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新娘:总裁的小娇妻小说(完结)-苏晚厉司琛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9 10: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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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那石破天惊的一揽,如同陨星坠入苏晚沉寂的心湖,激起的滔天巨澜久久未能平复。回到那座如冰窖般的半山别墅,空气里仿佛悬浮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颗粒。厉司琛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苏晚纤细的神经却敏锐地捕捉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暗流正在涌动。

佣人那程式化的冷漠面具上,悄然裂开一丝缝隙。那份训练有素的疏离里,掺入了一种近乎敬畏的谨慎。当她偶尔出现在空旷的起居室或餐厅时,会接收到无声的、微微低垂的颔首。最让她心绪不宁的是,早餐桌上,那碟曾被视为“污点”的酱黄瓜,竟不再被无声清除。它依旧孤零零地留在原位,如同一个沉默的、未被接纳却也被迫承认的异类,直到她亲手将其收走。

更深的涟漪来自厉司琛本人。他依然踪迹难寻,但偶尔在深更夜半归来,竟会在一楼客厅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短暂停留。苏晚有时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能窥见他陷在宽大的沙发中,侧影被窗外倾泻的月光勾勒出疲惫的轮廓,指尖一点猩红明灭,沉默地对着吞噬一切的夜色。她不敢惊扰,屏息退回,心口却莫名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泛起酸涩的微疼。

一次,她清晨下楼,脚步在客厅入口凝滞。巨大的黑檀木茶几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精装建筑图集。而压在图集厚重书页之下的,赫然是她遗落在餐厅椅背上的几张设计草图——那件以窗外老松虬枝为灵感的风衣初稿。草图只露出一角,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炸响在她脑海。她心跳如脱缰野马,几乎是扑过去将草图抽走藏起,指尖冰凉,不敢深究那沉默的翻阅者,是否洞悉了她心底隐秘的倔强。

这如同蛛丝般脆弱、薄冰般危险的平静,在一个铅云低垂、气压沉闷的午后,被彻底撕裂。

厉司琛回来了,破天荒地是在白日。他周身裹挟着比窗外天色更沉郁、更冰冷的低气压,如同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飓风核心。他无视了躬身相迎的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踏上通往私人领域的阶梯,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如同精准的狙击镜,瞬间锁定刚从画室踏出、尚带着一丝创作余温的苏晚。

苏晚被他目光攫住的刹那,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铁爪,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跟我上来。”厉司琛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硬得像极地冰川深处冻结了万年的玄铁,不容置疑地抛下四个字,转身大步走向三楼——那片对她而言绝对的禁区。

苏晚的心沉入无底深渊。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脖颈。她深吸一口带着铁锈味的空气,指甲深陷掌心,用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跟上他沉重得如同丧钟的步伐。

三楼书房,是这座堡垒中真正的权力核心。整面墙的顶天立地胡桃木书柜,散发着古老森林般沉重窒息的压迫感。巨大的黑曜石办公桌后,那张象征权柄的高背皮椅空置着。厉司琛没有落座,只是背对着门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挺拔的身影在昏暗天光下如同一柄出鞘的、散发着刺骨寒芒的绝世凶刃。

厚重的书房门在苏晚身后无声合拢,彻底隔绝了外界。空气瞬间凝固成坚冰,窗外呜咽的风声和她自己狂乱如鼓的心跳,成为死寂中唯一的回响。

厉司琛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是苏晚从未见过的阴鸷,眼底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淬炼着被彻底愚弄后的狂暴怒火,以及……一丝深埋在怒海之下、几乎被忽略的、尖锐的失望?

“苏晚。”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传来的回响,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凌刮过耳膜,“告诉我,当初该披上厉家嫁衣的人,究竟是谁?”

苏晚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侥幸的肥皂泡被无情戳破。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死,发不出任何音节。

“回答我!”厉司琛猛地低喝,如同平地惊雷,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下!苏晚身体剧震,几乎站立不稳。他几步跨到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抓起一叠文件,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掼在光滑如镜的桌面上!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

文件如同被惊飞的鸦群般散落。最刺眼的,赫然是她亲手签下的那份《替嫁协议》!紧随其后的,是几张清晰的银行流水单——时间精准地卡在她签下《婚姻契约》的前后,巨额的款项如同冰冷的铁证,汇入苏家控股的隐秘账户!最下方,是一份录音文字稿,周美云与苏晴那淬毒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字字清晰:

>(周美云,冰冷而急迫):“……厉家只要苏家的女儿!苏晴不愿意去跳那个火坑,就只能你去顶!签了字,**医药费立刻到账!否则,就等着给她收尸!别怪我心狠!”

>(苏晴,甜腻恶毒):“……呵,‘活阎王’厉司琛?这种‘福气’当然得留给你这个‘好姐姐’啊!谁知道嫁过去是享福还是守活寡?说不定连命都……”

铁证如山!将她“欺骗者”和“交易品”的身份,用最耻辱的方式钉死在审判台上!

“看着我!”厉司琛的声音如同寒铁在冰面上摩擦,他绕过桌子,高大的身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逼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苏晚能感受到他周身辐射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怒火,“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份肮脏的交易,这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是不是真的?!”

苏晚被迫仰起头,迎上他那双燃烧着炼狱之火的眸子。里面翻涌着被背叛的滔天怒焰,还有一丝她无法解读、却如针般刺入心底的、深沉的失望。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撕碎猎物的洪荒凶兽。

巨大的恐惧与积压的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想嘶喊,想辩解自己的走投无路,想诉说从未蓄意欺骗……但在那足以焚毁一切的震怒面前,所有言语都苍白如纸。

“说话!”厉司琛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腕骨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苏晚痛呼出声。他逼近,冰冷的呼吸带着毁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锥:“为了钱?为了救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所以你就有胆量签下那份契约,顶着苏晴的名字爬进厉家?!把我厉司琛当成什么?一个用几张钞票就能随意愚弄、被你踩在脚下的蠢货?!嗯?!”

“不是!我没有!”手腕的剧痛和被彻底践踏的尊严,如同火星点燃了积压已久的火药桶!苏晚积攒的所有恐惧、委屈、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滚烫的泪水决堤而出,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嘶喊出来,声音破碎而尖锐:

“我没有想骗你!是他们逼我的!我妈躺在ICU里!等着那八十万救命!八十万!我拿不出来!苏家就用这个要挟我!我不签那份卖身契,我妈就会死!立刻就会死!你告诉我!我还能有什么选择?!你告诉我啊!”她拼尽全力想挣脱那只铁钳般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得如同泣血,“你以为我想签那份该死的契约吗?!你以为我想像个牲口一样被交易,像个囚徒一样被关在这个豪华的坟墓里吗?!”

“契约?”厉司琛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眼底的寒意足以冻结岩浆,“你倒记得清楚!契约第一条是什么?‘乙方需绝对诚实,不得以任何形式欺瞒、误导甲方’!你签下它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裸的背叛!从始至终,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苏晚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踉跄,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胡桃木书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苏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阴影里的她,眼神冰冷得如同在审视一件彻底碎裂、失去价值的赝品,“你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恶心”两个字,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摁在苏晚鲜血淋漓的心脏上!所有的解释,所有的悲鸣,在这一刻被彻底焚毁殆尽。她靠着冰冷刺骨的书柜,身体因剧烈的抽泣和毁灭性的打击而无法控制地颤抖,泪水无声地汹涌滑落,在惨白的脸上冲刷出冰冷的沟壑。

原来,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为钱卖身、寡廉鲜耻的骗子。那盒深夜的胃药,那晚宴上强势的庇护……或许都只是契约框架下冰冷的施舍,或者更残忍——是他俯视蝼蚁挣扎时,一丝漫不经心的、带着嘲讽的消遣。

心口传来一阵比腕骨碎裂更尖锐、更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那刚刚在心湖深处悄然萌发、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命名的微弱悸动,被这两个字彻底碾碎、焚化,只余下漫天冰冷的灰烬与彻骨的绝望。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厉司琛脸上,里面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是被逼至悬崖尽头后迸发出的、近乎毁灭的悲怆光芒:

“对!我是骗子!我签了替嫁协议!我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了你!我让你恶心了!厉司琛,我认了!!”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用灵魂在呐喊:

“契约终止!是我违约!我认罚!医药费……哪怕卖血卖肾,我也会还给你!我走!现在就走!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会玷污你厉先生的眼睛!”

吼完,她再也无法承受那足以将她凌迟的目光,猛地转身,如同扑火的飞蛾般冲向那扇厚重的、象征囚笼出口的木门!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之地!哪怕前方是母亲病床前更深的深渊,也好过在此刻被这焚心蚀骨的羞辱一寸寸碾碎!

指尖刚触碰到冰凉刺骨的门把手——

身后,厉司琛低沉冰冷、如同地狱判官般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威压,骤然响起:

“站住。”

苏晚的身体瞬间僵死!手指死死抠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因用力而骨节泛白,破碎的喘息在凝固的空气中如同垂死的风箱。

厉司琛的声音再次传来,比西伯利亚的寒流更刺骨,带着掌控生死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压迫:

“我准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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