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凡捏着伪造的实习生工牌,指尖微微发颤。她盯着明诚律师事务所的玻璃门,深吸一口气——只要拿到王牌律师林立群手中的恒远地产黑料,就能为外公的死讨回公道。
"周媛是吧?"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她露出乖巧微笑,却不知对方早已看穿她的伪装。
林立群慢条斯理推了推眼镜,故意将机密文件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当她的微型相机对准文件时,镜片反光出卖了一切。
"你们系的张教授,"他忽然俯身,呼吸扫过她耳畔,"去年专著叫什么?"
陆一凡瞳孔骤缩——政法大学根本没有姓张的教授。
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就此展开。他设下连环陷阱,她将计就计。直到雨夜那场失控的吻,才发现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案件,而是彼此眼中藏不住的悸动。
陆一凡站在“明诚律师事务所”的玻璃门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胸前的实习生工牌。
工牌上的照片是她的,但名字不是。
“周媛,25岁,政法大学应届生。”——这是她伪造的身份。
她今天的目标,是林立群。
——明诚的王牌律师,最近接手了“恒远地产违规拆迁案”的辩护。而她,作为一名调查记者,需要拿到他手里的内部资料。
“实习生第一天,低调点。”她默念着,推开了门。
前台**抬头扫了她一眼:“周媛?”
“对,今天来报到。”她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林律师在3号会议室等你。”
陆一凡心跳微微加速。
——这么快就要单独见他?
她原本的计划是混进资料室,或者趁午休时偷偷翻看电脑,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她送到了猎物面前。
不对劲。
但她没时间多想,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他身形修长,西装笔挺,袖口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手指间夹着一支钢笔,轻轻敲击着玻璃。
“林律师?”她试探性地开口。
男人转过身。
——那是一张极斯文的脸,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温和的笑意。
“周媛?”他声音低沉,像一杯温过的红酒。
“是。”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菜鸟。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陆一凡坐下,余光扫过桌面——上面放着一份摊开的文件夹,标题赫然是《恒远地产案内部风险评估》。
她的指尖微微发紧。
——这么重要的文件,就这么随意地放在她面前?
太刻意了。
林立群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翻着文件:“你的简历我看过了,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选择来明诚?”
“因为……”她故作腼腆,“我一直很仰慕您的专业能力。”
“哦?”他抬眸,镜片后的目光似笑非笑,“具体是哪方面?”
她卡壳了一秒。
——她根本没仔细研究过他的案例,只是临时背了几条新闻标题。
“您在‘华盛金融案’里的辩护策略,很……精彩。”她硬着头皮说道。
林立群轻轻“呵”了一声。
“华盛金融案,我根本没参与。”
空气瞬间凝固。
陆一凡的后背渗出一层薄汗。
**——他在试探她。**
短暂的沉默后,林立群合上文件夹,语气依旧温和:“实习生的工作很简单,主要是整理卷宗和归档,你能胜任吗?”
“当然。”她迅速调整状态,“我在学校经常帮导师整理资料。”
“那好。”他站起身,“我带你去资料室看看。”
陆一凡跟着他穿过走廊,心跳仍未平复。
——她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但他为什么没拆穿?
资料室的门锁是电子密码型。
林立群输入了一串数字,门“滴”的一声开了。
“密码是0923,我的生日。”他侧身让她进去,语气随意,“记住了吗?”
她一愣。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告诉实习生密码的?
“记住了。”她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
**——他在设局。**
资料室里,林立群随手抽出一份档案递给她:“这是最近结案的卷宗,你先熟悉一下分类规则。”
她接过,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一份恒远地产案的补充证据,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拆迁户的赔偿协议漏洞。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份资料如果曝光,足以让恒远地产的负责人坐牢。
太顺利了。
顺利得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等她发现。
“有问题吗?”林立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猛地合上文件,摇头:“没有,只是有点……震撼。”
“法律就是这样,有时候真相很残酷。”他倚在桌边,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斟酌着用词,“受害者应该得到公正的对待。”
“正义感很强啊。”他轻笑,“不过,在法庭上,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
林立群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个会议,你先整理这些资料,下班前交给我。”
“好的。”
他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对了。”他回头,唇角微扬,“资料室有监控,别做多余的事。”
门关上的瞬间,陆一凡的呼吸才彻底松开。
她抬头看向角落的摄像头,红点一闪一闪,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他在警告她。**
陆一凡没有轻举妄动。
她老老实实地整理了半小时文件,甚至故意在监控下打了个哈欠,表现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然后,她“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啊!”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擦拭,趁机将手机塞进了档案柜的缝隙。
——这是她的后手。
如果林立群真的在监视她,那么她今天的任务注定失败。
但手机里有远程控制程序,只要留在资料室,她晚上就能黑进系统,调取所有文件。
收拾完水渍,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
下班前,她将整理好的文件送到林立群办公室。
他正在打电话,见她进来,示意她放在桌上。
“……恒远的案子不用担心,证据链很完整。”他对着电话说道,目光却落在她身上,“猎物已经上钩了。”
陆一凡的手指僵了一瞬。
——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低头退出办公室,心跳如雷。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