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岑轻絮独自来到律所,却听律师疑惑问。
“岑小姐,您说要起草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什么都不要,只求尽快离婚。”
“可您丈夫名下一分钱财产都没有啊?”
岑轻絮呆了呆:“怎么会?我丈夫商靳洲是商氏集团的继承人……”
只见律师把电脑推到她面前:“那是你的前夫,婚姻记录里显示你已经离婚一年了,你的现任丈夫是个乞丐!”
岑轻絮望着屏幕上的字眼,如遭雷劈!
为什么她的婚姻关系写着再婚?
商靳洲和她已于一年前离婚,而离婚当天,她就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领证再婚了!
在律师奇怪的目光中,岑轻絮突然记起。
这个离婚日期,分明就是一年前商靳洲带回阮浓浓的那天。
她呆呆闭上眼,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湿了满脸。
这一年来,无数人在她耳边提醒她要防小三。
可商靳洲不动心则已,真正爱上一个人,他怎么会舍得让阮浓浓背负哪怕一天骂名?
原来兢兢业业做了五年贤妻的自己才是那个小三,是个不折不扣的笑话……
岑轻絮很快让律师找来她“现任丈夫”的电话,打算出钱与他解除婚姻关系。
对方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狮子大开口,嗓音清沉坦然:“一年前我的确遭遇窘境,躺在路边被人认成乞丐。”
“有个自称是摄影艺术家的女人说想做艺术实验,给了我十块钱,拿走了我的身份证明去和人领证,原来结婚对象就是你。”
岑轻絮静了静,艰难问:“她当时身边有一个男人吗?”
“你说的是商先生吧,我们领证的事,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对方还提起一些细节。
只有寥寥数言,岑轻絮却能想象得出,当时阮浓浓是如何把这当成一个好玩的游戏,兴致勃勃地把她随手配对给街边的乞丐。
而商靳洲又是如何的不在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将要嫁给谁。
岑轻絮握住手机的力气紧了紧,却听对方道:“岑小姐,我答应和你解除婚姻关系,不过其实我家人一直以为我是真的已经结婚了,只是妻子出了远门。”
“能不能请求岑小姐,陪我在家人面前演一段时间戏,我们再离婚……”
不等他说完,岑轻絮便道:“我答应。”
对方似乎感激笑了笑,承诺:“七天后是我爷爷的寿宴,到时,我来接岑小姐一同出席。”
结束通话后,岑轻絮吐出一口气。
她先安排好了明天奶奶葬礼的事宜,再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前几天还帮她产检的医生很是吃惊:“这是一对龙凤胎宝宝,你真舍得?”
岑轻絮的手紧紧贴着肚子,眼眶不由一红。
