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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
“不辞职。”
“辞职。”
“不辞职。”
一片片玫瑰花瓣丢到桌上,程令霜攥着只剩下枝的玫瑰花倒在桌上,哀嚎一声。
秦氏集团的秦总、她所谓的老板、是她**的对象。
一想到这件事情,程令霜就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辞职对她来说当然最省事。
可秦氏集团是江榆市顶尖的公司,工资高发展前景好,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来。
她好不容易从分公司调进来,辞职的话太得不偿失了,她敢肯定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平台。
而且她很需要钱。
“嘟嘟嘟。”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有电话进来。
屏幕上显示着“妈妈”的字眼,程令霜目光一软,接了起来。
“妈。”
手机里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是我。”
程令霜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的电话你一直不接,**你倒是秒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程海振不悦的声音传来。
程令霜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事?”
“约个时间,跟上次的冯总见面。”
程令霜觉得难以置信:“爸,我跟你说了,那个冯总不是好人,他在我的饮料里面下药。”
“证据呢?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是我自己逃出来了,而且我……”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程令霜心里一阵酸涩。
“既然都逃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饶是已经习惯了,听了这话的程令霜还是心口一凉。
“冯总能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他答应了,只要你跟他结婚,他愿意给我们公司投资。”
程令霜抿嘴:“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程令霜,这是你欠我们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你妈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话重重地敲击着程令霜的胸口,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类似的话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遍,自从十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这个家就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家。
她的眼圈一下红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你在跟霜霜讲电话吗?”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程令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意说道:“让我跟妈讲电话。”
程海振不死心还想跟她冯总的事情,突然又灵光一闪,手掌捂住了手机,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李芳宁说道:“下个星期是你生日,你想不想跟霜霜见面?”
五十岁的李芳宁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想。”
“想的话你让霜霜出来吃饭。”
“好。”
手机被贴在李芳宁耳边,只听她迫不及待开口:“霜霜,霜霜在吗?我是妈妈。”
程令霜连忙回道:“妈妈,我在。”
“下个星期,生日,吃饭。”
程令霜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肯定的,霜霜会陪妈妈吃饭。”
手机又被程海振拿走了,只听他开口:“今年你妈满五十岁,我们不在疗养院,带她去外面过。”
程令霜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李芳宁兴奋的声音传来:“出去、外面,耶。”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程令霜应了一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程令霜将脸埋进沙发里。
——
“程令霜,女,25岁,毕业于江榆大学法语专业,毕业之后一直在秦氏名下的分公司工作,因大学辅修希腊语在两个月前调到总部。父母健在,但她母亲在16岁的时候落海差点溺亡,救过来之后身体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脑部缺氧时间过长导致智力减退,她还有个姐姐,是HM新闻的主持人。”
秦鹤白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听着许林汇报一边审阅着眼前的文件。
他修长的指尖握着一支钢笔,干脆利落签上自己的名字。
“程**父亲的公司面临倒闭,为了资金将她介绍给了冯氏集团的冯光,那天晚上之所以会出现在酒店,是冯光带她过去的。”
“冯光?”秦鹤白神色未动:“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今年四十多了吧。”
“是。”
秦鹤白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豪门圈里数不清的龃龉,卖女求财这点事情屡见不鲜。
“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来看,她确实跟那边的人没什么关系。”
许林说完,看了秦鹤白一眼试探性开口:“秦总,要将她辞退吗?”
“辞退?”秦鹤白签字的手微顿,撩起眼皮看他:“理由。”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主要是担心对您有影响,万一她借着那件事威胁您……。”
秦鹤白没听他说完就笑了。
他不紧不慢地将钢笔盖合上,靠在椅背上。
“看她昨天那样子,你觉得她会威胁我?”
许林细想了一下。
程令霜昨天刚见到秦总就跟见到鬼一样,恨不得原地消失在秦总面前。
“如果她觉得尴尬待不下去,自然会主动提出离职,如果没有,她一个女生都能坦然面对,我有什么理由把人赶走。”
许林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考虑不周。”
秦鹤白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许林转身没走几步,听到秦鹤白又开口:“等等。”
“从我个人账户给她转一年的工资。”
他的语气淡淡。
许林虽然讶异,但还是点头:“好的,秦总。”
——
“疼~”
昏暗的房间里,两具**的身体肆意纠缠,十指相扣。
男人的声音低哑又带着隐忍:“哪里疼?”
女孩的眼底湿漉漉的蒙上一层雾气,又娇气又委屈:“轻点。”
“好。”
男人明显是敷衍应着。
女孩承受不住嘤咛出声,扯住他的手一咬。
头顶传来闷哼声。
“咬这么用力?”
这话暧昧又羞耻。
朦胧的灯光晃动,女孩的视线扫过男人利落的下颌,看清了他冷峻的五官。
女孩瞳孔一缩。
秦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