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话痨配音演员被迫相亲,却误把哑巴咖啡师当对象,
并对着他自言自语两小时后——她才知道搞了乌龙。更乌龙的是,她家被淹了,
不得不搬进他家。鸡飞狗跳的同居生活,引来他手语疯狂**。
而她选择转身捂眼:“我看不见!”他红着眼眶,转身打车直奔她爸妈家,
用手语比出了一场声泪俱下的控诉。一、相亲相到“哑巴”美人林啾啾对着手机那头发誓,
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相亲。“妈,您要是再给我安排这种高质量男性,
我就搬去山里当猴子,天天对着山谷喊——我、不、结、婚!
”电话那头林妈妈的声音比她的配音设备还穿透力强:“林啾啾!你今年二十五了,
不是十五!隔壁王阿姨的闺女二胎都会打酱油了,你呢?连个正经男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有事业!我的有声书播放量破百万了!”林啾啾试图挣扎。“破千万你也得给我去!
”林妈妈下了最后通牒,“下午三点,静默时光咖啡店,穿那条蓝色的裙子。不去的话,
我就把你小学尿床的照片发到家族群里。”电话挂断的忙音像审判的钟声。
林啾啾瘫在录音椅上,对着麦克风长叹一声,录下了今天的第一句台词:“人生啊,
就像一杯没加糖的苦咖啡……”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林啾啾踩着点推开静默时光的门。
风铃叮咚作响,咖啡香扑面而来。店里很安静,只有角落里坐着一对情侣低声细语。
吧台后站着个男人。林啾啾的呼吸停了一拍。不是夸张,是真的停了一拍。
那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正在擦拭咖啡杯。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
嘴唇——等等,林啾啾你在看什么!你是来相亲的,不是来品鉴美色的!她清了清嗓子,
走到吧台前:“你好,我约了人。”男人抬起头。他的眼睛是浅褐色的,像融化的焦糖。
他看着林啾啾,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角落的空位。“呃,我是来相亲的,”林啾啾强调,
“对方姓张,张先生。”男人微微歪头,似乎有些困惑。他放下咖啡杯,双手抬到胸前,
十指灵巧地翻飞了几下。林啾啾:“?”他又比划了一遍,这次动作慢了些,
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那个……您能说话吗?”林啾啾试探地问。
男人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摆了摆手。然后从吧台下拿出一个便签本,
写下:“我是店主,不是张先生。您需要什么饮品吗?”字迹清隽有力。
林啾啾的脸腾地红了。搞错了!这乌龙大了!“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
“我等我约的人,先来杯拿铁吧。”男人点点头,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
他的动作流畅而安静,整个空间里只有咖啡机蒸汽的嘶嘶声和轻柔的背景音乐。
林啾啾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尴尬得脚趾抠地。为了缓解气氛,她开始自言自语。
“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你这店装修得很有品味,这个木架子是定做的吧?
”“音乐是爵士乐?我喜欢比莉·哈乐黛……”男人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或摇摇头,
但始终没有说话。他做咖啡的样子专注得像在进行艺术创作,拉花时手腕轻转,
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出现在奶泡上。“哇!”林啾啾由衷赞叹,“好厉害!
”男人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在小兔子旁边点了点,然后比了个耶的手势。“送给我的?
”林啾啾笑了,“谢谢!”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她的单口相声:“其实我是个配音演员,
就是那种给电视剧、有声书配音的。最近在录一个古言,女主是个皇后,
天天‘皇上臣妾冤枉啊’,说得我舌头都要打结了……”男人靠在吧台另一侧,安静地听着,
偶尔嘴角会微微上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点半,张先生没来。四点,张先生还是没来。
林啾啾已经喝完了拿铁,又点了一杯摩卡,并且成功从自己的工作聊到了大学趣事,
再聊到家里那只肥得走不动道的橘猫。男人大部分时间只是倾听,
偶尔在便签上写一两句回应:“配音很有趣。”“你说话很快。”“猫的名字很好听。
”直到林啾啾的手机响起,林妈妈发来语音:“啾啾啊,刚张阿姨来电话,
她儿子临时出差了,相亲改期哈!”林啾啾盯着手机,缓缓抬头看向吧台后的男人。
他已经转过身去清洗器具了,肩膀微微颤抖。“你是在笑吗?”林啾啾眯起眼睛。
男人转回身,脸上确实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他在便签上写:“你说了两小时七分钟,
一共换了八种声线。”林啾啾捂脸:“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他写道:“很有趣,
像听广播剧。”这句话莫名让林啾啾消了气。她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来喝咖啡了。
结账吧。”男人却摇摇头,指指两杯咖啡,又摇了摇手。“请我的?”林啾啾惊讶。他点头,
写下:“作为两小时广播剧的票钱。”林啾啾笑了:“那谢啦。我叫林啾啾,以后常来光顾。
”她转身要走,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房东:“林**,楼上水管爆了,你房间全淹了!
维修至少得一周,你这几天找地方住吧!”林啾啾站在咖啡店门口,
感觉世界都在跟她开玩笑。“怎么了?”便签本递到她面前。
林啾啾哭丧着脸:“我家被淹了,无家可归了。”男人想了想,写下:“楼上有空房出租,
原本是储藏室,但基本设施齐全。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暂住。”林啾啾眼睛一亮:“真的?
”他点头,补充写道:“房租按天算,很便宜。只是需要保持安静,楼下是营业场所。
”“我保证安静得像只鹌鹑!”林啾啾举手发誓,随即想起什么,“对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男人在便签上工整地写下两个字:沈默。
二、同居生活的第一条规则沈默的储藏室比林啾啾想象的好太多。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
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阳台。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简简单单。
窗外能看到老街的梧桐树,傍晚时分整个房间被夕阳笼罩住,
墙上落下斑驳的梧桐树叶的影子。“这比我被淹了的公寓还好!”林啾啾放下行李箱,
真诚地对沈默说,“谢谢你收留我。”沈默摇摇头,
0-晚10:00楼下午休时间:2:00-4:00请保持安静垃圾需分类钥匙只有一把,
请保管好林啾啾逐条读完,抬头灿烂一笑:“保证遵守!”沈默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写着“我对此表示怀疑”,但他只是点点头,下楼去了。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也还好。第三天晚上十一点,林啾啾接到一个紧急试音任务。导演催得急,
要求明早前必须交样音。她戴上耳机,打开设备,完全忘记了时间。“……师尊,
徒儿知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她压着嗓子,声音凄婉动人。“卡!”她自言自语,
“情绪不够,再来一遍。”“师尊!徒儿知错了!”这次带上了哭腔。“还是不对,
要那种隐忍的、破碎的感觉……”“师、尊……”“咚咚咚。”敲门声很轻,
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林啾啾猛地回过神,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她倒吸一口凉气,冲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沈默站在门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
头发有些凌乱。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了指手腕上不存在的表,
然后双手合十贴在脸颊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对不起对不起!”林啾啾双手合十,
“我在赶工,马上就结束!最后一段!”沈默的表情明显写着“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了”。
他叹了口气,手语比划起来。林啾啾看不懂,但能猜出大概意思是请你安静。“我保证!
十分钟!”林啾啾竖起一根手指。沈默摇摇头,伸手想拉她的手腕示意她下楼谈,
林啾啾下意识往后一躲,然后她脑子一抽,转过身去。空气凝固了两秒。林啾啾背对着沈默,
心脏砰砰跳。她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幼儿园级别的吵架方式?她听见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
沈默绕到了她面前。他的表情很复杂,三分无奈三分困惑四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林啾啾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看不见!”她自暴自弃地宣布,
“看不见就听不见你说话!不是,看不见就看不懂你比划!”沈默彻底愣住了。他站在那儿,
看着眼前这个捂着眼睛、自以为很聪明的配音演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比划手语?她看不见。写字?她捂着眼睛。把她手拉下来?好像不太合适。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最后,沈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啾啾从指缝里偷看。
沈默指了指楼下,又指了指她的房间,然后做了个“结束”的手势。
她明白了:现在结束工作,去睡觉。“好吧……”林啾啾放下手,蔫了,“我马上睡。
”沈默点点头,转身下楼。走到楼梯口时,他回头看了林啾啾一眼,
那眼神让林啾啾莫名想起她家那只被抢了零食的猫。委屈,但又无可奈何。林啾啾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林啾啾啊林啾啾,”她捂着脸自言自语,“你二十五了,
不是五岁。”但不知为何,想到沈默最后那个表情,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手语告状初体验住进沈默楼上的第十天,
林啾啾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位哑巴美人的作息规律。早六点起床,七点开店门,
上午做咖啡、烤面包,下午在靠窗的位置画画,晚上九点半开始打扫,十点关门,
十一点准时熄灯。规律得像瑞士钟表。而林啾啾的作息,用她妈的话说,
像“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一团乱”。这天下午,沈默出门采购咖啡豆,把钥匙留给了林啾啾,
嘱咐她帮忙看店。林啾啾正抱着笔记本在楼下卡座里改剧本,欣然答应。两小时后,
沈默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大袋豆子。林啾啾献宝似地跑过去:“我帮你卖了五杯咖啡!
钱在收银台!”沈默笑着点点头,放下袋子,习惯性地走向他常坐的窗边位置。然后,
他的脚步停住了。桌上放着他那本厚厚的素描本,原本应该合着放在书架第二层。
现在它摊开着,旁边还洒了几滴可疑的棕色液体。林啾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亡荡了。她刚才想找纸巾,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虽然及时扶起,但还是溅了几滴出去。
她当时用纸巾擦了桌子,却没注意到素描本也遭了殃。沈默快步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捧起素描本。被咖啡渍浸染的那页上,画着一个正在打手语的小女孩,笑容灿烂。
污渍正好晕在女孩的脸颊旁,像一道刺眼的伤痕。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林啾啾凑过去,
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小心……不过就几滴,应该不影响吧?”沈默猛地抬头看她,
浅褐色的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愤怒,还有更深的东西,像是受伤。
他快速比划起手语,动作又急又重。林啾啾完全看不懂,但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谴责。
“哎呀,你别急嘛,”林啾啾试图安抚,“就是一页画,你再画一张不就好了?我赔你纸,
赔你十本!”这句话显然说错了。沈默的表情更难看了。他指着那页画,又指着自己的心口,
然后指向林啾啾,手指用力地点了点。接着他翻开素描本的前几页,展示给林啾啾看。
每一页都是不同的人物,都在打着手语。有老人,有孩子,有青年。
每一幅画旁边都细心地标注着手语的含义和人物的故事。“这是……”林啾啾愣住了。
沈默在便签上用力写道:“这是我给听障儿童公益项目画的绘本!每一页都要扫描印刷!
现在这一页毁了!”林啾啾张了张嘴,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那怎么办?
能修复吗?”沈默摇头,写下:“水溶性颜料,晕染后就无法修复。”“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啾啾的声音越来越小。沈默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
眼神冷了下来。他比划了一串复杂的手语,然后盯着林啾啾,似乎在等她回应。
林啾啾看不懂,又因为内疚和尴尬,那种熟悉的叛逆感涌了上来。她转过身去。“我看不懂,
”她嘟囔,“你比划再快我也看不懂。”沈默绕到她面前,继续比划,表情严肃。
林啾啾抬手捂住了眼睛。“我看不见!”她提高了声音,“沈默,我说了对不起,
你还要怎样?不就是一页画吗,我帮你重画!虽然我画得可能没你好……”她透过指缝偷看。
沈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胸膛起伏了几下,然后他转身就走。不是回楼上,
也不是去后厨。他径直走向店门口,推门出去了。林啾啾放下手,有点懵:“喂!你去哪儿?
”沈默没有回头。他走到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林啾啾追到门口时,车已经开走了。
她站在夕阳里,心里七上八下:“不至于吧……生气到要离家出走?”半小时后,
林啾啾的手机响了,是林妈妈。“林啾啾!”妈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现在立刻回家一趟!”“妈?怎么了?”“沈默来了。”林妈妈顿了顿,补充道,
“哭着来的。”林啾啾:“……啥?”“人家孩子比划得手都快出残影了,眼泪吧嗒吧嗒掉,
可委屈了!”林妈妈语气里带着心疼,“你赶紧回来给人家道歉!”林啾啾挂掉电话,
站在空荡荡的咖啡店里,感觉自己的人生魔幻了起来。他……去告状了?还哭了?
四、眼泪是最大杀器林啾啾推开家门时,看到的场景让她终生难忘。她家客厅沙发上,
沈默坐在中间,左边坐着林妈妈,右边坐着林爸爸。茶几上摆着水果、点心和茶水,
俨然贵宾待遇。而沈默本人,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见林啾啾进来,
他垂下眼睛,轻轻抽了抽鼻子。林啾啾:“……”戏过了吧大哥!“愣着干什么?过来!
”林爸爸板着脸。林啾啾挪过去,小声嘀咕:“爸,妈,你们不知道,
他比划起来你们也看不懂啊……”“沈默带了平板电脑!”林妈妈举起一个iPad,
上面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是沈默用手语讲述事情经过,旁边还有文字注释,
“人家孩子准备得多充分!就怕我们看不懂!”林啾啾瞪大眼睛看向沈默。
沈默避开她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沙发垫上的流苏。“你把人家气成这样?
”林爸爸指着视频,“你知道这是什么项目吗?这是给听障小朋友的公益绘本!
沈默画了三个月!你一咖啡就给毁了!”“我是不小心的……”林啾啾底气不足。
“不小心就可以不负责?”林妈妈加入战局,“沈默说了,那不是普通的画,
那是根据真实小朋友的故事画的!那个小女孩,”她指着平板上的画面,
“父母都是听障人士,她学手语教爸爸妈妈认字,是那个社区的小榜样!
你现在把她的笑脸弄脏了,怎么跟孩子解释?”林啾啾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看向沈默,
沈默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她忽然想起那些画。
每一幅都那么生动,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鲜活。那不是随便的涂鸦,那是倾注了感情的作品。
“对不起。”这一次,林啾啾的声音很轻,但很真诚。沈默抬起头,看着她。
“我真的不知道那本画册这么重要,”林啾啾继续说,“你说吧,怎么弥补?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沈默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便签本和笔。
他的手还有些抖,字迹却依然工整:“你愿意学手语吗?”林啾啾愣住:“啊?
”“不是要赔偿,”沈默写下,“是希望你以后能看懂我在说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总是转身捂眼睛了。”这句话莫名戳中了林啾啾的笑点和愧疚点。她鼻子一酸,
用力点头:“我学!我一定认真学!”沈默看着她,眼泪又掉下来了。
但这次不是委屈的眼泪。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在便签上写:“对不起,我一激动就容易哭,控制不住。”林妈妈噗嗤笑出声,
林爸爸也摇头笑了。客厅里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好了好了,”林妈妈站起来,
“误会解开了就好。沈默啊,留下来吃晚饭,阿姨给你炖了汤,好好补补。瞧这孩子,
哭得让人心疼。”沈默不好意思地点头,写下:“谢谢叔叔阿姨。”晚饭时,
林啾啾坐在沈默旁边,偷偷观察他。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听林爸爸讲钓鱼趣事时会笑,
眼睛弯成月牙。林妈妈给他夹菜,他会双手捧碗去接,特别有礼貌。“沈默,
你失声是天生的吗?”林妈妈小心地问。沈默摇头,在便签上写:“七岁时受了惊吓,
心理原因。能听见,只是说不出话。”“看过医生吗?”“看过,正在慢慢好转。”沈默写,
“有时候能发出一点声音,但不稳定。”林啾啾心里一动。
她想起自己认识几位顶尖的语言治疗师,或许可以帮忙问问。吃完饭,
林爸爸开车送两人回咖啡店。下车时,林妈妈拉住林啾啾,小声说:“这孩子不错,
你要好好对人家,别老欺负人。”“我没欺负他……”林啾啾弱弱反驳。“还顶嘴!
”林妈妈拍她一下,“学着点手语,好好沟通!”回到咖啡店二楼,沈默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对林啾啾比了一个手势:食指中指并拢,从额头向前挥出。“什么意思?”林啾啾问。
沈默在便签上写:“谢谢。还有,晚安。”林啾啾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比了一遍:“这样?
”沈默点头,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睛里有星星。“那……明天开始教我手语?
”林啾啾问。沈默竖起大拇指。这个手势,全球通用。那一晚,林啾啾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打开手机,搜索“基础手语教学”,看着视频里那些手势,
脑子里全是沈默比划时的样子。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比划手语时像在跳舞。她忽然想,
如果能看懂那支舞,该多好。五、配音女王的秘密武器手语学习第一天,
林啾啾就意识到这不是件容易事。“等等等等,这个手势不是‘吃饭’吗?
怎么又变成‘米饭’了?”林啾啾看着沈默的手,一头雾水。
沈默耐心地重新演示:五指虚拢,做扒饭状送入口中,这是“吃饭”。
而“米饭”则是右手做碗状,左手在“碗”上方做撒米动作。“你们手语也太讲究了吧!
”林啾啾哀嚎。沈默笑着摇头,
在便签上写:“就像中文里‘用餐’、‘进食’、‘吃饭’的细微差别。”林啾啾想了想,
好像是这个道理。她重新打起精神:“再来!”一周后,
林啾啾已经学会了基本问候语、数字和日常用语。她学得快,
一方面是因为配音演员对肢体语言天生敏感,另一方面是因为……老师太好看。
沈默教手语时特别专注,每个手势都分解得很仔细,发现林啾啾犯错时不会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