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焰火人生是欣吗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9 13:5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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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看他的社交账号整整十年。他旅行、恋爱、创业、失败,活得轰轰烈烈,也精精彩彩。

而我满足于做他世界外的旁观者,从未想过打扰。直到在他癌症晚期的病床前,

他笑着问我:“你还要假装多久,才肯承认从高中就开始喜欢我了?

”他留给我一本写满我名字的日记,和一句“替我看看这个世界”,便永远离开了我的世界,

仿佛不曾来过。后来我领养了一个和他一样有酒窝的小女孩。孩子十八岁那年,

在阁楼发现那只装有他日记的铁盒:“妈妈,

原来你这些年所有的旅行——都是在重走一个陌生人的路。

”---手机屏幕散发的光在黑暗中映亮一小圈视野,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四十七分。

食指习惯性地向下滑动,刷新。没有新动态。他的头像依然停留在两周前,

那幅色彩浓烈得几乎要灼伤视网膜的夕阳油画下,配文是:“第三次化疗结束。今天的云,

像被打翻的橘子酱。”林晚熄了屏幕,房间再次陷入彻底的黑暗。十年了,

从那个还用着笨重台式电脑、偷偷申请第一个社交账号的高中时代起,

这个动作就成了她日复一日的隐秘仪式。

陈川的世界像是喧闹的、流动的、色彩斑斓的万花筒。他去过很多地方,

也见过形形**不同的人。他去了冰岛追极光,在雷克雅未克的酒吧里弹唱跑了调的中文歌,

引起笑声片片;他在东南亚创业,做过短暂的跨境电商,照片里的他皮肤晒得黝黑,

搂着肤色各异的伙伴,笑容亮得晃眼;他恋爱,分手,又恋爱,又分手,

女孩们的面孔换了几茬,都漂亮得各有千秋。他活得像个永不疲倦的纵火者,

把生命烧成一场又一场盛大焰火,绚烂多彩。而林晚,是焰火之外,最安静、最忠实的观众。

她满足于这片无边无际的电子围墙,从未想过越界,从未想过发出一句“你好吗”的私信。

她的生活是另一条平稳到近乎乏味的平行线,朝九晚五的编辑工作,一间不大但整洁的公寓,

几个淡如水的朋友,就是她生活中的一切。她的世界很小,

小到刚好能装下对陈川人生轨迹的旁观。直到那个寻常的周二下午,

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这潭静水,激起一片涟漪。“您好,

请问是林晚吗?我叫苏晴,是陈川的朋友。他……情况不太好,晚期胃癌。现在他在医院,

有时会念叨老同学,而你是被他念叨最多的一个人,我想,他应该很想你。方便的话,

能来医院看看他吗?”短信里的每个字林晚都认识,拼在一起却成了令她无法理解的密码。

晚期胃癌。陈川。那个像野火一样燃烧、仿佛永远不会被任何东西困住的男人。

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瞬间被抽离,她的世界寂静无声。她请了假,

买了最早一班去陈川所在城市的机票。飞机舷窗外的云层像凝固的白色荒漠,

她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许多念头。他怎么会知道我?我们高中三年,

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他念叨我什么?但最多的念头还是他怎么会得了癌症?

消毒水的气味浓郁刺鼻,充斥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单人病房里很安静,

只有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陈川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比照片里瘦了太多,颧骨高高凸起,

脸色是一种缺乏生气的灰白。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她推门进来的瞬间,倏地亮了一下,

那里面曾经盛满的恣意张扬被一种深沉的疲惫覆盖,但依稀还能辨出旧日的神采。“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笑意,“林晚。”他甚至不需要确认。林晚喉咙发紧,点了点头,

把在楼下花店匆忙买的一小束白雏菊放在床头柜上。“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声音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难为你跑一趟。”他示意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好久没见了。”是啊,好久。久到我已经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

窥看了你整整十年。林晚在心里说。她拘谨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关于治疗,关于饮食,关于感觉怎么样。陈川一一答了,语气平静,

甚至带着点调侃,仿佛在讨论别人的病情,而他还是那个健康且张扬肆意的人。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短暂的沉默后,陈川忽然转过头,

目光直直地看向她,那眼神似乎能穿透她所有小心翼翼的伪装。“林晚,”他叫她的名字,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她心上,“你还要假装多久,才肯承认从高中就开始喜欢我?

”空气凝固了。林晚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了然的眼底。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

脸颊滚烫。她张了张嘴,想否认,想辩解,想问他怎么知道,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那堵她精心构筑了十年的围墙,在他这一句轻飘飘的问话面前,土崩瓦解。

原来她那些自以为隐秘的注视,那些在人群中下意识寻找他身影的目光,

那些因为他一句话、一个笑容而心绪起伏的瞬间,早已落入了他的眼中。

“我……”她的声音艰涩,连一个音节的发出都觉得艰难无比。陈川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促狭,还有更深沉的、她当时无法完全解读的情绪。

他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深蓝色封皮、边缘磨损的笔记本,递给她。

“这个,给你。”他说,“本来想等我……之后再让人转交。既然你来了,就亲手给你吧,

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笔记本很旧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那晚,

林晚在机场附近酒店的房间里,彻夜未眠。她颤抖着手,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熟悉的、略带潦草的字迹扑面而来。时间是从高中开始的。“9月12日,天气晴。

开学两周。前排那个叫林晚的女生,今天语文课回答问题时,声音真好听,像语毛挠心尖。

就是太安静了,不喜欢说话,总低着头。”“10月5日,天气阴。下午篮球赛,

我们班输了。我心情不好,就想早点**室,**室时,

看见林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写东西,侧脸在夕阳里,特别专注。

没敢打扰这份美好与宁静。”“3月21日,今天风大。她今天扎了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干净利落。从我旁边走过时,有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飘过我的旁边,很好闻。”一页页,

一天天。他记录了她的沉默,她的偶尔一笑,她习惯性咬笔头的小动作,

她某天换了一条新的发绳。他写到他试图和她搭话的笨拙,

写到他因为她和一个男生多说几句话而暗自烦躁,写到他高考后想表白却最终胆怯。

那些林晚以为从未被察觉的细节,那些她独自品尝的酸甜,原来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

也留下了如此清晰的刻痕。日记中断了几年,是在大学时期,再次续上,

已经是他工作、旅行、经历丰富人生的时候。记录变得零散,但关于她的部分,

却始终贯穿一切。“1月15日,下雨。在墨尔本,遇到一个华裔女孩,眼睛有点像她。

想到了那场没有结果的暗恋,想到自己的胆怯,突然就没了聊下去的兴致。”“7月3日,

天气晴。公司拿到第一笔投资。很开心,喝多了,莫名其妙点进了她的社交主页。

她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动态。挺好的。”“12月10日,有点冷。体检报告不太好,

胃部有阴影。医生建议详细检查。忽然很想回国,很想见她。算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自己早已淡出了她的世界,别吓着她。”越到后面,笔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

能看出书写者身体状况的变化。最后几页,墨迹深重,仿佛用尽了力气,

字迹也变的潦草不堪。“确诊了。胃癌晚期。**……没想到。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庆幸,

幸好当年没冲动去打扰她,否则她会被我耽误了大好青春。我这一生够本了,

轰轰烈烈的折腾过,张扬肆意的活过,只是没想到,最放不下的,

还是那个高中时期坐在我前排,安静得像幅画的姑娘。”“林晚,林晚……写你的名字,

好像能让我平静下来,不再去想化疗带给我的痛苦。我这一生,对得起父母朋友,

对得起自己的野心,唯独对你,是说不出口的遗憾和……爱。

”“如果……如果你能看到这本日记,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吧。去我去过的地方,或者,

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替我……好好活着。”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

笔迹虚弱得几乎难以辨认:“焰火烫手,旁观也需勇气。谢谢你,看了我这么多年。

”天光微亮时,林晚合上日记本,脸颊一片冰凉的湿意。她走到窗前,

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朝阳,金光万丈,刺痛了她的眼睛。陈川的葬礼,她去了。

以老同学的身份。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照片上他意气风发的笑容,

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遗产的嘱托给她,除了那本日记,

和那句“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回来后,林晚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原样。上班,下班,吃饭,

睡觉。只是她开始有计划地存钱,查阅大量的旅行资料。半年后,她辞去了稳定的工作。

周围人一片愕然。她的父母朋友的表示不理解,她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是想换种活法,

幸好家人选择了支持,她自己也明白,即使没人支持,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

她去了冰岛,站在黑沙滩上,看着北大西洋的巨浪裹挟着冰块,咆哮着拍打岸边,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仿佛想在她的脸上留下来过的印记。陈川曾在这里发过一张照片,

配文是:“世界的尽头,冷酷仙境。”她找到了他照片里那架飞机残骸,锈迹斑斑,

沉默地伏在黑色的沙砾上,一如他逝去的生命。她去了东南亚。在曼谷喧闹的夜市里穿行,

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烤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她坐在他曾拍过照的简陋塑料凳上,

点了一份他形容为“辣到灵魂出窍”的冬阴功汤,一边吃,一边流泪,分不清是因为辣,

还是因为痛。她走过他日记里提到过的每一个地方,踩过他曾踩过的每一寸土地,

循着他社交账号上定格的每一个瞬间。挪威的峡湾,清迈的寺庙,葡萄牙的碎石小巷,

摩洛哥的红色沙漠……她带着那本日记,像一个最虔诚的朝圣者,重走他走过的路,

呼吸他呼吸过的空气,试图在那些他曾经存在过的空间里,拼凑出他完整的生命轨迹,

感受他曾经的喜悦、兴奋与孤独。这成了她纪念他的唯一方式,也成了她活下去的新的支点。

几年后的春天,林晚三十五岁。她走进市里的一家福利院。手续早已办妥,她今天来,

是来接孩子的。工作人员领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她面前。女孩很瘦小,眼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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