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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喔—喔—喔......”
柴房外面是鸡舍,公鸡开始打鸣。
范秋生从睡梦中惊醒,天已微微亮。
姐夫们要是发现我新婚夜睡柴房,肯定会笑话我的。想到这,范秋生一骨碌爬起,来到灶屋,开始搞早饭。
没过多久,范春生也进了厨房。见到忙碌的范秋生,她一脸惊讶:“三弟,干嘛起这么早?”
“为了我的婚事,你们忙了好几天,我得做餐饭,好好谢谢你们。”
为了三弟的婚事,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确实忙了好几天。吃完早饭,他们也该回自己的家了。三弟做餐早饭,感谢感谢,也是应该的。
见三弟的解释合理,范春生便没有多问,帮着一起做饭。
等家人们起来,饭菜已经到了桌上。
范母端起碗筷,刚要吃第一口,却又放下筷子:“秋伢子,梦兰呢,梦兰怎么不来吃?”
听到这话,大姐夫王凯旋、二姐夫李青山马上看着范秋生。
范秋生支支吾吾,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看到王梦兰从洞房出来,走到范母面前,叫了一声娘。然后,她就挨着范母坐下。
范母脸上的表情开始缓和,还露出了笑意。她看了下范秋生,又看了下王梦兰,说:“你们两个,昨晚都好吧。”
王梦兰不说话,可范秋生不能不说话,不说这气氛就尴尬了。于是,他稳了稳神,说:“都好,都好。”
范秋生本想只应付一下,先搪塞过去,免得闹出笑话,但话一出口就感到不合适。他偷偷地瞥了一眼王梦兰,只见她脸上毫无表情,但眼角中流露出的轻蔑,却使他无地自容,脸皮一阵阵发烧。
好在家人们顾着吃饭,没有察觉。
吃完早饭,范秋生嘴巴一抹,准备出门。
范冬生一把扯住他,说:“哥,你哪去?”
“上工去。”
“哥,你不是请了三天婚假吗?昨天一天,今天一天,明天还有一天。”
“我不去上工,你返校,带空气啊。”
范冬生在市一中读高三,7月初参加高考,这次回家,是借三哥的婚事,接生活费的。见三哥是帮他去挣生活费,他哪敢多话,马上噤声。
范秋生出门,蹬着一辆旧的飞鸽牌三八大杠,赶到大队部。
在大队部的东面,有一家叫“芙蓉水泥厂”的小厂。平时,范秋生便在这里做临时工,进货的时候卸货,出货的时候装货。卸一袋货8分钱,装一袋货1毛钱,每天上下货100多袋,每袋近百斤,总重量一万多斤。辛苦一天,范秋生能挣到近一块钱。
这样的挣钱活,太累了!
可是,这样的累活还不是每天有,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干。原主能有这样的机会,一是因为勤快,一是因为他的表叔范浪海在厂里当生产科科长。
不行,我得另找轻松挣钱的法子!范秋生一边干活,一边盘算。下午六点,他拖着一身疲劳,回到家里。
大姐一家,还有二姐夫已经回去,二姐还留在家里,说是帮着搞一天饭,明天回去。
吃过晚饭,范秋生借口有事,出了老屋。
月亮挂在天上,照亮了小山村。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
因为担心别人笑话,范秋生不敢去串门,借着月光,他走到大队部上,又原路返回。
九点左右,范秋生回到了老屋。一看,洞房里亮着灯,表明王梦兰在里面。他匆匆忙忙洗完澡,憋足劲走向洞房。
这次,范秋生已经想好了对策。
洞房里,亮着一盏煤油灯。煤油灯下,王梦兰坐在那里,正静静地看一份报纸,好像是《海川日报》。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是《海川日报》,上面的内容基本和各级领导的活动有关。范秋生虽然不屑,但为了套近乎,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走了过去。
还没靠近,王梦兰将报纸一放,腾地站起身,瞪着范秋生。
范秋生不等王梦兰开口,便先发制人,抢先说“王梦兰——”他故意直呼其名,这是他事先想好了的,目的就是要王梦兰明白,如今他是她的丈夫。接下来,他便把事先想好了的话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王梦兰,你听着,昨晚我让了你,但今晚我哪儿也不会去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得睡在这里!”
说完,他一**坐在椅子上,并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范秋生的粗鲁显然让王梦兰感到意外。她扑闪着眼睛,惊诧地看了看范秋生,随后,脸上腾起一片红晕。她忍了忍,站起身来,不声不响地向门口走去。
“王梦兰,你要干什么?”
“你不走,我走!”
没想到王梦兰会来这一手,范秋生愣住了。本来计划好了会有一场恶战,他攒足气力,想来个猛扑,可对手一个闪身,他就被撂了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王梦兰已经走到了门口,范秋生慌了神,顾不得多想,气急败坏地奔了过去,拦在门前,粗声粗气地说:“你不准走!”
王梦兰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范秋生更加慌乱了,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是你男人......我是你男人......”
王梦兰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她又看了他一眼,直看得范秋生浑身发寒,然后才张开嘴,吐出三个字:“你让开!”
“不!”范秋生的防线彻底垮了。他已经意识到,今晚又要败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了,他的处心积虑几乎不堪一击,还没过招就一败涂地,显得那样的拙劣那样的可笑。
为了挽救自己,确切地说,为了保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范秋生不得不丢掉戴在脸上的面具,可怜兮兮地说:“王梦兰,你别走......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啊!”
接着,他又说,我是一个男人,你还让不让我活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像是一个乞丐,他完全是在哀求。
王梦兰的表情似乎有些松动,她垂下眼皮,彷佛在做着决定。
范秋生看到了希望,急忙保证:“王梦兰,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发毒誓,只要你不愿意,我、我绝不碰你一个指头。”
或许是出于怜悯,或许是不想让范秋生太难堪,王梦兰终于作了让步,没有出门,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老婆在一米之内,却似隔着一条天河!
范秋生不敢有非分之想,顺手扯过报纸,又从外面搬了一把长条凳子,放在煤油灯前。为了催眠,他想看一会报纸。
报纸上净是与各级领导活动的文章,没什么好看的,看着看着,范秋生开始犯困。忽地,夹缝里的一个标题——《群众创造了养猪事业的发展》吸引了他,文章报道了广东农民杨命智自养的一条母猪,产了八个猪仔,他没有卖掉猪仔,而是全部自养,猪仔长大后,一头上交肉食站,七头自宰自销......。
文章里没有说杨命智赚了多少钱,但可以估算,一头猪毛重120斤,按70%的屠宰率,可得净肉84斤,七头就是588斤,可卖577元,还有猪头、猪尾巴、猪肝、猪肠子等,也可以卖钱。所以,七头猪应该可以卖800多元。
除去成本,赚一半应该是有的。400多元,相当于国家干部一年工资。
报纸上居然讲养猪的经验,在当时是破天荒的事,是不是天要变了?范秋生敏锐地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王梦兰在家没事干,买几头猪仔给她养,既可以帮她消磨时间,又可以帮家里赚钱,一举两得。范秋生心情大好,将长条凳靠着墙壁,躺了下去。很快,他睡着了。
范秋生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范冬生敲门,说吃早饭了,他才醒过来。
王梦兰已经不在屋里,可他意外地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毛巾。这一发现,使他兴奋,也使他心里微微泛起了一股暖意。
吃早饭的时候,范秋生乘人不注意时,悄悄地对王梦兰说:“谢谢你的毛巾。”
可王梦兰一脸冰霜,就像没有听见似的,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范秋生低着头,心头暗骂!
吃完早饭,王梦兰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洗碗。
范母忙说:“梦兰,不用你洗,我来。”
王梦兰一边收拾,一边说:“娘,这几天您累了,歇歇气。”
儿媳妇有这样的主动表现,范母很满足了,自然不会让她去洗碗。
因为婚事基本忙完,家里有小孩要照顾,吃完早饭,二姐也要回自己的家了。王梦兰又和范母一起,包了一些做酒席剩下的糖果,给她带回家吃。那样子,王梦兰俨然成了范家的女主人。
看着这一幕,范秋生心头泛出一股暖意。
九点左右,范秋生推出三八大杠,准备去水泥厂干活。
范母急忙过来,悄声说:“秋伢子,你姐走了,你弟去学校了,你也出门,家里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咋办?”
范秋生说:“梦兰不是在家吗?”
范母说:“我担心的就是她,她要是偷偷走了,你到哪去找?”
偷偷走?
范秋生有点纳闷,但很快明白过来。
王梦兰是贵省的,我不知道她家的地址,更没去过她家。彩礼钱,她娘带走了,她要是跑了,我到哪里去找?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得防着她跑。可是,为了防她,我不至于不干活,每天守着她吧。范秋生想了想,说:“娘,这几天你就啥事不干,陪着她,月底我结了工资,去买几头小猪仔,在家养猪,我不去干活了。”
范母听了,急得不行:“秋伢子,一户人家,国家只许养两头猪,一头上交,一头自宰自售,你不许多买。”
“娘,那是以前的政策,现在政策变了,国家鼓励农户多养猪。”
“你听谁说的。”
“梦兰,梦兰给我看了红头文件。”
“红头文件?给我看看。”
范秋生拿出报纸,指着哪篇文章,一边念,一边解释。
听完之后,范母还是半信半疑,叮嘱儿子,绝不能多买猪仔。
见解释没用,范秋生不解释了,支吾着答应下来。
于是,范秋生白天卖苦力,晚上睡长条凳,凑合着过日子。白天的日子还好过,因为有事情做。到了晚上,他就感觉太难熬了。床上躺着自己的老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连手指头也碰不了,正是想那个的年龄,他却想不了那个!
好几次,范秋生想横下心来,采取非常手段,逼王梦兰就范。临了,他又下不了决心,担心这样做伤害王梦兰,把她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