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章节小说穷酸命？我掌权后她慌了红模仿Jay最新阅读
十年，我从一个小科员，爬到了镇长的位置。我永远记得，当初我拿着借条，
求前副镇长遗孀李娟还我六万救命钱时，她轻蔑的眼神。“陈河，人要认命，
你一辈子就是个穷酸命。”她笑着，当着我的面，把借条点燃烧掉。“钱，我花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现在，她带着儿子站在我办公室里，满脸谄媚，求我批一块地。
我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死人。我慢慢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借条复印件。
“王嫂，命是会变的。”“当年是你烧了它，今天，轮到我了。”我拿起打火机，
当着她惊恐的目光，却点燃了她儿子的项目申请书。01火苗舔上纸张的边缘，卷起一角，
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那份被王小军吹得天花乱坠的《青川镇生态旅游度假村项目申请书》，
正在我指间，一寸寸化为轻飘飘的黑色灰烬。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烧焦的刺鼻气味。李娟脸上的谄媚笑容僵住了，
像是被低温瞬间冻结的拙劣面具，每一条褶子里都透着滑稽。她那双精明算计的眼睛，
此刻瞪得溜圆，眼球几乎要从浑浊的眼眶里跳出来。“你……你干什么！
”一声尖利到破音的叫喊，划破了这片死寂。李娟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伸手就想抢夺那团燃烧的火焰。我甚至没动，只是抬起眼皮，
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扫了她一下。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就那么硬生生停住了，
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那扑过来的凶狠劲头，瞬间泄得干干净净。“陈河！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小人得志！”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泼妇的本性在权力的绝对压制面前，暴露无遗。她儿子王小军，那个被宠坏的成年巨婴，
总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真的对我动手，
只能虚张声势地吼叫：“陈河，你别太过分！我爸以前的老同事，可都在市里当局长！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让你这镇长当不成！”“哦？是吗？”我轻笑一声，松开手，
任由最后一点灰烬飘落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我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
按键的手指修长而稳定。“要我帮你接纪委的电话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他们母子心口。“正好，让纪委的同志们也帮忙查一查，你这个几千万的大项目，
启动资金的来源，到底正不正当。”“查一查，你为了拿这块地，都给哪些人送过礼，
走过谁的门路。”李娟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一张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纸。
她猛地拽住还要叫嚣的王小军，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儿子的胳膊拧断。
“别……别……”她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刚才的嚣张跋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摇尾乞怜的恐慌。“陈镇长，陈大镇长……是我们不懂事，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小军他还年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站起身，
踱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我俯下身，
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说：“这，只是个开始。
”“你欠我的，从来都不止是那六万块。”我清晰地看到，她全身剧烈地一震，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终于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彻底填满。
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对未知惩罚的战栗。我直起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伸手按响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保安室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把这两位‘投资商’，请出去。对了，
我办公室需要开窗通风，味道不太好闻。”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走了进来，
一左一右架住还在发懵的李娟母子。“陈河！你不得好死！你个忘恩负负义的白眼狼！
”李娟终于被彻底引爆，在被拖拽出去的过程中，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我告诉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王小军则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只会徒劳地挣扎，
嘴里发出一些无意义的“你等着”之类的威胁。走廊里，她尖锐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最后被厚重的办公室门彻底隔绝。世界清净了。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
那对母子被保安毫不客气地推出了镇**大门。他们在阳光下，像两个狼狈的、渺小的黑点。
李娟还在指着楼上破口大骂，王小军则颓然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十年。为了这一刻，
我熬了整整十年。可我的心里，并没有预想中复仇的**。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那被她亲手烧毁的，何止是一张借条。还有我母亲的命，和我那死在十年前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灵魂。02夜深了。镇**大楼里的人早已走光，
只剩下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窗外是无边的黑暗，将整个小镇包裹。
我拉开办公桌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老旧的、已经有些掉漆的铁皮饼干盒。打开盒盖，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和一个被透明塑料精心塑封起来的文件夹。照片上，是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眉眼弯弯，
看着镜头，眼里满是慈爱。那是我母亲。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脸，十年了，
她的笑容，还是我午夜梦回时，唯一的暖色。我拿出那个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借条的复印件。
上面的字迹，因为复印，显得有些模糊，但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
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今借到陈河人民币陆万元整，用于周转，月内归还。
借款人：王建国。”时间，是十年前的秋天。【回忆】“必须马上手术！
你母亲的肾衰竭已经到了终末期，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医院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绝望的气息，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面无表情地将一张病危通知书拍在我面前。“去准备钱吧，手术费、后续治疗费，
至少要六万。越快越好。”六万。在十年前，对于我这个刚刚参加工作，
月薪只有几百块的小科员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疯了一样打电话。
打给我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打给我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电话那头，
要么是长久的沉默，要么是支支吾吾的推脱。“小河啊，不是三叔不帮你，
实在是……你三婶最近身体也不好……”“阿河，我这……我这刚买了房，首付都掏空了，
实在是没钱啊……”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我的心，也一点一点沉入冰冷的海底。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王副镇长，王建国。他是镇里的老领导，
也是我的伯乐。他总说我踏实肯干，是块好料子。一个月前，他急匆匆找到我，
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问我能不能先借他点钱。
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工作几年攒下的全部积蓄，那六万块，
是我原本准备在镇上买个小房子的首付。他说很快就还，还亲手写了这张借条塞给我，
神情严肃，特意叮嘱：“这张条子你收好，谁问都说是借你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一周后，他会因为突发心梗，猝然离世。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揣着那张借条，
像揣着一团救命的火，冲到了正在办丧事的王家。灵堂里哀乐低回，宾客来来往往。
我找到了披麻戴孝的李娟，在她家门口，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跪了整整一夜。从黄昏到黎明，冰冷的石板地，冻得我膝盖失去了知觉。第二天清晨，
吊唁的客人都散尽了，她才终于从门里走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却看不到多少悲伤，
反而是一种解脱后的疲惫和不耐烦。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接过我颤抖着递上的借条。
她只扫了一眼，嘴角就勾起一抹极尽鄙夷的冷笑。“陈河，就你这个穷酸样，
王哥能跟你借钱？你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王嫂，这是真的！这钱是我妈的救命钱！
求求你，求求你还给我！”我磕着头，额头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救命钱？
”她轻笑出声，那笑声在清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从灵堂里拿出一根点香用的火柴，“嗤”地一声划燃。橘黄色的火苗，在她指间跳跃。
“钱啊，我花了。”她当着我的面，慢悠悠地将借条的一角凑近火苗。纸张迅速蜷曲，变黑，
然后燃起。“给你妈买棺材吗？我劝你啊，还是省省吧。”“陈河，人要认命。你这辈子，
就是个穷酸命，翻不了身的。”我眼睁睁看着那张承载着我母亲全部希望的借条，在我眼前，
化为一捧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然后散落一地。我的大脑，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
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颜色。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当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病房门口时，看到的，
是护士正将一辆盖着白布的推车，从里面推出来。我的母亲，走了。
说：“你总算回来了……你妈妈她……最后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僵硬地跟在推车后面，
走在医院那条长得没有尽头的冰冷走廊里。我伸出手，掀开了白布的一角。母亲的脸，
安详得像睡着了。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
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夜。我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
随着那张被烧掉的借条，随着母亲身体里最后一点余温，永远地，死掉了。从那一刻起，
陈河就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躯壳。03一夜无眠。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到了办公室。换上笔挺的公务夹克，泡上一杯浓茶，
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人，根本不是我。我的秘书小刘，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抱着文件夹，一脸忧色地敲门进来。“镇长，外面……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他欲言又止，
显得很为难。“说吧，我听着。”我头也没抬，继续批阅文件。
“他们都说……说您心胸狭窄，因为跟李娟家有点私人恩怨，
就故意卡掉了我们镇里一个很重要的招商引资项目。”小刘的声音越说越小。
“还说……李娟到处找以前那些退休的老干部诉苦，哭得可惨了，说您欺负她一个烈士家属，
孤儿寡母的……”我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深黑的墨点。烈士家属？王建国是心梗去世，
什么时候成了烈士了？李娟这张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十年了，
还是这么炉火纯青。“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让她说去。嘴长在她身上，
谣言止于智者。”小刘见我反应平淡，更急了：“可是镇长，影响不好啊！
现在镇上几个老资历的副镇长，看您的眼神都不太对了。我听说，李娟还去市里告状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红色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我看了小刘一眼，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电话是市建设局的吴副局长打来的。“是陈河同志吗？”电话那头，
传来一把官僚气十足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嗓音。“吴局您好，我是陈河。”“嗯。小陈啊，
我听说，你们镇上最近有个项目，是关于王建国同志家属的？”吴副局长的语气里，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关怀”。“王建国同志为我们青川镇的发展，是做出过贡献的。
对待老同志的家属，我们政策上，要有关怀嘛。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我握着电话，
心里一阵冷笑。关怀？十年前，我母亲躺在医院等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关怀一下？
现在，李娟一滴鳄鱼的眼泪，就换来了你吴副局长的亲自施压。“吴局，您说的是。
”我语气恭敬，但内容却寸步不让，“所有报到我这里的项目审批，都必须符合规定，
合法合规。我作为镇长，必须坚持原则，对全镇人民负责。”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十几秒后，吴副局长才“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然后就挂了电话。我放下听筒，眼神变得幽深。李娟这张关系网，虽然破了，但还没死绝。
吴副局长当年是王建国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份人情，他不能不还。果然，
下午的镇长办公会上，我的老对手，常务副镇长张茂，就开始借题发挥了。“陈镇长啊，
最近镇上有些不好的传闻，说我们镇**的个别领导，工作方法简单粗暴，搞一言堂，
影响了我们镇的营商环境啊。”张茂慢悠悠地喝着茶，眼睛却瞟着我。
“招商引资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不能因为一些……个人的情绪，
就耽误了全镇的发展大计嘛。”会议室里，其他几个副镇长都眼观鼻鼻观心，
假装研究手里的文件，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四面楚歌。这正是我预料到的。我面色如常，
甚至还对张茂笑了笑：“张镇长说得对，营商环境很重要。所以，我们更要严格把关，
不能让一些打着投资幌子，实际上是来骗补贴、占资源的假项目、烂项目混进来，
污染我们的环境。”我扫视全场，加重了语气：“我陈河在这里一天，
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张茂被我堵得一噎，脸色有些难看。散会后，
我把一个信得过的老部下叫到办公室。“老周，
你去帮我把王小军那个‘生态旅游度假村’项目的底细，给我彻彻底底地查一遍。
”我递给他一支烟。“记住，要快，要绝对保密。”老周跟了我多年，知道我的脾气，
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无形的网，正在向我撒来。但我并不慌张。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小河啊，
这么晚了，有事？”是我的恩师，已经退居二线多年的县委老书记。当年，正是他力排众议，
将我从一个边缘部门，一步步提拔起来。“老师，遇到点小麻烦。”我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老书记在电话里听完，笑了。那笑声，仿佛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石头扔进池塘，
总得有点水花。你站得稳，它就只是水花。”“小河，记住，对付小人，你不能只用正气。
有时候，要用比他们更深的算计。”“李娟这种人，她最大的依仗，
就是那点所剩无几的人情关系。你想让她彻底闭嘴，就要把她的依仗，变成你的。
”我心中豁然开朗。“谢谢老师，我明白了。”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李娟，吴局长，张茂……你们一个个，
都将是我这盘复仇大棋上的棋子。这场仗，现在才算真正开始。04三天后，
老周把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镇长，您料事如神。”老周的表情，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愤怒。“王小军那个项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翻开报告，一目十行地看下去。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项目计划书里吹嘘的“生态旅游”，实际上是要在镇子水源地上游，
建一个大型的度假别墅区，生活污水未经处理，就会直接排入我们全镇人赖以生存的母亲河。
所谓的“合法征地”，更是胆大包天。他们伪造了大量文件，计划非法占用三百亩基本农田。
那份看起来天衣无缝的环保评估报告，也完全是花钱买来的伪证。最关键的是，
老周查到了这个项目的资金链。“镇长，您看这里。”老周指着报告的一角，
“这个项目的背后，有几个来源不明的账户在注资。其中一个，我查到了，
去年因为另一个违规的地产项目，被县纪委点名批评过，背后的老板，据说有洗钱的嫌疑。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违规项目了。这是一颗雷。一颗足以炸翻青川镇官场的巨雷。
如果我把这份报告通过官方渠道上报，最多就是否决掉这个项目，让王小军和李娟灰头土脸。
但吴副局长那边，很可能会因为“不知情”而被轻轻放过。张茂之流，也只会说我小题大做。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的，是釜底抽薪。我合上报告，对老周说：“这件事，
到你我为止，不许再对第三个人提起。”“可是镇长……”“按我说的做。”第二天一早，
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亲自开着车，带着这份足以决定很多人命运的“烫手山芋”，直奔市里。
我没有提前预约，直接去了市建设局，在吴副局长的办公室门口，一直等到他开完会回来。
吴副局长看到我，显然有些意外，脸上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客气和疏离。“小陈镇长，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把我让进办公室，亲自给我泡了茶，但姿态里，
满是上位者对下级的审视。我没有绕圈子，直接将那份调查报告，
轻轻放在了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我一个字都没有提李娟，
一个字都没有提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吴局，我今天来，是向您汇报一个我们镇上的项目。
这个项目，有人托了您的关系，想让我尽快审批。”吴副局长端起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拿起报告，随意地翻了几页，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从最初的漫不经心，
到后来的凝重，再到最后的震惊。我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表情，
就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默剧。“吴局，这个项目如果在我手上批了，不出半年，
等到省里的环保督察组下来，第一个要被问责的，就是您这个主管领导。”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他的神经上。“非法占用基本农田，这在现在，
可是红线中的红线。”吴副局长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显然没有想到，
李娟求他办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天大的烂摊子。我继续加码，伸出手指，
点了点报告上那个被老周标记出来的账户信息。“而且，我查到，
项目背后这个资金来源不明的账户，跟去年被县纪委点过名的‘宏达置业’，
用的是同一个实际控制人。”“吴局，我知道您重情义，但这份情义，
如果搭上您自己的政治前途，恐怕就不值当了。”“啪嗒”一声。吴副局长手里的茶杯，
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他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他现在才意识到，我今天来，
不是在向他**，也不是在告状。我是在“救”他。如果我把这份报告直接捅到纪委，
他就算能撇清关系，也免不了一个“失察”的处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后怕，有惊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重新评估后的审慎。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他才艰难地开口：“小陈……谢谢你。”“吴局客气了。”我见火候已到，立刻话锋一转，
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当然，堵住歪门，也要打开正道。
我们青川镇最近也确实规划了一个全新的生态农业园项目，所有手续齐全，
完全符合市里的发展方向，前景非常广阔。
就是……还非常需要市里领导的政策支持和资金倾斜啊。”吴副局*长*是聪明人，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不仅帮他拆掉了一颗雷，还亲手递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台阶，
一个可以让他做出政绩的机会。他脸上的惊恐和尴尬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热情。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紧紧握住我的手。“小陈啊！
你这个同志，我看行！做事有章法，有原则，更有大局观！”“你放心！镇里的好项目，
市里一定大力支持！至于那些不合规矩的，歪门邪道的，必须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离开的时候，吴副局长亲自把我送到了电梯口，拍着我的肩膀，
态度和昨天电话里那个官气十足的吴局，判若两人。我知道，
李娟那把看似坚固的“保护伞”，已经被我亲手，彻底拆掉了。而且，我还把它，
变成了我自己的。05吴副局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个消息像插上了翅膀，
几乎在一天之内就传回了青川镇。李娟是在麻将桌上，从一个老姐妹的嘴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据说，她当时就把手里的“幺鸡”给捏碎了。回到家，她把桌子掀了，
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对着王小军破口大骂，骂他是废物，骂他没用，
连个项目都搞不定，白瞎了她那张老脸。王小军这个被宠坏的“妈宝男”，
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再加上项目黄了，财路断了，他的火气也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骂**什么！还不是那个姓陈的王八蛋在背后搞鬼！”他被李娟的尖叫**得红了眼，
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他断我财路，我就断他腿！我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