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五百万的分量故事王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4 11: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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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烟盒里的彩票我叫**,第一次见着彩票,是在罐头厂车间角落的垃圾堆里。

十月的风裹着车间飘来的蒸汽,把烟盒吹得贴在碎玻璃上,踩得扁扁的,

边角还沾着点罐头汁的黏腻,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纸,红底黑字印着“双色球”三个大字,

下面的数字歪歪扭扭,像是被谁攥在手心,浸过汗又晒干,晕开了细小的墨点。

那年我四十岁,在罐头厂当杀菌工,干这行整十五年。每天八点准时到岗,

穿上洗得发白的蓝工装,盯着杀菌锅上的压力表看八个小时——指针不能低于121度,

也不能超123度,差一度,一锅里的橘子罐头就全得报废。蒸汽裹着橘子的甜香往脸上扑,

没半小时就把眼镜片糊得发白,我得隔十分钟就掏口袋里的旧布擦,

布上早就积了层厚厚的白碱,擦完镜片,又在颧骨上蹭出两道印子。

老婆秀兰在城西菜市场摆地摊,卖的都是自家后院种的青菜:菠菜、油麦、小油菜,

早上五点天不亮就起床摘菜,用井水淘三遍,再捆成一把把,

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去市场。每天收摊回来,裤脚总沾着泥,

是菜市场排水沟旁的烂泥;手里攥着的零钱用橡皮筋扎着,一毛、五毛、一块的,

数的时候指尖要蹭着桌沿,才能把黏在一起的钱分开——常年数钱,指腹上磨出了层薄茧,

摸上去糙得像砂纸。儿子小勇上高二,在重点中学的实验班,书包比我当年扛的粮袋还沉,

里面总塞着本翻得卷了边的《高考冲刺题》。每天晚上,他房间的台灯要亮到半夜十二点,

灯光透过窗帘缝,在墙上投出个小小的方形光斑。每月初电费单寄来,

秀兰都要对着单子叹口气,那张薄薄的纸像片雪花,飘进家门,

就压得人心里发沉——上个月电费比往常多了十五块,秀兰说,是小勇做题熬得晚,

灯开得久。那天中班下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蹲在垃圾堆旁抽完第三根烟,

烟是两块五一包的“红梅”,抽完的烟蒂要捏在手里,等凑够三个再扔进垃圾桶——秀兰说,

别随手扔,万一烧着别人的东西。扔烟蒂时,烟盒里的彩票突然滑了出来,风一吹,

纸角刮过我的手背,有点痒。我弯腰捡起来,

数字在路灯下晃:07、12、19、23、28、31,蓝球05。纸边有点硬,

割得指尖发疼,我捏着它看了半天,觉得就是张没用的废票,可不知怎的,手指像不听使唤,

把它叠了两叠,塞进了工装口袋最里面,贴着心口的位置。晚饭是秀兰热了两遍的炒青菜,

盘子边沾着点酱油渍,是中午盛菜时溅上的,她没舍得洗——洗洁精要省着用,

一瓶能用三个月。“今天进了两捆葱,早上摆出来,转个身就被人偷了半捆,

”她扒着碗里的米饭,声音闷闷的,筷子在碗底划来划去,没夹几口菜,“小勇刚才跟我说,

班里同学都买了套物理模拟卷,五十块钱,他也想要。”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彩票,

硬纸壳硌着大腿,有点硌得慌:“我明天取点钱,给他买。”“别,”她突然抬头,

眼里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蛛网,是早上起太早、晚上又没睡好熬出来的,“你那点工资,

扣了社保医保,剩下的刚够交房租。我明天早起点,多进点菠菜,卖完了就给小勇买卷。

”夜里我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床垫子发出“吱呀”的响声,怕吵醒秀兰,又赶紧不动。

等她的呼吸变沉了,我才摸出手机,开了最暗的光,在台灯下展开那张彩票。

数字被体温焐得发潮,摸上去软软的,蓝球05像颗扎眼的痣,在纸上格外显眼。

突然想起车间老王上周说的话,他说他表侄前阵子中了五万块,立马辞了罐头厂的活,

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现在每天坐在店里喝茶,不用再盯着压力表。我对着数字数了三遍,

又把烟盒抚平,小心翼翼地把彩票夹在里面,塞进枕头底下——像藏了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怕被人发现,又有点忍不住想摸。三天后,我下班路过街角的报刊亭,

看见老头把新的中奖号码贴在墙上,

红笔圈的数字刺得人眼睛疼——07、12、19、23、28、31,蓝球05。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蒸汽灌了满脑子,耳朵里嗡嗡响。手指在裤缝上蹭了蹭,

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把工装后背洇出个深色的印子,风一吹,凉得刺骨。

卖报的老头见我盯着号码看,凑过来说:“小伙子,看啥呢?这期头奖五百万,

听说到现在还没人领呢!”我没敢接话,也没敢再看那串数字,转身就往家跑,

胳膊上以前被蒸汽烫伤的旧疤突然发烫,像又被烫了一次。一路跑,一路摸口袋,

确认彩票还在,才稍微松了口气。到家推开房门,秀兰正在择菜,我没跟她说话,

径直走到床边,掀开枕头——烟盒还在,彩票被压得平平整整,数字像活了过来,

在我眼前转圈,转得我头晕。2抽屉里的秘密我把彩票藏进了衣柜最底层的铁皮盒。

那盒子是秀兰结婚前用攒的零花钱买的,绿色的漆掉了大半,锁芯有点锈,

每次开都要往里面滴点食用油。盒子里装的都是家里的“宝贝”:有秀兰的银镯子,

结婚时我凑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才二十克,镯身上刻着小小的“兰”字,这么多年,

她只在过年时戴一次;有小勇的胎发,用红绳系着,装在个小小的信封里,

上面是秀兰写的“小勇满月,1998年冬”;还有张泛黄的工资条,是我刚进罐头厂时的,

上面的数字是现在的一半,那时每月工资才八百块,我却高兴了好几天。每天下班回家,

我第一件事不是洗手,是先打开衣柜,把铁皮盒摸一遍——指尖碰到彩票的边角,

心里才踏实。日子久了,彩票的边角被我捻得发毛,边缘的纸纤维都露了出来。

秀兰看出我不对劲,有天晚上收拾衣柜,见我总盯着最底层看,就问:“你最近总翻衣柜,

找啥呢?是不是丢了东西?”“没,找件旧毛衣,”我赶紧扯着谎,

心跳得像罐头厂的蒸汽阀,压力一高,就“咚咚”直响,“天冷了,早上上班穿,省得冻着。

”她信了,没再多问,转身就去翻上面的箱子,

找出件打了补丁的蓝毛衣——那是我十年前穿的,袖口磨破了,

她用同色的线补了个小小的补丁,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件还能穿,

”她把毛衣递我手里,毛衣上还带着太阳晒过的味道,“省点钱,给小勇买卷,

他上次说的那本物理卷,还没买呢。”我拿着毛衣的手在抖,毛衣上的毛线蹭着掌心,

有点扎。五百万像块烧红的铁,揣在我心里,烫得我坐立难安。去兑奖吧?

怕秀兰一下子接受不了,再吓着她;不说吧?又像揣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

连觉都睡不踏实。车间老王见我魂不守舍的,干活时总走神,有次休息,

他拍着我肩膀笑:“老李,你最近不对劲啊,是不是有啥好事?看你嘴角,总忍不住往上咧,

都快咧到耳根了。”我强装镇定,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能有啥好事?还不是儿子,

期中考试进步了,从班里第十到第八了,老师还夸他了。”“那得请客啊!”他接过烟,

点着了,吸了一口,“我听说隔壁车间老张,前阵子中了两千块,都请我们搓了顿羊肉,

你这儿子进步了,不得意思意思?”烟味呛得我咳嗽了两声,心里更慌了。

我突然想起秀兰的地摊,上次她跟我说,有个城管总盯着她的摊,

好几次都差点把秤收了;想起小勇在饭桌上,看着同桌的球鞋,小声说“那是**版,

要三百多”,说完又赶紧扒饭,怕我听见;想起房东上个月来催房租,敲了半天门,

进门后脸拉得老长,说“再晚交三天,就搬出去”。五百万。我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这个数字。

这钱能把这些糟心事都砸成粉末,像杀菌锅里的细菌,高温一蒸,瞬间就消失了。

能给秀兰换个不用风吹日晒的活,能给小勇买他想要的模拟卷、球鞋,

能把房租一次**一年,不用再看房东的脸色。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手里举着张大大的支票,上面写着“五百万”。秀兰穿着件新棉袄,

是她以前在商场里盯着看了好久的那种,红色的,特别精神;小勇抱着台笔记本电脑,

笑得露出了豁牙——他去年就想要台电脑,说查资料方便,可我们一直没舍得买。可突然,

支票“哗啦”一声,变成了废纸,风一吹就散了。秀兰和小勇也不见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罐头厂车间里,蒸汽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见压力表“嘀嘀”的报警声,响得我心慌。我惊醒时,额头上全是汗,

铁皮盒的钥匙硌在腰上,有点疼。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枕头边的烟盒上,

我摸出彩票,数字泛着冷光。我突然发现,

自己竟记不清秀兰最喜欢的花是什么了——以前她跟我说过,

可我总忘了;也忘了小勇说过想考哪所大学,上次他提了一嘴,我光顾着想车间的活,

没往心里去。这些天,脑子里全是那串数字,07、12、19、23、28、31,

蓝球05,别的什么都装不下了。3摊前的争吵兑奖的截止日期越来越近,

彩票上印着“自开奖之日起60日内兑奖”,我算了算,只剩二十多天了。我开始失眠,

每天晚上要到后半夜才能睡着,早上天不亮就醒,眼袋肿得像泡发的木耳,秀兰见了,

总说“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请天假歇着?”,我都摇摇头——全勤奖一百块,不能丢。

秀兰的地摊生意越来越不好,入秋了,青菜不好卖,回来总唉声叹气,坐在椅子上,

揉着发酸的腰说:“今天菠菜进价涨了两毛,卖三块一把,没人要,再卖不掉,

就全烂在筐里了。”“要不,咱别摆了,”我试探着说,心里想着五百万,“我请个假,

跟你一起去市场,要么就别干了,在家歇着。”“你那班能请?”她瞪了我一眼,

语气里带着点急,“全勤奖一百块呢,抵我卖三十多把菠菜了。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再熬熬,等天冷了,就不卖青菜了,卖萝卜白菜,好放。”第二天,我没跟秀兰说,

偷偷跟在她身后。菜市场里人挤人,早上七点多,人最多,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

吵得人耳朵疼。秀兰蹲在墙角的位置——那是市场里最便宜的摊位,不用交摊位费,

就是风大,冬天冷得刺骨。她把菠菜摆好,嗓门喊得发哑:“菠菜便宜了!三块一把!

新鲜的,自家种的!”有个大妈走过来,蹲在摊前挑挑拣拣,把菠菜外面的叶子撇了一地,

嘴里还念叨着“这菜不新鲜,叶子都黄了”,秀兰没反驳,只是弯腰去捡那些被撇掉的叶子,

说“还能吃,回家炒炒就行”。我站在不远处,看见她弯腰时,后腰的衣服磨破了个洞,

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秋裤——那秋裤是我穿旧的,她改了改自己穿,补丁已经洗得发白了。

我的眼睛突然发酸,赶紧别过脸,怕被人看见。五百万,只要兑了奖,

就能让她不用再蹲在墙角喊,不用捡别人撇的菜叶子,能让她坐在窗明几净的店里,

喝着热茶看账本,不用再受这委屈。可当我摸出手机,

想查一下市里兑奖中心的地址和流程时,手机震了一下,是小勇发来的短信:“爸,

我想买本物理竞赛题,同学说这本书挺好的,能补补我的物理,就是有点贵,要六十块。

”我看着短信,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然后点开转账,给小勇转了六十块。

手指在“确认”键上悬了半天,才按下去——以前给小勇买超过五十块的东西,

我都要跟秀兰商量半天,可这次,想着口袋里的彩票,心里竟有点底气。

突然想起上次家长会,老师跟我说,小勇物理偏弱,想让他报个补习班,

可小勇知道补习班要一千多块,说“太贵了,我自己做题就行,不用报班”。那天晚上,

我把彩票揣在兜里,下定决心要跟秀兰摊牌——这事不能再瞒了,再瞒下去,

我心里快撑不住了。可她端上晚饭时,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本练习册,

笑着说:“今天运气好,菠菜都卖完了,还多赚了二十块,给小勇买了两本练习册,

不用再给他买卷了。”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是早上摘菜时沾的,洗了好几遍都没洗掉。

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看着她的笑,突然怕了,怕这五百万像块石头,

砸破现在的日子。哪怕这日子清贫,却像杀菌锅里的温度,稳稳当当的,不会烫着人,

可一旦砸破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矛盾像罐没密封好的罐头,终于在一周后爆发了。

那天下午,秀兰的摊被城管查了,秤被收走了,筐里的菠菜也撒了一地,她捡了半天,

只捡回小半筐。回到家时,她眼圈通红,进门就把筐往地上一摔,摔了个碗,碗碎了,

里面的米饭撒了一地。“我受够了!”她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天天看人脸色,

挣那点钱还不够给小勇买支笔!秤被收了,我明天卖啥?小勇的练习册还没买够,

房租也快到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别气了,”我赶紧走过去,想扶她坐下,

“我……我有办4斤法。”“你什么你?”她甩开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

“你除了会看那破压力表,还会啥?我跟着你,就没享过一天福!天天省吃俭用,

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小勇想要个电脑,你也买不起!”我被她吼懵了,站在原地,

兜里的彩票硌得胸口生疼。原来她心里憋着这么多委屈,原来我以为的安稳,在她眼里,

竟是煎熬。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好好上班,她好好摆摊,日子就能慢慢过好,可我忘了,

她也想过轻松点的日子,也想不用再这么委屈自己。“我有钱,”我脱口而出,声音发颤,

像被冻着了,“我中了奖,五百万,双色球,头奖。”秀兰愣住了,嘴角还挂着泪,

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我掏出兜里的彩票,

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红底黑字在灯光下晃,那些数字像是在嘲笑我们以前的日子,

又像是在照亮以后的路,像个滚烫的笑话,又像个珍贵的希望。

4兑奖路上的雨秀兰把彩票接过去,看了三遍,

又赶紧去邻居家借了最新的报纸——邻居家订了报,每天都看中奖号码,

老太太还总跟秀兰念叨“啥时候能中个五十块,够买斤肉”。秀兰攥着报纸和彩票,

凑在台灯下,头埋得低低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手指点着报纸上的红圈,

又点着彩票上的数字,嘴里还小声念着:“07对,12对,19也对……蓝球05,没错!

”反复对了五遍,她才直起身,回来时手脚还在抖,声音都变了调,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中了?这不是做梦?我没看错吧?”“不是做梦,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指节因为用力攥着东西,泛着白,

“明天我跟车间主任请个假,咱一起去市里兑奖,兑奖中心的地址我查好了,

在downtown的玻璃楼里。”那个晚上,我们俩都没睡。秀兰翻出个旧笔记本,

是小勇小学时用剩下的,纸页都卷了边,她找了支铅笔,在上面列清单,字迹歪歪扭扭,

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先换个两居室,带阳台的,小勇能在阳台做题,

不用总挤在小房间;给小勇报个物理补习班,再买套新文具;家里的冰箱该换了,

冷冻室总结冰,肉放进去就冻硬了;给建国买件新棉袄,你那件蓝的都穿十年了,

袖口都磨破了……”我坐在旁边看着,灯光落在她的头发上,

才发现她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头发,以前总没注意,

只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姑娘。我突然开口:“要不,

先别告诉小勇?”“为啥?”她抬头看我,眼里的光像星星,亮得很,“他要是知道了,

肯定高兴坏了,再也不用跟咱说‘不用买’‘太贵了’这种话了。”“怕影响他学习,

”我摸了摸床头柜上的铁皮盒,里面还放着小勇的胎发,“他现在高二,正是关键时候,

知道中了奖,心思要是飘了,耽误了高考,咱这钱花得也不踏实。

”秀兰拿着铅笔的手顿了顿,想了想,把笔记本折起来,放进枕头底下:“听你的。

等他高考完,咱再告诉他,给他个大惊喜,到时候带他去城里玩,想吃啥买啥。

”去市里的路上,天阴沉沉的,刚上公交车,就下起了小雨。公交车摇摇晃晃的,人不少,

我们俩挤在后门的位置,秀兰把彩票裹在三层塑料袋里,紧紧攥在手心,生怕被雨淋湿,

也怕被人碰着——那姿势,像护着件稀世珍宝。她穿了件新洗的蓝布衫,

领口被她用烙铁烫得笔直,是去年过年才舍得穿的那件,

平时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最上面。我看着她的领口,想起以前她总说“这件衣服显白”,

却只在走亲戚时穿一次,平时摆摊都穿旧衣服,怕被菜汁弄脏。“兑了奖,

先给你买件羽绒服,”我凑在她耳边小声说,公交车的噪音大,怕她听不见,“红色的,

你上次在商场橱窗里盯着看了半天,说好看的那件。”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眼角的皱纹堆起来,像绽开的花:“不买,太贵了,一件要几百块呢。省钱给小勇买电脑,

他不是想要台能查资料的吗?买个配置好点的,能用好几年。”兑奖中心在一栋玻璃楼里,

外面看亮堂堂的,进去更是光可鉴人,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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