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夫人带崽回国了》免费章节秦总,夫人带崽回国了点我搜索全章节小说

发表时间:2025-12-27 10: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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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揉皱又慢慢抚平的“暖阳”草图,宋暖没舍得扔,小心翼翼夹进素描本最后一页,夹得极深,像把一道刚结痂的伤口,狠狠按进心底藏着,怕碰,更怕再被人看见那上头的咖啡渍和折痕。

日子还像往常一样过。

早餐依旧每天七点前备好,虾饺捏得整整齐齐,米粥熬到黏糊得能挂住勺,可她再也不站在餐厅等秦霄贤动筷子,也不偷偷瞄他是不是吃了那笼费心思的虾饺。摆好餐具就转身回客厅,捧着本没翻几页的书坐一下午,指尖偶尔划过书页,却再没碰过抽屉最深处的素描本。

她安安静静待在这座冰冷的别墅里,扮演着“秦太太”该有的样子,安静、得体、不添乱。只是眼底那点藏了好些年的光,慢慢暗下去,像被风吹得快要灭的烛火,只剩点余温在撑着。

别墅里永远静得发闷,连挂钟滴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那天下午,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地炸开,**尖锐得像划破绸缎的刀,猛地戳破了这份死寂。

屏幕上跳着“爸爸”两个字。

宋暖的心“咯噔”一下,攥书的手指瞬间收紧,爸爸很少在她“新婚”这阵子主动打电话,除非……出了急事。

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的,声音都带着点颤:“爸?”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爸爸往日沉稳温和的调子,是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的声音,每一个字都裹着化不开的疲惫,还有藏不住的慌:“暖暖……”

就这两个字,宋暖的后背唰地冒了层冷汗。“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公司……公司要撑不住了。”宋父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急促,“之前投了全部身家的海外项目,合作方突然撕了合同跑了,咱们的资金链……彻底断了!银行那边天天催贷,说下周之前再补不上窟窿,就要申请咱们破产清算,到时候……”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可宋暖已经听懂了,宋家几代人攒下的基业,要毁了。爸爸一辈子的心血,要没了。甚至……他可能还要背上巨额债务,面临牢狱之灾。

“轰”的一声,宋暖感觉脑子里炸开了,眼前猛地一黑,扶着沙发扶手才没栽下去。脸色白得像张宣纸,嘴唇抿得发颤,握着手机的手指攥得死紧,指节泛出青白色,连掌心都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要……要多少钱才能补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得像风,连舌头都打了结。

“至少……三个亿。”宋父报出的数字,像块烧红的铁,狠狠烫在宋暖心上。他的声音里全是无力感,“暖暖,爸爸知道不该跟你开这个口,你刚嫁过去,不该让你受委屈……可现在能最快拿出这笔钱,还能稳住银行的,只有……只有霄贤了。”

秦霄贤。

这三个字砸下来,宋暖的心脏像被重锤碾过,疼得连呼吸都抽。

她猛地想起那纸冰冷的婚前协议,想起他签字时那副公事公办的脸,想起他说“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时眼里的警告,更想起那张被他随手揉进垃圾桶的“暖阳”草图,他连她的梦想都视作垃圾,又怎么会管她宋家的死活?

去求他?用她这“秦太太”的身份,去求一个把她当成合作道具的男人?

巨大的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呛得她喉咙发紧。可同时,爸爸那带着哽咽的、从未有过的脆弱声音,又在耳边反复响着,那是生她养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暖暖……爸爸知道这让你为难,可……”宋父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那是宋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顶天立地的父亲露出这般模样。

宋暖闭上眼,滚烫的泪砸在手背上。她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慌乱还没散,却多了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爸,你别急,”她用力压着声音里的颤,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定,“我……我去跟他说。总会有办法的,你先别着急。”

挂了电话,手机从手里滑下来,“咚”地砸在地毯上。宋暖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孤零零地贴在地板上,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三个亿。

对秦霄贤,对秦氏集团来说,或许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他随手一笔投资,都比这多得多。可对她宋暖来说,这是把自己最后一点残存的自尊,撕下来铺在他面前,任他审视,任他践踏。

她想起协议里写的五千万补偿,那是她三年后离开时,唯一能保住的体面。可现在,她却要主动开口,把这体面当成筹码,去求他帮宋家渡难关。

可她没得选。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爸爸垮掉,看着宋家毁在自己手里。这桩联姻的意义,不就是在这种时刻,能成为家族的靠山吗?哪怕这靠山,冷得像冰。

天黑下来的时候,秦霄贤回来了,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

餐厅里的灯亮着,他依旧是一个人用餐,动作优雅,没半点声响。宋暖坐在客厅沙发上,背对着餐厅,却能清晰听见餐具碰撞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心跳越来越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熬着,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餐厅的灯灭了,她听见他起身的脚步声,沉稳地朝着二楼走。

就是现在了。

宋暖攥紧了衣角,指尖把布料捏得皱巴巴的。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猛地站起身,脚步轻飘飘地跟了上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像往刑场挪,连呼吸都带着颤。

秦霄贤走到主卧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指尖刚要用力。

“霄贤!”宋暖在他身后喊出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霄贤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转过身,走廊里暖黄的灯光斜斜打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显冷峻。他的眉梢微微蹙着,眼里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等一个无关紧要的汇报。

“有什么事?”他吐出五个字,言简意赅,没半点温度。

宋暖的喉咙发紧,张了好几次嘴,才艰难地挤出话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他又吐出一个字,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是我家里……我爸爸的公司,资金链断了,”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从那里面看到嘲讽,“需要……需要三个亿周转。能不能……请你帮帮忙?这笔钱,宋家以后一定还,或者……或者可以从我那五千万补偿里扣,剩下的……我以后慢慢还你。”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几乎是用气音。每一个字,都像在剥自己的皮,疼得她浑身发颤,她把自己最后的体面,都摆出来了。

秦霄贤就那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她说的不是三个亿的求助,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

空气凝固了,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的呼吸急促,带着哭腔;他的呼吸平稳,带着漠然。

足足过了三秒,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跟在秦氏会议室里否决一个不值当的提案没两样:“协议里,没写要给宋家兜底。”

宋暖猛地抬头,撞进他毫无波澜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惊讶,没有同情,更没有半分作为女婿该有的关切,只有纯粹的、商业化的衡量,她的求助,在他眼里,连个值得考虑的项目都算不上。

“我知道协议里没有!”她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它掉下来,“可这是我家的生死关头!就当……就当我个人求你,行不行?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麻烦你……”

“宋暖。”秦霄贤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依旧冰冷,甚至比刚才更甚,“你该清楚我们的关系。联姻,不是慈善,是资源整合,是利益交换。宋家能给秦氏带来的文化圈清誉,我已经付了对价,就是‘秦太太’这个身份,还有三年后的五千万。额外的风险,额外的义务,我没义务承担。”

他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扫过她泛红的眼圈,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智。

“商场有商场的规则,”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像在宣布一个既定事实,“宋氏要是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说明它本就该被淘汰。”

说完,他再也没看她一眼,手指转动门把,“咔哒”一声,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门被关上了。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宋暖的心上。她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冷得直打寒颤。

走廊里的穿堂风吹过,掀起她的衣角,冻得她皮肤发麻。

他怎么能……这么冷静?这么无情?

那不是别人,是他名义上的岳父,是他妻子的父亲!是正在面临灭顶之灾的一家人!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一个“该被淘汰”的失败案例?

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砸在冰凉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宋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肩膀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滑,最后无力地坐在地毯上,地毯是顶级的羊绒,柔软得像云,可她却觉得硌得生疼,疼得骨头都在发颤。

屈辱、失望、愤怒、无助……所有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来,把她彻底淹没。

她一直都知道他冷漠,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这份冷漠带来的切肤之痛。她以为三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一点点;她以为自己哪怕只是个道具,至少能在关键时刻,换来他一丝一毫的动容。

可她错了。

他不是石头,他是万年不化的冰山,是捂不热的寒铁。她那点微末的体温,那点藏了好些年的感情,在他面前,渺小得可笑,廉价得可怜。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只剩窗外漏进来的一点月光,昏昏暗暗地照着她。宋暖抬手,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擦得脸颊生疼。

眼底那点残存的、关于他的温情幻想,像被狂风卷过的火星,“滋啦”一声,彻底灭了,连灰都没剩下。

三年。

她以前总觉得,一千多个日夜,熬一熬就过去了。可现在才发现,这三年,比她想象中要漫长得多,也难熬得多。

黑暗里,她慢慢抬起头,月光照在她脸上,能看见泪痕未干,却也能看见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绝望的废墟里,悄悄凝聚,那是认清现实后的清醒,是不再抱有幻想的冷静,更是……必须靠自己,把宋家从泥沼里拉出来的坚韧。

她不能指望他了。

从今往后,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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