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过田雨八次,她为我坐过十年牢。出狱后她一天工作18小时,成了女总裁,
把我宠上天。直到我发现她出轨程雪,那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
“你这种废物也配和程叔比?”她冷笑,“他让我体验到真正的爱情。”程雪摔倒,
她逼我裸奔去医院。儿子心脏病去世,她转身把尸体送进程雪的实验室。
最后她把我送进疯人院:“黎安,你的存在让我恶心。”我救过田雨八次。
她为我坐过十年牢。出狱后,她玩命一样,一天干十八个小时,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总。
她把我圈养在家里,吃穿用度全是顶配。她说:“黎安,我这一切都是为你挣的。”我信了。
直到我在程雪家,看到她的车停在楼下。程雪。比我妈小不了几岁,我妈生前的好友。
田雨公司刚起步时,他帮过点小忙。他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一**赌债,是田雨帮忙还清的。
我站在别墅门外,手脚冰凉。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田雨身上陌生的香水味,
她深夜回家的疲惫,手机里对程雪那个老男人莫名其妙的关心。鬼使神差,我绕到后院。
窗帘没拉严实。客厅里,田雨坐在程雪腿上,喂他吃葡萄。程雪的手。在她腰上滑动。
她笑得花枝乱颤,那是一种在我面前早已消失的鲜活。我猛地推开那扇没锁的玻璃门。
田雨看到我,脸上的笑瞬间冻结,但只有一秒。她从程雪腿上下来,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你怎么来了?”程雪坐在沙发上,没动,
甚至拿起那颗没吃完的葡萄放进嘴里,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们……”我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田雨打断我,走到程雪身边,
很自然地靠着他,“黎安,我们在一起了。”“在一起?”我像被抽干了力气,“田雨,
我救过你八次!你为我坐过牢!我们结婚了!”她嗤笑一声,那笑声像刀片刮过我的骨头。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要记一辈子?黎安,你除了会念叨这些恩情,还会什么?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看看你现在,像个被圈养的废物。程叔不一样,
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程雪适时地搂住她的肩膀,
语气带着假惺惺的劝慰:“小雨,别这么说。黎安毕竟还年轻……”“年轻?
”田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除了比你年轻,哪点比得上你?程叔,你成熟,稳重,
懂得疼人。他?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巨婴!”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用命去爱,
也坚信她用命爱我的女人。“田雨,”我声音发抖,“我们回家,好不好?”她还没说话,
程雪突然“哎哟”一声,皱着眉揉了揉膝盖。“小雨,我这老寒腿,好像又有点不舒服。
”田雨立刻蹲下去,紧张地替他揉腿,语气是我不曾听过的温柔:“怎么了?
是不是刚才着凉了?我帮你揉揉。”她抬起头看我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碍眼!滚回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别墅的。开车回到家,
那个她一手打造的,华丽冰冷的“家”。我坐在客厅里,从天黑坐到天亮。田雨一夜未归。
第二天下午,她回来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指挥着佣人把她的行李搬去主卧旁边的客房。
“你什么意思?”我拦住她。“分房睡。”她面无表情,“看见你,我没兴致。
”“因为程雪?”“对,因为程雪。”她承认得干脆利落,“黎安,我不想骗你。
我爱上程雪了,你最好识趣点。”我抓住她的手腕,红了眼眶:“田雨!**是不是疯了!
他是个老男人!他比你大二十岁!他还有两个孩子!他图你什么?图你的钱!
”她猛地甩开我,力气大得惊人。“对,他图我的钱!我乐意!我田雨挣的钱,
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你呢?你除了花我的钱,还会干什么?”她逼近一步,
眼神狠戾:“黎安,别忘了,你这条命,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田雨施舍给你的!
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施舍?”我看着她,心口疼得麻木,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不然呢?”她冷笑,“难道你以为,
我还是当年那个傻乎乎为你挡刀,为你顶罪坐牢的蠢货吗?黎安,我早就不爱你了。
现在看到你这张脸,我只觉得恶心。”她转身走进客房,“砰”地一声甩上门。我站在门外,
像个被遗弃的小丑。晚上,程雪来了。他登堂入室,俨然一副主人姿态。田雨亲自下厨,
做了一桌子菜,全是程雪爱吃的。他们坐在餐桌旁,言笑晏晏,给我留了一个保姆的位置。
“黎安,愣着干什么?给程叔盛碗汤。”田雨吩咐我,语气自然得像在使唤佣人。我没动。
程雪摆摆手,一副大度的样子:“哎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黎安心情不好,理解,理解。
”田雨立刻不满地瞪我:“你看看程叔,多大度!再看看你,小肚鸡肠!
给程叔盛碗汤能累死你?”我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鞍前马后,
看着那个老男人投来得意的目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吃不下。”我起身想走。“坐下!
”田雨厉声喝道,“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耍脾气了?”程雪慢悠悠地喝着汤,
开口:“小雨,别动气。黎安不懂事。说起来,我这膝盖,老毛病了,医生说最好少走动。
以后可能要常来麻烦你了。”“程叔您这就见外了,”田雨语气立刻软下来,“这就是您家,
您随时来,想住多久住多久。”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总比有些白吃白住的人强。”吃完饭,程雪说想去露台透透气。
田雨立刻让我去给他拿外套。我拿着外套走到露台,
听到程雪压低的声音:“……这小子还赖着不走。看着真碍事。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滚。
”田雨的声音带着不屑:“急什么?他一个废物,离了我能去哪儿?慢慢玩,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我站在阴影里,遍体生寒。几天后,
程雪带着他两个儿子来了。那两个被宠坏的小魔王,一进门就到处乱窜。
田雨对他们极尽纵容。“妈妈,我要玩那个!”程雪的小儿子,
指着书房里我收藏的一个绝版手办。那是我二十岁生日时,田雨跑遍全城给我买的。
那时她刚出狱不久,身无分文,是去卖了血才凑够的钱。她当时抱着我,说:“黎安,
以后我挣大钱了,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现在,她看了一眼那个落满灰尘的手办,
随口说:“喜欢就拿去玩。”小孩欢呼一声,抓起手办,重重摔在地上,用脚踩得粉碎。
我瞳孔一缩,下意识想冲过去。田雨拉住我,眼神冰冷:“一个破玩具而已,
你至于跟孩子计较?”程雪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小孩子不懂事,黎安你这么大个人了,
别那么小气。”我看着地上碎裂的残骸,看着那小孩得意的脸,看着田雨冷漠的眼,
喉咙里涌上腥甜。中午吃饭时,两个小孩在餐厅追逐打闹。撞翻了佣人刚端上的热汤,
全泼在我手臂上,瞬间红了一大片。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田雨却第一时间去看程雪的儿子:“宝宝没事吧?没烫着吧?”小孩摇摇头,
指着我对田雨告状:“阿姨,他瞪我!”田雨立刻转头骂我:“黎安你什么态度?
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摆脸色给谁看?”程雪给他儿子夹了个鸡腿,
慢条斯理地说:“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着手臂上红肿的烫伤,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突然笑了。是我蠢。是我一直活在过去,不肯醒来。
几天后的傍晚,我正在房间里处理烫伤,门被猛地推开。田雨站在门口,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愤怒。“黎安!你对程叔做了什么?!”我莫名其妙。她冲进来,
一把拽住我往外拖:“程叔在楼下摔倒了!是不是你搞的鬼?!”我被她拖到楼梯口,
程雪躺在楼下地上,捂着腰**。旁边歪倒着一个花瓶。“不是我……”“还敢狡辩!
”田雨根本不信我,她眼睛赤红。指着窗外,“黎安,你现在,立刻,
给我从这儿裸奔到马路对面的社区医院叫救护车!”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让你**了,滚去医院叫医生!”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程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程雪在地上虚弱地开口:“小雨,
别……别为难黎安了,我……我撑得住……”他越是这样,田雨越是暴怒。“你看程叔,
到现在还为你说话!你呢?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我脖子上,
眼神疯狂:“脱!不然我杀了你!”刀刃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往日的情分,只有疯狂的恨意和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心,彻底死了。
“好。”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我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在佣人躲闪的目光中,
在程雪几乎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中,在田雨冰冷的注视下。我赤身裸体,
走出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晚风吹在我身上,冷得刺骨。街道上车来车往,
有人按喇叭,有人吹口哨,有人举起手机。我麻木地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把尊严亲手撕碎,踩进泥里。到医院,引来一片惊呼和骚动。护士拿了床单裹住我,
医生急匆匆地跟着我往外走。等我带着医生赶回去时,程雪已经被扶到沙发上坐着了。
田雨正在喂他喝水。看到我裹着床单回来,田雨皱眉骂道:“没用的东西,
叫个医生都这么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只是扭伤了腰,没什么大碍。田雨却不信,
非要让医生安排全身检查。折腾到大半夜,回到别墅。我刚踏上楼梯,
田雨从后面一脚踹在我腿窝。我猝不及防,跪倒在台阶上。程雪被他大儿子扶着,站在旁边。
“给程叔磕头道歉!”田雨命令我。我没动。她按住我的头,狠狠撞向木质台阶。
咚的一声闷响。额头传来剧痛。“对不起,程叔。”我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
程雪叹了口气:“算了,小雨,孩子知道错了就行。”他那大儿子,十六七岁的年纪,
突然冲上来,对着我狠狠踹了一脚。“让你欺负我爸!”那一脚正踹在我胸口,我眼前一黑,
几乎窒息。田雨只是冷眼看着,对程雪说:“程叔,你儿子真懂事,知道护着你了。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一楼的卫生间。田雨说,我身上脏,不配睡卧室。躺在冰冷的地砖上,
额头肿着,胸口疼着,手臂上的烫伤还在**辣地痛。但都比不上心里的荒芜。后来,
程雪干脆带着两个儿子搬了进来。我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一楼的佣人房和卫生间。田雨的妈,
那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老太太,也搬了进来。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早就说你八字硬,
克妻克子!果然没说错!要不是你,我女儿早就飞黄腾达了!晦气东西!
以后不准你上二楼打扰小雨和程先生!”她扔给我一个破垫子,“晚上就睡这儿!厕所够大,
淹不死你!”我抱着那个发霉的垫子,坐在马桶旁边,连苦笑都扯不出来。有一天,
程雪的大儿子在客厅玩遥控赛车,撞到了柜子,柜子上那个和田玉摆件摇摇欲坠。
我正好路过,下意识伸手去扶。摆件没摔坏,但我碰到它了。那小子立刻大喊:“爸!阿姨!
他偷东西!”田雨和程雪从楼上下来。不等我解释,田雨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手贱是不是?
程叔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程雪拿起那个摆件,仔细看了看,
皱眉:“这好像……位置不对啊。”他看向我,眼神怀疑,“黎安,你要是缺钱,
可以跟我说,何必……”“我没偷!”我打断他。“还敢顶嘴!
”田雨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弯下腰。程雪拉住她:“算了算了,小雨,
可能真不是他。小孩子眼花看错了。”他越是装好人,田雨对我下手越狠。最后,
她指着院子:“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认识到错了,什么时候起来!”那是冬天。
我穿着单衣,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别墅里灯火通明,
传来他们吃饭聊天的笑声。不知跪了多久,我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忽然,听到田雨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