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的车平稳地汇入车流,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但完全压不住后座林菲菲那颗亢奋的大脑。“‘规则之舞’!大师!
这必将成为我们‘研究会’继‘巴甫洛夫的画框’之后,又一里程碑式的理论基石!
”林菲菲的眼睛亮得像两个小灯泡,“您不是在跳舞,
您是在与城市的基础设施进行‘深层次’的沟通!这说明,
当一个BUG的错误属性过于外放时,
我们必须用一个更底层的、更具象的‘秩序’来进行对冲,从而引发BUG的‘逻辑重置’!
我悟了!我全悟了!”我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菲菲,你再‘悟’下去,脑子里的CPU就要烧了。有时候,
事情没那么复杂,它只是欠……而已。”我本想说“欠抽”,但考虑到高手形象和秋雅在场,
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秋雅看我一脸疲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嗔怪和浓浓的关切:“别耍帅了。你看看你,眼圈都黑了。
在十字路口那么多人面前……跳那种舞,不……不尴尬吗?”她问得很小心,
仿佛怕戳到我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这个问题,让我瞬间破防。高手光环褪去,我睁开眼,
侧过头看着秋雅,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尴尬?何止是尴尬。
我感觉我这二十多年攒的脸皮,刚才那一套‘科目二’直接给磨没了。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好是马里亚纳海沟那种深度的。”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们面前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的“社死”感受。林菲菲愣住了,
她没想到“大师”也会有凡人的烦恼。秋雅也怔了一下,随即,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
泛起了一层温柔的、带着笑意的水雾。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左手,
飞快地在我头顶上揉了一下,就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大型犬。“辛苦了。”她说。这一下,
比任何语言都有用。车内的气氛,
瞬间从“学术研讨”和“高手**”切换到了某种温馨的、生活化的频道。我的心跳,
没来由地漏了一拍。“咳,那个……大师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我赶紧坐正身体,
重新板起脸,“我们先回我那,战略性休整一下。”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我住的那个老旧小区楼下。“条件简陋,二位多担待。
”我故作潇洒地领着她们走向单元门。“大师您太谦虚了,这叫‘大隐隐于市’!
”林菲菲一路上都在观察,试图从小区里的一草一木解读出什么风水玄机。
我们走进了那个吱吱呀呀的老旧电梯。我按下了我住的楼层——18楼。电梯门关上,
缓缓上升。一切正常。然而,当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打开门时,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门外不是18楼那熟悉的楼道,而是一个堆满了杂物的、阴暗的……地下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嗯?”我眉头一皱。
林菲菲的“BUG雷达”瞬间启动:“空间错位?还是楼层折叠?大师,这个电梯有问题!
”我不信邪,关上门,又按了一次18楼。电梯再次上升,再次“叮”的一声停下,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