!
”他将襁褓扔回给了稳婆,似乎不敢相信:长年久经沙场、颇负男子气概的他,
竟会生下...不男不女之人。我娘哭晕了过去“儿啊,你怎是天阉呐!”我笑得出了眼泪,
抱着我的稳婆一脸奇怪的看我。我这才闭上眼睛,哇哇的大声啼哭起来。
众人显然还没从少公子是天阉中回过神来。我娘先一步将我抱在了怀里,左右瞧瞧。
检查我全身,然后松了口气。外面的祖母匆匆赶到。“哎呦,快来瞧我大孙子!
男娃儿哭得声就是亮,以后肯定是个有力气的大胖小子!”然后祖母赶过来,发现是我在哭。
祖母:...(一脸嫌弃)将我塞到了身后嬷嬷怀中。
祖母“女娃娃哭那么大声作甚?一看就没教养!”好一个双标。我差点没气笑。
祖母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忙着去抱她心心念念的男娃。“哎呦呦”祖母在男娃脸上亲了一口。
一点也没察觉我爹脸色铁青的样子。我娘欲言又止。我爹沉声。“娘...儿子...有愧!
”我爹直接抢去我弟,扒开襁褓,露出婴儿的下身。那里不足正常婴儿的四分之一。
祖母吓了一跳,忙去查看。祖母左看右看,摆弄不出个以所然来,一时悲痛出声。“哎呦喂,
我的小孙儿!”我爹身着战衣甲下跪“娘,锦儿是天阉。”我爹满目悲痛,拳头握紧,
一介男儿痛哭流涕。“我周家,从此无后啦!”祖母神神叨叨,
脸上时狰狞时哀苦“我的小孙儿!”一时间屋里悲痛极了,所有人都不说话。
只有祖母背着身在狭小的房间走来走去,如无头苍蝇般乱想。我弟的哭声使得她心烦意乱。
最终,她一个转身,视线落到我身上。祖母唇都在哆嗦“是她,肯定是这个女娃子!
”我爹和我娘相视疑惑,都看不出祖母是什么意思。祖母阴森着眸子,对那嬷嬷言。
“把她抱过来!”一声令下“将她捂死!”嬷嬷显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
待看到自家**凶狠的眼神,立马应一声是。嬷嬷将我高高举起。我嚎啕大哭着。
我心里悲痛无比。难道我这一世,还是难逃死亡的命运,刚出生就会死?我挥舞着胳膊,
胡乱扑腾着身子。奋力挣扎。心里想着:要死也要是我自己摔死!嬷嬷被我折腾得苦不堪言,
干脆神情一狠,直接将我细嫩的脖子掐住。这下,我连哭都快也不出来了,脸憋得青紫。
眼看着即将丧命。我娘哭着扑过来“娘,娘,她是我的孩儿啊!
求求您不要那么绝情...”祖母正在气头上,指着我娘痛骂“好你个贱妇,
我立刻叫成河将你休了,再把这天阉孙儿和克弟弟的女娃都带走,
我家成河要在娶妻...”我娘此时经过几分拉扯,终于把我从彪悍嬷嬷手里夺了过来。
她跪下“娘,成河二月前被敌军伤着那里再不能生育...。”再娶多少个妻子,
都生不了儿子了。我娘就是这个意思。她低着头,眼眶通红,一时不敢去看自己的夫君。
“成河,是真的吗?”我爹点点头,表情无奈。“娘,确是。
”我娘怀我们这对双生胎七月时,我爹因征战沙场,不慎被敌军砍伤了那里,
此生再无法生育。男人无法生育,是不会受万夫所指的。更何况我爹是战场受伤,
当今天子深感愧疚,不日后便会封我爹为侯。我家一时风光无两。
可...若是这百年之后未有子嗣继承侯爵,那在我爹死后,
整个将军府毫无疑问得会落入旁系子嗣手里。这是对家族传承看得比命都重的祖母,
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万分在意的点。我娘那时只想着保我的命,她举起我的小手“娘,
您看夕夕。日后夕夕的儿子也可以撑起我周家呐,都有血缘关系的不是吗。”是啊,
祖母那颗延续周家血脉的心开始了动摇。我爹和我弟都不能生育,那只有一个我了。
祖母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将我养活。我的命算是保下了。可我的眉头皱的紧巴巴的。
祖母捏了捏我肥嘟嘟的脸蛋。“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从此,
那时还是婴儿的我就背负了一个巨大的使命。——为周家延绵子嗣...多可笑啊。
但这好像也是众多女子生而就被世人冠上的标志。她们愿不愿意,都无可奈何。我虽然活着,
可我的命全变了。起初还没有那么急。我心念着我的将军梦。
我每天日复一日的去书馆寻夫子,授得所学。认真努力。日日苦学文字、论语,
日日苦练武艺,强健体魄。夫子常说“周夕若是个男儿,这将军府可真就光耀门楣喽”但是,
因我是女子,风头胜过了一众男学子,便要被夫子板着脸打手板。我每次都默默地。
于是学堂就有这么个啼笑非非的事:我摇头晃脑的背三字经。我说一句,夫子打一句。
我一口气全说完,夫子自己先抱着板子捂手喊疼。
我:...夫子真矫情同龄男学子:睁大了眼睛,双手鼓掌内心OS:不怕!
她竟然不怕那怪老头!我见爹爹在教我弟习武,便也自顾自得举着长剑紧跟在二人身后。
我弟摆烂、撒娇不肯学。我爹满面严厉的训斥他。后来次数多了,就骂他烂泥扶不上墙,
不像他周成河的种。我爹一直以来虽不说,但却非常在意我弟是天阉这个事实。
久经沙场的将军之子怎会是天阉?他无法接受。他到底不似前世那般宠着疼着我弟,
甚至有些瞧不起他。这个时候我爹终于看到我了。五岁的我耍着一只小木剑,动作行云流水。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我爹看着看着眼睛亮了。蹲马步一蹲就是两个时辰。
明明小脸上都是汗珠,却依旧咬着牙,摇摇欲坠。我爹情不自禁问我“锦儿,累吗?
”我紧绷着脸“不累,一点都不累。”我以后要当将军的,
怎么可能怕苦怕累?我爹听到那句不累,脸上闪过喜色。他来了兴致,
竟然直接亲自动手教起我来。“这一招式,名叫六虹贯日”“这一式,
名叫光暂三式”是我们一大一小的影子。夕阳升起,夕阳落下...我爹一教,
就是教了整整十年。我亦是学了整整十年。一次习练过后,我爹收起剑,气喘吁吁的笑了,
如今他已年老。“等夕儿你日后诞下孩儿,爹爹还能从小教他到大。”。
那是我临近及笄时才知道的。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的。事实。所有的努力,
都是只为了一个作用——在及笄后嫁出去。嫁给素不相识的男人,诞下子嗣,子嗣要是女儿,
就继续生,要是儿子,被过继到周家,当我的后宅妇人。我怨我娘为何从未与我讲起。
“早告诉你,以你死犟的性子那这十几年还不是要闹着过来。
哪有现在这么安稳?”我娘只是哀凄凄的说:这世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再说了,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呢?夕儿,你不要太特殊了。那样对你不好。女子,生来就是依附男子的。
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你要认命。你要认命啊夕儿...认命啊夕儿...夕儿,
认命...认呐...认呐...认我:?!!
同龄贵女叫我认命、长辈叫我认命、我娘叫我认命、所有人都叫我认命!!认命认命,
都叫我认命?!我不认,我怎么可能认这所谓的命呢?我的将军梦还没实现呢!
“找什么名门贵子?到时候人家能同意让孩子过继给周府吗?等到了年岁,
随便嫁个穷书生便好,日后不会来抢孩子。”祖母精明道。我那懦弱的娘说“娘说得对,
嫁个穷书生当夫君,婆家一定不敢给夕夕气受,这就是好处。”我站在门后,
死死盯着娘那带着窃喜的眼神。她正挑着画像一个一个为我选夫君,模样认真。
她挑了那么多,祖母一句这个便罢了,便能将她的意见彻底掩掉。
我心寒...她们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世上对女子的不公比比皆是。我不争,
只会比别的京城贵女惨数十倍。我若争了,便可能海阔天空。
我又如何不想一争?我趁着夜色跑出去了。一柄剑,一个人,一个包袱。
徒步跑了整整两个时辰。得益我常年习武的体质,
我终于气喘吁吁的、手脚发软的到了城门处。我双脚一软,扑倒在了城门口。“开门!开门!
”城木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笨重而又难推。可自由近在眼前,我不甘心。我使出浑身力气,
大力敲击城门。我哭了,第一次为宿命的不甘。“我要出去!让我出去!我不要嫁人!
我不要在后院里一辈子都出不去!”“为什么我苦练了十年武功啊,
为什么还是难逃宿命?我不服!我不信!”哭得累了,我向后倒退几步。徒劳的向天长啸。
血肉模糊的拳头徒劳的砸击着木屑纷飞的木门。一下又一下。我双颊含泪,
一张脸麻木得可怕。身后的火把已逼近,嘈杂的喊声从漆黑的四周传来。
祖母怎不会预料到自己的亲孙女呢?我从重兵把守的将军府逃出,也已是再幸运不过的事了。
更何苦要逃离出城。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忽听城墙上方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谁啊,
哭得那么难听。”我抬头一看。“是你在哭吗?怎么那么难听?别嚎了,
听着还...怪难受的。”那人靠坐在墙头,昂着头饮酒。着一身白锦衣。
在月色下咕嘟咕嘟。睫毛微颤间,把那瓶酒砸掉。然后一眨不眨的看我。
“你是...将军家的倔长女?”我点头。拳头已经颤抖。“你好,
本殿曾于宫中几名贵女面前听过你的事际,你这么倔可不好。”五皇子翘着二郎腿,
举止轻浮大胆“女人嘛,在家规规矩矩相夫教子即可。做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说对吧?
”我突然安静了下来。“女子,必苦其心志、受磨难而不屈,但这不是必然。
我等可不似殿下说的那般,规规矩矩、相夫教子。我不认...亦不屈。”我那柄长剑出鞘,
不是挥剑自刎,而是——对着那些来抓我的人。我竟是要强行杀出城门,
去寻我那虚无缥缈的自由。见我动了真格,五皇子那一脸玩味的笑终于收敛。“哎,唉唉,
姑娘。你先莫急,出去了可就一辈子都得隐姓埋名,难呐。
倒不如...”她白皙的手指向我伸出。“姑娘,你跟我走如何?”“放心,我无心碰你。
”我拉住五皇子的手,只回答一个字“愿”五皇子愣住,再是浅笑“如此甚好。
”五皇子在我耳际轻言几句,一笑。我被抓回了将军府。我爹先给了我一巴掌。
他气得胡须抖动。“你要干什么?”我跪在地,
脊背挺直“我要逃婚”“为何?”“不想过那些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我爹顿时动了大怒,
一鞭子甩了过来。“你一个女子,还想如何?”我闷哼一声,一声不吭。依旧跪得挺立。
衣着华贵的我弟在一旁嬉皮笑脸的看着,幸灾乐祸。他与前世一样,
依旧是那个只知撩鸡逗狗、斗蛐蛐的纨绔子弟,离开将军府生存不了的那种。
周锦讽我言“你学那么久的武又怎样?还不是要嫁人?不像我,
前半生有你这么个傻子挡着爹爹让我受苦,后半生有整个将军府做依靠。一辈子舒舒服服的。
这之后整个将军府都是我周锦的!你抢不过我的!”鼠目寸光!我冷笑。
他怕是没认清楚现状。祖母和父亲绝不会让他一个天阉执掌将军府,这是铁血将门的耻辱。
亦是他前世欠我的。他现在是享福了,可后半辈子,可就遭罪了。
周锦常年听祖母磨叨我是克他的,对我恨之入骨。当下也觉得驳了自己面子。
拉过了我爹手里的鞭子。鞭挞我。我爹眼神晦暗的闪出失望。这是铁血的他不喜的。
我咧开唇笑了,鲜血沾了满嘴。我用口型跟我弟说“你完了”不知自身困境、只知耍脾气。
不是完了是什么?他恼羞成怒,越发使了力气。直到后来爹爹实在看不下去,
将他持鞭的手捏住。年过半百的我爹依旧一巴掌扇的周锦趴在了地上大呼痛。
我爹捂着胸口“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我爹性情坚毅正直,
是万万不会做出卖女儿的事情的。但他对女子,确是一向带有偏见。无他,
女子继承不了他的血洒疆场之梦。而男子,能。可打姐姐的男子能吗?我爹禁闭周锦一整年,
便是最好的答案。这之后,我依旧被关在了屋子,等着成婚那日。这也是我爹对我,
乃至对所有女子给出的答案。无论那十年见识过我多少努力,他依旧在高傲。
作为男子的高傲,通常不带理由。夜静的竟有些怕。我娘在慈爱地给我背上涂抹伤药。
涂好药后,也是她令下人把门窗锁紧、钉死。生怕我再逃出去。
她夜里一趟趟亲自过来喊魂我数次。“夕啊,你可千万别跑出去了。要不然呐,
你祖母又要罚你了。夕啊,疼就不要跑了。
好好在府内安安稳稳的...”我娘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黑乎乎的屋子,一点光线都没有。
我眸子黑亮亮的,对着高挂天上的月亮许下我的愿望。我希望...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做了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梦。被关着的第半个月。据说那个书生夫君已经进了京城,
和我爹交谈甚欢。婢女将我好好打扮了一番,搀着我去了大堂。对于那个眉清目秀的书生,
我淡淡的应付。待那书生走后。“爹,我不想嫁人。”我依旧坚定。我爹板着脸,
放了狠话“老夫就不该教授你练武。练着练着把性子练野了。女子不婚嫁,你想干什么?
”“爹,我只想当将军。您能明白一个女子一心想实现自己心愿,比男儿更值得去敬佩吗?
”我爹扇了我一巴掌。爹爹重新开始在民间找土方子,拼尽全力的想治好我弟的天阉,
妄图使他恢复生育能力。可结果无可奈何,所有的医者都摇头。“生下来自带缺陷,
是无论如何都治不好的。”我爹便言“夕儿,
周家血脉延续就要看你的了...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女儿知道了。
”我终究很自私,这几句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要让我做深宅妇人?无归期。这辈子,
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就在我与那书生大婚的前日,圣上下旨。
“圣上有旨:今赐五皇子凌以赐与将军府大**周夕大婚,为五皇子妃。即日起大婚。卿此!
”祖母脸色煞白,瘫倒在彪悍嬷嬷怀里。
“怎...怎会如此?”我爹下跪着的身躯微微发颤,欲言又止。那太监将手中圣旨递上来。
“周将军,陛下深夜加急所写。与你将军府是天大的恩赐,此等好事实在是周大人之幸呐!
”我爹撑起笑脸,招呼那太监进去喝茶。等婢女将消息传过来后。我肩膀终于松了,
眼睛亮晶晶的。我笑了:你终于来了!“我的孙儿啊,带不走啦,带不走啦,我周家,
绝后啦,哎呦呦”祖母扑倒我爹怀里,抱着我爹就大哭。“儿啊,这可怎么办?
我周家无继承人啦”皇家子嗣,绝不可能流落在外。周家没胆子跟皇家放肆。一切如我所料。
我与五皇子凌以赐的婚礼定下。大婚那日,当时在城墙上大大咧咧的人。束发戴冠,
一身大红衣衫。入夜,与我坐在婚房内时。更是将脚上靴子甩去,大字型的躺在了床上。
凌以赐来逗我“娘子,既已成婚,还不改口叫我夫君?”我头上蒙着一片红布,
却也能听到那大吼大叫的声音。见我不说话。凌以赐‘猥琐’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一骨碌爬起来,要抱我。“美人,本殿下可是来了。快来伺候夫君!
”我翻着白眼“伺候你个大头鬼。现在没有人,快起来。”“本殿这不是想学学那些个男人,
我见青楼闲逛都是这样的啊,怎么了?”得了,原来离经叛道的不止我一个。
五皇子凌以赐也这样。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她也是女子。算起来,她前世还是我的老熟人。
前世我临死前,宫中众王争霸。原因是刚登基不过半年的圣上,竟然是一介女子。如是,
便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我那时被那阉人折辱着,心不甘,心所恨。
我甚至比府中下人都卑微。但我知道,在遥远的皇宫,亦是有一位女子。
她面临的处境比我还要艰难、还要煎熬。那我,又何须怕?在我一口咬掉那阉人一只耳朵后,
他终于再没了玩弄我的心思。我死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待那阉人派来掩埋我后。
那个传闻中以女子身,从五皇子一路爬上帝王宝座的凌以赐来了。
她缓缓出现在我血淋淋的尸体前,提笔一句。‘不太寻常的女子。只可惜,晚来一步,
不能为我所用。’那时的她便颇具帝王之术。可到头来找到我了,我并不能帮她什么,
因为我已经死了。她还是叹息一声。在血腥浓郁的乱葬岗内亲手为我筑起一块墓碑。
提名‘不太寻常的女子,第九十个’墓碑雕刻完那几个字后,凌以赐摇头晃脑的走了。
她是知道前方的路会尸骨无存的,可她走的那样决绝,连半分停留都无。灵魂体的我流着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