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顶流今天又在作什么妖忆小憩最新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2 16: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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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顶流苏祈新上任的生活助理。面试时他说:“只需要做三件事:闭嘴,干活,别爱上我。

”入职第一天他打翻了我的螺蛳粉外卖。第二天他养的鹦鹉学会了我骂他的方言。

第三天狗仔拍到他在超市抢我的购物车:“这盒草莓布丁是我的!”热搜炸了,

经纪人拎着四十米大刀杀到公寓。苏祈把我按在钢琴后面接吻:“合约情侣懂吗?工资翻倍。

”后来演唱会安可环节,他突然对着镜头举起我的手:“介绍下,

这位才是我最大的作妖事故源头。”1许昭这辈子干过最冲动的事,

大概就是接下了苏祈生活助理这份活儿。面试地点在苏祈那个大得能跑马的顶层公寓里,

空气里飘着股死贵的香薰味儿,闻着让人有点晕,还有点飘。苏祈本人陷在沙发里,

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茶几边缘,脚上套着双看着就软乎乎的毛绒拖鞋,

跟他那张被无数粉丝尖叫着称为“神颜”的脸反差巨大。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扫了许昭一眼,那眼神跟打量一件新到的快递包裹没多大区别。“许昭?”他开口,

声音倒是挺好听,就是透着一股子被惯坏了的懒散劲儿。“是。”许昭腰杆挺得笔直,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专业、靠谱、绝不会被顶流光环闪瞎眼的社会人。

苏祈用指尖点了点放在膝盖上的平板,大概是许昭那份简历。“行吧。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角挤出点生理性的泪花,看着居然有点…脆弱?呸,错觉。

“听着,活儿很简单。”他竖起三根手指,修剪得干干净净,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

“就三件事。”他屈起第一根手指:“第一,闭嘴。该听的不该听的,当没听见。

尤其是我的事,半个字都不准往外漏。”第二根手指弯下:“第二,干活。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手脚麻利点,脑子清醒点。”最后,那根修长的食指直直地指向许昭,

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顿了顿,

漂亮的桃花眼里没什么温度,“别爱上我。这是职业操守,懂?

”许昭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职业操守?行,您是顶流,您说了算。

他用力地点了下头,声音四平八稳:“懂。苏先生放心。

”心里的小人儿却翻了个白眼:老板,您这脸皮是镀金的吧?苏祈似乎对他这反应还算满意,

挥挥手:“明天八点,准时到。钥匙找门口那个花瓶底下,密码是六个八,自己改。

”交代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新滑进沙发深处,抓起旁边的游戏手柄,

屏幕瞬间亮起激烈的战斗光影,把他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映得明明暗暗。得,面试结束,

连句“欢迎入职”都省了。许昭转身往外走,

心里默默盘算着这活儿到底值不值那份让人心动的薪水。走到玄关,

果然在硕大的青瓷花瓶底下摸到一把冷冰冰的钥匙。六个八?

这密码还真是……顶流特有的自信。2第二天,许昭顶着两个不算太明显的黑眼圈,掐着点,

七点五十五分站在了那扇沉重的、据说能防弹的公寓大门外。他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自己昨晚刚改的、复杂到差点把自己绕进去的密码。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开了。公寓里静悄悄的,跟昨天下午那种懒洋洋的奢华感不同,

清晨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给昂贵的地板和家具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空气里残留着点昨晚香薰的尾调,混合着一种……空旷的干净。人呢?

那位需要“三件事”助理的顶流大人,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许昭轻手轻脚地换上门口那双崭新的拖鞋——昨天苏祈脚上那双的同款,只是小了一号。

他像个闯入巨人国的蚂蚁,小心翼翼地开始熟悉环境。厨房大得离谱,

锃亮的不锈钢厨具闪着冷光,冰箱是双开门的,里面却空旷得可怜,

只有几瓶昂贵的进口水和一些看着就不怎么健康的能量饮料。客厅宽敞得能打羽毛球,

巨大的投影幕布还没收起来,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昨晚可能的通宵游戏。卧室门紧闭着。

时间滑到八点半,主卧那边依旧毫无动静。许昭有点站不住了,他可是来干活的,

总不能一直杵在这儿当雕像吧?他决定从最基础的开始——整理。他动作麻利,

尽量不发出声音。把散落在沙发上的几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T恤叠好,

清理掉茶几上几个空饮料罐和零食包装袋。目光扫过游戏手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

用自带的清洁布仔细擦了擦,放回充电底座。做完这一切,

客厅总算恢复了点“样板间”的整洁感。肚子咕噜叫了一声,许昭这才想起来,为了赶时间,

他早饭都没吃。看看时间,九点了。那位祖宗……大概还活着?他摸出手机,

点开外卖APP。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半天,最终停在了一家评分不错的螺蛳粉店上。就它了!

酸辣鲜香,提神醒脑,完美匹配他此刻空荡荡的胃和即将面对未知挑战的神经。

外卖来得挺快。

当那股极具穿透力、混合着酸笋独特“芬芳”的味道在空旷奢华的公寓里弥漫开来时,

许昭满足地深吸了一口。人间烟火气啊!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

红油、酸豆角、炸腐竹、花生米……满满当当一碗,热气腾腾。就在他拿起筷子,

准备进行神圣的第一口时——“哐当!”主卧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

苏祈像一枚刚从被窝里发射出来的炮弹,裹挟着浓重的低气压冲了出来。

他头发乱得像被轰炸过,身上套着一件领口歪斜的黑色真丝睡袍,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睛半眯着,

显然还没完全适应光线。“什么味儿?”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劈开空气里浓郁的螺蛳粉香气,“谁在我家煮屎了!”许昭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

嘴里的口水瞬间被吓了回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这不是煮屎是美食”,

就见苏祈那双长腿几步就迈到了他面前。顶流大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彻底激怒了,

也可能是根本没睡醒,处于一种无差别攻击的狂暴状态。他看都没看,抬脚就踹!

目标不是许昭,而是许昭面前那个承载着他全部希望与慰藉的、可怜的外卖纸碗。

“哐啷——哗啦!”精准命中!那碗刚开封、滚烫的螺蛳粉,

连同红油汤底、饱满的米粉、丰富的配料,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惨烈的弧线,

然后结结实实地扣在了能倒映出人影的昂贵大理石地板上。

红彤彤的油汤、碎裂的炸腐竹、无辜的花生米……瞬间在地板上摊开一幅抽象派的灾难画卷。

那股浓烈、霸道、极具侵略性的气味,瞬间爆炸开来,充斥了整个空间,

比刚才浓郁了十倍不止。时间仿佛凝固了。许昭保持着举筷子的姿势,石化在原地。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地板上那摊狼藉,最后,视线缓缓上移,

由暴怒转为惊愕、再由惊愕转为嫌恶、最后定格在一种“**这什么鬼东西”的懵逼表情上。

苏祈似乎也被自己造成的后果惊到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昂贵的毛绒拖鞋边缘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小点可疑的红油。他低头看看拖鞋,

又看看地板上的惨状,再看看面前这个举着筷子、表情空白的新助理。

空气里只剩下螺蛳粉那不屈不挠、持续发酵的“芬芳”,

以及一种名为“尴尬”和“毁灭”的气息在无声蔓延。苏祈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是道歉?是指责?还是再来一句“谁允许你在我的地盘煮屎”?

许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邪火夹杂着对那碗夭折美食的巨大心痛,蹭蹭地往天灵盖上冲。

他猛地放下筷子,动作幅度有点大,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被浓烈的气味呛得差点咳出来。他强迫自己冷静,职业操守!

职业操守!工资!工资!许昭抬起头,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僵硬到堪比混凝土的“专业”微笑,

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先生,早。这…是…我的…早餐。”他指了指地上的残骸,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抠出来的,“看来,它现在只能当清洁剂用了。我去拿拖把。

”说完,他看也不看苏祈那张五彩斑斓的脸,转身大步走向工具间,

背影透着一股“莫挨老子”的悲愤和“老子要去战斗”的决绝。

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彻底狂暴:苏祈!你赔我的粉!你个大作精!

活该你粉丝天天喊你“苏三岁”,三岁小孩都没你这么能祸害。苏祈一个人站在原地,

赤着脚,睡袍带子松垮地系着,看着许昭杀气腾腾冲向工具间的背影,

又低头看看自己脚边那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清洁剂”,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一丝丝……心虚?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小声嘟囔了一句:“靠……这味儿……”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又往后退了一步,

彻底远离了“案发现场”。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招的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新助理,

是不是……有点克他?3螺蛳粉事件的硝烟(物理意义上的)还没完全散尽,

许昭正蹲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进行最后的消毒擦拭,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净化仪式。

苏祈则像个大型障碍物,远远地窝在客厅另一头的单人沙发里,抱着手机刷得飞快,

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厨房那边瞟,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门铃突然清脆地响了起来。苏祈像被按了弹簧,瞬间坐直,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许昭放下抹布,起身:“我去开。”他现在是助理,开门也是活。

门外站着一位打扮极其考究的中年女士,一身剪裁利落的烟灰色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她手里提着一个盖着绒布的鸟笼。“周姐。”苏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懒洋洋的应付。

被称作周姐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步履生风地走了进来,目光先在许昭身上停留了一秒,

带着审视,随即转向苏祈:“给你送‘祖宗’来了。

‘翠花’上个月在秦老师那儿进修完声乐,人家实在伺候不了它那独特的艺术品味,

让我务必送回来。”她把鸟笼放在客厅中央的矮几上,动作利落地掀开了绒布。

一只羽毛鲜艳得晃眼的大鹦鹉赫然出现,它有着宝石蓝的翅膀,明黄色的胸脯,

头顶一撮嚣张的翠绿色冠羽,活像个行走的调色盘。它站在笼子里的横杆上,歪着小脑袋,

绿豆大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带着一股子睥睨众生的傲气。“翠花?

”许昭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差点没绷住表情。

这名字配上这鸟的尊容……真是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冲突美感。“嗯,大名苏翠花。

”苏祈趿拉着拖鞋走过来,脸上居然难得地露出一丝……慈爱?他伸出手指,

隔着笼子想去逗弄那只花里胡哨的鹦鹉,“宝贝儿,想爸爸没?

”那只叫翠花的鹦鹉猛地张开鲜艳的喙,

发出一串极其嘹亮、极其刺耳、极其……难以形容的噪音:“嘎——!嘎嘎——!嗷嗷——!

”那声音又尖又利,活像用指甲刮黑板和破锣嗓子唱歌的二重奏,瞬间穿透耳膜。

许昭感觉自己的脑仁嗡地一声,昨天被螺蛳粉冲击的嗅觉还没完全恢复,

今天听觉又惨遭荼毒。他下意识地捂了下耳朵。周姐显然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听到了吧?

这就是秦老师说的‘独特艺术品味’。人家教的是美声,

它学的是死亡重金属摇滚加唢呐独奏。”她推了推眼镜,“人我给你送到了,

怎么伺候是你的事。哦,对了,”她像是才想起许昭,“这是新助理?看着挺精神。

”“许昭。”许昭赶紧放下手,点头致意。“嗯,小许是吧?”周姐的目光再次扫过许昭,

“苏祈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位……”她指了指笼子里还在引吭高歌的翠花,“苏翠花**。

保重。”说完,她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果断。

公寓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却把高分贝的噪音源留在了室内。

苏祈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兴致勃勃地打开鸟笼门。翠花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

精准地落在了苏祈的肩膀上,用那鲜艳的喙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乖女儿,

”苏祈心情大好,全然忘了刚才螺蛳粉的惨剧,指着许昭,“看,爸爸给你找了个新保姆,

以后你的吃喝拉撒,都归他管了。

”许昭:“……”他看着苏祈肩膀上那只颜色扎眼、叫声惊悚的鹦鹉,

再看看苏祈那张写满“这活儿交给你我很放心”的俊脸,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全身。

昨天的螺蛳粉只是开胃菜,今天这位“翠花”**,恐怕才是真正的硬菜。

翠花**的“硬菜”生涯,在第二天清晨就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许昭的生物钟很准,

六点半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准备去厨房弄点简单的早餐。刚走到客厅,

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了原地。昨天还光洁如新的米白色真皮沙发上,

此刻赫然摊开着一大坨新鲜的、绿中带白、散发着可疑气味的鸟粪。而罪魁祸首翠花**,

正神气活现地站在沙发靠背上,用它那鲜艳的喙,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翅膀羽毛,

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幅伟大的抽象派画作。许昭感觉自己的血压“噌”地一下飙了上去。

他闭了闭眼,默念三遍“工资很高”,然后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工具间,

拿出了吸尘器、专用清洁剂、消毒水、抹布、手套……全副武装。

清洁过程堪比一场小型战役。鸟粪的粘稠度和气味都极具挑战性。许昭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清理,

心里已经把这只五彩斑斓的“祖宗”连同它那个不靠谱的主人问候了八百遍。

好不容易处理完沙发上的“杰作”,许昭刚直起腰喘口气,

就听到一阵“哗啦哗啦”的脆响从餐厅方向传来。他心头一跳,冲过去一看。

翠花**不知何时转移了战场,此刻正站在餐厅的实木餐桌上,

而桌子上原本摆放着的一个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惨白的碎片。

它的小爪子还踩在碎片边缘,绿豆眼里似乎闪烁着“这玩意儿响声还挺好听”的无辜光芒。

“苏!翠!花!”许昭感觉自己的理智之弦在崩断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压低声音,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嘎?”翠花歪着头,应了一声,似乎在问:叫**啥?

许昭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把这鸟拔毛炖汤的冲动。他拿出扫帚和簸箕,开始收拾残局,

动作带着一股悲愤的狠劲。他一边扫,一边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用家乡的方言低声骂骂咧咧:“个败家玩意儿,随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天到晚除了作妖还会干啥?养不教父之过,老子迟早……”他骂得正投入,完全没注意到,

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苏祈穿着睡袍,顶着一头乱发,

正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他显然刚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脸色不善,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但当他听到许昭那串又快又急、抑扬顿挫、充满了地方特色的方言碎碎念时,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慢慢地眯了起来,

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妙、带着点玩味的弧度。他没出声,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看着许昭一边气呼呼地扫碎片,一边用他听不懂但感觉火力十足的方言持续输出。

许昭对此一无所知。他打扫完餐厅,又去检查了其他地方,确认没有新的“炸弹”后,

才疲惫地走向厨房,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他完全没发现,

走廊阴影里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卧室。危机暂时解除?许昭太天真了。下午,

苏祈难得没打游戏,也没睡觉,而是心血来潮地坐在客厅地毯上,

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时尚杂志,手里拿着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平板电脑,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翠花**则悠闲地站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偶尔低头啄一下自己华丽的羽毛。

许昭在稍远一点的开放式书房区域整理苏祈那堆积如山的、各种品牌的代言样品和粉丝礼物。

他需要分门别类,登记造册,忙得头都没时间抬。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苏祈偶尔翻动杂志书页的沙沙声。突然——一个极其清晰、嘹亮、字正腔圆,

甚至带着点模仿出来的气急败坏语调的方言腔调,毫无预兆地打破了宁静:“败家玩意儿!

”许昭整理东西的手猛地一僵,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紧接着,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更加流畅,更加响亮,带着翠花特有的、略显尖锐的鸟嗓,

却完美复刻了他早上骂街的腔调和韵律:“随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天到晚除了作妖还会干啥?养不教父之过!老子迟早……”字字清晰,句句诛心!

许昭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轻响。只见那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苏翠花**,正站在沙发扶手上,昂首挺胸,绿豆眼炯炯有神,小胸脯一鼓一鼓,

卖力地重复着它新学会的“语言艺术”。而它旁边,它的“爹”——顶流苏祈,

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边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给翠花递过去一小块苹果干。

苏祈脸上挂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其欠揍的、充满了恶作剧得逞意味的笑容。

他看着许昭瞬间石化的表情,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里面闪烁着恶劣又愉悦的光芒。

他甚至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翠花的小脑袋,鼓励道:“宝贝儿,再来一遍,学得真棒!

”翠花得到鼓励,更来劲了,扑棱了一下翅膀,用更加高亢、更加清晰的方言腔调,

开始了它的“单曲循环”:“个败家玩意儿!随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许昭站在原地,

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耳根通红,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他看着苏祈那张笑得无比灿烂的俊脸,看着那只还在喋喋不休的蠢鸟,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这日子!没法过了!!!4公寓里的低气压持续了好几天。

许昭完美践行了苏祈面试时要求的“闭嘴”原则,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

一个字都懒得跟那位祖宗多说。苏祈似乎也觉得逗过头了,加上他那懒散随性的性子,

倒也没再主动撩拨。一人一鸟一顶流,维持着一种诡异的、表面平静的冷战平衡。这天下午,

苏祈歪在沙发上打手游,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嘴里偶尔蹦出两句队友太菜的抱怨。

翠花在它那豪华的金色鸟架上打盹。许昭则拿着手机和苏祈给他的购物清单,

准备出门采购——主要是给翠花买高级坚果和进口鸟粮,

顺带补充一点苏祈指定的、极其挑剔的日用品和健康零食。“苏先生,我出去一趟,

采购清单上的东西。”许昭的声音平板无波,公事公办。“嗯。”苏祈头都没抬,

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知道了。许昭拿了钥匙,换上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苏祈才从激烈的游戏厮杀中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撇撇嘴,又沉浸回他的虚拟战场。翠花在架子上挪了挪爪子,继续它的美梦。

许昭直奔市中心那家以进口商品齐全、价格也相当“美丽”著称的大型高端超市。

推着购物车,他严格按照清单行事,动作麻利。给翠花买的坚果和鸟粮就占了大半个车筐,

水、无糖希腊酸奶、有机蓝莓干……都是些包装精美、价格标签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东西。

路过冷藏甜品区时,一排排精致诱人的小蛋糕、布丁在冷光灯下散发着甜蜜的召唤。

许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中一款吸引住了——草莓布丁。**剔透的布丁体,

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切片和薄荷叶,装在小小的玻璃杯里,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他犹豫了一下。清单上没有这个。但是……昨天被那只蠢鸟气到内伤,今天又被苏祈当空气,

他需要一点甜食来安抚自己饱受摧残的心灵。而且,

这个牌子他以前读书时打工的咖啡厅有卖,味道确实不错,价格虽然小贵,

但偶尔犒劳自己一下,不过分吧?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许昭果断伸出手,

拿起了一盒草莓布丁,轻轻地放进了购物车的一角,混在一堆昂贵的鸟粮和进口零食里,

像混入天鹅群的一只小鹌鹑,有点心虚,又有点满足。采购完毕,

许昭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走向收银台。超市里冷气开得很足,人也不算太多。

他正盘算着待会儿回去怎么快速把东西归置好,

然后偷偷享用他的小布丁……就在他即将排到收银通道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像阵风一样从旁边斜插过来,精准地、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

一把抓住了许昭购物车的边缘!许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推车把手,抬头看去。下一秒,

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站在他面前,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同色口罩,

只露出一双标志性桃花眼的家伙,不是他家那位作天作地的顶流祖宗苏祈,还能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家打游戏吗?!苏祈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许昭。

他帽檐压得很低,但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也写满了错愕。他大概只是临时起意,

想溜出来买点东西,结果好死不死碰上了自己的助理?

而且……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许昭的购物车,里面堆满了自己清单上的东西,

还有那盒显眼的、**嫩的草莓布丁。空气凝固了一秒。苏祈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点错愕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被我抓到了”的得意和一种近乎孩子气的霸道。

他根本没管周围的环境,也完全没考虑自己是个公众人物需要低调,手指一用力,

就要把购物车往自己这边拉。“喂!”许昭下意识地低喝一声,也用力稳住自己的推车。

开什么玩笑,里面可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东西,还有他珍贵的布丁!两人在收银区边缘,

就这么隔着购物车较上了劲。“松手!”苏祈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蛮横一点没少。

他另一只手直接伸进购物车里,目标明确地直奔那盒草莓布丁!许昭眼疾手快,

也伸手进去挡。这可是他用精神损失费换的,岂能拱手让人。“这是我的!

”许昭也压着嗓子,语气坚决。“我的地盘上买的,就是我的!”苏祈的逻辑简单粗暴,

带着顶流特有的不讲理。他的手指已经碰到了布丁的塑料盒边缘。“超市你家开的啊?!

”许昭的手指也碰到了,两人指尖在冰冷的塑料盒上短暂地交错了那么零点一秒。拉扯间,

购物车里的东西哗哗作响。苏祈仗着身高臂长,猛地一用力,

硬生生把布丁盒子从许昭的指缝里抽了出来,高高举起,像举着个战利品,

得意洋洋地看着许昭,那双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全是“我赢了”的幼稚挑衅。

“这盒草莓布丁,是我的了!”他宣布,声音因为得意而忘了压低。就在这一刻,

斜前方货架的阴影里,一个不起眼的手机镜头,正悄无声息地对准了他们。5“爆!

顶流苏祈超市秘会神秘男,甜蜜争夺草莓布丁,互动超有爱!”“苏祈男友曝光,

超市上演抢购大战,只为草莓布丁!”“顶流恋情实锤!来,与神秘男子超市拉扯,

疑因甜品起争执,甜度爆表!

”几张角度刁钻、但清晰度极高的照片瞬间席卷了各大社交平台。照片的主角,

正是戴着棒球帽和口罩也难掩帅气的苏祈,

以及被他挡住大半、但依旧能看出清秀轮廓和此刻错愕表情的许昭。

最抓人眼球的是其中一张——苏祈的手正高高举起那盒**的草莓布丁,低头看着面前的人,

露出的眉眼弯弯,即使隔着口罩,那股子得意和亲昵劲儿也几乎要溢出屏幕。而许昭仰着头,

手还保持着去够的姿势,画面定格在一种微妙又充满张力的瞬间。

热搜排行榜瞬间被“苏祈草莓布丁”、“苏祈神秘男友”、“顶流恋情”等词条屠榜。

后面跟着的“爆”字红得刺眼。各大营销号、娱乐博主闻风而动,添油加醋,

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见证了两人从相识到相恋的全过程。粉丝群更是炸开了锅,

哀嚎、祝福、质疑、人肉搜索神秘男身份……各种声音甚嚣尘上。公寓里,气氛降到了冰点,

比超市的冷柜还冻人。许昭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脸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那张“争夺布丁”的高清大图,他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完了,

全完了。工作肯定保不住了,搞不好还要被苏祈的粉丝撕碎……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苏祈则像个困兽,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帽子口罩都摘了,头发被他抓得更乱,

那张帅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手机被他扔在茶几上,屏幕不断亮起,

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周姐。他看都不看,任由它震动着滑向桌角。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门**像催命符一样响起,

带着一种不按开门誓不罢休的气势。苏祈脚步猛地一顿,烦躁地“啧”了一声。

许昭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苏祈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周姐。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然刚看完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先扫过一脸暴躁的苏祈,

然后精准地钉在沙发上面如死灰的许昭身上。那眼神,冰冷,锐利,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怒火。“苏祈!”周姐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

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给我一个解释,立刻,马上。”她走进门,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敲在人心上,“还有你,”她指向许昭,“你到底是谁?

想干什么?”许昭被她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解释:“周女士,我……”“闭嘴!

”周姐厉声打断他,目光再次转向苏祈,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你知道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了吗?公关部电话被打爆,代言商那边都在问,

粉丝都快疯了!苏祈,你平时任性也就算了,这次你玩得也太大了!跟助理在超市抢布丁?

还被人拍得这么清楚?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苏祈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脸色更难看了。

他梗着脖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充满了不服和叛逆。就在周姐的怒火即将到达顶峰,

准备祭出更严厉的措辞时,苏祈突然动了。他猛地转身,几步就跨到了许昭坐着的沙发前。

许昭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就被苏祈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苏祈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拽着他就往客厅角落那架昂贵的白色三角钢琴后面拖!“苏祈!你干什么?!

”周姐又惊又怒地喝道。许昭更是懵了,手腕被攥得生疼,

踉跄着被苏祈拖到巨大的钢琴后面。这里形成了一个狭小、相对隐蔽的空间,

隔绝了周姐那能杀人的视线。“你……”许昭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苏祈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猛地扣住了他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将他整个人用力地按向自己!同时,苏祈那张在无数海报和屏幕上被放大、被膜拜的俊脸,

也在许昭眼前急速放大!下一秒,一个带着滚烫温度、力道甚至有些凶狠的吻,

重重地落在了许昭的唇上!“唔——!”许昭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极限,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有核弹在颅内炸开!苏祈的气息霸道地侵袭过来,

带着点薄荷牙膏的清凉和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思考能力。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某种粗暴的宣告。

苏祈的嘴唇紧贴着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时间仿佛静止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还有许昭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几秒钟后,

苏祈才猛地松开他,微微喘着气。他的嘴唇因为刚才的力道显得有些红润,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紧盯着许昭惊魂未定、写满震惊和茫然的双眼,

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孤注一掷的疯狂,有强作镇定的胁迫,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急促的喘息,

却异常清晰地钻进许昭的耳朵里:“听着,合约情侣!懂吗?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点头,

工资翻倍,不然我们都得完蛋!”6“合约情侣”四个字像惊雷一样在许昭耳边炸响,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唇上残留的触感滚烫又陌生,带着苏祈特有的气息,像烙印一样灼人。

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工资翻倍?

这四个字像是一道强心针,又像是一道紧箍咒,在混乱的思绪中劈开了一道裂缝。

许昭看着苏祈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不容置疑的胁迫和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慌乱。

苏祈的手还紧紧扣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钢琴外面,

周姐的怒火隔着厚重的琴板都能感受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焦躁地来回踱步,

像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完蛋?还是……工资翻倍?许昭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干涩的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他看着苏祈,眼神从极度的震惊茫然,

渐渐转向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认命和荒谬感。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只剩下疲惫和一丝认栽的麻木。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苏祈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一丝,扣着他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但眼神依旧锐利地盯着他,

似乎在确认他的“忠诚”。“很好。”苏祈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计划得逞后的紧绷,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男朋友’。把戏演好,少说话,多配合。

搞砸了……”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威胁不言而喻。苏祈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

努力压下脸上不自然的红晕,然后拽着许昭的手腕,从钢琴后面走了出去。周姐正抱着手臂,

脸色铁青地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像两把冰锥,

直直地射向他们交握的手腕和许昭那明显红肿、一看就不太正常的嘴唇。“苏祈!

”周姐的声音冷得像冰渣,“解释!”苏祈挺直了背脊,

脸上努力摆出一种“为爱勇闯天涯”的坚定表情,虽然眼神还有点飘忽。他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刻意放软、带着点“羞涩”和“勇敢”的语气开口:“周姐,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他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许昭的手背,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介绍一下,许昭,

我男朋友。”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今天在超市……是我不好,太任性,跟他闹着玩,没想到被拍了……”许昭低着头,

努力扮演一个“害羞”、“紧张”、“突然被出柜”的素人男友角色。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一半是被刚才那个吻烧的,一半是被这荒谬的情节臊的。

他能感受到周姐那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充满了不信任。

周姐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眼神锐利地在苏祈和许昭之间来回扫视。

苏祈那点演技在她这种**湖面前根本不够看,

许昭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僵硬样子更是可疑。她沉默了几秒钟,

那沉默像巨石一样压在许昭的心头。“男朋友?”周姐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质疑,

“苏祈,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还找了个生活助理当男朋友?

玩得挺花啊?”“周姐!”苏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了一点,

带着被质疑“真心”的委屈和愤怒,“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我就是喜欢他了,不行吗?

助理怎么了?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不行吗?”他梗着脖子,

一副“为爱抗争到底”的倔强模样。周姐没理他,目光如炬地钉在许昭身上,

语气冰冷:“小许是吧?你自己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在一起的?苏祈追的你?

”灵魂拷问三连击!许昭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张了张嘴,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爱情故事”,但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求助般地看向苏祈。苏祈立刻接收到信号,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抢着开口:“周姐,

你别为难他,他胆子小,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是我先动的心!就……就上个月,

有天晚上我胃疼得厉害,他给我煮了碗热粥,照顾了我一晚上,我就……我就觉得他特别好!

”苏祈越说越顺,眼神甚至带上了一点“回忆甜蜜”的柔和光泽,“后来就……顺其自然了。

”周姐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煮粥?照顾一晚上?苏祈这编瞎话的本事倒是见长。

她看着许昭那副快要窒息的样子,再看看苏祈那副“护犊情深”的架势,心里基本有了数。

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权衡利弊。空气再次凝固,

只剩下翠花在鸟架上无聊地啄羽毛的轻微声响。终于,周姐长长地、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行。”她吐出一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和妥协,“苏祈,

你厉害。公关灾难当前,你倒是给我搞出个‘解决方案’来了。

”她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两人,“我不管你们是真的假的,现在,对外,你们就是真的!

”她指着苏祈,语气严厉:“你,给我管住你的嘴和你的手,别再出任何幺蛾子,安分守己!

”又指向许昭,“你,配合好,演得像一点,要是露了馅,或者被媒体抓住任何把柄,

后果……”她没说完,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还有,

”周姐的目光落在两人还紧紧交握的手上,眼神更加冰冷,“既然是‘情侣’,

那就拿出点情侣的样子来,别搞得像被绑架的一样,该互动互动,该营业营业。具体方案,

等我通知!”她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一边往阳台走一边对着电话那头低吼,“喂,

是我,立刻,马上,召集所有公关和宣传,开紧急视频会。”“对,苏祈的恋情危机,现在,

方案?方案就是认了,对,认了,细节马上讨论……”周姐的声音消失在阳台门后。客厅里,

只剩下苏祈和许昭,以及一只看热闹的鹦鹉。苏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猛地松开了许昭的手腕。他抹了把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脸上那种强装的深情和坚定瞬间褪去,只剩下疲惫和一种“总算糊弄过去”的侥幸。

他瞥了一眼还僵在原地的许昭,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懒散,甚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得意:“看,

解决了。工资翻倍,记得啊。”许昭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捏出的红印,

又摸了摸还有些发麻刺痛的嘴唇,再看看苏祈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荒谬、愤怒、委屈和……一丝丝被利用的耻辱感,猛地冲上心头。解决?

工资翻倍?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茫然认命,

而是燃起了一簇压抑已久的、名为“老子不干了”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苏祈,一字一顿,

声音不大,却像冰珠子砸在地板上:“苏祈,你真是个作精!作死别拉我垫背!

”苏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直呼其名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想反驳:“喂!

你……”就在这时,一直在鸟架上安静如鸡、仿佛只是个背景板的翠花**,

突然扑棱了一下翅膀,昂起了它那五彩斑斓的小脑袋。

在苏祈惊愕的目光和许昭羞愤欲死的表情中,

翠花用它那嘹亮、清晰、字正腔圆、甚至带着点模仿许昭愤怒语气的方言腔调,

无比顺畅地接上了话茬:“苏祈!你真是个作精!作死别拉我垫背!嘎——!”字正腔圆,

余音绕梁。苏祈:“……”许昭:“…………”时间,再一次,凝固了。

空气里只剩下翠花**得意洋洋的尾音,以及周姐在阳台上隐约传来的、更加暴躁的咆哮声。

7“作精!作死别拉我垫背!嘎——!”翠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复读机模式,

在死寂的客厅里反复回荡,带着鹦鹉特有的尖锐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

精准地敲在许昭那根名为“理智”的脆弱神经上。“闭嘴!”许昭忍无可忍,

冲着鸟架方向低吼一声,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臊的。

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那只多嘴多舌的蠢鸟的嘴给捏上!翠花被他吼得缩了下脖子,

绿豆眼无辜地眨了眨,居然真的安静了两秒。但就在许昭以为它消停了的时候,

它又扑棱了一下翅膀,换了个调调,开始循环播放更早的经典曲目:“败家玩意儿,随你爹,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迟早……”苏祈原本也被翠花这神来之笔弄得有点懵,

此刻听着它熟练地翻起旧账,再看看许昭那副羞愤欲死、恨不得原地爆炸的表情,

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控制不住,猛地向上扬起。先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噗嗤”,紧接着,

越来越大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苏祈笑得肩膀直抖,

最后干脆捂着肚子弯下了腰,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哎呦……我的天……哈哈哈哈……许昭……你教的真好!

哈哈哈哈……翠花真是……真是个人才!哈哈哈哈……随你爹?上梁不正下梁歪?

哈哈哈哈……老子迟早?迟早什么?炖了它吗?哈哈哈哈……”他笑得肆无忌惮,

完全忘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和周姐还在阳台咆哮的危机。

许昭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可言的顶流,

再看看那只还在孜孜不倦进行“许昭语录”方言朗诵的鹦鹉,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命运反复玩弄的傻子。

他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大步流星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房门被用力甩上的巨响,终于盖过了翠花的聒噪和苏祈那魔性的笑声。

苏祈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直起身,揉了揉笑疼的肚子,看着紧闭的房门,

又看看鸟架上歪着头、似乎有点困惑的翠花。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摸了摸鼻子,

小声嘀咕了一句:“啧,好像……真生气了?”接下来的日子,公寓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许昭完美执行了“合约情侣”的义务——在周姐安排的、偶尔需要“露脸”的场合,

比如“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两人一起在小区散步,

或者苏祈“不经意”在微博小号晒出两人份的早餐(许昭做的,摆盘精致,

但他本人拒绝出镜),他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表情管理堪称影帝级别,

微笑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但只要镜头一消失,周姐一离开,

许昭立刻恢复“莫挨老子”的状态,对苏祈视若无睹,能用一个字回答绝不用两个。

他依旧尽职尽责地完成助理工作:苏祈的衣服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的咖啡温度永远刚刚好,翠花的鸟粮和水也准时更换,连鸟粪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只是那份沉默和疏离,比外面的寒冬还要凛冽。苏祈起初还觉得有点新鲜,

甚至有点“扳回一城”的小得意。但时间一长,这种被当空气的感觉就让他浑身不自在了。

他故意把东西丢在许昭整理好的地方,

许昭会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他试图用命令的语气让许昭陪他打游戏,

许昭会平静地回答“苏先生,

合约里没有陪玩这一条”;他甚至在许昭做晚饭时故意挑剔味道,许昭会立刻停下,

把那盘菜端走倒掉,然后重新做一份一模一样的端上来,全程一言不发。

苏祈感觉自己一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憋屈得要命。尤其是有一次,他半夜口渴出来倒水,

看到许昭房间门缝下还透出光,里面隐约传出他压低声音用方言讲电话的声音,

语气是难得的放松和带着笑意的温柔。苏祈站在黑暗的客厅里,

听着那完全听不懂、却莫名让人觉得温暖的絮叨,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有点酸,还有点……空落落的。他开始变着法地“作”,试图打破许昭那层冰壳。“许昭,

我游戏存档丢了,是不是你动我主机了?”“没有,苏先生。”“那怎么没了?!

”“可能是您自己不小心覆盖了。”“不可能,一定是你,赔我存档!

”“……”许昭默默递上游戏手柄,“需要我帮您重打吗?打到您满意为止。”“许昭,

翠花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你是不是没给它吃饱?虐待我女儿?

”许昭停下给翠花换水的动作,拿出手机,

调出手机里记录得清清楚楚的喂食时间、种类、分量表格,举到苏祈面前,一言不发。

翠花在架子上适时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许昭!我……”“苏先生,”许昭终于抬起头,

打断他,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水,“周姐说下周您要进组拍一个MV,主题是夏日海滩。

”“导演要求您最好能晒出点健康的肤色。”“另外,您需要和女主角提前练习一段双人舞。

”“舞蹈老师明天下午三点到。”公事公办,条理清晰,

直接把苏祈后面想找茬的话堵了回去。苏祈张了张嘴,看着许昭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那股憋屈感更重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第一次觉得,

自己好像真的把这个“合约男友”兼助理惹毛了,而且后果比他预想的要麻烦得多。

8周姐的公关策略简单粗暴又高效:既然恋情已经曝光,与其遮遮掩掩惹人猜疑,

不如大方承认,并顺势将焦点转移到苏祈即将发布的新专辑上。于是,

“苏祈与圈外男友感情稳定”的通稿开始有节奏地放出,

配图都是精心挑选过的、看似抓拍实则摆拍的“甜蜜”瞬间。同时,

苏祈新专辑主打歌《夏焰》的预热宣传也同步启动。

《夏焰》是一首节奏明快、充满夏日活力的舞曲。为了配合新歌,

公司策划了一场小型线上演唱会,作为专辑发布前的重磅预热。演唱会的压轴环节,

就是这首《夏焰》的舞台首秀。而为了增加话题度和视觉冲击力,

编舞老师设计了一段难度颇高的双人舞,搭档自然是MV的女主角——当红小花林薇。

舞蹈练习室。巨大的落地镜前,强劲的电子节拍鼓动着耳膜。林薇穿着紧身的练功服,

身姿窈窕,动作流畅而富有力量感,一看就是有扎实的舞蹈功底。相比之下,

苏祈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倒不是说他跳得不好。

苏祈的肢体协调性和舞台表现力是顶尖的,否则也坐不稳顶流的位置。问题在于,

这段双人舞有很多需要默契配合的托举、旋转和贴身动作。

苏祈习惯了在舞台上做绝对的中心,所有的镜头和灯光都为他服务,

他只需要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而现在,他需要时刻注意另一个人的位置、动作、节奏,

需要配合,需要迁就,需要把自己的一部分光芒收敛起来。

这让他非常、极其、特别的不适应。“停!”舞蹈老师皱着眉头,第十次叫停音乐,“苏祈,

这里,你的手,是搭在她的腰上借力,不是要把她推出去,放松点,这是双人舞,不是摔跤!

”苏祈喘着气,额头上沁出汗珠,脸色有点臭。他烦躁地甩了甩手臂:“知道了!再来!

”音乐再次响起。两人靠近,苏祈按照动作设计,一手揽住林薇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准备做一个旋转托举。就在发力的一瞬间,苏祈脑子里不知怎么的,

大概是想起了之前练习时林薇差点被他甩出去的失误,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动作幅度猛地加大,带着一种“这次一定要稳住”的蛮力。“啊!”林薇惊呼一声,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被带得一个趔趄,脚下打滑,重心不稳地就要向侧面摔去!

“小心!”旁边的助理和舞蹈老师都吓了一跳。千钧一发之际,

一直安静地坐在练习室角落、抱着苏祈外套和水杯当背景板的许昭,

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起来!他离得最近,动作快得惊人,

两步就冲到了林薇即将摔倒的方向,张开手臂,险之又险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林薇惊魂未定地靠在许昭怀里,脸色发白,手还下意识地抓着许昭的手臂。“对不起,

林老师,您没事吧?”许昭的声音带着点急促,但动作很稳,小心地扶着她站好。

“没…没事,谢谢小许。”林薇站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看向苏祈的眼神带着点后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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